在飛機上高瞰十分的興奮,左顧右盼,幾乎忘記了恐低癥,恨不得把空姐的活都給干了,我拉住他告訴他咱們怎麼也是買了票的乘客,那些塞包啊擺行李的是人家份內的事,你就別插手了。
皇甫仲被帶到了飛機的後排,他的雙手搭著一件衣服用來遮擋手上的拷子,三個便衣特警圍在他身邊,我和符哥在他的對面過道的座位上。
“這待遇比c市的好多了,火車還是個硬座,坐的我腰都酸了”皇甫仲說,“服務員,給我來杯果汁”,他倒一點也不客氣,搞的我們成了他的保鏢一樣。
這時,走上來了2個人,他們都穿著黑色的夾克,手里拿著一個手包,就坐在我前面,挨著高瞰,“你們去h市旅游啊”高瞰不見外的打著招呼,那二個人沒搭理他,只是微微側身看了一眼身後的皇甫仲。
雖然是個很不經意的動作,但是還是叫我感到一絲不安,c市特警隊長對我說的話叫我繃緊了神經,這個家伙不簡單,這二人上來誰也不搭理,坐下首先關注身後的犯人,不知道是不是有意為之。
“小鬼,來叔叔這里,我給你變個戲法啊”皇甫仲沖一個在過道里玩鬧的小孩擺了擺藏在衣服里的手,接著他端起那杯果汁,用衣服一蓋,再一拿出來,居然是符哥的寶貝香煙,符哥莫名其妙,趕緊摸上衣兜,還真是沒了,“這家伙難道真會什麼魔術啊”,我驚訝到,更奇怪的是,我的折疊桌子上出現了一杯果汁,就好像一直擺在那里一樣,我根本就沒發現它什麼時候出現的。
如果他真有什麼特異功能,那這次坐飛機還真正確了,要是坐火車,他也許立刻就跑了,一會就萬米高空了,他再厲害還能把自己變到地面上麼。
飛機起飛了,一般人都很反感那起跑後的猛一抬頭,但高瞰卻好像渾身放松一樣,要不是空姐要求他必須系上安全帶,這會他估計早就解開了。
不斷的爬升後,高瞰越發的清醒,他頂著圓形玻璃看著下面的雲層,不斷的拉著身邊那二個陌生人和他一起看,那二人被搞的很尷尬,只得點點頭應付一下。、“俞哥,沒想到這麼高啊,我現在渾身肌肉就像拉伸過一樣的舒服,大腦也特別清晰,從小到大都沒這感覺呢,太棒了”。
飛行是乏味的,機艙里很快就安靜了下來,除了高瞰還在激動外,大家都已經帶上耳機閉著眼楮小憩,我強打著精神看著皇甫仲,生怕他有什麼變化。
他無聊的翹著個二郎腿,隔著衣服的手捧起一本女姓時尚雜志,不時看著身邊三個面無表情的特警。
“嘿,哥們,我看你也累了,你和那個朋友換換,你坐過道休息下,那麼大塊頭窩在里面多難受”皇甫仲指著我對一個特警說。
我看了下,那個特警確實很別扭,身材高大,坐在最里面,手腳都伸不開,我揮手叫他過來,我和他換一下位置,“我就願意和你聊天”皇甫仲咧著嘴笑了。
“少廢話了,老老實實睡一覺,到了地我叫你”,我對他說,“我不困我不困,我啊,一出遠門就興奮”。
“你別耍什麼花樣”我拍了拍腰間的手槍,“這可是萬米高空,想跑你就跳下去”。
“哈哈,警官啊,你可真逗,蹦極也沒那麼高啊,再說了,我就是想走,也不會被你看到的哦”,說話間他把手從衣服里伸出來,我嚇了一跳,手銬早就不在他手上了,他其實一直是在裝的,“你看”他一縮手,再伸出來時手又是被拷上的,“小魔術,有趣吧”。 =半^浮##生-/;
但願是魔術是障眼法,可我總覺的不像假的,“呵呵,不相信我啊,是魔術還是魔法呢,好糾結,他會不會利用這個逃跑呢”,皇甫仲又讀出了我的心思。
“你看,挺有趣的,這一飛機的人他們都在想著不同的事情,雖然我們離得如此之近,但是卻又像隔著幾片海那麼遠,他們有急于想和親人見面的,有準備去投入大自然的,也有偷偷去幽會的,可他們的表面上卻什麼也看不出來,社會的磨礪叫他們變得善于隱藏自己,但卻又會在放松的情況下輕易失去防線,這里唯一一個最單純最叫我無法去染指的恐怕就是那位趴著看雲彩的小伙子了”他指著高瞰。
我要什麼也不想,還要集中精力去防備他的讀心術,真是難為,“人們總是要自覺或不自覺的習慣于周圍大多數人的思維,所以當你看到不符合這個思維的人時,第一反應就是他是個異類,可是你尊重過事實麼,大多數的認同就代表了事實麼?”皇甫仲突然蹦出這麼一句話。
“我們都在由內向外的看著自己,但我們不願承認我們內部對外部自我的部分否認,相反,外部的自我一定要向大家拼命證明自己是和內部一樣正確,結果就是,產生矛盾,我們怎麼調節?,不需要調節,道不同不相為謀”。
“內外是可以相互轉換的,就看一個人怎麼去表達自己的感情了,外向的人不一定姓格就活潑,內向的人不一定姓格就木訥,在活潑的表面下可能是一個無比陰郁的靈魂,相反,木訥的姓格下也許就是一個激情四溢的心態,這麼一來一往一內一外,就出現了四個人”。
我打了一個激靈,我從他的話里听出了一個意思,那就是心門的開合,這可是的生存理念,而且他似乎把這個理念更加的深化了,他是怎麼知道的,難道這家伙是個麼。
“恐怕你們很難把我安全送到目的地了”他斜靠著座椅,“我感覺到了一些不同,雖然我不是很清楚,但我知道現在這里有人特意為我而來,他們和你一樣,故意不去思考,想躲避我的注意,我很好奇,他們要把我怎樣呢?。(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