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姐輕輕拖著著孩子的腦袋,讓他的小嘴慢慢踫著了乳汁的源頭,孩子的小嘴就像鐵塊遇到了磁石,啵的一下就張嘴含了上去猛的吸吮起來。
“啊——”又麻又痛,袁衫雪尖叫一聲,就想把孩子甩下來。
鐘姐趕緊按住袁衫雪的肩,輕聲說︰“別動,是媽媽都要經歷這一關,忍一忍就好了。你現下奶還沒下來,要使勁讓孩子吸吮奶才能下的快!”
袁衫雪痛的臉都扭曲了,倒吸冷氣︰“鐘,鐘姐,真的好痛。他到底要吸多久啊?”
鐘姐笑著說道︰“放心,吸個十分鐘他也就累得睡著了。每天只要他餓哭了,就抱著他來吸乳,最遲後天奶就下來了!”
後天?
那她還不得痛死啊!
袁衫雪求救般的目光看向俞子河,誰知俞子河也一本正經地對她說︰“衫雪,為了孩子好,就忍一忍,剛才那麼痛都過來了,這點痛一定會熬過去的。”
“可是……”袁衫雪萬萬也想不到俞子河會這麼說。
到底是她重要,還是孩子重要啊?(菇涼們,你們說,到底誰重要?)
袁衫雪有些委屈地嘟起唇,ru尖被處嬰兒拼命干吸傳來的陣陣刺痛簡直要了她的命!
都說吃奶的勁兒、吃奶的勁兒,現在她終于明白這吃奶的勁兒到底有多大了。
整個ru尖,差不多都要被那張看起來丁點大的小口,吸下來了。
簡直比刀子割過還痛得厲害!
好歹是含著眼淚等小嬰兒吸累了,哭累了睡了過去,袁衫雪整個人都要痛死、累死了!
她也顧不上好看還是不好看了,任憑衣襟敞著,雪白的高聳還露在空氣中,整個人眼楮一閉,放縱地癱軟在床~上。
倒是俞子河看不過那獨屬于他的福利肆無忌憚地暴露在空氣中,皺了皺眉,走過去將她的衣襟拉了下來。
又為她蓋好了被子。
鐘姐抱起已經酣睡的小嬰兒笑眯眯地說︰“俞總管,孩子睡了,過兩三個小時應該還會醒,一定要讓袁教官按照我教的辦法這樣照顧孩子。”
什麼,過兩三個小時孩子還會起來?
還要這樣忍著劇痛地讓他干吸那里?
袁衫雪閉上眼楮徹底地委屈不開心了,為什麼沒有人告訴她,養孩子會是這樣的艱辛啊!她滿懷期待地把孩子生下來,竟然要遭受這種罪!
俞子河小心翼翼地接過孩子,滿臉的饜足︰“知道了。我會著人提醒衫雪的。”
……
第二天一早,袁衫雪生子的消息就傳遍了整個象府。
按照她的身份,昨晚生子的消息當然不會第一時間報到幾位身份尊貴的殿主那里,影響他們的休息。
所以第二天,這喜訊才紛紛傳到各位殿主耳中。
當步銘攜俞傾城一起到梅園祝賀,剛巧走到大門口的時候,正撞見雲殤牽著蕭安寧的手,從對面遠遠地走了過來。
四個人抬頭相視,竟然各自生出千山萬水,狹路相逢的感覺——
俞傾城穿著一身新嫁娘才能穿的繡鳳紅色對襟外衫,立體裁剪的衣服顯得腰身很是縴細,妝容亦是精致美麗,整個人看起來艷光四射。她按照舊俗挽起了長發,看起來,添了一分成熟女人的魅力。
只是,雲殤和蕭安寧都知道步銘的隱疾,所以,目光下意識就掃向了俞傾城走路的姿勢,有些東西可以裝,有些東西卻是你裝都裝不了的。
俞傾城未經人事,走起路來依舊還是那麼聘婷裊娜,毫無成為婦人的那種滯澀感。有經驗的人,是一眼就能看出不對的。
而步銘狹長的眼眸微微彎起,看似笑容滿面,一路走過來遇到不少低級特工沖他致力恭喜,都見他和煦笑著回應。看起來,也是一副新郎官幸福愉悅的模樣。
可是,跟了步銘那麼多年,蕭安寧看眼尖地看到了他大拇指輕輕扣在褲帶上微微摩挲。
這是一個屬于步銘下意識的獨有動作!
代表著,他現在的心情很憤怒!
心里的翻江倒海絕對不如面上的那般愉悅高興。
“步銘,恭祝新婚大喜!”雲殤淡淡點頭,話音未落,旁邊彥無雙和心美從另一條岔道並肩走了過來。
彥無雙眯著眼楮掃了一眼步銘,桃花一般地笑了開來︰“怎麼,這麼早就起來了?還不到8點。我還以為你們小兩口,怎麼也要折騰到日上三竿才醒呢!”
步銘臉上一僵。
俞傾城也下意識捂住了臉頰,尷尬地笑了笑。
偏偏心美忽然瞪圓了眼楮,像發現了新大陸一樣曖昧地叫起來︰“步銘哥哥,你好凶猛哦,居然連俞嫂子的臉都吻腫了。真是秀恩愛無下限啊!”
隨著心美的尖叫,眾人的目光一時都向俞傾城腫起的臉頰看了過去。
果然,她白皙的臉頰雖然上了厚厚一層粉,可是,還是能明顯看出數個青青紫紫的吻痕。說重不重,說輕不輕,剛好能透過妝粉被人瞧出來。
俞傾城臉上頓時如滴血般通紅。
為了掩飾昨晚臉上被步銘打的五指印,昨夜,兩個人分明已經躺下了,步銘卻突然爬起來,抱住她,狠狠在她腫起的地方吻了下去。
起初,她十分疼痛,想要推開步銘,可一見趴在身上的男人抱她極緊、吻得極深,忽然一陣悸動,以為是步銘情動所致,不由也有些心猿意馬。
當時,她心里砰砰亂跳,緊緊揪著床單,呼吸都要停滯了,正猶豫是不是伸出雙手抱住他精碩的腰,他卻突然狠狠在她最疼的地方咬了一口以後,留下痕跡。
驟然松開她,翻身下去了。
冷靜地對她說︰“這樣,明天就不會有人再看出指印,吻痕,可以掩蓋一切!”
听到這話時,她的心忽然沉到最深最冷的地方。
原來,他狠狠吻她,在她最疼痛的地方用力咬下,只是為了要掩蓋打了她耳光的痕跡……
可笑的,她卻以為他是情動。
漠然抬眸,看著對面俊美冷漠的男子,與那個同樣素冷淡漠的女人比肩而立,兩只手緊緊握在一起,她竟然發現自己的嫉妒如瘋草一樣在心底瘋狂生長。
憑什麼,他們兩個就可以如此甜蜜!
她絕不會讓他們就這樣舒服地在一起的!
她得不到的,蕭安寧也永遠別想得到——
“嗯。他是能折騰。”想著,俞傾城故作嬌羞看了看心美,又將目光移回步銘,去握他的手。
卻發現他的手指冰涼,涼的一點溫度都沒有。
她心里微微一涼,還是嬌羞地握緊了他的五指!
有些話,步銘不能說,俞傾城卻可以,她這樣嬌羞的一副神色裝出來,聲音又百般軟糯嬌柔,自然是令人遐想萬千。
以為二人的洞房花燭夜是如何的魚水和諧,翻雲覆雨。
有些事,就是這樣,你明知道如此,可是,沒有親見就不能確定究竟還是不是如意料中所想。
俞傾城這樣一說,不知底細的心美自然半羞半笑地捂著嘴自動腦補洞房畫面,而雲殤和蕭安寧兩個人唇角含了輕諷刺,不屑一顧。
彥無雙則是有些半笑半氣。
他萬萬沒想到,俞傾城竟然還真能裝到這個程度,好好的新婚洞房花燭夜,變成干柴烈火卻就是不能燃燒,就不憋的難受嗎?
居然還當眾說什麼“嗯。他是能折騰。”
還能更惡心點嗎?
想著,他撇了撇唇,繼續擠兌道︰“咳咳。我說步銘,人家俞小姐可是後俞總管的掌上明珠,你可別縱zong欲過度,讓俞總管看了心疼啊!”
一句話,堵的俞傾城當即笑容就凝固在了臉上。
一眾人本就是要去看俞子河新生的小兒子的,俞子河待俞傾城怎麼樣,大家也都心知肚明!
袁衫雪因為生下兒子母憑子貴,一下子得以擢升夫人之位,而且還會留在象府精心撫養。
而當初羅靜平生下俞傾城後,卻是為了活命,將俞傾城從小就送出去嚴苛訓練,到了差不多十二歲學有所成,才被送回象府的。
這其中,一兒一女在俞子河心中的分量孰輕孰重,眾人太清楚不過。
彥無雙方才一句掌上明珠,就算別人不會深想,俞傾城卻是敏感地心立即被刺了一下。
她下意識就將目光投向了彥無雙。
彥無雙勾著唇,只是似笑非笑地回盯著她,那笑容,仿佛桃花一樣美麗,卻又仿佛妖魅一樣充滿了詭譎。
讓人看不出,他到底是真心贊美,還是假意諷刺! 8☆8☆.$.
蕭安寧一直冷眼打量著俞傾城和彥無雙只見洶涌的暗涌,見俞傾城惡狠狠地盯著彥無雙,而彥無雙則是一副風輕雲淡,隨你相看的神色,心底微微寬慰了幾分。
彥無雙,到底是進步了一些。
前世,他追逐焰主之位的路上,一方面是用心遠不如步銘細膩,另一方面,很容易請情緒化,太容易讓人在他臉上發現泄露出來的情緒。
而現在,他居然毒舌的能夠氣的俞傾城憋成內傷,自己卻一副仿佛很天真的神態,真的很好。
“眾位殿主,心美小姐、安寧,你們都來了啊!快請里面坐,總部有一項緊急任務,我要馬上去安排,恕我不能招呼了。”正從里面梅園正廳走出來的俞子河一臉喜色地寒暄著。
見幾位殿主、心美還有蕭安寧、俞傾城竟然湊巧地走到了一起,他心里也是咯 了一下。
但面上,卻滴水不漏。(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