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命!”左璇夸張敬了一個禮,右手五指並攏靠在右眉角,臉上始終掛著那種那種意味深長的笑容。
幫我盯著點……
噢噢噢,小姐對雲殤殿主的心意,看起來大有進展呢。
屋內,男子頎長身軀躺在床上,听著通話器里那下意識說出的五個字,也是唇角微微揚起了莫名的弧度……
彥無雙的到來,顯然,極大提高了蕭安寧在象府的地位。
身為鳳殿殿主,專門來和自己的副殿主商討鳳殿未來管理事宜,足可見正位殿主對自己副殿主的器重。
否則,以彥無雙慵懶風流的性子,只要把蕭安寧叫到鳳殿就是,又何必專門跑這一趟!
而又听說雲殤殿主遇襲負傷,特意挑了蕭安寧的寢居住下,並指名要她專門照顧,象府眾人就算腦子再不靈光,也明白了。
原來,雲殤殿主竟然對蕭小姐是額外垂青的,沒準,兩個人還有可能發展出一段佳話。
雖然,听說雲殤殿主早已被老焰主指了未婚妻,可是如果雲殤殿主不同意,老焰主也不能強按牛頭硬喝水吧?
這要是從象府出了一位焰主夫人,又身兼鳳殿副殿主,那是多麼大的榮耀啊!
一想到這重讓人喜悅的關系,象府眾人對蕭安寧的態度,如同雨後竹筍節節高升,對她變得越發尊重起來。
與此相對比的是,俞傾城越來越感受到眾人無形中對她的怠慢和輕視,不由得心頭又氣又嫉恨!
打靶練習場內,鳶尾見俞傾城總是悶悶不樂,便收了槍,走過來對她說︰“首席,您還在生蕭安寧的氣?”
俞傾城臉色陰沉,一雙美艷的眼楮流淌出惡毒的目光,“鳶尾,那個賤人害我這麼慘,我不會放過她的。”
“她那麼陰狠狡詐,您打算怎麼對付她呢?”
俞傾城啃著指甲,眼楮盯著無限遠處,幽恨地說道︰“最好的辦法,就是借刀殺人,讓兩個敵人一起斗!”
“兩個敵人?”鳶尾愣了愣,“除了蕭安寧,還有誰敢對首席不敬?”
“袁衫雪!”
“她?”鳶尾有些茫然,“她不是俞總管請來的教官嗎?她怎麼得罪首席了?”
“她懷孕了!”俞傾城冷冷地答道。
“懷孕了?”鳶尾愣了愣,突然明白過來!
“難道孩子是俞總管的?”
“對!”俞傾城美麗的眼楮,此時,看起來有幾分猙獰。
俞總管,他的父親,竟然在此時讓袁衫雪懷孕了!
“這豈不是等于說,袁衫雪很有可能得到一個明確的身份,也就是俞總管夫人了?”鳶尾驚愕地捂住了嘴巴。
要知道,俞傾城是俞子河和羅靜平的親生女兒,可是,當年因為是羅靜平勾引了俞子河才生下了俞傾城。
也因此,等于是違背帝焰紀律,羅靜平始終沒能得到俞子河夫人的身份,也因此,俞傾城也沒有辦法在人前叫俞子河一聲父親。
可現在……
袁衫雪竟然懷了俞子河的孩子?
“首席,在這個節骨眼上,要是讓袁衫雪生下俞總管的孩子,只怕對大夫人和您來說就非常不利了!袁衫雪本就是心若夫人的人,身手又不弱,這要萬一她後來居上……”
後面的話,鳶尾突然咽回了肚中。
因為,她看到,打靶場的另一端,一個曼妙婉約的身影正緩緩往她們這邊走過來。
那個人,不是袁衫雪又是誰?
俞傾城也隨著她的目光看向了那道身影。
“賤人多作怪!就憑她,夢想要生下父親的孩子?她休想!我俞傾城得不到的東西,任何人也休想得到!”說完,俞傾城一張艷麗的臉幾乎因為嫉恨扭曲起來。
鳶尾在旁看了都覺得有幾分害怕,不禁被她那兩道陰狠的眼神嚇住了。
“砰——”的一聲。俞傾城手里的槍,突然抬起,對著袁衫雪的方向極速開了一槍。
鳶尾沒料到俞傾城會突然開槍,“啊”的一聲叫了起來。
目光震駭的看向已經走近的袁衫雪。
而袁衫雪下意識就把手保護性地捂向了腹部,臉上也是一片煞白。
就在這時,俞傾城好像才剛看到袁衫雪似的,一下子站了起來,裝作焦灼地跑了過去,拉住袁衫雪的手問︰“袁教官,真抱歉,我沒看到你過來。槍走火了!”
袁衫雪現在的肚子還沒有凸起,但是因為考慮要防輻射,穿上了一件孕婦防輻射服,顯得整個人略微有些臃腫。
她定了定心神,手輕輕在肚子上撫摸了幾下,好似在安慰腹中孩子。
過了一會兒,才說︰“我沒事,不用擔心!”
“是我不好!槍聲這麼震耳,說句難听的,嚇著大人倒還好,要是嚇著袁教官肚子里的孩子,就是我的罪過了!”俞傾城的眼楮一直盯著袁衫雪的肚子看。
說話時,臉上分明一層憂傷難過的表情。
原本袁衫雪還有些不快,但一見她這樣的表情,氣立馬消了!
她和俞傾城接觸不算多,但也听說前兩次分別觸怒了老焰主和心若夫人,如今在象府過的很不得意。
又想到自己的孩子將來會有父親,而俞傾城一輩子也沒有權利叫俞子河一聲父親,難免就對俞傾城有了些同情。
她微微一笑︰“看你說的!我也沒那麼小氣!小孩子嘛,從小經歷些聲響,也未必就是壞事。听說,這樣的孩子生出來膽子特別大。”
說完,袁衫雪的臉上浮上一層母性的光輝,顯得又溫和又柔婉。
那種溫婉,落入俞傾城眼中是那樣的刺眼。
這時候,鳶尾才走過來,對袁衫雪打招呼︰“袁教官好!”
袁衫雪笑著點了點頭︰“你們倆很用功,都吃飯的點了,還在這里練習槍法!”
鳶尾點了點頭,目光卻轉向俞傾城。
俞傾城說︰“袁教官時間也不早了,我就和鳶尾回去了,有空我們多走動。”
“好的!”袁衫雪對美麗大方的俞傾城,說到底心里還是存了一份歉疚的。
總覺得,好像要奪了俞傾城的父愛似的。
她又哪里知道,俞傾城一走遠,臉上的笑容就完全消失不見了。
一雙眼楮里全是陰狠的神情,“鳶尾,我有事要和我媽商量,你自己先去吃飯吧。”
“是,首席!有什麼需要我效力的,您盡管說!”鳶尾早就把自己的前途賭在羅靜平母女倆身上。
對俞傾城絕對忠犬一枚!
此時,听她咬牙切齒的聲音,又怎麼可能不知道俞傾城又動了什麼心機。
只是,不知道俞傾城會怎麼對付蕭安寧和袁衫雪……
兩個月後,羅靜平約了俞子河到書房商談象府近期的一些財務管理情況,聊完公務,狀似不經意地提起。
“袁教官听說普濟山香火很靈驗,打算去許個願。我覺得必須要找人貼身保護才行。”
袁衫雪因為出現了先兆流產的征兆,怎麼養都沒法避免,找了個大師問過,說是之前犯過殺戮,必須要到普濟山求神拜佛消業才管用。
為這件事,她早已經和俞子河提過。
現在,羅靜平又提出此事,俞子河不由抬頭看了羅靜平一眼,從她精明的眼楮中看不出任何異樣,想了想,問︰“你打算派誰去?”
“現如今,府里最可靠的不就是蕭安寧了?除了她,還能有誰?”羅靜平面色平淡,語氣里卻又幾分自嘲。
倒很符合她目前的心態。
俞子河本來還有些懷疑,現在,見羅靜平半是自嘲半是譏諷的提出蕭安寧這個人選,心頭倒是安了安心。
“雲殤殿主那邊已經可以讓蕭安寧離開了?”俞子河問。
“雲殤殿主早就能下床了。前幾天,蕭安寧不是還被心若夫人叫過去幾天?雲殤殿主那邊也沒什麼問題。你要是不放心,另安排個人過去服侍殿主就是了。”
“不必了!雲殤殿主有潔癖,不會讓別的女人靠近的,我來安排這件事。至于去普濟山的人手,除了蕭安寧還不夠,再派夢娜、柳思情跟著吧。夢娜機警,柳思情細心,多少能搭把手。”
“好。”羅靜平嘴上平淡的答應著。
心里的嫉妒之火,卻已經燃燒的漫山遍野,幾乎將她的理智都焚燒殆盡。
不過就是去普濟山上香許個願嗎?
竟然派了這麼多女特工隨身保護,還真是把那個賤女人捧到心尖上寵著了嗎!
“子河,我今晚特意為你烹了一壺今年最新的明前龍井,你嘗嘗吧。”想著自己還有重要事要辦,羅靜平好不容易才按捺住心頭的嫉妒之火。
狀似溫和卻又多情地說道。 8☆8☆.$.
俞子河是個男人,自然有男人需要紓解的欲~望。
但是,這麼些年來,他倒也沒找過別人,只有羅靜平一個人!
年輕時,俞子河差不多每個周都會找羅靜平一次,現在年紀大了,頻率減了一半,平均每個月也還是會有那麼一兩次。
羅靜平早已經習慣了俞子河身體上的忠誠。
此時,突然冒出一個袁衫雪,她如何能夠不妒忌!自從這個袁衫雪到象府以後,俞子河再也沒來找過她!
如今,袁衫雪懷了孕,又是在頭三個月,自然不可能再和俞子河做什麼,羅靜平人到中年反而如狼似虎,早已渴望俞子河甚久。
今夜,她想留下俞子河!(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