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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羅夢不冷不熱的應了一聲,對邵魁的事似乎並沒放在心上。反正他過來根本不是看她的,多半是來看他兒子的。如今在邵魁心里眼里全是他的寶貴兒子,對她雖然還是*愛有加,也稱得上是有求必應的,可是多半也是看在她冒著生命危險為他生下了傳宗接代的寶貝兒子的份上。如果她沒有生下這個兒子,在她爸爸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後,邵魁應該早把她一腳踹開了吧。
在她沒有經歷過那場生死劫難前,她應該還會傻傻的相信,邵魁之所以那麼拼命的護她周全,是因為他是真的愛她。可是,那天當她躺在冰冷的手術室里,生死懸在一線之際時,她能清晰地听到他在給醫生說:“無論如何,都要保住這個孩子----若是,到了萬不得已之際,就選擇保小棄大-----”
保小棄大?!
當時她雖然昏迷,但是意識沒有完全消失,他親口說出來的每一個字她都能的清清楚楚的。起初她也懷疑是不是自已出現了幻覺,為了求證一個真相,她拼了全身的力氣睜開眼楮,雖然隔著白色的遮擋簾,但是她能看清楚,那個男人正是邵魁。
她承認,剛開始她對邵魁這個老男人真是沒有一絲一毫的感情的,甚至每一次和他在*上熾熱*時,她都是咬著牙忍著莫大的惡心才能讓他心滿意足的。可是在他無限的*愛下,她的心也慢慢融化*了。尤其是,他竟然還在他親生女兒面前,公開他們兩人的關系,還特意吩咐邵琳琳要處處照顧她,正是有了她的吩咐,邵琳琳才把對她的怨恨與鄙夷悉數種咽到了肚子里去了。慢慢的她的心慢慢開始了微妙的變化,很是享受這種呼風喚雨的風光,也很享受他給予她的萬丈榮光。後來,她爸爸出事,他冒著巨大的風險保全她----她天真的以為他是愛他的,曾在心里暗暗的發誓,一定要努力的愛上他,心甘情願的躲在他背後一輩子,只要他能*著她,愛著她就足亦了。
萬萬沒想到,對他來說,她只是一個生子機器,如果她懷的不是兒子,他還會這麼*她,護她嗎?!
答案用腳後跟想想也是不可能的。
現在她活著只有一個目的,就是為她父母報仇血恨,等到她父母的大仇得報了,讓季拂煙生不如死得到報應後,她再想辦法從邵魁手里獲取一大筆錢,然後跑到國外去。
羅夢嘴色深勾,冷哼一聲,人與人之間不過是相互利用,各取所需罷了。收回思緒她走到二樓,推開嬰兒房的門板,站在玄關處看了一眼孩子,見他在奶媽懷里玩的很是開心她便悄然退了出去。
走到樓梯口對著保姆說道:“小雲,端杯咖啡上來----”話落,便轉身朝走上三樓,推開花園陽台的雕花鏤空玻璃門,一股冷氣流夾著淡淡的花香撲面而來。繞過養著錦鯉的假山流水池,她把皮包扔在石桌上,來到雕欄邊上,隨手拿起放在窗台上的煙盒,抽出一根香煙,拿起打火機點燃後,猛烈的吸了兩口,紅唇輕揚,愜意地吐出一圈圈煙霧。香煙吸到一半,保姆走了過來,“夫人,您要的咖啡,沒有加糖。”保姆把咖啡杯放在打磨的異常精致光滑的花崗岩的小圓桌上。
羅夢幽然轉過身,捏滅手中的煙蒂,隨著扔到窗台外邊,揮手示意保姆離開。她走到石桌邊坐下,喝了一口咖啡,打開皮包從里面拿出一個牛皮紙袋,慢條斯理地拆開,修長的手指拈出一疊照片,眯著眼楮看了許久。
放下照片,拿起手機撥通了邵琳琳的電話,響了許久才被接听,“喂?誰啊?”听筒里啊琳琳的語氣慵懶飄渺,好像剛剛睡醒似地,有著濃濃的鼻音。
羅夢紅唇輕揚,勾著一抹皮笑肉笑,“琳琳,我是羅夢,這是我的新號碼。”羅夢雖然一臉的鄙夷,但是語氣卻輕柔細膩,讓人听著覺得極期熱情。
听到是羅夢,邵琳琳面色一滯,拿起紙巾擦了擦微微紅的眼角,問:“是你啊?你什麼時候回到江夏市的?”
雖然隔著听筒,但是羅夢已經從邵琳琳的語氣里听出她的冷漠與疏離,嘴角不由的輕撇,依然熱情似火地說道:“我年前就回來了,一直忙著就沒時間聯系你。琳琳,恭喜你啊,昨天我和你爸爸聊天,無意間听他說你和黑辰耀的婚禮打算訂在五一,這可真是咱們江夏市的大喜事啊----很快就要稱呼你為黑太太了。”話雖然說的漂亮,但是羅夢嘴角深深勾著,扯著一抹嘲諷的笑。
這個邵琳琳真不是一般的花瓶大小姐,說她頭大無腦一點也不夸張,虧她還是麻省大畢業的高材生呢,真懷疑她這智商是怎麼考進去的。听邵魁說,黑辰耀過年沒有在江夏市,說是去瑞士出差了,蠢丫頭竟然信以為真了。所以黑辰耀能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和季拂煙暗渡陳倉還孕育一個共同的女兒,她竟然都不知道也不足為奇了。
听到羅夢提到婚禮,邵琳琳好不容易控制住的情緒瞬間崩塌,眼淚撲簌簌的落下來,她極力忍住哭聲,咬著唇,輕聲說:“目前是訂在五一,不過辰耀特別忙----那個,我還有事*,先掛了----”說著直接結束了通話。
扔掉手機,把頭深埋在被子里嗚咽起來。她和黑辰耀說婚禮原本是訂在過年時舉行的,可是他說自已太忙了實在抽不出時間就托到年後。可是,兩個小時前黑辰耀打電話約她出去,竟然說要和她解除婚約,說他不愛她,不想耽誤她的幸福,至于她想要什麼補償隨便她開口提。
呵呵!她追了他這麼多年,愛了他這麼多年,等了他這麼多年,她輕描淡寫的就這麼打碎了她的美夢。
她承認,訂婚的事她是借助父親的力量給他施壓的,她心里真很愧疚,所以婚禮的事才都听他的,他一推再推,她也盡量說服父母同意。她深知黑辰耀的脾氣,他最恨別人逼迫他,所以她只能改變策略,以柔情來打動他,訂婚後事事都依著他順著他,沒想到她的柔情與順從卻換來了他的拋棄。
他不愛她,從一開始接近他時她就知道。她不在乎,誰讓她看到他的第一眼就深深陷進去了呢,只要她愛他就行了。
為了不把事情鬧僵,她暫時沒有把他要解除婚約的事情告訴父母,如果給父母知道了,一定會跑到黑家大鬧的,到時候真就沒有半點挽回的余地了。就算父親采取特殊手段逼迫黑家擇日舉行婚禮,那麼她和黑辰耀的婚姻也是名存實亡的。所以,她現在要想辦法盡可能的挽回黑辰耀的心。
好端端的,他怎麼提出來和她解除婚約呢。
他應該知道,他們的婚約不是想解除就能解除了,這關系著邵黑兩家聲譽啊。
另一邊,听筒里傳來的盲音提示著羅夢邵琳琳已經掛斷了她的電話,羅夢把手機重重的擲在桌面上,這個二貨千金小姐,到現在還在做著嫁進黑家的白日夢呢。
羅夢嘴角那抹陰晦的笑愈加深了,狹長的媚眼緊緊鎖住那一疊照片,冷哼一聲。
不是黑辰耀的騙術有多高明,而是邵琳琳這種女人真是傻的讓人無語,她的腦子真是一團漿糊做的,黑辰耀說什麼她就信什麼,活該被騙的團團轉。
側目看向那疊照片,修長的手指掂出一張‘三口之家’幸福的合照,那畫面可真是溫馨美好,帥男靚女加萌寶,真真是養眼的很啊。雖然拍攝距離有些遠,但是照片上的人物和景色還算清晰。明媚的陽光下,迎春花下的草地上,季拂煙一襲香奈兒新款春裝,優雅的端坐在遮陽傘下的藤椅上,杏眼顧眼神飛,深情款款的凝視著在草地上追逐嬉鬧的父女兩人,那男的是黑辰耀,臉上溢著溫潤如玉的笑。
這麼溫柔的笑,黑辰耀也只有在季拂煙面前流露出來。
看著看著,羅夢陰晦的目光變得殘戾,挺直著背脊用力把照片從中間撕裂開來,把映著黑辰耀和恬恬的那一半的照片攥成團扔到垃圾桶里,而映著季拂煙的一半,她緊緊捏在手里,尖細的指尖狠狠的劃著那張笑靨如花的臉蛋,連著劃了十幾下,那張姣好的臉蛋已變成了麻臉。羅夢好像還不解恨,咬著牙又把照片撕成條狀,最後又撕成米粒大小的碎片,此時此刻,她手中撕的好像不是照片而是季拂煙那張可惡的臉。
季拂煙,黑辰耀為了你們母女兩個可真是費盡心力,甚至不惜得罪邵家,也要掩護你們的身份。不過就算黑辰耀的財力勢力再大,也終是抵不過權傾江夏市的邵魁的。依她對邵魁的了解,邵魁絕對不會咽下這口惡氣的。黑辰耀不拋棄邵琳還好,若是他敢和邵琳解除婚約,邵魁這麼在乎臉面的人一定不會讓季拂煙和黑辰耀好過的。
現在,只需要她在中間捅破這張窗戶紙,把平靜的局面攪亂,重頭戲會越來越精彩的。依邵琳琳對黑辰耀的痴迷,還有黑家的勢力,邵魁應該不會讓黑辰耀死的很難看,但是季拂煙就說不好了----
反正這件事情,她本是不想牽扯到黑辰耀的,只想單方面的報復季拂煙,為她死去的父母報仇。經過這一個我月的調查,她終于得知:害羅家家破人亡的的幕後操控者其實是黑辰耀,而黑辰耀本和她們羅家無仇無怨的,突然間拿她和她父親開刀,無非就是為了幫季拂煙這個踐人出頭。
羅夢一張一張的翻看著照片,每看一張眼神就陰冷幾分,挑出幾張他們一家三口幸福甜蜜的同框照塞進包包里,找個時間去會會邵琳琳去。
季拂煙你就等著下地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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