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快更新桃花此處開 公主何時來 !
錦城和徐侍天一唱一和地轉移話題,段慶然也不知道自己的軍師原來也可以如此能言善辯。看著他注視皇姐的眼神,段慶然更是想要撮合他們兩個。俗話說夫妻同心,其力斷心。有他們兩個在自己這邊,還愁江山不在自己手中嗎?
于是也不提邊疆災禍之事,任由兩個人把話題慢慢地轉移到風花雪月上去。期間,他細心地觀察了自己的皇姐,發現她雖然溫柔耐心地等著徐侍天的每一句話,但是眼神顯然沒有那麼得情意綿綿,心中有些想法呼之欲出,讓他頓時覺得要做的事情有很多。
不管段慶然到底在想什麼,這場賓宜主歡的宴會在一夢閣完美散場。對于錦城來說,徐侍天的話雖然簡潔,卻都大有深意。她從來沒覺得有這樣一個人如此地了解自己,以至于自己有些時候都懷疑是不是連自己都沒有他了解自己。
但有個知己,便是古來的幸事,于是也沒有想其他的,回屋給崔墨寫信了。
崔墨把邊疆的事情穩定下來,便把後面的處理交給了段思然的下屬,自己回國去了斷後事了。因為從地獄式的邊疆走出來,不必再遮掩自己的身份心情也順暢不少。他自覺對邊疆的饑荒已經盡力,也還在不斷把金銀源源地送過去,所以開始專心于自己的事情,給錦城寫的信也多了起來。
錦城每每看見這些信,都有一種崔墨還在自己身邊的感覺,做事的效率也高了起來。五月初一的時候,把請甦問君過來認了寒香為妹妹,向廣武帝請封為縣主。因為甦家鎮守孤雲山的緣故,廣武帝沒有听信長福的教唆,還是爽快地封了景安縣主。
當寒香從長福手中接過聖旨的時候,看到一向隱藏的很深的長翁變了臉。他回去之後自然是查過寒香的身世,沒料到這是個從*里出來的丫頭!早當初就該強搶過來,忌憚什麼?如今她成了縣主,又要加入邢家,哪里還有自己動手的機會?再者說,自己禁足的那段時間,本以為貼心的小爐子,迅速地在皇帝身邊站穩腳跟,現在也敢跟自己對著干了。真是白眼狼。想到自己得不償失的舉動,長翁悔不當初。
他越不開心,寒香就越開心。看著長翁在自己的腳邊跪下,寒香第一次感受到權力的美麗。這個原本要把自己推入火坑,萬劫不復的人,如今連正眼看自己一眼都是罪過。
五月半的時候,寒香正式嫁入邢家。既然承認這個兒媳婦,邢家也不馬虎,按照一切按照迎主母的規格來。
公主府第一次辦這樣大的喜事,有些手忙腳亂,錦城看著在整理嫁妝的琉璃意味深長地笑︰“下一次就有經驗了。”
寒香听著,有點為墨玉抱不平。若論親疏,論功勞,論年齡,墨玉才是該第一個嫁出去的人,為什麼要屈居于什麼也不會的琉璃之後呢?但是一想到自己也能為墨玉操持婚事,也就放平了心。
錦城也不是不想給墨玉找一個歸屬,只是墨玉喜歡藏心事,不確定她喜歡誰她也不想亂點鴛鴦。
大紅的喜字在這個春天格外鮮艷。刑訓為了避嫌,已經很久沒有來公主府了。趙涵之道借著這事來過幾趟,但幾乎都見不著錦城。入了府,就有琉璃跟著,他知道琉璃喜歡自己,也就笑嘻嘻地*幾句。聲音中卻總帶著些落寞。
雖然是五月,但是琉璃總覺得身處于七八月,覺得十分煩躁。她也漸漸明白了以前的崔護衛如今的崔王爺才是公主的愛人,公主嫁給趙涵之的可能越來越小,她想一起嫁到趙府的機會也似乎也看不見盡頭了。原來公主需要自己在一邊插科打諢,現在有了寒香,便也沒了自己的位置。
寒香以正妻之位嫁入邢家給了她另外一種可能的路徑,只是她也明白能這樣的畢竟是少數。刑訓那日的著急大家都看在眼里,自己若出了事,趙涵之會這樣保護自己嗎?
不會。他雖然對著自己笑,卻沒有笑得開心;雖然對著自己溫言細語,但絕不會越距地對自己親昵。
他應該很失望吧。公主都不見他。
有一回她帶著趙涵之在花園里散步,遠遠地看見公主站在晴明橋上喂魚。微微斜依在欄桿上的公主,在身上掛了一件蜜色繡紫蝶的長褙子,下邊露出一截丁香色的裙擺。裙擺隨著她拋灑魚食的動作微漾起來,堪堪地蓋住了她的腳踝,露出一雙藕色的牙色的鞋子,小巧可愛。
趙涵之整個人都看呆了。琉璃一直擔心他走過去回冒犯公主,可趙大人只是遠遠地望了一會,忽然頭也不回地走掉了。
他忽然亮了眼楮,到底是在想什麼?小步跟在後面的琉璃莫名地覺得恐怖。
趙涵之來公主府的次數越來越少了。之後連刑訓大婚都沒有露面。
在婚宴上,錦城笑盈盈地喝了幾杯酒,又接著微薄的酒力狠狠地告誡了刑訓一番︰“你可不許負寒香啊!”
刑訓無奈地讓琉璃扶著點錦城,道︰“我之前已經立誓,又怎麼可能不做到。”
“你知道什麼是不負嗎?”錦城笑道,輕輕推開琉璃,在刑訓面前站定,“你又不知道。”
刑訓哭笑不得地施了一個禮︰“願聞其詳。”
錦城用孺子可教的眼神看著刑訓,開口道︰“人在這里,心在這里,便是不負;人在這里,心不在這里,便是負。”
刑訓有點恍惚,這些話錦城實在不該對著自己講。但還是忍不住問出了崔墨與錦城的現狀︰“那心在這里,人不在呢?”
錦城端起酒杯,又喝了一口,微笑道︰“那就要看,留在身邊的這顆心,我還想不想要了。”
刑訓有些震動。是不是︰崔墨的心,她要;別人的心,她便棄如棄如敝履?
不過這些和自己沒有關系了,刑訓囑咐琉璃照顧好錦城,自己入了婚房。
錦城扶著琉璃的手,離開了刑府。
因為寒香執意留下了墨玉,于是跟著錦城回去的只有琉璃。轎子才行了一段路,錦城就漸漸覺出不對勁來了。本來早就應該左拐的,怎麼就向右邊去了?她給坐在窗邊的琉璃使了個眼色,琉璃偷偷打開簾子,卻看見一個還算眼熟的家伙把車子引到趙府去了。
是趙涵之!他要做什麼?琉璃還在糾結要不要告訴錦城實情,錦城已經從他的神情中猜出點端倪︰“不對勁?”
琉璃點點頭︰“往趙府去了。”
錦城意味深長地看了琉璃一眼。琉璃嚇得都想下跪了。
“奴婢之前絕不知情。”
話還沒說完,車子就停下了。錦城從容地從馬車上跳下去,琉璃緊隨其後。
趙府的門大開著,持著兵器的侍衛向錦城彎腰行禮,請她進去。
錦城踏了進去,但琉璃卻被攔下來了。錦城听著琉璃的呼叫聲,微微側頭,卻沒有回頭看她。琉璃在猶豫要不要說出實情的時候,她就已經不適合再呆在自己身邊了。
“為什麼要我來?”錦城問那個把她引起門的侍衛。
侍衛恭敬道︰“主子中毒了,還請公主救他一命。”
因為酒力,錦城的腮邊飄了兩朵紅雲,在滿月的朗照下格外可憐,但她清醒地微笑︰“我不是大夫,不會制藥。”
侍衛低著頭,麻木而干脆地說︰“公主您本身就是解藥。”
錦城假裝驚訝︰“怎麼?還要吮我的骨,吃我的肉才能醫治好?”
“主子中了春藥。非鴛鴦交頸不能解。十二個時辰不解,無藥可醫,七竅流血而亡。”
錦城一愣,春藥?為什麼要自己過來?他趙府美人無數,趙涵之*倜儻,還找不到一個可以心甘情願做解藥的女子?
侍衛低著頭︰“主子一向潔身自好,送進去的女人,他一個也沒有踫。屬下想著,主人喜歡公主,故而把公主請來以解燃眉之急。”
果然說得好听。
“那我不願意呢?”
侍衛似乎已經知道錦城的答案,冷笑一聲把錦城推進趙涵之的房間,接著便是關門落鎖的聲音。
“公主願不願意,與屬下沒有關系。”外面傳來冷冰冰的聲音。听得錦城有點不寒而栗。
趙涵之的房間里散亂地點著些許蠟燭,錦城回頭便看見滿面通紅痛苦的趙涵之。他似乎也听見了動靜,眼神朝這邊看過來。錦城下意識地躲開了他的注視。
“是錦城嗎?”溫柔似水的聲音從帳幔中傳出來。錦城覺得趙涵之似乎沒有什麼異樣。心中有了疑惑,更加不肯出來。
見錦城不回答,趙涵之苦笑了一聲︰“是安遠請你來的吧。你也不必躲了,我也聞得出你身上焚紅的味道。”
也是奇怪,雖然百般洗漱忙著焚紅的味道似乎怎麼也洗不干淨。總是淡淡地縈繞在自己身上。只是久入蘭芝之室而不聞其香,自己反而聞不到。
錦城知道以他的聰慧定然猜到自己,但是還是不想以身犯險。
“我還忍得住。”似乎知道錦城的顧慮,趙涵之輕聲道,“之前的那些女人,我也是這樣忍過來的。看見你,我也……”
錦城有些悶悶不樂︰“為什麼不接受她們?”
“做不到。”趙涵之的聲音中氤氳的淡淡的無奈,“我做不到。”
題外話:
學校段網永遠辣麼及時!!!才22︰48,為什麼沒網了!不是說好十一點的嘛!——來自辛苦碼字的水色.<!--div class=”center mgt12”></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