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快更新桃花此處開 公主何時來 !
公主的愛情來得迅猛,漲得飛高。她在崔墨的陪伴下,漸漸長成美麗的模樣。但是人前人後的做派差距越來越大。
就算的是說盡了違心的好話,做遍了違心的傻事,小桃花還是逃不過風刀霜劍的苦苦逼迫。
崔墨每一次都覺得很後悔。若他能權傾朝野,若他能撼動天下,他所喜歡的這株桃花,是不是就不會枯萎。
于是,就在小桃花站在高高的台上,第一次接受作為錦城長公主的朝拜的時候,崔墨回到梁國去了。
他的父親粗聲粗氣地對著他講︰“若要真的保護自己喜歡的人,得到自己喜歡的人,默默守候是沒有用的。”父親掰開了他掐出血的拳頭,把調動麾下一般軍隊的兵符塞在了他滿是鮮血的手掌心。
“錦城長公主——”馬車外面是鋪天蓋地的呼喊,錦城在上面听得明明白白,崔墨穿流在中央,亦听得明明白白。
“崔墨。我喜歡你。”錦城抹開眼前的記憶,抬頭對著崔墨道。
崔墨把她的小臉捧上來,毫不猶豫地親了一口,只是沒有親對位置,鼻梁和鼻梁重重地撞在了一起。
兩個人就笑出聲了。
“你這樣我很難背書。”錦城用粉捶大了他一下,嬌嗔。
崔墨緊了緊手臂,把錦城抱得舒服一點,听她醉人的聲音。她的眼楮一定彎彎的,她一笑就和自己有點夫妻相。
“我怎麼了?”
錦城笑︰“你長得好看,我背不進書。”
崔墨夸張地做了個不敢置信的表情︰“這個有因果嗎?”
“有啊,你長得好看,我就一直看你,沒有時間看書了。”錦城的聲音脆脆甜甜的。
崔墨空出一只手摸摸自己的臉︰“有這麼好看嗎?”
懷中的錦城小雞啄米般點頭,口中還胡亂地說著嗯嗯啊啊。
崔墨笑了一下,隨即放低的聲調︰“可是桃花再漂亮,我都看不見了……”
錦城知道崔墨也留這樣隨口一說,但到底是怕他心里有陰影,把他手攢在自己手里︰“這樣多好啊,你的眼里桃花永遠是最美麗的樣子。我就不一樣啦,要看著你這樣好看的臉慢慢變丑,多麼傷心啊。”
崔墨笑著親親她的額頭︰“為難你了。”他之前也懷疑過失明過失明的自己能不能照顧好桃花,但是他實在不想放手桃花。在這樣的日子里,就算是沒有眼楮,他也要呆在桃花的身邊。
桃花不會嫌棄自己的。
兩個人又膩歪了一陣,最後靜謐的時間沒有被《水經》打斷,反而是被蔣府的騷亂打斷了。
“怎麼這樣亂糟糟的?”
“對面的蔣府著火了,說是蔣老爺子不肯離開靖江城,要以死明志。下人們一個不查,竟讓他拿著火燭往自己的屋子里澆……蔣府里沒有法子,來請孫先生救急。孫先生找我們一同過去救火。”
錦城抬頭看環著自己的崔墨,崔墨*溺地笑︰“知道你想過去看看,那就過去吧。”錦城便崔墨拉起來,和下人們一起到了蔣府。
蔣府雖然很亂,但是亂中有序,錦城牽著崔墨進來,還有人有心思來問一下來人的身份。錦城便用孫先生外甥女的身份進去了。
南廂的火還沒有撲滅,蔣老爺子是救出來了,蔣若訥親自跑進大火中背出來的。蔣老爺子只是吸了幾口煙氣,沒有大礙,但是蔣若訥卻實實在在被燒到了。蔣若存憂心自己的弟弟,但是在蔣老爺子這邊又脫不開身。回頭就看見錦城帶了個男子,立在那邊。雖然是心中皺眉,還是跑過來請錦城代為照顧蔣若訥。錦城點頭答應了。
這邊的大火燻得錦城有些難受,這樣的火紅的場景于錦城,就是最大的夢靨。她能到蔣若訥那邊去避一避也不算壞事。
蔣若訥的屋子里可安靜很多,只候了個老中醫,眼花耳背的,錦城問事情也問不清楚。倒是蔣若訥看錦城和崔墨進來,齜牙咧嘴地做了個鬼臉以示自己沒有問題。
錦城就著*邊的凳子坐了,崔墨就站在她的身後。
“是大哥讓你來的吧?都說了我沒事。”
錦城看他似乎傷的很嚴重,但是又沒有勇氣掀開衣服看一眼,只好安慰說︰“前面還挺好的,你不用掛念。”
蔣若訥的嘴巴一歪︰“你當我不知道?大哥都沒時間來看我,前面自然是亂糟糟。我們家的事情暗潮洶涌,你一個小姑娘家家不知道也罷。”
這句話說的錦城非常想笑,崔墨更是毫不客氣地笑出聲了。
蔣若訥仗著崔墨看不見,送個他一個白眼︰“崔王爺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不必在這里嘲笑我一個從沒有出過靖江城的小蝦米。”他倒是忘了,這個順手就寫下水淹靖江城計劃的陳姑娘怎麼可能沒見過“大風大浪”?
崔墨忍笑︰“我可不敢嘲笑你。”
蔣若訥听他服軟,收了他梗著的脖子,安心養病。
“你們家到底怎麼了?之前還好好的。”錦城眼中閃過南廂的火苗,問。
蔣若訥知道瞞不過崔墨,老老實實開口︰“是我祖父不願意搬出靖江城。”
“你們要離開靖江城?為什麼?”錦城在屋里背《水經》,不知道的事情海了去了。
蔣若訥抬頭看崔墨,沒想到錦城竟然不知道這件事情,他以為至少孫成退是說過的。
順著他的眼光,錦城也抬頭看崔墨,崔墨感受到了錦城的目光,溫柔笑笑︰“白天光顧著和你說悄悄話,把這些給忘了。”
錦城听他說這樣軟綿綿的話,羞紅了臉,也引來了蔣若訥不正經的一聲口哨。
崔墨臉上笑,心里暗暗吐槽蔣若訥在孫成退身邊,把老頭子的歪風邪氣學了個十足十,還是讓錦城離這些不太正常的人遠一點。之前錦城學村姑,一口一個“老娘”的,現在要學孫成退的那個調調,自己還不是要被*死。
好在錦城回神得快︰“為什麼要離開靖江城?”
蔣若訥道︰“今年大壩可能抵不住了,大水會淹進靖江城。怎麼?和你的心願很想像?”
錦城連忙擺手︰“可不是我做的。”
“知道不是你做的。”蔣若訥對錦城這樣的態度很是嘲笑,“你這些天的一舉一動我都清清楚楚,听你背《水經》的速度,也知道你還沒有學會如何侵蝕大壩,引水入城。”
其實錦城背書的水平已經很不錯了,兼顧榮這樣說也只是輕松下氛圍。這卻勾起了錦城記憶,她這兩天背誦的《水經》任務都沒有沒完成,最後是要被嚴師孫成退罰的半死。
蔣若訥似乎看出了錦城的心思︰“這次的事情比較棘手,孫先生最近是沒有時間抽查你的背書情況。”他瞟了一眼崔墨,又道︰“你們還是享受享受二人世界吧。”
崔墨把自己咸豬手放在錦城肩上,對蔣若訥的識趣表示滿意。
直到從蔣府出來,錦城和崔墨都沒有見到孫成退。方感知蔣若訥的話還是有道理的,蔣府這一事情鬧得動靜太大,有些“知情”的百姓已經蠢蠢欲動了。有幾個膽子大的到太守府去靜坐要說法,太守府那個窩囊廢忙不迭地也來請教孫成退,卻撞個空。
崔墨眼楮不便,也沒有這個心情去見一介小小的太守,故也就隨他著急去了。沒想到這個太守實在是蠢,見找不到孫成退,以為孫先生撲捉到信息已經逃之夭夭了。自己也去收拾行李,外面的百姓發現了他的逃跑的跡象,分成兩個派別。一個也是收拾收拾逃命,另一部分不願意離開靖江城而把太守家圍得水泄不通,逼著太守和他們一起鎮守靖江城。
太守急于逃命,手下的人和百姓起了不小的沖突。等崔墨發現事情不對趕過來處理的時候,已經有百姓被打得頭破血流躺在一邊了。
“你們蔣大人呢?”這位太守也姓蔣,但是不是靖江的嫡枝,是從江城那邊過來的。自己不懂水利,也不願意學習,一遇到事情除了做縮頭烏龜,沒有其他的愛好。
崔墨自身的風華氣度孫府的下人看不出來,但是一向狗腿的太守下人卻看得清清楚楚。“這位大人怎麼稱呼?”
崔墨從不用自己的身份撒謊,坦然道︰“崔墨。”
那個下人嚇得一個靈激,連忙去找太守了。腦袋里堆滿肥腸的太守匆匆忙忙出來見崔墨,一時間也拿不準這個崔墨到底是不是太子殿下這邊的人。
太子殿下深受錦城長公主的照拂,非常愛戴這位不幸香消玉殞的長公主,而這位崔墨王爺又是錦城長公主名義上的丈夫。想著他不惜和自己的母國脫離關系,只為了錦城長公主衣冠冢上能冠上自己的姓,讀慣了飛花雪月的蔣太守也對崔墨敬畏三分。
“崔王爺,您的眼楮?”當見到真人時,一時被崔墨的美色所晃眼,既然發現他無神的眼楮。
崔墨笑笑,長袖一擺,飄搖出仙人的滋味。
懂了。懂了。蔣太守同情地揣測,大概是失去了一聲摯愛,眼楮哭瞎了吧。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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