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筱若是知道歐陽慕禹有此怪癖,不知該作何感想。
她大概僅是笑笑,認為低調做人沒什麼不好,套句她最常說的話,高調死的快。
他們乘上的巨輪有個名字,叫做鷹武,杜筱起初還以為是鸚鵡,暗笑了好久。漂洋過海,電視中常有的情節,但是這艘船卻是飄在空中,而不是海面上,杜筱所見的海水其實距離他們很遠很遠的距離。
晚膳時間,歐陽慕禹帶著杜筱來到船內食堂,這里聚集了很多人,有位青年看到歐陽慕禹向他打招呼。
“兄台還記得我嗎,感謝你願意讓出那間美麗的艙房,妻子十分喜歡。”
杜筱听著一頭霧水,這個男人到底在講什麼?
歐陽慕禹不以為意,對此不作多解釋,只道是自己手頭緊,這樣生了一筆花銷罷了,讓對方不必介意。
青年知道對方沒有想和他繼續聊下去的*,收口轉身離開,回到自家娘子身邊。
待他走後,杜筱面上發笑,卻不帶一絲笑意,“你可以解釋一下嗎?為什麼他說讓出,而且是美麗,我們現在是簡陋?”
房間的修飾詞明顯不一樣,也證明了其中必有很大區別,歐陽慕禹臉不紅氣不喘,表示他原本定下的房間是很美麗,但不利于目前兩人的感情發展,于是他做主,把自己的房間和別人的進行調換。
杜筱胸腔的心髒,止不住為歐陽慕禹的解釋多跳了好幾下,不知為何,她沒有生氣,反而覺得自己正在受到特別待遇,至于特別在哪里,她一時半會兒說不清大概。
飽餐一頓後,他們回到房間。
看著空間內唯一的一張*,杜筱皺眉,昨晚她睡死了,醒來就是自己一人,所以……她想洗澡。
不愧是她,思維跳躍很快。
彼此之間再也不是以前的關系,杜筱對歐陽慕禹的言辭大有改變,從少爺變成了歐陽慕禹,少了恭維,多了率直。她想說什麼,不加思考便出口,也不用擔心面子問題,雖說他們之前亦是如此,但相處模式大有不同。
雖說杜筱對歐陽慕禹態度由暗轉明,但還是不能接受兩人同睡一張*,尤其是那張*那麼小。于是她找了很多借口推脫,希望為自己掙得一席之地,結果被歐陽慕禹一句話擺平。
“夜晚冷,我們抱在一起可以互相取暖。”
起初她不置一詞僅是笑笑,心想怎麼可能,到了後半夜她果真冷爆了,想喚出小紅借以它毛絨絨的身子取暖,繼而又想到這間房的空間問題,嘆口氣,伸手抱住了身旁熟睡的男人。
“我可不是在吃你豆腐,是因為太冷了,請原諒。”杜筱輕聲細語。
另一邊,被認為熟睡的男人在杜筱看不到的方向,臉上嘴角微微勾起,顯示他此刻的好心情。
新的一天開始,杜筱睜眼看到一張俊顏,恍惚一陣才想起昨晚的情況,她好像是太冷,主動環住歐陽慕禹,這樣的開頭沒錯,重點在于她隱約還記得睡意朦朧中自己被襲胸了。
是不是很好笑,她這樣的身材,居然會被襲胸。
不知是夢境,亦或是現實,她殘存的記憶碎片有很多漏洞,依稀是那樣的狀況,她本能的拍掉不屬于自己的部份,片刻後,那只大手又回到了原本的位置繼續努力之……
尋常人會有起*氣,杜筱也不例外,她突顯在深更半夜被人吵醒,那時候她會氣得發飆,但說什麼卻又忘記。
歐陽慕禹言,那時的杜筱比起任何時候挺好欺負,這是他的經驗談。
我不是故意的。
杜筱盯著自己塞入歐陽慕禹衣襟內的犯罪之手懺言,難怪她覺得摸到的質感不錯,原來是他的……趁著歐陽慕禹還未甦醒,她動作輕巧的抽出自己的右手,慢慢的,小心不要被他發現,好,還差一步……
“早安。”
男性的嗓音傳入做賊心虛的杜筱耳中,她吞咽一口緊張的口水,尷尬的不知所措。
就差那麼一步,他應該還沒發現,繼續。
“請問你的手在做什麼?”
“你衣服松了,我給你拉上。”快速抽出自己右手,做勢再拉拉他胸前的衣服,給他整整平坦,好像就真如她說的那樣,只是在給歐陽慕禹拉衣服。
“為何我昨晚夢見自己被襲胸了?”
咦!不是她嗎,怎麼換人了!繼而杜筱又想到剛才自己的犯罪小手,緊張的真冒冷汗,她不斷自我催眠。
不是我,一定不是我,我沒有饑不擇食,我是一個純真的小姑娘,那種不純潔的事情我可是想都不敢想。
杜筱面外表情告訴他︰“都說是夢,當然不是真的,現在不早了,我們趕緊起吧。”
說完她爬起身子翻過外*的歐陽慕禹正式起*,而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歐陽慕禹眼中帶著意味不明的閃光。
他當然知道夢是假的,但現實是真的。他在杜筱清醒之前就已經睜開雙目,欣賞了杜筱一段時間的睡顏,直到感覺到她有即將甦醒的跡象,他想到一件事,把她的手伸進了自己的衣內,相信之後一定會很有趣。
西之國——商鞅,匯聚了人族最多的精英,因為富裕的土地,更被譽為“黃金鄉”。
下了船,杜筱的好奇因子蠢蠢欲動,但怕在陌生的地方迷路,她不敢離開歐陽慕禹半步,只得牽著他的衣袖以免分開。
楊夫人見此不由一笑,這對兄妹感情真好。兄長靦腆話不多,卻時時刻刻照顧妹妹。妹妹可愛活潑討人喜歡,跟在兄長身邊卻像一只離不開巢穴的鳥兒,他們倆誰也離不開誰。她回首看向自家女兒,精致的臉龐始終低頭看地,這孩子將來該如何是好,小雨若是有杜筱一半性子她就該樂得偷笑了,說來都是妄言。
虛無的嘆氣,都怪她平日只顧照料家中瑣事忘卻了最親近的女兒,常年疏忽導致她養成了十分畏生的性子,希望她能在杜筱的感染下日漸開朗起來。
杜筱不負楊夫人所托,她想盡一切辦法主動與楊藍雨套近乎,只是對方似乎並不喜歡,仍是緊口莫言,見杜筱僅用後腦勺。
小女生,矯情,大姐姐屈尊找你談話,你竟然連這點面子都不給,別怪我不客氣。
楊藍雨知道自己沉悶的個性受到母親的重度關注,她也明了自己不應該推拒杜筱的好意,但是她有難言之隱,此事難言,不如不說。
杜筱的不客氣別無他意,靠雙手就能做到。她趁楊藍雨不注意,伸手觸動她的癢處,希望引她發笑,但是令她更加驚訝的在之後,楊藍雨如她所願是笑了,卻是無聲的笑。
楊藍雨驚覺自己極力想隱藏的事情被發現了,面色淡灰,緊張的咬住雙唇。
“雨兒,你的聲音?”現在想來,她已經有三年沒有听到女兒的聲音,難道中間出了些事情。
她眼中泛出淚花,紛嫩的雙唇欲言又止,其意難解。
“夫人,你女兒應該是患了病狀導致她無法正常說話。”歐陽慕禹通過仔細觀察得出這個結論。
她的女兒,關于她的一切又有誰比她這個做母親的人清楚,但是她卻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
楊夫人向女人提出一些問題,她的回應皆是點頭搖頭,無需多說,她已經從中了解。大概。她突的腳上無力,往後一倒。楊藍雨急忙上前扶起母親,他們身後的護衛也跟上把她送回了暫住的旅店。
經過楊藍雨的解釋,她口不能言,把想說的話全部寫在紙上。她三年前大病一場,由于當時家中正值忙碌時期,母親每日勞累瑣事,她不想拿自己的小事情煩惱母親,一拖再拖後,小病成了大病,她雖然身體痊愈,卻落下了不能說話的毛病。以致她三年變得不喜出門,幼時的玩伴也不再來往,母親漸漸地以為是她性子變了。
楊夫人听聞真相失控落淚,她怪自己,若不是她只顧家中生意,又怎會忽略女兒的異常,三年,這孩子的三年時間都在房內度過,她該如何彌補自己的錯誤。
“上蒼啊,請你還給我女兒的聲音,我願意拿任何東西與你交換。”
歐陽慕禹突然出聲︰“我可以治好她。”
“小兄弟,你……你可以治好雨兒。是真的嗎,沒有騙我!”楊夫人激動地想從*上下來。
娘,小心身體。
楊藍雨扶住她的身體,把她靠在*頭。她對于歐陽慕禹的所言並不抱多大希望,她家境富裕,自己本身就有不少存款,也曾偷偷地尋找過各種名醫醫治自己,最終卻以失敗告急,她偷偷看過歐陽慕禹,一個隨處可見的尋常男子,他話不多,平時都是他的妹妹在講他負責听,這樣的男子竟然說能治好她的病。
“我的條件是……”
原來如此,簡單的很。楊夫人微笑,點頭同意此事。
站在歐陽慕禹身後的杜筱,倒是听到他說出的條件後傻眼了,只因為他的要求與穿有關,他向楊夫人討要了他們店內最好的布料,來給她做衣服。
楊夫人家經營布料,他們的生意遍布整個人族,無一人不知曉他們的店名——錦傾紡。
杜筱以為歐陽慕禹會索取楊夫人身上的珠寶類,沒想到是布料。歐陽慕禹的想法是,他從不免費救治別人,想要得到治療必須有所付出,所以他討要了錦傾紡鎮店之寶。(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