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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筱一行來到歐陽府另外安排的場地用膳,歐陽慕禹看到入座的歐陽赫和百夜沫梨拉著杜筱往他們那桌前去。
歐陽慕禹站到離他們三步遠的地方︰“姨父姨母,今日玩得可盡興!”
是不是有點賓客反置?“盡興,盡興。”歐陽赫的眼中只容得下他娘子,哪會有心思看別的。
“相公,你現在的表情可不是如你所說般,似有些諂媚。”他怕什麼,慕禹又不會把他吃掉。百夜沫梨很喜歡姐姐的兒子,甚至把他當做自己另一個兒子看待。
歐陽赫一驚,他家娘子這是在拆他抬!再說,為什麼他臉上會出現諂媚,他娘子一定是看錯了。
“梨兒,慕禹難得來府上,不如多留幾日也好與晨楓做伴。”
百夜沫梨很快轉到這上面,“慕禹,听姐姐說你三年前拜紫 仙人為師,三年間一直留在太鄴山,抽空給我說說太鄴山是否如傳聞中一樣。這幾日府上來了不少姑娘,你也看看能否相中一個。”說完嚶嚶一笑,“也莫讓姐姐和我一樣等急了!”
歐陽慕禹不好多話,眼神看向杜筱。杜筱身為下人在他們談話間一直盯著歐陽赫和百夜沫梨的臉看,她在想歐陽晨楓長得那麼漂亮肯定是遺傳基因好,如今仔細瞧著,還真是強大的基因才有了歐陽晨楓。
由于她專注的集中力,導致歐陽慕禹的手在她眼前揮了好幾下也沒反應。
本來已經不喜歡帥哥了,但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她在考慮將來要不要找個花美男做老公。根據遺傳學,她以後生的女兒或者兒子會是美女帥哥。也挺好的,看著養眼。
“杜筱,杜筱,杜筱……”誰在叫她?
睜大眼楮,眨巴眨巴長睫毛,“少爺,是你在叫我。”
“你是叫杜筱吧!剛才慕禹喊了你好幾遍,你卻像魔怔般矗立不動,孩子,你是怎麼了?”百夜沫梨代替歐陽慕禹回話。
一見美人阿姨,杜筱信口捻來︰“夫人的美把我的魂都勾走了。”她沒說謊,只是把事情稍微那麼夸張了。
誰不喜歡別人稱贊自己,尤其百夜沫梨听著杜筱那般誠懇的話,笑得更加開心。
“你年紀雖小,嘴巴卻像抹了蜜糖,不過也把我哄開心了。”說著看了眼身邊的歐陽赫,“相公,這招你得學著點。平時對我的情話莫過然風花雪月,今昔一比,那些實乃庸俗。”意思她都听膩了,換點新花樣。
歐陽赫飽讀詩書多年養成了濃厚的儒雅氣質,與他娘子之間的甜膩也不會毀掉他的習慣,時不時嘴里念些煽情歌賦哄娘子開心。如今當著外人的面,自家娘子如此貶低自己,重嘆口氣,千錯萬錯都是他的錯。但他未免太油嘴滑舌,盡敢當著他的面*娘子。
杜筱一看歐陽赫臉色不對趕緊補救,“對不起老爺,我剛才直言了!您要是不介意……”她眼珠骨碌一轉,走到歐陽赫身邊靠近耳朵輕聲細語︰“夫人不是嫌您話語沒新鮮,我剛才那話是學話本里的,里面有很多贊美人的語句……”
“我的世界一片黑白”歐陽赫突然開口。
百夜沫梨期待他的下一句,因為她听見杜筱傳授了他一些段子。
接著,“生活在這樣的世界中我漸漸對自己失去希望,但有一天你闖進我的世界,黑白遇見彩色,人生才有意義,你是我最重要的彩色。”
剛走進的歐陽晨楓第一次听他爹說這番話,全身寒毛根根豎起。很懷疑他爹腦子沒事吧!怎般突然變成大情聖?
當事人之一的百夜沫梨瞬間羞紅了臉,“相公,你這是?”
看見妻子泛紅的雙頰,歐陽赫覺得杜筱這個小師傅是交定了,為了心愛的梨兒,再膩歪的語句他都有自信說出來。
“老爺,您感情再投入點,深情點,效果更好。”杜筱調皮的朝百夜沫梨眨眨眼。
“梨兒,你覺得我說的合你心意嗎?”歐陽赫雙眼凝視百夜沫梨,深情款款相對。
“相公,你說的任何話都好。”說完兩者又你濃我濃,膩歪的可以。
杜筱從沒見過如此“恩愛”的夫妻,想必平時他們就已習慣當著眾人的面表演甜蜜鏡頭,不然周圍的一雙雙眼楮那麼明顯的盯著他們,還說的出來。
身為此時焦點人物的兒子,歐陽晨楓無言發表。他從小到大見過這種場面也不知多少,他爹娘甜蜜起來有時還會把在身邊的他給忘了,他真的習慣了。
一直在杜筱身邊的歐陽慕禹看著他們之間的互動不說話,暗想︰杜筱鬼點子真多,表情也多變,真期待他們知道她是女人這件事會有怎樣的反應。
“姨父姨母,我送上今年的壽禮。”
歐陽慕禹開口突破這難以啟齒的僵局,給了百夜沫梨一面瓖著六彩花瓣的水面鏡,還給了歐陽赫一只中等大的箱子。
打開一看,歐陽赫驚喜不已,杜筱看不出所以,歐陽晨楓對那方面不是很講究。
七枝毛筆和一根橫笛,尋常的樣式並無特色。
“姨父,不要太激動,那是我在太鄴山無聊做的,斷了,我下次再做。”只是簡單的東西,他居然快哭了,難道真是年紀大了,經不住感動。“姨母,那面鏡子不是用來照人,你把它沉入水中養著,鏡面的花瓣會隨水的變化而幻化。記得與它結定盟約,不然長翅膀飛了可別怨我。”
歐陽晨楓還想和他說幾句,被他出言阻斷。
“我這幾日會留在府上。”隨後帶著杜筱找了一個安靜地方用膳。
別人可能看不出歐陽慕禹送的禮物到底有何不同,但歐陽晨楓不一樣。他表哥送人的禮物都是由自己親手打造,絕對是外面買不到的珍品。
“爹,表哥這次又是什麼?”他除了看出筆和笛子出自同一種竹子以外,實在不清楚其他,但結果肯定是令人嚇一跳。
歐陽赫的雙眼離不開手中的物品,“晨楓,你知道太鄴山嗎?”
“紫 仙人的管轄山,位于遼海南端,但詳細的不清楚。”
“太鄴山有種竹子堅韌不摧,想要截斷它的身體難于登天,更何況還要把它打磨做精細活。恐怕不管用多久都不會斷,慕禹……”和他爹一樣深不可測,怕是比他爹更上一層樓,更懂得隱藏真正的自己。“這筆的毫毛縴細柔軟有些透明,不知又是何物遭殃。”
歐陽赫從小看著歐陽慕禹長大,他的秉性該是了解那麼幾分,歐陽慕禹內心絕對住著一只惡魔。
“娘,表哥送你的是什麼?”他爹又在那傷神想些什麼,好像很痛苦的樣子。
百夜沫梨正在研究那面水面鏡,“晨楓,你表哥把活物和死物煉成了這面鏡子,你覺得我該為它取什麼名好?”她從不敢把慕禹說的話當假。
問他有何用,他又不是表哥,“娘,您取就好。”歐陽晨楓想起一件事,“娘,表哥好像讓你和它定下盟約,為何是盟約呢?”
晚膳過後,歐陽赫夫妻和歐陽晨楓來到府中一片水域。百夜沫梨拿出那面水面鏡,在花瓣中心的凹槽滴落自己的血液。剎時六彩花瓣紅光泛起,鏡面上出現了一個身穿彩衣的小小精靈。
“是你要與我結盟約!”稚嫩的聲音就像幾歲的孩子。
百夜沫梨點頭︰“我想知道盟約是什麼?”
“一,在你的能力範圍內要保護我;二,在我的能力範圍內我會保護你;三,我們是盟約並不是主人與僕人的關系,要和平共處;四,我的家要在水質清澈的地方,上有陽光,附近有植物。”小精靈盤坐在鏡面,和百夜沫梨說清詳細。“還有一點,不管你同不同意,盟約已經在你滴血時生效,恕不退還。”
百夜沫梨笑了︰“我沒說會反悔。只想問你,你到底是什麼?這面鏡子又是什麼?”
歐陽赫父子倆點頭,也很想知道其中原委。
“我叫萊卡,花之精靈,現在以這面鏡子為家。但之前那人好像說這不是鏡子,是鑒別酒的容器。”說到那種美妙之物,萊卡口水直流,趕緊擦掉。“把酒滴在鏡面上,花瓣的顏色會鑒定它等級。紅色一般,黃色正常,紫色偏上,黑色中等,白色上品,綠色極品。”
原來是這樣!
咦,他們什麼表情,他還沒說完。“因為我是花之精靈,可以把鑒為美酒的種子散播到植物種下,結成酒果。”知道他的厲害了吧!
這作用對于愛酒人來說絕對是聖物,就如歐陽晨楓,他以後再也不用死皮賴臉求歐陽慕禹,果斷感覺人生變美好了。
“這幾天我要養護這個新家。”萊卡是前不久才與這東西融合,還有很多地方不適應。
百夜沫梨看著不足她小指大小的萊卡,繼續詢問︰“做你新家的男人是如何鍛造這面鏡子,你知道嗎?”
還不簡單,這里弄弄那里弄弄,然後他眼前一黑醒來就在這了!“誰知道,你問他去。”
就是不敢問才問他呀!
萊卡站起伸伸懶腰,打個哈欠︰“我困了,回去睡覺,記得三天後叫我起*。”隨後消失于鏡面。
水面鏡至今未取名……嘩啦一聲沉入清澈見底的水里,三天後有誰還會記得他嗎?
杜筱追問歐陽慕禹今日所送禮物有何特別。
“堆在我空間的雜物而已。要說特別,該是姨母的。那小東西胃口極大,歐陽府應該養的起。”
什麼東西?杜筱完全不明白!倚在她腳上想要賣萌的小灰更是一頭霧水。
歐陽慕禹知道他的話有些難理解,但他自己知道就好。
萊卡身為精靈一族,一直安守本分做好自己的工作。事情發生在某一日,某一個男人只身來到光 之森。在一株植物上工作的萊卡聞到了來自男人身上的香味,放棄工作他尋著味道找到男人。和那人溝通後,男人給了他一壇東西,打開香味更重,他一下掉進里面。男人給他的是一壇自己最新釀造的酒,萊卡瞬間把酒喝光,揮著沾滿酒液的翅膀飛到他面前。就這樣,他乖乖跟著男人離開了自己的家鄉,準備出來闖蕩一番。
事情的真相還有點區別,萊卡其實是自己死皮賴臉要跟著歐陽慕禹走,歐陽慕禹一開始就很嫌棄他,日後萊卡還偷喝他不少藏酒,雖然他也不曾在乎那些。于是歐陽慕禹想了個法子,讓他永遠遠離自己,又不會四處“害人”。
時至久遠,稍有些大的萊卡每當被人問到起因都得支吾幾聲,感慨他當初是不是應該矜持點,不要那麼激動。
第二日,杜筱帶著小灰在歐陽府里探險,歐陽慕禹被歐陽晨楓拉著不知去了哪里,歐陽赫夫妻和往常一樣甜蜜四射。
“這里好大,比雲月山莊不知大了多少,感覺都走不完。”杜筱走累了隨便找個地方坐下,小灰圍著她一直轉圈。
墨少可和婢女小朱也恰巧看到她們。
“你好像是跟在歐陽晨楓表哥身邊的下人,怎麼無聊在和*物玩耍!”墨少可露出甜笑,整個人變得更加可愛。
如果不是她笑得太假,如果不是她眼楮根本沒細看杜筱,如果不是她在那一味地傻笑,杜筱會憑第一映像認為她是個好女孩。但有些事情已經入眼,想忘很難。
起身拍拍沾染到的灰塵,杜筱一臉無辜的對墨少可說︰“這位小姐,我不認識你,你不要隨便拉關系好嘛!少爺經常對我說,不要和陌生人說話,會被拐走賣掉,我不要。”站起來和她差不多高,沒什麼了不起的。
墨少可從沒被這樣對待過,她很想把眼前的杜筱打一頓,但又想到這里不是她家。為了能上歐陽府,她可是央求爹爹好久,要是現下被發現本性一定會被歐陽府趕出去。為了她的良人,歐陽晨楓,她怎麼說也忍了。
“我不是陌生人,是歐陽府請來的客人。只是看你在這無聊,所以來和你說會兒話。”卑賤的下人,讓本小姐這麼低聲下氣的說話,等她哪天嫁給歐陽晨楓絕對不給他好果子吃。
哎呀嗎!她要笑不笑,僵在臉上真丑,演技也不行,當她沒看過電視劇嗎?
杜筱抓起小灰蕩在空中,“不無聊啊!我只是覺得這里好大,少爺家比這不知小多少。”
小灰默默言︰雖然小,但比這美不知多少,還是自己家好。
墨少可接收到的消息總和是︰雲月山莊很小,少莊主歐陽慕禹長相一般,只會一門釀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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