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鐘後，婉兒臉色不是很好，她在每個洞口前都有停留。
“這三個洞口，每個洞口都有李叔的氣息。”婉兒說道。
“你確定嗎，正常應該不是這樣。”我覺得不太可能，肯定是婉兒的感知有誤區，畢竟這里還有其他的味道，會干擾感知，要是多多能出來就好了，狗的鼻子很靈。
我嘗試著呼喚了一下多多，只可惜它沒有回應，我相信它是能听到的，只是魂魄太虛弱。
它在懸棺崖出現的時候活蹦亂跳的，恍如真是一場夢，要不是木制娃娃下面的血跡，我都不能確定那一切到底是不是真實發生過的，多多救了我們所有人。
“走這里吧。”古山最後做了決定，一直停留在這里也不是辦法。
但是小輝沒有動，他用手電照到了另一個洞口，說道︰“那我走這個洞吧，這樣快一點，我沒事的，放心。”
“我們還是一起走吧，不差這一會，現在就剩我們四個了，再分散更不好了。”我不同意他的做法。
但是沒想到古山卻同意了，他對小輝點點頭，說道︰“也行，那你走這邊，我們三個走這邊，半個小時之後，無論遇到什麼我們都要在這里見面，要是有誰沒出現就進去找。”
我沒想到古山會同意，而且是提議我們三個一起，讓小輝一個人，就算他現在有了一定的實力，但是這里情況復雜，對手又是百年狐妖，他一個人肯定不安全。
“那我和小輝一起吧。“我說道。
“沒事，我一個人就行，別耽誤時間了，半個小時以後見。”小輝說著拿著手電就走進了洞里。
我想跟上去，但是被古山攔下了，拉著我進入了他選的洞口內，還有婉兒。
“他不是一個人，確切的說是一個人，兩個鬼，一只食蟲蠱。”古山說道。
“啊？小麗的靈魂在他脖子戴的東西里，這個我知道，但是什麼時候他身邊又多了一個鬼？”我很吃驚，看來這里面有隱秘。
“從他獻出十年壽命讓石蠱成蟲的時候就有了，只是這鬼身份特殊，就是他自己。”古山接著說道，同時我們繼續往洞里走。
如果可以，我現在真想伸手摸摸古山的額頭，看看有沒有發燒，他是不是在說胡話。
摸他的額頭是不可能了，我摸了摸自己的頭，溫度正常。
“小輝不是活的好好的嗎，怎麼還出來個他自己的鬼，難道……現在他身體里的靈魂不是他了嗎”我問道，要是這樣就解釋通了，為什麼我覺得小輝有些不對勁。
但是古山搖搖頭，說道︰“是他自己，跟著他的鬼也是他自己，不過是已經死去的十年的他的靈魂，小輝用十年的壽命換了石蠱，但是這十年本該是他正常活著的，卻強行犧牲，就會出現一個鬼魂，一直跟著他十年。”
“這就是代價嗎，除了這些還有別的嗎，比如對小輝性格上的影響？”我問道。
古山點頭，說道︰“有，跟著他的自己的十年的鬼魂是有怨氣的，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怨氣肯定會加深，那就是小輝自己，對他的性格必然有影響，而且這鬼魂驅除不了，不怕陽光，只能等十年後才可以。”
小輝這樣做值得嗎，我不禁想到，犧牲壽命這代價就不小了，他卻還要帶著自己的鬼魂。
“值不值得他自己肯定也有考慮，但是你要記住一點，不要太過相信他。”古山提醒我。
我苦笑，說道︰“蔣明在林子里也對我說過，讓我不要相信別人，甚至是我自己。听到的時候我還覺得他變化太大，但是現在我已經認同了他說的話了，先不說別人，就連我自己現在都搞不懂了，你知道嗎，有些時候我甚至會懷疑這身體不是我的，是被我佔據的。”
婉兒听到我說的話，忍不住說道︰“其實我以前也有這種感覺，就是我好像不屬于我自己一樣，直到後來發現了其中的原因，我本就是一個早就該死的人，不知道父親用了什麼手段給我借了命，我……”
婉兒說到這里看著我不說話了。
我知道她什麼意思，因為借她命的人就是淑婷，而且還不是自願的。
“這些事情以後再說，也不怪你。”我說道，除此之外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這件事就像是一塊壓在我心頭的石頭，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放下。
而且我有種感覺，這事情的背後有著驚天的秘密，我現在正在一步一步靠近那個真相。
心里期望，卻又有些恐慌，怕結果不是我想要的，也不是我能承受的。
但是事情的走向非我能左右，人都讀歷史，而後來人也會讀歷史中的我們。
“好了，先別考慮其他的了，眼下還有狐妖的事情沒處理，還有人等著咱們去救，小心看著洞里的情況，別著了狐妖的道。”古山說道。
我和婉兒都點點頭，李叔現在不知在哪里，老乞丐也沒找到，確實沒時間考慮這個。
但是，我們走了並沒有多久，洞就到頭了，幾乎一直都是直線前進，沒有拐彎的地方。
估算一下，洞的長度有差不多五百米。
在盡頭有一處泉眼，泉眼不大，不過水沒有流出來，而是形成一個直徑大概兩米的圓坑，但是很深，手電的光照在上面亮閃閃的。
我和古山看了一眼泉眼就拿著手電照別的地方了。
我想古山應該和我一個想法，覺得這洞不會那麼簡單，除了一個泉眼可能還有別的。
但是婉兒拿著手電蹲在泉眼旁。
“小心點，別掉下去。“我說道。
“你們過來看一下，這泉水里好像有一副棺材，棺材里面躺著的人好像就是古師傅。”婉兒忽然說道。
老乞丐！
我心里一驚，他不會是在這泉眼的下面吧？
我和古山馬上就蹲在泉眼邊上，拿著手電照了下去，但是還是什麼都看不到，再往下就是黑的了。
“用我的手電。”婉兒說道，把手電遞了過來。
果然，在泉眼的最深處，有一個沒有蓋的棺材，棺材里躺著一個人。
雖然看不太清，但是那種熟悉的感覺分明就是老乞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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