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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方,你們打算何時送主子回去,回金宅,或是驛館?”老婦問道。
無方低頭沉思了一下,有點無奈地道︰“回金宅吧,好歹不會驚動更多人,只能現在就走,等天亮起來,更不好離開。”
之前攔住江樓月的那人道︰“難道不能就在這里養幾天麼?金宅里有三皇子的人。”
“但是這里也不能暴露。”無方道。那人只好閉口不言。
“其實也沒什麼,你們都走,讓主子在這里養幾天,只要不被街坊看見,就無妨。”老婦道。
“不行,我們擅作主張來了這里,之後主子怪罪下來,我已是難辭其咎,不能再讓秀姨你冒險。”無方道。
“我去殺了那個江家小姐和她的丫鬟,就沒人知道這里了。”仍是之前攔江樓月那人道。
“飛廉,你再如此沖動,我就稟明主子,讓你回南邦去。”老婦厲聲道,有著幾分威嚴。
飛廉垂下頭,不敢再言語。
“江二小姐既然救了主子,自然不會是她弄傷主子的。”老婦道。
“秀姨,你是說,江樓月可信?”在一旁沒怎麼說話的人道,此人正是之前給趙遣鹿輸內力那個。
“這個我暫時倒是說不好,不過,至少主子覺得,此人可用。”老婦道。
無方抬起頭來,“木遠,你背著主子,小心些,別踫著主子的手,我們先回金宅再說。”
“好。”木遠應著,由無方將趙遣鹿扶在了他的背上。
“飛廉,前頭探路,別驚動了人。”無方道。
飛廉當先跑了出去。無方在後頭看著,木遠背著趙遣鹿出了門去。
老婦將幾人送走,輕輕關上了院門,回到房中,關門滅燈。
趙遣鹿醒來時,已是第二天的傍晚,天邊的晚霞紅艷艷的。
飛廉端了藥進房,“主子,您又誤了喝藥的時辰了。”
趙遣鹿的手不能動,飛廉將藥碗端到他嘴邊,他大口喝完,道︰“無妨。”
飛廉不知該如何說,在原地站了一會兒,就退出去了。
“木遠,你看這天邊的晚霞,一道道的,看著倒跟我腰上的傷口挺像的呢。”趙遣鹿看著窗外的晚霞,像是在對著空氣說話。
木遠從來都是隱匿于暗處,作為七皇子的暗衛,除了無方等幾個七皇子的心腹,沒有人見過他,只是昨晚,江樓月主僕二人看見他也就罷了,在驛館中,他的行跡與身手皆暴露,這樣的暗衛,還是暗衛麼?
此時,木遠也是匿著身形,低頭看著*上那個遠望血色殘陽微笑的皇子。
七皇子從十一歲開始,就被稱為南邦第一美男子,盡管年紀還那麼小,已然將別人都比了下去。七皇子文武雙全,但因為武藝高強,又軍功卓著,武之一字,甚至將其不輸于女子的美貌給蓋了過去,沒有人再敢言及七皇子美得像女子,而是從心里懼怕著,這個戰場上下來的妖魔。如此軍功赫赫的青年王爺,滿朝文武,竟沒有一人真正願將女兒嫁給他,甚至是不敢。
木遠不知道,這位主子是否真是人們口中的妖魔,是否真的視人命為螻蟻。這世間,人命不能自已時,誰人不是螻蟻?
“木遠,江小姐的傷如何?”*上的趙遣鹿又道。
木遠心想,昨晚他一心都在主子身上,根本不知道那江家小姐傷沒傷,更別說傷得如何了,這教他如何答得上來,他便不現身,什麼都不答,只當是主子自言自語,反正主子有時會這樣叫他的名字,像是在對他說話,其實只是說給自己听的罷了。
果然,趙遣鹿沒有再問,看起來並非真要木遠回答什麼。
不時,無方走了進來。趙遣鹿見他進來時面如寒霜,因是當著自己的面,才收斂了,不知是否又和三皇子的人起了沖突。
“何事?”趙遣鹿道。
無方跪在了地上,“主子,是昨晚之事,我三人本該天黑時就去找主子的,卻誤了事,竟讓主子身陷如此險境,屬下罪該萬死!”
“行了,起來說話吧,是何緣由?”趙遣鹿淡淡地道。
無方站了起來,垂首恭敬地道︰“昨日下午,酉時之後不久,便有……”
趙遣鹿靠在枕上,只默默听完,仍是淡淡地道︰“知了,你下去吧。”
殘陽退去,夜很快就降臨了大地。
翌日,虎妞照常來到了那片草地上,讓牛獨自在草地上玩耍,她順著小路到了山頂上,走到山崖邊,她探出頭往下望去。山風呼嘯,雲霧遮蔽,崖下什麼都看不清,這樣的絕境,那兩人必死無疑!
身後不遠處有腳步聲傳來的同時,虎妞就有所察覺,猛地轉過了身來,看向山頂上的另一人。
“姜靈兒,你來做什麼?”虎妞戒備地道,內力已在蓄勢。
來人面容姣好,皮膚白白的,尤其是那雙殷唇,不點而朱,有著天然的吸引力,身上一襲粉色的衣裙,更添嬌媚,一雙潔白如雪的鞋子從裙子底下俏皮地露出一點來。
“我來做什麼,你不是很清楚麼?”姜靈兒道,臉上帶著幾分嬌俏的笑容。
“我不清楚!”虎妞道。
“姐姐的門中信物你不認,這個你總該認得的。”姜靈兒說著,從懷里取出一枚晶瑩剔透的玉牌來。
虎妞當然知道這會是何物,那玉牌上,朝著她的一面上,鐫著十一兩字,這就是她主人的令牌,除了他人私屬外,能調動其位置之下的所有屬于門中的力量。
“要殺我?”虎妞有點悲涼地道。
“你妄圖加害身懷姐姐門中信物之人,這樣的罪過,你以為你不該死?”姜靈兒聲音嚴厲起來,看著虎妞的眼中有著一抹肅殺。
“這令牌會在你這里,定是早就送來了,她果然不信我……”虎妞面色灰敗,有些頹然地道。
“這就是你想多了,姐姐當初肯放你下山,就沒有想過要殺你,你非但不知感激,竟做下這樣的事。姐姐的令牌送來,並非為了防你,是想保萬無一失。你怎麼到現在還不明白?你是門中第一個,能安然下山的劍奴!”姜靈兒道。
“是麼?”虎妞喃了一句,就開始張狂地大笑,笑了一陣,她雙目通紅地盯著姜靈兒,“她以為這樣,我就會對她感恩戴德麼?當年是她自己挑的我,不是麼?再如何裝好人……我才不信!我通通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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