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單兄,何出此言?”
林牧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自己也不過拒絕了劉琦的拉攏,怎麼就糊涂了呢?
徐庶嘆了口氣道︰“听你們二人的交談,恐怕子放昨日為那劉子睿出了些主意,幫他在刺史大人跟前贏了點臉面,以至于連長沙太守之職都要授予他了。”
“不錯。”
“我不知你出的是什麼主意,但據我所知,刺史夫人乃是蔡氏的二小姐,其佷女又新嫁于刺史的二公子,雙方聯盟已是不可避免之事。”
不愧是頂級謀士,根本沒接觸上層,光憑一些眾所周知的八卦就將刺史府內的關系理得非常順當,林牧在心里暗暗贊嘆。
“單兄所言不差,只是,這同我又有什麼關系呢?”
“什麼關系?關系大了!”徐庶恨鐵不成鋼似的嘆氣道︰“你幫了這劉子睿,不管有心與否,在蔡氏的人看來,只怕已經是一丘之貉,甩也甩不脫了。如今刺史尚健在,那蔡氏自然不好對其長公子下手,可要動一動你這山野之人,恐怕易如反掌。”
林牧猛然驚出一身冷汗︰“單兄言之有理。可木已成舟,如之奈何?”
徐庶不答,而是出人意料地反問︰“子放,你如實告訴我,昨日幫那劉子睿,你是否存了別樣的心思?以我的觀察,你應該不是那等魯莽之輩,平白無故就卷入這等斗爭之中。”
“這……”
林牧猶豫了,他知道徐庶如果肯幫忙,自己多半能夠脫困,但問題是,自己的小算盤說出來,其聳動性恐怕要遠勝過如今隨時遭受的蔡氏的威脅。
“莫非子放信不過我?”徐庶目光灼灼,前進了一步。
林牧苦笑︰“單兄,你我萍水相逢,雖然投緣,但究竟有些交淺言深了……”
“既如此……”徐庶咬了咬牙,低下頭,似是下定了一番決心似的,再抬起頭來道︰“子放,實不相瞞,我本姓徐,名福,後在家鄉犯了事,逃出生天後改名為庶。如今在荊州避難,羞以本姓示人,故自稱單福……”
徐庶甚至還花了不少時間詳細描述了自己殺了什麼人,怎麼殺的,為何殺,又是怎麼被救的,听得林牧目瞪口呆,當然,更多的還是感動︰“單兄……不,元直,你這……這真是……”
“大丈夫在世,有所為有所不為。我以知己待子放,望子放也以知己待我。”
哎,都放了這種大招了——雖說自己早就知道,但無疑,徐庶的這個舉動就是在向自己表明,他絕不會泄露自己的秘密——那林牧也只好投桃報李,將呂家莊的大致情況跟徐庶介紹了一番。
看著原本還鐵骨錚錚的徐庶,瞬間目瞪口呆的樣子,林牧心中一陣好笑︰跟我比傳奇性,你還是嫩了點。
“怎麼,元直莫非怕了,想去報官不成?”
笑著打趣了徐庶一句,林牧的心也放了下來,大不了跑路嘛,這年頭,又沒什麼公民信息系統可以共享,也沒有照片身份證,跑遠一點,完全可以再重新做人。
“不意子放還有這等背景……”徐庶苦笑道︰“雖說呂溫侯並非明主,但其千金究竟是子放如今的妻子了,子放有心復仇,倒也情有可原,而且,那曹操也的確不是寬仁之主,除之,有利天下。只是,這難度實在太大了些……”
“哈哈,有元直助我,何愁大事不成?”林牧故作瀟灑地大笑,其實也是一種委婉的試探,如果能夠將徐庶拉下水,那麼,後續的事情會容易許多。
听聞此言,徐庶收起了笑容,用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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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奶奶個熊的!這天下就不能讓人好好賺錢嗎?”
呂記楊梅干的鋪子里,營業員陳大有小聲嘀咕了一下,然後擠出一張笑臉,對著全副武裝的官兵道︰“幾位爺,不知有何貴干?”
“有人揭發,說你們鋪子做的是黑心買賣,誰是主事的,隨我們走一趟。”官兵面色冷峻,掃視了一下鋪子,硬邦邦地答道。
陳大有頓時炸毛︰“啥?是哪個狗娘養的敢這麼造謠俺們的鋪子?”
“出言不遜,帶走!”
“你敢!”
“若敢抗命,就地格殺!”
聞風趕來的高以從趕緊上前見禮賠笑道︰“幾位爺,我家兄弟不曉事,有沖撞之處,還請多多擔待。”同時,手上不動聲色地塞了一顆碎銀子過去。
那官兵面色稍霽︰“算你有點眼力價,是這兒掌櫃的麼?”
“正是在下。”呂玲綺剛走,林牧又不在,高以從就是明面上的話事人。
“隨我們去一趟府衙。”
“這……不知小人犯了什麼事?”
“你去了便知道。”
高以從沒奈何,給陳大有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回去找林牧搬救兵,自己則是隨著官兵上路了。
看著遠去的大部隊,陳大有狠狠啐了一口︰“呸!你爺爺俺當初殺黃巾的時候,你還不知在哪個角落玩鳥呢,竟敢這般對俺!”
心里覺得憋屈,又無可奈何,他雖然沖動,也知道,若是沉不住氣,怕是會壞了大小姐的大事,也會害得整個呂家莊遭殃。
吩咐了一位莊戶暫時看著鋪子後,陳大有出門便直奔郊外,心里則是有些下沉,也不知高以從被帶走結局如何,沒了武器跟坐騎,也沒了軍人的身份,他們在這些官兵面前,也一樣不過是會死的血肉之軀。
“姑爺啊姑爺,但願你這回能靠譜點,否則,俺可就要豁出去了……”
……
“什麼?官兵上門帶走了高叔?”
林牧剛送走徐庶,正準備問問呂玲綺鋪子里的事,陳大有便上氣不接下氣地跑來,快速說了下方才之事。
“相公,莫不是我們敗露了?”
呂玲綺殺氣四溢,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
“不,多半是昨天幫了那位劉公子的緣故。”听過徐庶的分析,林牧已經了然這事的幕後指使者是誰,果然,對付自己這種鄉野之人,對方甚至不必自己出面,隨隨便便派個縣城里的官兵就能壓制得他們不可動彈。
“姑爺,要俺說,管他奶奶的是誰,咱們直接殺過去便是了,俺不信就荊州這破地方,官兵能有幾分戰斗力。莊子里的弟兄們雖然每日忙著耕種,這殺人的營生可半點不曾落下。”陳大有同樣是堅定的主戰派。
不得不說,有時候肌肉發達頭腦簡單就是活得開心啊。
林牧苦笑︰“那之後呢?再尋個像荊州這般的地盤修生養息可就沒有了。娘子你的復仇大計,只怕也就沒了著落。”
“那……那還能怎的?”陳大有有些焦躁,他其實很是內疚,覺得是自己方才的反抗才讓高以從代他被抓走的。
“解鈴還須系鈴人,我去找找那位劉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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