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器之心

第5章 魔法世界

類別︰其他類型 作者︰詹大大 本章︰第5章 魔法世界

    機器之心!

    “沒想到是你來。”文森特說。

    伊莉莎轉過頭,兩人多久沒這麼靠近了?她這才發現,他又長高了不少,她總是忘記她只有11歲,真是該死,她覺得自己是個戀童的變態,而實際上,她自己也只有14歲,“你以為是誰?我來不好嗎?”

    “我以為會是你的那位表哥,他喜歡那香水嗎?”文森特側了側身,人群自他們身邊涌過,兩人出門都沒有帶隨從。

    伊莉莎腦子幾乎一片空白,當文森特突然轉身貼近她,她以為下一刻她就會被他抱入懷里。

    “伊莉莎?”帶人群涌過,文森特又稍稍離開些許。

    伊莉莎幾乎想哭喊求他不要走開,不要離她那麼遠,但她沒有,她低下頭,看著自己的腳尖,又看了看文森特的雙腳,看到兩人的距離因為人群瞬間拉近,又因為人群散去,瞬間拉開。“喜歡……她很喜歡。”

    “是嗎?那就好。”文森特說道,“最近哥哥大婚,又恰逢情人節,街上人有些多,你不要介意。”

    伊莉莎抬起頭,“不介意。”她不介意,她怎麼會介意,她恨不得人群更擁擠些,能讓他們貼在一起,能讓他將她抱進懷里,“她太喜歡那香水了。這次來之前,竟然又托我幫她買一些。你知道在哪兒買吧。”

    文森特說,“當然。”

    兩人來到一家香水店鋪前。

    伊莉莎走了進去,里邊兒人不多。香水裝在一個個精致的瓶子里擺在架子上,店里彌漫著一股濃郁的芬芳。

    “我以為做出那樣淡雅的香水的店鋪,聞上去也應該是清淡的。”伊莉莎回過頭對晚她一步進門的文森特說道。她知道這樣回過頭側身看人,最能顯現她修長的脖子和挺翹的胸脯。

    文森特似乎一點沒有接受到她的信號,微笑著走上前去,“要賽頓的香水。”

    “原來是文森特王子,您好您好。請您稍等片刻,這就差人去拿。”店家是個上了年紀的老者,頭發銀白,臉上有深刻的皺紋。

    伊莉莎絲毫不氣餒,她安慰自己文森特還小,估計還沒到情竇初開的年紀,現在看不見漂亮的女孩兒,她上前幾步,“店里的香水都是剛剛的老人調的嗎?”

    “是的。是他。”

    “但我們要買的香水不是。”伊莉莎微微一笑。

    “哦?那你覺得是誰?”文森特問道。

    “是你……或者你們倆一起。里面肯定有你的參與。”

    “是的,我們一起合作調的,你怎麼知道?”文森特笑問。

    “因為老人喜歡的味道與你用的那支明顯不一樣。老人喜歡濃郁的花香,甜蜜的果香。而且,香水名字是賽頓?那不是你的封地麼。”

    “是的。你都猜對了。”

    伊莉莎將店里的存貨全部買下,那可是一筆不菲的數目。伊莉莎買了差不多三大箱,足夠拿來泡澡了。

    伊莉莎忽視老者驚訝的表情,淡定地付了錢,心里簡直樂開了花,她再也不用小心翼翼地捧著一瓶香水,一邊用一邊擔心用盡了。

    兩人出了店鋪,繼續沿著街道往前走。

    文森特說道,“看不出來你表哥這麼喜歡我調的香水。”

    伊莉莎一愣,“是啊,你不會因為我表哥喜歡,你就不再用那支香水了吧。”如果文森特真不用了,她買了那麼多,就真的只能拿來泡澡了。還得想辦法知道他新換的香水怎麼買到,伊莉莎簡直愁死了。

    “怎麼會呢,你不是已經猜到這支香水是我特意定做的麼,其中還有我的參與,甚至以我的封地命名。”文森特轉過頭,狡黠地沖伊莉莎眨了眨眼,“但僅限你表哥用哦,你再送人隨意流傳開來,我就真得換香水了。”

    伊莉莎幾乎被文森特的一個眨眼激得告訴他所有真相。告訴他香水從來沒有送給表哥過,告訴他香水只有她在用。但幸好她的理智還在,她尷尬地笑道,“不……不送人了。”

    文森特說道,”你的表哥也在這次使團吧,不用騙我了。”

    “啊?”伊莉莎不知道文森特怎麼會這麼想,“沒有,他沒有來。”

    “那我們剛見面時,你身上的香水味哪來的?”文森特不經意地說。

    伊莉莎瞬間被這句話震得呆在原地。他知道了?他聞到了?她明明在出門前洗了澡,還換了其他香水噴。

    “怎麼了?”文森特看伊莉莎沒有跟上,轉過身問道。

    “沒,沒什麼。”伊莉莎笑笑,“是你聞錯了吧,那應該是你自己身上的味道。”

    “可能吧。”

    兩人晃晃悠悠逛了許久,伊莉莎心里藏著疑問,逛的並不安心。她總擔心他知道了什麼。但看他樣子,卻又是絲毫沒看出來她喜歡他。

    晚上回了行宮,伊莉莎躺在床上,拿出空間戒指中的小盒,正是當初文森特送她的那個,里邊那支香水已經所剩不多。她在看不到他的日子就是靠它度過了對他的思念。

    第二日,文森特按約定又來了行宮。

    伊莉莎來到會客廳,絲毫不擔心身上還會有他熟悉的香水味。她昨天洗了三次澡,差點搓掉一身皮,她還特意加了香料。

    “要去賽頓看看嗎?”文森特問。

    “好啊。”

    兩人照舊沒有帶任何隨從,來到魔法陣。在進入魔法陣之前,伊莉莎一把拉住文森特的手。

    文森特回過頭來看她,她看著前方,眼楮不敢與他對視,“我是路痴,賽頓我沒有去過,我擔心走錯出口。”

    “……哦。”

    伊莉莎發誓听到了文森特話中的笑意,她臉頰微微泛上紅暈。她在說謊,她怎麼會是路痴呢。

    兩人走進魔法陣。伊莉莎的心砰砰直跳,她從來沒有和他離的這麼近,他們甚至還牽著手,雖然是她撒謊主動牽上去的。雖然外面有許多人,但這一切都不妨礙她此刻的心花怒放。她不知大自己手心有沒有緊張地出汗,不知道自己會不會緊張到抓得太緊卻不自知,不知道文森特會不會厭惡她這樣的肢體接觸。

    魔法陣剎的一陣耀眼的閃亮,兩人的身影在原地消失,進入了通道。元素擠壓著他們的身體,伊莉莎控制不住地往文森特身上靠,她發誓現在不是她故意的。

    突然,文森特一把將她拉進懷里,兩手環住她的身體。

    伊莉莎的臉貼上文森特的脖子,整個人都僵硬了,她的靈魂似乎在那一刻從她的頭頂飄出,飄向了天堂。

    她感覺到文森特脖子上的溫度,細膩的皮膚與她的貼合。他的發絲擦過她的臉頰,像是溫柔的撫摸。她感覺到兩人相貼的地方傳來文森特的心跳聲,沉穩有力。

    她覺得自己的心髒跳的太快了,她擔心他會听見,又擔心心髒會因為負荷不住而停止。

    伊莉莎控制不住自己,她伸手回抱住文森特的腰。感覺要流淚。這一刻,她多麼希望時間靜止啊。

    她真的,太喜歡他了。

    雙腳接觸地面,伊莉莎還沒與反應過來,她的雙腿失去了元素的支撐,一軟,眼看要滑在地上。文森特緊了緊抱住她的手臂,將人擁在身前。

    “伊莉莎,伊莉莎,你還好嗎?”

    聲音似乎從遙遠的地方傳來,伊莉莎听不真切,她的雙手仍抱住文森特的腰,身體酸軟,回不過神來。

    她似乎听到一聲嘆息,接著,人被打橫抱了起來。

    她的靈魂似乎從天堂一下子鑽回了體內,她清醒過來,發現人被文森特抱在懷里,還是公主抱。她的雙手勾住他的脖子,臉埋在文森特的脖頸間。

    伊莉莎一下子蹦了下來,她站在地上,因為沖勁踉蹌了一下。她看見文森特伸出的想要扶她的手,又後悔不在他懷里多膩一會兒,又為剛剛的接觸害羞不已。

    “對,對不起。”伊莉莎低下頭說道。

    文森特收回手,聲音關切,“沒關系,你還好嗎?我沒想到你在魔法陣中……會那麼不舒服。”

    “不,不。對,對不起。”伊莉莎簡直語無倫次了。她有些痛恨自己此刻的反應,簡直像個傻瓜。

    “不要道歉了。是我不好,我沒有考慮周到。”文森特將手放在伊莉莎肩上,“你還好嗎?要不要先到我的宮殿休息一下?”

    “……好,好的。”

    “你好好休息。”文森特將伊莉莎帶到客房,她怔怔地看著他。他看了她一眼,她看不出他臉上的表情,是擔心嗎?在她亂想的時候,他掩上了門。

    伊莉莎啪地一下趴在了床上。腦子里開始回想,臉上露出憨痴的笑容。他抱了她!兩次!她一邊臆想著,一邊在床上打滾。幾乎控制不住自己的笑聲。

    痴痴地笑了一會兒,她又開始擔心自己剛才的表現。她會不會太重,文森特抱著她會覺得吃力嗎?她的心跳聲有沒有被他听見?他肯定听見了,因為他的心跳聲她听得一清二楚。那他是不是已經猜到了她喜歡他?他會喜歡她嗎?

    伊莉莎感覺她快把自己逼瘋了。

    她聞了聞自己的手心,似乎還可以感受到那雙手的溫暖。甚至,他身上的氣息此刻還縈繞著她。她用被子將自己卷起來,氣息包裹在被子里,就像他抱著她一樣。

    她真希望他可以一輩子抱著她。

    伊莉莎走出房間,問了門外的侍者,文森特的去向。原來人在書房。

    由侍者帶著路,伊莉莎向書房走去。她看著宮殿的布置,甚至想到了他們結婚後在這里的生活。她是王位繼承人,而文森特有哥哥繼承王位。他們成婚後,文森特可以與她一起在塞浦路斯生活,閑時再來這座宮殿住上些時日。

    伊莉莎沉浸在自己美好的幻想。

    “殿下,到了。”侍者說道。

    伊莉莎揮退侍從,上前敲了敲門。听見里面傳來的,“進來。”

    伊莉莎推開門走進去,文森特正拿著本冊子坐在書桌前。

    “在看什麼?”伊莉莎問道。

    “稅收。”文森特將冊子放在一邊,起身向伊莉莎走來,“好點了嗎?”

    “好點了。”

    “沒想到魔法陣會讓你那麼不舒服。你當時臉色發白。”

    伊莉莎楞了一下,不應該是滿臉紅暈嗎?她當時可是害羞得感覺渾身都在冒汗。

    文森特上來拉過伊莉莎,讓她在沙發上坐下,“要吃點什麼嗎?你的臉色還不是很好,要不要讓醫生來看看。”

    伊莉莎只想說,只要你的手不要放開我,我就會好好的。“不用醫生,上點茶點就好了。”

    “好的。”文森特朝著空氣叫了一聲,“圖爾斯。”

    啪地一聲響,一只家養小精靈憑空出現,它鞠了個躬,“是的,主人。”

    “準備一些茶點。”

    “是的,主人。”又是啪地一聲,小精靈消失不見。

    伊莉莎想了想不知道說些什麼,“圖爾斯是跟你到學校的那只嗎?”

    文森特微微一笑,“是的。你的那只好像叫球球?”

    “是的,你知道啊。”伊莉莎有些高興,這是不是意味著文森特有在關注她。

    “是的。你過來我們宿舍時,有時候會叫到它的名字。”

    伊莉莎听他說起學校,就想起母親說的事,“你……不喜歡來我們的聚會嗎?”

    文森特看著她,搖頭含笑,“什麼聚會?我不記得收到過你的任何邀請。”落落大方,絲毫沒有被忽視的難堪。

    伊莉莎知道母親說對了,她身子向前靠了靠,“對不起……我以為,”她沒說吉姆邀請的事,將事情怪罪給別人不是她的作風,“很抱歉,那你以後還願意來我的聚會嗎?”

    文森特溫柔地看著她,“當然。”

    伊莉莎幾乎要溺斃在他的眼神里。

    啪地一聲,小精靈突然出現。打破了房間里曖昧的氣氛。

    伊莉莎轉開臉,不再盯著文森特。

    待小精靈消失,她拿起紅茶喝了一口,潤了潤嗓子。就在剛剛,她覺得她的嗓子快要因為緊張而干的冒煙了。

    文森特也喝了一口。

    兩人安靜了片刻,只自顧自喝著茶。

    最後,文森特突然說道,“要去花園走走嗎?”

    伊莉莎放在茶杯,“好的。”

    兩人起身,文森特待伊莉莎走出沙發區,才準備起步,結果,一眼看到了伊莉莎裙子後的斑駁紅色。他再扭頭看一眼沙發,果然,剛剛伊莉莎坐的地方也有幾處紅色。

    他愣了片刻,繼而聲音磕磕絆絆地說道,“要,要不……下次去吧。你,你先……”後面的話,他也實在說不下去了。伊莉莎顯然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身體出了什麼狀況,而作為一名紳士,不應該當面給女性難堪。

    但不用他掩飾,伊莉莎轉過身看他突然緊繃的臉,再順著他的眼神落在沙發上,意識到……她來生理期了。

    “我……”伊莉莎愣在原地,臉瞬間緋紅,“你……”

    正是夏日,兩人身上穿的都是單衣。

    “我叫小精靈來……”文森特先冷靜下來,他柔聲說道。

    “不要!”伊莉莎滿臉通紅,羞恥得快要哭出來,她竟然再他面前出了這樣的丑,“不要叫,我不要讓人看見!”

    “好,好。我不叫。”文森特上前一步,又頓住,“那你……”

    “我……”伊莉莎低著頭,都不敢看文森特,僵在原地,覺得此刻簡直就是人間末日。她竟然出了那麼大的丑……他肯定不會喜歡她了。她想著想著,眼淚在眼眶打轉,她覺得很委屈。她還沒有告訴他她喜歡他,很喜歡很喜歡他。還沒有讓他喜歡上自己,就先讓他看到了這麼難看的一幕。這輩子,他都不會看上自己了。

    伊莉莎突然嚎啕大哭起來。

    文森特簡直是手足無措,他連忙上前抱住伊莉莎,再不顧尷尬,一下一下拍撫她的後背,焦急道,“不哭,不哭。沒什麼的,不哭啊。伊莉莎不哭。”

    結果,伊莉莎听他一安慰,眼淚卻掉的更凶了。

    文森特緊張死了,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能把人緊緊揉住,“不哭,不哭。這說明伊莉莎長大了呀,有什麼好哭的呢?你應該開心呀,伊莉莎變成大姑娘了,再也不是小孩兒了。”

    伊莉莎哭的上氣不接下氣,一邊將眼淚擦在文森特的襯衫上,一邊哽咽道,“可,可是被你看到了!哇——”

    文森特用自己最溫柔的聲音安撫她,輕聲對她說,“噓,噓。不哭。被我看到了也沒關系。我不會告訴別人的。嗯?”

    “可……可是——啊——”伊莉莎說不出口,她想質問他,是不是再也不可能喜歡上她了。她想到這個可能,哭的更加淒慘了,簡直要背過氣去。

    文森特緊張壞了,他一把將人抱起,幾步坐到沙發上,將人橫抱著放在自己腿上。一手揉著她的腰,一手托起她下巴給她擦眼淚,“不要哭……沒有其他人會知道的,嗯?相信我,你只是長大了,不要哭。”

    伊莉莎可憐兮兮地看著他近在咫尺的臉,哽咽著,“可是,可是被你看到了……嗚……我,我就是,不想被你,被你看到。”

    文森特簡直擦不完懷里人掉的淚,他看著她哭的紅撲撲的臉蛋,眼珠子里含著淚水,執拗地看著他,滿臉期盼,你在期盼什麼呢,伊莉莎?他心底嘆口氣,一手托住伊莉莎的臉,湊上去在她額頭上輕輕落了個吻,“不哭……被我看見也沒事的,嗯?”

    伊莉莎愣住了,坐在他腿上,嚎啕聲也停了,就是眼淚不停地掉,一邊打著哭嗝,呆呆地看著他,“你干嘛親我?”

    “你不想嗎?”文森特啞著嗓子問她。

    伊莉莎仍在發愣,“想……”

    文森特微微一笑,眼里滿含溫柔,”那我再親你一下,你不要再哭了。好嗎?”

    伊莉莎水洗的藍色大眼楮看著他,不發一言。卻已經停止了哭泣。

    文森特溫柔地看著懷里的她,傾身向前,輕輕地吻住她的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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