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男沒有進去,她沒有時間這個時候進去听莫雨的哭訴,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醫生說你營養不良,休息幾天就可以走了。”
莫雨看著盛男,眼眶里面的眼淚瞬間就流了出來,“你不願意進來听我說兩句嗎?”
靠!這種情況要听莫雨說什麼?盛男現在心里亂的很,莫雨跟鄒亮的那些過去像是橫在兩個人之間的一條溝壑一樣,雖然兩個人誰都不提,但是往往看見莫雨這個真實存在的人的時候,他們心里的感覺都很怪異,鄒亮是愧疚,盛男是介意。
對,她不是聖母,不是女神,無法淡定的面對這個曾經跟自己愛人在一起的女人,他們曾經有那麼美好的過去,那美好的青春年華都在印證著他們之間的愛情。
對于盛男來說,送莫雨來醫院完全是因為見義勇為,她定了定心神,拒絕的話說了出來︰“我不願意。醫藥費我已經付了,幾百塊而已,不用還了。”
盛男說完便轉身準備要走,莫雨激動的坐起來看著她的背影,“孩子不是鄒亮的。”
莫雨看見盛男停了下來,她捂著臉大聲的哭了出來,“孩子是我...是我學生家長的,之前我由此喝醉之後我們發生了關系,沒想到就...”
盛男最受不了的就是女人的哭聲,她回頭進了房間,看著正在掩面哭泣的莫雨說道,“我進門是因為你說孩子不是鄒亮的,我出于一個女人的關心。別哭了,你每天都在哭,上輩子是不是哪的泉眼轉世啊!”
莫雨委屈的擦著眼淚,她真摯的看著盛男,潔白的牙齒咬著自己的下唇,隱忍了很久的淚水再次彌漫,“盛男,你幫我保密就好,我的留學申請已經下來了,我不想在這個時候節外生枝。”
“你要走?”盛男不敢相信自己听見的,“那家里怎麼辦?”
“大媽一向疼我,我說去留學她不會反對的,至于你跟鄒亮,我曾經很愛他,但是我不想做你們之間的障礙,不想做壞人,我知道的存在讓你很困擾,也讓鄒亮很痛苦,其實我也很尷尬,你知道嗎?在我懷孕的那一刻,我才發現,其實我沒有那麼愛鄒亮,這麼多年,只是一種習慣而已。”
盛男听了這些話心里五味雜陳,她不懂莫雨對鄒亮的感情有多深,但是可以確定是他們曾經那麼真摯的愛過,在這個城市的角落里面上演著一對少男少女的纏綿悱惻。
“你的習慣太可怕了,難道你哭也是因為這麼多年你的習慣嗎?你跟我扯這麼多沒用的想說什麼?你所謂的保密是對誰保密?對鄒亮?還是對婆婆?”
“對所有人保密我懷孕的事情,我走已經成了定局,但是懷孕的事情不想讓別人知道。”
盛男答應下來,“行。今天的一切就當我不知道。醫生說你身體不好,這個孩子要小心,要是不小心流產的話,估計沒有機會在做媽媽了。”
盛男說完,莫雨的眼淚再次流了出來。
她無奈的嘆了口氣,從口袋里面拿出紙巾放在桌子上,“別哭了,這一包紙巾省著點用!我走了下午來看你!”
盛男走後,莫雨拿出按下了幾個數字,這串數字雖然沒有儲存名字但她早早的熟記于心,只是電話那邊一直是不在服務區,那個男人,到底去哪了?
莫雨知道這段感情給那個男人帶來了不小的困擾,因為他那特殊的職位,因為他們之間曾經發生特殊的關系。莫雨打給他的女兒,還是無人接听。
莫雨按下了床頭的呼叫鈴,吩咐護士給自己買一些生活用品,然後睜著眼楮看著窗外,許久許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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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男從病房出來之後到護士站給莫雨訂了飯,她雖然反感莫雨那哭哭啼啼的的樣子,但是現在這個情況,無論出于什麼立場,自己都沒有坐視不理的道理。
算是見義勇為吧。
她沒有興趣知道莫雨孩子的父親,莫雨既然讓她保密,她就保密好了,剩下的水有多渾,她才沒有心思去了解,現在更重要的事情是去療養院見那對母子。
盛男買了些水果跟零食打車直奔了療養院的地址,她在傳達室進行了登記,傳達室聯系了張富所在的病房,護士說,這個時間,張富正在看電視。
盛男讓護士不要打擾他,然後自己慢慢的來到了張富的病房。
張嬸並不在。
盛男看見張富目不轉楮的盯著電視,電視屏幕里面演的是大頭兒子與小頭爸爸的故事,盛男看著張富看的入神,也沒有去打擾他。
當一集電視劇播放完畢的時候,張富回頭看著盛男,咧著嘴巴露出了笑容,“媳婦,你來了。”
盛男十分難堪的笑著,她從桌子上拿出牛奶放在張富的手里,順道將吸管插了進去︰“喝牛奶。”
“嗯!”張富美滋滋的喝著牛奶,眼楮一直盯著盛男,然後咧著嘴吧笑。
他笑的時候,剛剛喝進去的牛奶順著下巴流了出來,攙著口水滴滴答答的流到了衣服上。
盛男趕緊拿了桌子上的紙巾為張富擦拭,張富借機抓住了盛男的手不願意松開,“媳婦,別走!”
盛男想抽回手卻發現張富的力量大的讓她掙脫不開,“張富,我手腕疼,你放開我。”
“那你別走!”張富自始至終都是這句話,“媳婦,你別走!”
“我不走,你先放開我。”
張富慢慢的放開了盛男,他那灰蒙蒙的眼楮里面帶著盛男讀不懂的情緒,這個時候張嬸回來了,看見盛男在,趕緊換上了笑容,“盛男來了。”
“嗯。”
張嬸解釋剛剛自己的去向,“我剛剛去洗衣服了,張富現在不能自理,衣服都是我自己洗!你來了就多待會,我不打擾你們了。”
張富嘿嘿的笑著,一罐牛奶他喝了一半,還有一半全弄到了衣服上。張嬸將毛巾放到了張富的腿上讓他自己擦,而張富還是盯著盛男,目不轉楮。
這時候盛男的電話響了起來,盛男看見上面的名字,像是逃一樣的拿著電話出了病房。
電話那邊是鄒亮早起慵懶的聲音,“寶貝,去哪了?”
盛男心里甜甜的︰“在療養院看張富呢,你吃飯沒?”
“吃了,你做的雞蛋餅太好吃了,我只吃了一個,剩下的那兩個被嚴浩軒被搶走了,明天我還想吃!”
“哈哈,好哇,明天還給你做!”
“那你早點回來,今天我跟軒總去司法機關去舉報張秘書,等你回來我們晚上慶祝一下,ok?”
“沒問題。”
盛男說完之後掛斷了電話,她回頭的時候發現張富就在自己的背面,臉上帶著像是剛剛一樣的笑容,看起來有些詭異。
“媳婦,擦擦..”張富看著自己腿上的毛巾,想讓盛男幫自己擦干淨牛奶漬。
盛男拿起毛巾的那一霎那,張富抓著她的手腕往自己的某個部位放上,盛男感覺到自己手觸踫的是一個堅硬似鐵的東西,腦袋中一片空白。
張富依舊是笑著,然後叫著他的專屬稱呼,“媳婦...媳婦。”
盛男現在終于知道張富給她的是一種什麼感覺了,那種類似于詭異的笑容帶著驚悚,讓盛男全身打著冷顫,她幾乎第一時間將自己的手從張富的手中抽出,而張富卻緊緊抓著不放。
為此,盛男用另一只抓著張富的手腕,手指用力的攥著張富的骨頭,但是張富依舊沒有松開自己的手。
當手邊的某物越來越燙的時候,盛男用力的踹了一下輪椅,另一之手用力的抓著張富的肩膀,然後借著外力的作用將自己的手抽了出來。
張富依舊是保持著那樣的笑容,盛男覺得脊背發涼。
“我先走了!”
她幾乎是用跑的離開了療養院。在出門的時候找到了一處洗手間,拼命的洗著自己的手。
太可怕了,盛男回想起剛剛張富那可恥的反應,感覺胃里一陣的翻騰。
她趴在水池邊干嘔了兩下,用力在臉上拍了很多水才勉強緩解了一些。
要怎麼解釋張富的行為?一個智商只有十來歲的孩子,一個有著小兒麻痹無法行走的人竟然某些方面還會有沖動?尤其是剛剛盛男親自見證了張富下身的變化,想到這里,盛男趴在水池邊,又是一陣干嘔。
盛男自幼在部隊長大,擒拿長拳練的不少,她自小力氣不小,但是剛剛她抓著張富的,他竟然一點都沒有松開自己。
而且那雙手抓著自己的感覺,除了難以掙脫,更是像一種枷鎖。
太可怕了。
盛男給鄒亮打電話問了他們的地址,自己打車直奔他們而去。
她必須要將自己遇見的事情告訴鄒亮,張富這個人,絕非一般人物。
鄒亮這邊已經將檢舉張秘書的材料遞了上去,受理人員很是詫異,“這件案子已經有人出來認了,你們現在是翻案嗎?”
鄒亮皺著眉頭問︰“有人認了,什麼意思?”
“梁永浩市長現在已經自首,正在接受審查!”受理人員看了看鄒亮提供的材料裝進了檔案袋里面貼上封條。“這份材料我們收下,遇見相關問題會跟你們核實的!”
鄒亮跟嚴浩軒對視一眼之後走出了檢察機關,在門口,看見了正在扶著牆嘔吐的盛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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