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茹鶯看著穆語蓉和傅婉瑩回來了,自己安排好的丫鬟上前去和穆語蓉說話,也順利將她帶走,且沒有讓穆語蓉帶來的丫鬟跟著,唇角終于揚了揚。她自信這一次將什麼都計劃得完美,勢必能夠叫穆語蓉再無法在人前抬起頭來……
借著自己得了幾株珍貴珍稀墨菊的由頭,沈茹鶯先和自己相熟的伙伴約定好到花房去賞花。想要去花房就要穿過花園,到時候,少不得要看一場好戲。因而,等到穆語蓉被請走之後,沈茹鶯提前示意一句,誰也沒帶便獨自離開。
卻說沈茹鶯安排的丫鬟借著王妃要見她的由頭讓穆語蓉跟著她去,兩人一路無礙到得了花園。約莫是沈茹鶯提前的安排,花園附近並無其他人的蹤影可尋,兩人方站定了,穆語蓉便問那丫鬟,“不知王妃在何處?”丫鬟听言,方欲轉身制服穆語蓉順便將她敲昏了,卻未意料到,自己先遭了襲擊。
看著癱倒在地的丫鬟,穆語蓉又左右四顧,而後將她拖到了只在十步開外的假山後面藏著。沈茹鶯選的這個地方卻有些巧妙,那假山內里幽深,雖不是貫通的,但有著不只一個出入口,這樣一來,自然方便了里邊的人可以趁人不備溜走。
穆語蓉心想,這個懷敏郡主,莫不是被她的繼母養廢了?既性子刁蠻無理,又總是做些蠢事兒。害人之心不可有,這樣簡單的道理,總該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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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沈茹鶯打量著既是在淮安王府,而她的計劃又毫無破綻,待丫鬟將穆語蓉弄昏再借麻沸散令其動彈不得,待那小侍衛狠狠輕薄過她……沈茹鶯幻想著不久之後穆語蓉被眾人撞破衣裳凌亂的模樣,徑自便往花園過去。
她卻不擔心日後會出其他事端,這次整治過了穆語蓉,她只消說那侍衛與自己的丫鬟私通,雙雙亂棍打死,那麼什麼痕跡都可以抹去了。即使還有底下的其他人知曉一二,也斷斷不敢到處胡說。
長廊走到盡頭便是花園,沈茹鶯將自己的計劃又盤算過一遍,眼見丫鬟已經將穆語蓉帶到地方,嘴角忍不住彎了彎。下一瞬,卻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個人,直接對她動手。
沈茹鶯心中一驚,立刻還擊,又欲大喊,可她身手並不敵來人。剛欲張口已經被制服,又被拿了個藥包捂了口鼻,跟著便沒有了意識。在這一刻之間,沈茹鶯不明白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但沒有緣由的,她覺得,自己的計劃……許是要落空了……
听雨面無表情地制服了沈茹鶯,再將她扛到假山山洞里面,令其背靠著入口,叫人一眼並沒有辦法認得清楚。從山洞看出去,一侍衛模樣的人已經遠遠朝著這邊走過來了。听雨從另一個入口離開假山,穆語蓉卻在外面等她。
兩個人順利踫面,听雨告知穆語蓉有個侍衛模樣的人朝著假山走過來了,穆語蓉一點頭,知道事情與自己料想無差,吩咐听雨略守一守,注意安全,自己則先行避開,尋著往淮安王妃的地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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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侍衛依照沈茹鶯先前吩咐好的算著時辰到了花園,心里頭不停琢磨著,今天的事情結束以後,小姐便願意將她房中那個漂亮丫鬟許配給自己。
那小娘子身段極窈窕,即使比不上小姐那樣嬌養出來的,卻也瞧得見的誘人。底下的兄弟們湊在一處喝酒,有時候也會說起,那樣細腰鼓胸,又粉面朱唇,真叫人把持不住。眼看他能夠享得了這艷福,回頭卻不知道怎麼被人羨慕。
小侍衛美|美的想著,心里頭對于要侵犯一位大家小姐的懼意便褪去三分。且一時間想到,自己這麼一輩子,能夠沾染到這麼一回富貴小姐卻也是賺了。無論如何,他總是不吃虧的,想必自家小姐也會護住他,否則事情敗露,自家小姐也是不好做人了。
如是替自己幾番心理建設之下,小侍衛鑽進了假山的山洞里面。甫一進去,便看到靠著假山一位昏過去的嬌嫩美人兒,不覺嘿嘿一笑。小侍衛瞧著美人露出的一截脖頸分外白皙又細嫩,心下又想道,卻說那穆家大小姐是個美人坯子,果真不假。
小侍衛一面想著,一面上前從背後將美人擁住,又往假山山洞里面略微帶了帶。越是往里邊去,那光線越暗,幾乎瞧不清人的正臉。這樣好的條件,令小侍衛更加大膽,心底思量即便人醒了也左右認不出他是誰,越是大膽起來對懷里頭的人動手又動腳。
昏過去的美人無從反抗,小侍衛的膽子卻越來越大了些,嗅著好聞的體香,越發蠢蠢欲動。何曾有過這樣香艷遭遇,那侍衛不覺暗忖,既摸也摸了,親也親了,美人又這般叫人愛不釋手,他便是做得再徹底些,怕也是無妨。如是想法在心底涌現,他的臉上更有了一抹淫賊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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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茹鶯在昏昏沉沉中醒過來,感覺到身上微涼,又似乎有人在對自己做些不軌之事,頓時間一個激靈,激得神思清醒泰半。她驀然睜開眼,甩手將自己身上的人大力推開,卻听得那侍衛在自己耳邊說些個淫艷穢語,頓時氣個半死。
“便連你姑奶奶也敢動,活太久了是不是?”
沈茹鶯一聲吼,張口將那小侍衛嚇得身體僵硬。說好的是穆家大小姐呢?如何變成自家小姐了?便在那侍衛僵著的瞬間,沈茹鶯重推開他,啪啪甩了他兩巴掌,猶不解氣,一腳揣在其□□,便叫那侍衛疼得趴在了地上。
再低頭見自己衣裳凌亂,更氣得眼淚直往下掉,嘴里罵著那侍衛,不休不停。卻在這個時候,假山外一陣兒聲響,相熟的長廣侯府四小姐的聲音更清清楚楚的傳了進來。
“懷敏郡主?是你在里邊嗎?發生什麼事情了?”
沈茹鶯急急整理自己的衣裳,羞憤難擋,瞥見還在地上痛呼的侍衛,又狠狠在他□□踩了數腳,心中卻覺得絕望。她如今叫人輕薄了,往後如何做人,外頭那些人都知道了……往後她又便該怎麼辦……想到這里,整理好了衣裳的手垂落在了身側,沈茹鶯幾乎虛軟癱坐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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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語蓉一路去尋淮安王妃,因為沈茹鶯的布置,便費了些時間才踫著了淮安王府的其他丫鬟,托其為自己引路,到底還是見著了淮安王妃。
淮安王妃本是在同其他貴婦們聊天,丫鬟進來悄聲同她稟報說穆語蓉到了時,她便尋了個托辭,從正廳里面出來了。淮安王妃自然不曾打發人去找穆語蓉,是以她一下便感覺到了不對勁的地方。
見著穆語蓉之後,她略略打量,暗自想著這一位就是叫懷敏郡主恨得牙癢癢的人物了。臉上卻露出個笑,說,“咱們到花園走一走,順便說說話。”穆語蓉垂眉斂目,並無其他的話。
淮安王妃在的地方,原來離花園並不遠。穆語蓉先前繞了遠路,自不清楚。因而穿過條兩旁種著海棠樹的幽靜小徑,跟著就瞧見自己先前離家的花園,穆語蓉也意識到淮安王妃打得何種心思。只是,這些事情,卻與她無關了。
這邊廂,淮安王妃還在同穆語蓉說著先前沈茹鶯尋她賽馬一事——既沈茹鶯能夠打著與她道歉的名號給她下了請帖,淮安王妃沒有不知道這些事情的道理,那邊廂,一眾小姐丫鬟圍在假山外,不免惹眼。
淮安王妃瞧見這樣一幕,不免緊蹙眉頭,說,“那邊是怎麼了?”兩人慢慢往假山的方向走過去,丫鬟已回來稟報,說是自家小姐似乎在假山里頭,不肯出來,不知為何。淮安王妃當即滿臉的關切,腳步匆匆奔了過去。
先時對穆語蓉假意傳了話,說是淮安王妃尋她的丫鬟,名叫溪竹。溪竹是沈茹鶯的貼身丫鬟,但凡與沈茹鶯相熟的小姐自都清楚。卻說溪竹被敲昏之後,听雨在外邊守了會兒,看到小姐們走近,方掐了她的人中,將她弄醒。
溪竹醒來的時候還是迷迷糊糊,沒大明白現下是什麼情況。從假山後繞到前邊,正好撞見走到附近的一眾來做客的富貴小姐們。她當時一懵,想起沈茹鶯交待她的重要事兒,還沒來得及察看假山里頭的情況,已是與其他人一道听見了那一聲來自于自家小姐的喊叫。其他人愣住了,溪竹也愣住了。
長廣侯府四小姐一句話令所有的人都回過神,也令溪竹身子頓時抖了三抖。她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但是里面是自己小姐的聲音她不會弄錯。她被人偷襲了,她沒有完成自己小姐交待的事情,如果……如果里面真的是自家小姐……溪竹不敢繼續想下去,可她十分清楚,不可以放人進去,決計不能夠放人進去。
溪竹整個人變得又亂又慌,可是她無法解釋也無法辯駁。她不敢開口,怕一開口就說錯了話。她只能奮力攔著其他人,不要進去假山里面,絕對不可以讓任何人看到那很可能不堪的一幕……
淮安王妃帶著穆語蓉出現在她眼前的時候,恍惚間,她甚至也覺得,是不是哪里弄錯了。其實,就是淮安王妃真的找穆大小姐吧,其實,其他什麼事情都沒有的吧。
“茹鶯現在在這里面?”淮安王妃眉頭依舊緊皺著,問了一句。溪竹不敢說話,卻偏偏被點了名,“溪竹,你在這兒,你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溪竹只敢搖頭,不自覺往後退步,將那洞口更嚴實的堵住,半個字也答不上來。
一時間,眾人越發好奇出了什麼事。無論如何,那一聲,她們是結結實實听到了的。何況,懷敏郡主的貼身丫鬟就在這兒,如果里面不是懷敏郡主,難道還會是別人嗎?
便是在淮安王妃蹙眉一言不發,而其他的諸位小姐面面相覷之時,假山後面的池塘里頭忽然傳來“撲通”的一聲響動。立時間有丫鬟去查看,便听到丫鬟驚叫一聲小姐,眾人心下又生出許多念想。
當下,底下的人撈沈茹鶯的撈沈茹鶯,進假山查看的進假山查看。倒是穆語蓉與其他相當于看熱鬧的小姐們,皆被請回去了喝茶。只這一路上,眾人少不得許多竊竊私語。
穆語蓉跟著其他人一道往回走,心中並無太多的想法。其實她是給沈茹鶯留了後路的,只是,確實如她所想的那般,沈茹鶯終究還是想不到。那侍衛既是她的安排,一旦發現了是她,自然嚇個半死。
只要鎮定些,不暴露那侍衛的存在,也不暴露自己的存在,從假山另一個入口溜走,便萬事沒有。到時候,只說是那丫鬟與侍衛通奸,將人處置了,她依然還是過去那個懷敏郡主。至于其他的,她不過是將計就計,叫沈茹鶯吃了原該是她吃的苦頭。
沈茹鶯這般將事情捅到淮安王妃面前,無異于捅到了淮安王面前,到時候,卻還不知道淮安王會如何針對穆國公府。只是這些,一時間卻並顧不上。更何況,她沒有爹爹,到時候要抗事的,也是穆延善。這段時間,她且還得好好的提防著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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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茹鶯之後未再露面,眾人不知道她到底怎麼樣了,至于宴席,則是由淮安王妃過來親自主持的。即便及時壓下沒有鬧騰到台面上來,並不代表撞見假山那些事情的小姐們什麼都想不到。有時候,越是不清楚才越想得多。
唯獨這麼一來,眾人興致皆去了大半,亦草草吃過酒宴便早早陸續告辭離去。穆語蓉隨著大流從淮安王府離開了,回到穆國公府,不過申時一刻。
回府的路上,天空越低沉沉的。陪著沈茹鶯折騰一場,到底免不了有些疲憊,梳洗過後,便躺到床榻上,想著睡一小會。
奈何躺了半天也沒有能夠順利睡著,穆語蓉重新睜了眼,依舊躺著,卻抱起窩在錦被上的白貓玩弄半天。她仔細打量了一番這白貓,到底怎麼看都好看,想起章 ,不覺壓了壓嘴角,心想,“有人耍賴也想親親,想抱抱,可我每天都陪你睡,他若是知道,豈不是要將你丟出去?”
見白貓萬分無辜的喵喵了兩聲,穆語蓉笑了笑,將白貓重新放到了錦被上,坐了起來,拍著手柔聲喊它,“阿尋,阿尋。”
白貓朝向穆語蓉站在錦被,呆呆看著她,似乎不大確定是不是在喊自己。略微猶豫之下,它方抬腳朝著穆語蓉慢慢走了過去。霎時心覺貓兒比章 可愛得多,穆語蓉笑著摸摸它的腦袋,感覺困意散去了,她便還是起了身。先命人在書房燒起炭盆,過了會兒,才也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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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安城今年的第一場雪悄無聲息的落了下來,穆語蓉本是在翻找東西,說不上怎麼的,一時走到窗邊,打開窗子便恰巧撞見這樣的一幕。羽毛般的雪片兒飄落下來,落到地上、樹葉上、草地上又悄然無了蹤影。
書房的門響了一聲,又關上,無人通報,來的是誰又似很是清楚。穆語蓉回頭看過去,穿著一身玄色繡飛禽紋斗篷的章 手中又抱著一件大紅羽紗面的斗篷大步走了進來。
雖則下起了雪,但想來剛一會的功夫,章 也未必踫見了,因而瞧不上他斗篷上有任何水跡。卻或許是天氣的緣故,章 的眉眼間似都染上少許寒氣。
“怎麼站在窗邊?”章 走到穆語蓉面前,未將懷中的東西擱下,瞥一眼窗外,又是笑,“到的時候還不曾落雪,卻是趕巧了,莫怪你站在這兒挪不動步。可到底冷,別凍著了。”還是將穆語蓉拉遠了些。
“先時說要與你做件鹿皮斗篷,我叫底下人的緊著趕工,便總算是好了。可惜沒同你仔細量過尺寸,我也是自個大致比劃命人照著做,要是不合身,緊著一天兩天的功夫,倒也能改好。”
章 在和穆語蓉一塊的時候,話似乎越來越多。踫到穆語蓉冰涼的手,又沒忍住埋怨,“如何這般的涼?”一時又說,“見你燒著炭盆也不是不會顧著些,偏又這般大喇喇開窗,一股股涼風灌進來卻也好受一般。”
嘴上埋怨著,手上動作也沒停,章 拿自個的溫暖的手掌包住穆語蓉冰涼的手,皆藏在抱著的那件斗篷底下。穆語蓉沒能抽回手,只得說,“那便該先關了窗再試試斗篷合不合身,卻不是這樣佔我便宜。”
“這樣詆毀我。”章 輕哼一聲,卻松開穆語蓉的手,將斗篷披到她身上,重又上前關好了窗戶折了回來。
一面解下身上的斗篷,章 站在穆語蓉面前瞧了瞧,覺得果然合身,便得意自個將穆語蓉的身段掌握得十分的到位。
穆語蓉也覺得合適,心想著章 確實沒白佔她的那些便宜,也將斗篷解了下來擱在書案上,與章 說了一聲謝謝。
章 復抓了穆語蓉的手要幫她焐熱了,再說,“鹿皮小靴也命了人好好做,回頭好了再叫人送來。下雪了,天又更加冷,多注意些身子。”
以往章 貼心歸貼心,溫柔歸溫柔,也不見得這般念念叨叨,穆語蓉覺得自個是不是有些敏感,可又覺得章 更像有心事。若不然,前幾日耍起無賴的人,這麼眨眼又是一副樣子,不能說半點不奇怪。
想起曾經顧明珠念叨過的,有一次霍承毅無緣無故對顧明珠格外的好,顧明珠覺得不對勁,可沒有多想。後來知道,霍承毅果然有事情瞞著她。雖則不是做錯了什麼事,但因為霍承毅覺得對不住她,才連對她好都好得有別以往。
“你背著我做什麼了?”穆語蓉思及這一樁,倒僅是試探,故意將話說得重了些。她其實很多事情不那麼在乎,可章 若瞞她事情,她也不可能會高興。
忙著替穆語蓉捂手的章 听言便是一噎,反問穆語蓉,“我做什麼了?”穆語蓉看著他,章 無辜看著穆語蓉。她莫名想起白貓阿尋下午看自己那無辜的眼神,便抽回自個手,又展臂主動抱住章 ,仰頭看他,說道,“不管是什麼,我都想知道。”
穆語蓉的話就像最攝魂的〞mi yao〞般,令章 心中一動。展臂將穆語蓉抱在懷里頭,將她略往自個身前壓了壓,章 喉結滾動,卻半晌沒有說話。因為仰頭的姿勢的並不怎麼的舒服,穆語蓉埋了頭等著听章 是個什麼說辭。
等了一會,穆語蓉才听到他開口,又似含著輕嘆。
“如果不是我,你不會需要應付那些事情,我知道。我覺得對不住你,又不想就這麼放手了,且往後不知道還會遇到些什麼。我想護著你,可你這麼好,並不想事事躲在我身後,我依你。可因為依著你,便總覺得你沒有我,好像也沒有什麼不一樣。”
章 一張口,穆語蓉就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麼。多半是在淮安王府的那些事,章 都知曉。不止如此,沈茹鶯原本計劃著要拿那樣的事情侮辱她,且還準備拿一個小侍衛玷污她,就算到頭來是個未遂事件,章 一樣不可能忍得下那口氣。
穆語蓉也知道,若是躲在章 的身後,他必定也可以將事情完完滿滿擋下來,還可能比她做得更加漂亮,可她更想靠自己。對于章 而言,既希望她能夠依賴于她,又不希望逼迫她——倒似乎是那次將章 嚇唬得不輕,竟還留著陰影。
不過,章 倒是說對了一點。
有他,確實有些開心的事兒。沒有他,生活應該也不會多麼不同。她並不希望自己離不了誰,是因為和章 在一起很快樂,才願意陪著他鬧騰。若是什麼時候這些東西變味了,她心力不足,恐怕還是會舍棄掉。
但這些話,穆語蓉並不準備和章 說。如果和章 一直都能夠這麼快樂,她不會介意兩個人過完這輩子。
“怎麼辦,好像是我離不了你了。”
似呢喃又似嘆息的話語輕輕落在了耳邊,穆語蓉想,這個冬天,也沒有那麼冷。她沉吟半晌,厚著臉皮回敬章 。
“唔……你又說錯話了,罰你,親我三下。”
穆語蓉重抬了頭,笑著望向章 ,卻覺得他的眼楮一瞬間變得亮亮的,像夏夜里天邊閃閃的星星。(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