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兆桓修長挺拔的身子此時只套上了一件純白的睡袍,不經意就露出胸前一大片健碩的胸膛和兩只長腿。略微濕潤的短發顯示他在不久之前才在浴室里經過一番了不起的大戰。
他的雙眼水光泛濫,兩顆深黑的瞳仁泡在水里,似乎洗澡水隔了這麼久還沒有干涸。
這就是換了樣的豐殷太子。
錢清童驚嚇之余還不免對他多盯了兩眼︰要是豐殷太子也這麼性感地站在自己眼前,那自己可真是大飽眼福了。
“時先生,這麼晚還沒困覺呢?”
錢清童故作自然地朝高高在上的男人笑出一朵嬌艷欲滴的花來。
時兆桓雙手揣在浴袍的兜里,冷眼看著滿臉潮紅的她,高傲的像王公貴族,一步一步走下來,在錢清童看來,完全是踏著五彩祥雲從天而降。
“放著個外人大半夜地摸黑在自己家里亂跑,我這當主人的怎麼敢放心睡呢?”
他嗓子一如既往的低沉而喑啞,此時即使打開了燈,依然讓人覺得是從地窖深處傳來的呼喚。
在他說這句話以及走下來的短暫過程中,一連串的思緒在錢清童腦海里串了起來。
剛知道了他家詳細的秘密還有他父親自殺的事情;又知道之前秦青在飯桌上講大學時期譚指月把他甩了,他獨自一個人將銀行重新建立起來還發展到如今跨國銀行的經過,真是多災多難的男人。
錢清童怔怔地凝視著他,心底有些虛,同時又蠻同情這個落魄的小王子,另外還夾雜著還小小敬佩,綜合所有,她摸清了他如今這麼冷漠的原因。
可她是財神,早見過所有人不同的勵志故事,這種原因並不能讓她屈服。
只是……
他一步一步靠過來,逼進自己,帶著他經歷人生起伏、在商場披荊斬棘、在錢場摸爬滾打後特有的淡漠走了過來,氣場之大,氣勢之盛,還附帶著一股熟悉而害怕的危險,讓她都難免驚訝,而且剛剛才用“原則”問題推托掉了時老爺子的請求。
錢清童看著他的靠近,像是做賊心虛,小心髒跳地撲騰撲騰的,早把神仙的原則問題拋到雲里霧里去了。
“你這麼晚,到我爺爺房里去做什麼?”兩人的呼吸聲音越來越濃,越來越明顯地交融在一起,時兆桓終于松了口。
“您怎麼知道?”
時兆桓打量著她和從她嘴里冒出來的這句短短的問話,半晌後才慢慢說道︰“我在準備資料,出來倒水,見你房門開著,看著你不開燈就下樓,看到你進我爺爺的房屋里去了。”
他慢悠悠地說完所有,最後才擠出幾個字,“所以……我在這里等著。”
錢清童聞言稍微放了心,原來沒听到自己和老爺子的談話。
只是,自己怎麼每次出來都能撞到他?
秦夫人到底是怎麼想的,怎麼會把自己的房間安排在他對面,這運氣也是……
“呵呵,怪不得時先生能把銀行做到這麼大,您真是拼命啊,這個點兒還工作。”
她認真地想了想,也不記得這個點兒到底是幾點。
“別岔開話題,說,你到爺爺屋里去做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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