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山城是三田家族買下來的一幢別墅。
原本三田家族也是有自己的別墅區,但是三田家族里的人顯然並不願意住在一起,一個個都搬了出去,三田浦川也沒有辦法,只能又埋下了一個別墅區,其作用也就是用來緊急開會時候使用。這幢別墅外面站著幾十個黑西裝,一個個表情肅穆,眼神中滿是謹慎望著四周。
而在別墅的大廳里,就放置著一個水晶棺材,三田次郎就躺在棺材里,一雙眼楮還睜得很大,其實先前三田家族的人已經將他的眼給合上了,但是剛合上就又睜開了,一雙眼楮里滿是恐懼和疑惑,因為他到死都不知道為什麼對方非得殺了自己,雖然他也知道自己這些年干了不少混賬事,可是,對方就是陌生人啊,自己從來都沒有見到過,什麼交集都沒有,更不要說有仇了,對方看著也不像什麼殺手,否則的話,就自己這麼點實力,他們也沒有必要來這麼多人,殺自己還要組團不成?
所以,到死他都不知道,對方為什麼要殺自己,還有對方到底是什麼人,這要是能瞑目,那才是真的奇了怪了。
別墅里,三田櫻子抱著棺材,哇哇大哭,別的那些都只是冷眼旁觀,甚至還有幾個面帶笑容。
“櫻子,先別哭了,現在咱們需要商量對策。”三田青竹皺著眉頭說道。
“商量對策?如果現在死的是你的兒子,你是不是還能說出現在這樣的話?你還能不能像現在這樣如此輕松?”三天櫻子猛地抬起腦袋看著三田青竹,一雙空洞的眼神仿佛具有著某一種能力,能夠吞噬任何人的靈魂,反正三田青竹在被這樣的眼神盯著的時候,渾身上下都有著說不出的難受,最後他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出了兩個字,陰毒。
三田青竹忍不住打了個顫栗,咳嗽了一聲,表情看著也有些尷尬。
“櫻子,三田次郎的死亡,不單單是你一個人感到傷心,我們都會感到難過。”三田青竹想要伸出手拍一拍三田櫻子的肩膀,但是手剛伸到空中,就被三田櫻子拍了下來。
“你們會傷心嗎?”三田櫻子的笑容听著像是對他們所有人的譏諷,“是臉上難過,心里笑著嗎?”
三田青竹還想開口,卻被三田北川打斷了。
“叔叔,不用再說了,現在不管我們說什麼,都沒有什麼用的。”三田北川說道,“她想要難過,就繼續難過好了。”
三田青竹點了點頭,他也知道現在三田北川說的都是事實,不敢他說什麼,三田櫻子都听不進去,反而會覺得他這都是冷嘲熱諷,幸災樂禍,索性還不如閉嘴的好,干嘛非得熱臉貼冷屁股呢?畢竟他也沒有什麼受虐傾向啊。
“怎麼,三田北川,是不是你覺得我兒子死了,你在三田家族里,是不是就沒有威脅了?”現在三田櫻子已經徹徹底底變成了一個瘋女人,逮著誰咬誰,三田北川只是說了那麼一句話,就已經被三田櫻子當成了攻擊的對象,這說起話來就跟連珠炮似得,壓根就沒有想要停止的意思。
三田櫻子指著三田北川的鼻子罵了差不多有好幾分鐘,三田北川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眼神中甚至都沒有流露出憤怒的神色,只是一臉的默然,無所謂。
等到三田櫻子罵累了,停下來了,三田北川終于開口了。
“罵夠了嗎?如果沒有的話就繼續,不要停。”三田北川笑著說道,“我還是挺享受這種感覺得,看著三田次郎這個廢物躺在棺材里,看著你氣急敗壞的模樣,心情挺好的,繼續吧。”
“……”三田櫻子陰冷的眼神死死盯著三田北川。
“如果現在我的手中有一把槍的話,我一定會一槍打死你的。”三田櫻子冷笑著說道。
“可是你手中沒有槍啊!如果你手中真的有槍的話,我也不會說出那樣的話了。”三田北川笑起來非常好看,露出了潔白的牙齒,整個人看上去都有一種如沐春風的模樣,“我也是個怕死的人,所以,我絕對不會在有危險的時候刻意激怒你。”
他這麼說話的時候,那語氣就是在告訴三田櫻子︰“你兒子死了,老子就是很高興,你要是不爽,你就來弄死我啊!”
雖然他嘴上沒有這麼說,但是臉上的表情和說話的語氣,都在表達這個意思。
“三田北川,相信我,你會死的很慘的。”說完這句話,三田櫻子就轉過身,走出了別墅。
三田北川臉上笑容依然沒有絲毫變化。
等三天櫻子走了之後,三田青竹才嘆了口氣︰“你不該這麼說她的,她已經很痛苦了。”
三田北川轉過臉看著三田青竹,微笑著說道︰“死的只是我們三田家族的一個蛀蟲而已,我們確實不應該傷心,甚至我覺得,像三田次郎這樣的人,死的越多越好。”
听到三田北川這句話,在場不少人都變了臉色,一個個怒視著三田北川,恨不得沖上來將他生撕活剝了。
理由很簡單,他們和三田次郎都差不多。
都是一樣的吃喝玩樂。
“三田集團如日中天的時候,很多人都活的很瀟灑,他們都認為自己很幸福,不需要去為任何事情煩惱,但是現在,三田集團出現了危機,在場很多人都有一些活絡的小心思了,其實,這也都很容易理解,但是我並不覺得這值得原諒。”三田北川微笑著說道,“這不是什麼好事,對于我們三田家族而言,不是什麼好事,這樣的人,也應該滾出我們三田家族,難道不是嗎?”
“三田北川,你想要說什麼就直接說出來,拐彎抹角的有什麼意思呢?”一個穿著白色西裝的年輕男人站起身,盯著三田北川說道。
“你沒資格和我說話。”三田北川猛然轉過臉,盯著那個男人說道。
“……”白色西裝微微一愣,瞪大了眼楮看著三田北川。
他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
“三田北川,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在這幢別墅里,你恐怕是最沒有資格說這句話的人吧?”白色西裝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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