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這個時候,喬一福卻是一副完全傻了的樣子,看著正在走進那個小客廳的馬維世。他不知道,馬總為什麼要和他見一面。
馬維世走進的這間小客廳里,很安靜,只有廖清山獨自站在窗前,看著外面的景色。他倒是一副很悠閑的樣子。這時,他看見馬維世進來,臉上露出微笑。
他淡淡地說︰“馬總,那個許家城,是什麼反應?不會無動于衷吧?”
馬維世沉思一下,輕聲說︰“似乎,還是有了一點變化。不過,現在還說不準。廖總,我還是要謝謝你,去的非常及時,簡直分毫不差。”
廖清山非常愉快地哈哈大笑起來,“馬總,我可是一條老狐狸呀。我當然算得出,什麼時候進去最合適。”他這麼說著,又得意地笑起來。
馬維世說︰“廖總,你呢?你和項總談得怎麼樣?”
廖清山沉吟片刻,有些疑惑地說︰“至少他在口頭上,還是很積極的。不過,我對他有點拿不準。按理說,就算公司里出了一點什麼事,也不應該影響商談呀?再說,其實已經都商談好了,沒什麼可改的了。他為什麼要猶豫呢?”
馬維世向他點點頭說︰“廖總,都是老狐狸,應該可以理解。”
他這麼一說,兩個人都笑了起來。甚至廖清山也在想,如果只是這個原因,他就沒什麼可擔心的了。項雨軒要不是一條老狐狸,他還真不敢和他談呢!
這個時候,大客廳里的德州撲克賭局,還在不緊不慢地繼續著。荷官優雅發牌,瀟灑而鎮定。賭客謹慎投注,環顧左右互相觀察。大體來說,每個人都是有贏有輸的。沒有大牌,也就沒有大輸贏。
隱約的,栗光英就感覺到自己有一點內急,需要去方便一下。她招手把喬一福叫到身邊,小聲說︰“一福,我要去方便一下,你替我玩兩把。”
喬一福眨著他的小眼楮說︰“我?我行嗎?”
栗光英悄悄擰他一把,低聲說︰“有什麼不行的。你就是輸一把,也輸不了多少錢。你坐下吧,替我玩幾把。”
這樣,栗光英就向荷官做了一個手勢,表明是臨時換人,就轉身去了衛生間。
栗光英離開牌桌,左右一遍巡視,才在屏風後面找到通往衛生間的小走廊。
她放心了,就走進小走廊里。
她剛走了幾步,就听到走廊里的一個房間里傳出來異常的響聲。似乎,在這麼豪華高端的大別墅里,是不應該有這樣的響聲的。
她向兩邊一看,就看見其中一扇門開著一道縫。異常的響聲似乎就是從這個房間里傳出來的。她走到那扇門前,透過兩指寬的門縫,就看到了異常情況。
她隱約看出屋里有兩個人,是一男一女,正在地上扭打著。她很快就認出來了,一個是溫慶西,海洲數據董事長。另一個則是他的前妻,柳卓蘭。
她看見柳卓蘭蜷縮著跪在地上,一條胳膊被溫慶西擰到身後,脖子被他從後面狠狠掐住。她動彈不得,因為痛苦眼楮里汪著淚。但她竭力忍受著。
&nb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sp; 柳卓蘭低聲罵道︰“惡狗!你就是一條惡狗!卑鄙無恥的惡狗!”
壓在她身上的溫慶西,卻顯出異樣的興奮和瘋狂。他在她耳邊說︰“好!再罵!你大聲罵我才高興!”他還在用力擰她的胳膊,勒她的脖子。
柳卓蘭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一絲聲音,“變態東西!你怎麼不死!”
已近半瘋的溫慶西,用力把她掄到地上,又揚起拳頭在她身上猛打,甚至用腳去踢她,踹她。柳卓蘭痛苦異常,臉已扭曲,頭發被汗水貼在臉上。
她無聲地哭泣,竭力不發出聲音。
栗光英很為這個女人心疼。按照她的脾氣,真想沖進去喝斥里面那個無恥的東西。但她也知道,現在確實有一些富人,行為和意識都已經變形扭曲,甚至到了野蠻的地步。他們可能要的就是這種野蠻和獸性。
她一時還看不明白,那個女人為什麼不出聲,難道她願意被人虐待?
她又看了幾秒鐘,就不想再看了。她慢慢後退著離開,進了衛生間。
當栗光英坐在馬桶上,一解腹中的困厄時,眼前還在晃動她剛才看見的情景。
她想起來了,洪金說過,他們雖然離了婚,但還保持著特殊的關系。不知道他們是一種什麼關系,就是這樣嗎?她很生氣,卻不能多嘴管這個事。
栗光英去尋找衛生間的時候,許家城剛剛從一個小客廳里出來。他走到一位老總的身後,拍拍他的肩說︰“張總,他們請你去呢。”
那位張總有些驚訝地看著他,笑了一下說︰“真不容易,總算是輪到我了。許總,你接著來吧。我去听听他們怎麼說。”他站起來,走進那間小客廳里。
許家城就在賭桌邊坐下,掃一眼桌邊的人說︰“好,我接著來。張總的籌碼怎麼辦?要換嗎?”
一個年輕人走來,先收起他面前的籌碼,放進一個盒子里。又在他面前放下幾摞新的籌碼,小聲說︰“許總,這是您的籌碼。”
許家城笑著說︰“這就是我的了?好。各位,今天看看我的手氣吧。”
他旁邊的王總說︰“許總,換手如換刀。張總可一直在贏著呢,你行嗎?”
許家城哈哈地笑著,“沒問題,我接著贏,讓你們見識見識。”
桌邊的幾位老總也和他一起笑著,等待新一局的開始。
坐在二號位的喬一福卻眨著眼楮看著他。他心里想,這就是鳳姐的老公呀!就是這個人,目前讓馬總增持的事,不上不下的。
這張桌上最鎮定的,就是一直面帶笑容的荷官。那副撲克牌,被他洗得嘩嘩響,讓人眼花繚亂。他隨後開始發牌。只見他指尖快速抖動,一張張撲克牌就旋轉著飛到每個人的面前。
這個時候,就出了一點小意外,並且是出在喬一福身上。他雖然知道怎麼玩這種德州撲克,但坐上如此正規的賭桌,卻是有生以來第一次。
此時,他正翻來覆去地看著手里的籌碼。
籌碼有不同顏色,表示每個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籌碼的金額。其中有一個籌碼是金黃色,帶著鮮艷的紅邊,上面標著的數字是50000。老天,這個數字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
他想,這樣一個籌碼要是拋了出去,媽呀,那可就天蹋地陷了。英子非把他這個腦袋打成肉餅不可。
他正這麼想著的時候,荷官發出的兩張牌先後飛了過來,落在他的面前。他手里拿著那個大籌碼,又急著想去看牌,一不小心,手里的大籌碼卻掉在牌上了。
他吃了一驚,急忙抬頭去看荷官。他知道這叫暗投,但他從未想過要暗投。他去看荷官,想看看他注意沒有,也許還有挽救的余地。
不料,那位荷官卻眼觀六路,耳听八方,早把他這個小動作看得一清二楚。
荷官向他露出微笑,平靜地說︰“各位先生,今天終于有人暗投了。就是這位先生。”他笑著向喬一福伸出手。
所有桌邊的老總們都有些吃驚,沒想到今天會有人暗投。
他們回頭看著喬一福時,就看出他不過是一個手足無措的小男人,想不出他為什麼有這麼大的膽子,居然敢暗投。
喬一福可完全傻了,惶恐地看著桌邊的人,不知該怎麼辦才好了。
這個時候,栗光英剛剛方便完。她出了隔間,在水池邊洗了手,又照了照鏡子,用濕巾擦擦臉,整理一下頭發,就離開衛生間。
她穿過小走廊時,又向那個門縫里掃了一眼。她只看見柳卓蘭倒在地上,正無聲地哭泣。那個溫慶西卻沒看見,不知是走了,還是呆在她看不見的地方。
她出了小走廊,再回到賭桌旁時,就察覺賭桌上的氣氛已經發生了變化,似乎有一股詭異的空氣在每個人之間流動。
她立刻看見,喬一福的牌上放著籌碼。
她在他耳邊低聲問︰“你是暗投?”
喬一福苦著臉,同樣小聲說︰“英子,我……我弄錯了,還……還是你來吧。”他說著,就要站起來。
那位荷官卻微笑說︰“這位先生,要等這一局結束之後,才能換人。”
栗光英立刻按著喬一福坐下,小聲說︰“坐著別動,接著來。”
她說完,就靠在喬一福的椅背上,觀察桌邊的每一個人。她第一眼看見的,就是許家城也坐到桌邊了。這倒讓她有些意外。
這時,荷官向桌邊的人看一遍,確認每個人都做好準備了,就向許家城伸出手說︰“這位先生,該你投注了。”
許家城有些驚訝地看著周圍,說︰“是我先投嗎?”
荷官說︰“是的,輪到您先投了。請吧。”
許家城向周圍的人笑了一下,就投了兩個籌碼在桌上。
其他老總都依次說︰“跟。”也扔了兩個籌碼在桌上。
接下來,就輪到喬一福了。他哆嗦著拿起兩個籌碼,並不敢拋出去,而是慢慢推到桌子中間,然後小心地看著別人。這時,他額頭上已經開始冒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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