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杜俊山有點難以相信地看著他,“有啊。您給找的項目,我還能沒興趣嗎?廖總,您是認真的嗎?這年頭,空頭支票我可吃了不少了。”
廖清山拍拍他的胳膊,“杜總,我當然是很認真的。你看這樣好不好,那就今天晚上,飯局之後,我們見個面好不好?或許,我真可以給你找一個好項目呢。”
杜俊山驚喜地睜大眼楮,“好,好,太好了。咱們在什麼地方見面?”
廖清山想了一下,說︰“你還記得林小姐茶室嗎?我們以前在那里喝過茶。”
杜俊山立刻說︰“林小姐茶室,我記得,當然記得了,很清靜很雅致的地方。”
廖清山向他笑著,“那麼,咱們今晚就在那里見面,十點鐘,不見不散。”
杜俊山已經笑得合不攏嘴了,“哎呀,今天見到廖總,真是我的福氣。我肯定到,十點鐘,不見不散。”
他們提到的林小姐茶室,位于城東,是僅存幾處受到保護的四合院之一。
一條僻靜的小街,從這片青磚灰瓦的住宅區穿過,幾株老槐聳立在小街的邊上,平添了幾分安詳和寧靜。到了夜里,尤其如此。
沿著這條僻靜的小街往里走,幾座四合院的門樓出現在街邊。
比較特殊的是,每個院門前都懸著一盞玻璃小燈。在其中的一盞小燈的玻璃上,寫著“林小姐茶室”幾個字,十分優雅。
踏上幾級青石台階,進入高聳的院門,里面是一個小小的院落。院落的周圍是回廊,中間青磚鋪地,一株粗老的棗樹立在院落的一角,樹下是一個巨大的金魚缸,幾片蓮葉鋪在水面上。
院落周圍的木格窗里,都透出淡淡的燈光,其中有說話聲和音樂聲傳出來。
一個年輕姑娘,身穿碎花旗袍,手里端著一個托盤,從小屋里出來,很輕盈地走進其中一間茶室里。她輕聲說︰“先生,給您添茶。”
這間茶室雖然不大,但布置得極其精致。中間是一組寬大的沙發,方形的玻璃茶幾放在沙發中間。周圍的牆上的百寶閣里放著瓷器或盆景,正面的牆上是長長的條幅。頂棚上的宮式吊燈射出淡雅的光。
廖清山和溫慶西坐在沙發上,看著對面的杜俊山。
而杜俊山則在茶幾上看著筆記本電腦里的股市。他看得非常認真。
穿旗袍的姑娘為他們添了茶,又查看了高幾上的香,之後,就悄悄退出了。
杜俊山抬起頭,狡黠地看著廖清山,“廖總,海洲數據的股價可不低呀。”
廖清山微微地笑著,“我的企業,還能差嗎?”
“你希望它再漲一截?”杜俊山問。
“是,在現在的價位上,再漲個八到十元。”廖清山說得很輕松。
杜俊山坐直身體,謹慎地看著廖清山,“廖總,你手里是不是有一大堆這個股票,等著我拉起來,你好脫手呀?”
廖清山哈哈地笑起來︰“杜總過慮了。我確實掌握海洲百分之十二的股份,但那是我的股權,我不會賣。”
“那麼,你想干什麼呢?向銀行貸更多的款?”杜俊山很疑惑地看著他。
“當然不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是為了貸款。”他沉思一下,輕聲說︰“杜總,請不要問了,我不會說實話,相信你能夠理解。”
杜俊山點點頭,“這個,我倒是能理解。那麼,我得到什麼呢?”
廖清山說︰“你總支出的百分之五。另外,你最後拋出股票後的缺額,我給你補齊。說穿了,這就是一次炒股,也許你不會有缺額,甚至小賺一點呢。”
杜俊山不動聲色地說︰“我要求百分之八,如何?”
廖清山堅定地說︰“百分之六,不能再高了。”
杜俊山一點頭,“ok!就百分之六。最後還有一個問題,廖總準備用什麼作抵押呢?這個少了可不行吧,畢竟我要投入大筆資金呀!”
廖清山不動聲色地說︰“這個嘛,我想听听杜總的建議。”
杜俊山臉上露出詭異的微笑,輕聲說︰“廖總剛才說了,您有海洲數據百分之十二的股份,我要這個作抵押。”
廖清山臉色陰沉下來,目光尖銳地盯著他,“杜總,太過分了吧!”
杜俊山嘿嘿地笑起來,“我這是漫天要價嘛。百分之十,不能再低了。”
廖清山冷笑一聲,“杜總,怎麼就不能再低了?百分之六。”
杜俊山說︰“百分之八。廖總,這回可真不能再低了。”
這時,廖清山就有些猶豫。他回頭看了溫慶西一眼。
溫慶西急忙插話說︰“廖總,還有一個時間問題。要按照我們的時間拉升。”
杜俊山一點頭,“溫總,這個沒問題,我當然要听你們的。”
這個時候,茶室就很安靜。他們三個人互相盯視著,在心里做著盤算。
廖清山終于點頭說︰“杜總,百分之八就百分之八。但你一定要按照溫總給你的時間拉升,不能太快,也不能太慢。這個你能保證吧?”
杜俊山說︰“我剛才就說過了,這個沒問題。”
廖清山再次盤算一下,點頭說︰“好,一言為定。明天上午來簽協議。”
杜俊山咧開嘴笑起來,“哎呀,廖總,你果然給我一個好項目。一言為定。”
幾分鐘之後,他們都悄悄地離開林小姐茶室。
他們走到街邊,站在自己的汽車旁,互相注視著。這個時候,他們的眼神,可絕不善良。
廖清山向杜俊山揮了一下手,就鑽進自己的汽車里。溫慶西也跟著上了車。
此時夜色已深,小街里幾乎不見人影。他們的汽車無聲駛過小街,拐上大街。
廖清山的臉色仍很嚴峻,似乎還在盤算剛才的得失。
溫慶西小心地看他一眼,小聲說︰“這個杜俊山,也不是一個普通人吧?”
廖清山撇了一下嘴,很不屑地說︰“坑蒙拐騙,敲詐勒索,借刀殺人,落井下石,沒有他不敢干的!你對他,還是要防著一點。”
“您以前和他,做過生意?”溫慶西問。
“做過幾次,融資借貸什麼的。他倒是個很精明的生意人,唯利是圖。”
“廖總,委托給他,咱們的風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險,是不是大了一點?”這是溫慶西最憂慮的。
廖清山轉臉看著車外,心里仍在盤算今晚的得失。盤算的結果是,他沒得選。如果從旁人手里借貸,最後的代價大體也是如此。
他不經意地說︰“這個風險,是咱們必須承擔的。如果我們能得到博遠,一切都是值得的。”
溫慶西說︰“我就是不放心這個杜俊山。他要價也太狠了!”
廖清山冷笑一聲,輕輕地說︰“慶西,不要急。等我拿下博遠電子,緩過手來,我會好好收拾他一下!他跑不了!”
溫慶西嘿嘿地笑起來,“我也正是這個想法。”
這個時候,杜俊山開著車,也從大街上駛過。
想到今晚的過程和結果,他臉上露出滿意的微笑。
他掏出手機,撥通電話說“雪夫人,我已經和廖清山談妥了。”
雪麗坐在自己的辦公室里,正在等這個電話。
她輕聲說︰“杜總,祝賀你,又可以好好掙一筆了。”
杜俊山笑著說︰“不過,您也知道,我可沒有那麼大的資金呀。”
雪麗笑了,“你不必擔心,資金沒有問題。我既然要求你這麼做,就一定會支持你。你好好籌劃一下吧,準備好了,就開始吧。”
杜俊山說︰“好,我沒問題。”
他掛斷電話,繼續開車行駛在寂靜的街道上。
幾乎可以說,所有相關的人,都在暗中窺視其他人,並且悄悄地做著準備,並等待著發起進攻的信號。
所有相關的人都相信,他們穩操勝券,必將取得最後的勝利。
但是,一個不知從哪個草棵里蹦出來的傻律師喬一福,卻不經意地攪亂了所有人的計劃。
第二天的傍晚,袁諾芳在下班的路上給姜麗萍打電話,叫她立刻到她家里來,有重要的事商量,不許遲到。
她回到家里,準備好茶葉和茶杯,就在屋里轉來轉去,考慮目前的情況。
十幾分鐘後,外面傳來 的敲門聲。她知道,只有臭姜這麼敲門。
她匆匆去開門。姜麗萍妖嬈地笑著,走進門來。
她說︰“喂,黑袁,你火急火燎地把我叫來,有什麼大不了的事!快說!”
袁諾芳一看見她那種海邊別墅一一浪到家的模樣,心里的氣就不打一處來。
她沖口就說︰“臭姜,你和你的臭葛濤,能不能安穩一點,老實一點!整天嘰嘰喳喳,吵吵嚷嚷的,不是為英子就是為喬律師,還撒馬逗騷,爭風吃醋!有意思嗎!啊!你給我老實說!”
姜麗萍卻抿著嘴,無聲地向她笑著,把一個細腰快要扭成面條了。
袁諾芳瞪著她,叫道︰“你笑什麼笑,吃蜜蜂屎了!說你不應該呀!”
就在這時,葛濤卻繃著臉,慢慢從門外走進來,快把下巴揚到頭頂上去了。
袁諾芳一下子大笑起來,抓住姜麗萍的胳膊就搖來搖去,叫道︰“你這個臭姜!他是你的跟屁蟲呀,走到哪兒帶到哪兒!拖油瓶呀,你也不嫌煩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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