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在山腳仰望那山峰,感覺一切都是夢幻般的神奇。世人已經無法追憶當時的滄桑,遠古的遺跡千百年來從未有人來打擾,溪水蜿蜒曲折的盤旋在大地根部,像一條巨龍阻擋著想要一窺密境者的攀沿。
“那敢情好。”我還真不奉陪了。
範純�也沒再說什麼,毅然決然地往霧中走去。
我站在原地,看著她走遠,盡管一步都沒動,但是內心經歷著復雜的心理變化,“萬一她走到天黑還走不出來怎麼辦?她要是死在這兒,我一個人還出得去嗎?她會不會遇到什麼危險?我該不該去救她?”我陷入進退兩難的地步。
這想著,範純�已經來到山谷左側的山腳下,山前山僅有一條寬米左右的石徑,緊貼山壁,十步三轉,蜿蜒直上峰巔如一線通天。這堵石壁似摩天大廈仰面壓來,高得像就要坍塌下來咄咄逼人。山巔上,密匝匝的樹林好像扣在絕壁上的一頂巨大的黑毯帽,小徑兩旁,綠草野花,古木參天。我此時身子一凌,身後吹來一陣陰風,冷颼颼的,慎得慌。
“媽的,還是跟上去吧,一個人呆在這兒也不是辦法,慌兮兮的。”我趕緊趕了上去。
“你怎麼又跟來了?”範純�似乎料定我會跟來似的,一點也不意外。
“我說過舍命陪君子的,怎麼能讓你一個人去。”
“行了,你就別嘴硬了。”
“哼,你不會以為我是怕了吧,笑話,那怎麼可能?!”我給自己壯膽,挽回一點面子。
走著走著,忽然身邊的一片花科類灌木一片抖動,我們都吃了一驚,誰也沒去踫那片蔥郁的花草。黑綠從中,蹦躥出一只飛鳥,像是烏鴉,一溜煙不見了蹤影。
“嚇死我了!”我拍著胸口,血壓一下躥高。
“一只鳥把你下成這樣。”
“我這是沒防備,突如其來誰都這反映。”
一路走來,都是怪石嶙峋,好像一不留意就會栽倒下來。走著走著,就到了一個三面環山的山坳里,山坳地方不大,草叢漸漸變得稀疏,谷口有兩道夯土牆,像是一座城門。
“這地方易守難攻,在谷口築起圍牆,這里就是一個堡壘。”
“那個時候的部落應該規模不會太大,況且舜王當時是逃難來的,防止敵人入侵才是最重要的,所以他選擇的地方一定是這種險要的地點。”
範純�點頭表示認可。只可惜,現在只有我們倆個人,對于這考古來說,實在是個外行。我們只能憑著一腔熱血和希冀,找尋想要的答案。地上散落著許多碎石,這些碎石呈片狀,與外面堆疊而成的石垛類似。蒙古族、藏族等民族也會用石頭堆成敖包之類的東西,或許,兩者之間還有什麼淵源。
我仔細觀察了地面,荒涼,這時我無意間踩倒一片蘆葦桿子,其後竟然顯露出半只烏黑的石鳥。那烏黑的石鳥,是用石頭雕刻而成,一米多高,通體光滑,烏黑似漆。如果它是幾千年前便豎立在此的,那麼歲月的流逝,滄海都可能變為桑田,但這石鳥卻如同剛剛完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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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初見這只石鳥,心中一凜,它的顏色竟然鮮艷如斯,這可當真有些奇怪。自打我擁有了這透視神瞳之後,它的功能就一直沒有被有效開發過,我初見這等“寶物”,自然要讓我的眼楮開開光。
之前阿覃跟我說過有關這方面的訓練方法,大抵上是些子虛烏有的東西,比如說是觀察物體的“氣”,我疑惑生物有氣息可以理解,那非生物有啥氣呢?臭氣?香氣?可那是嗅覺,完全兩個層面,阿覃解釋說“氣”也許是一種粒子束,現代科學還解釋不了。我的眼楮可以捕捉到這些常人無法看到的氣,比如一塊翡翠的毛料,從外觀上面看去,就是一個石頭,但是我能看到它里面翡翠發出的“氣”,帶著一點綠。
但是,這種訓練後來就終止了,阿覃覺得把我的透視眼恢復到正常水平也沒什麼用處,反而以後相處得更尷尬,那時我還沒有想好要和她相守一生,她這麼說了,我就沒有再堅持。
這個石鳥雕塑其實算不上精美,刀工樸實粗狂,以我的直覺看石頭的質地應該是塊隕石,我湊近一看,它的氣幾乎是噴射出來的,說明這東西還帶有一定的放射性。
在這個過程中,範純�的眼神不時的落到我的身上,她臉上的表情一如既往,意料之中的冷。我沒有這方面的經驗,所以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不過這東西除了具有強烈的氣之外,在透視眼的視野里還籠罩著一層模糊的光,也可以說是霧,有亮光。
“真是神奇啊,這五千多年前的遺址還能被發現。”
“你看出什麼了?”
“沒什麼,不過是一塊雕塑而已。”我搖了搖頭。
只是我卻沒有想到,在謎底揭開之前,範純�卻已經猜到了答案,她用手一指,說道︰“這只石鳥應該不是簡單的雕塑,石頭質地堅硬,通體烏黑,而這附近卻沒有找到其他與它相同材質的石頭,這說明這只石鳥有著特殊的地位。”
我點了點頭,“是,那這又能說明什麼?”
“還記得我跟你說過的青鸞舞鏡的故事嗎?”
“青鸞舞鏡?”我恍然大悟,“喔,我知道了,這只鳥是青鸞?!”
“漸離為難之際帶著舜王逃亡南方,與他終老一生,不僅舜王對她感恩戴德,她更成為了整個部落的守護神。”範純�分析道,“漸離比之青鸞,舜王于是以鸞鳥為圖騰,采天外隕石雕刻了這只石鳥。”
“嗯,你這個解釋听上去倒是合情合理。”
“你還有什麼看法?”
“沒有。”我搖頭,反正我也不是考古學家,糾結這些毫無意義,反正她喜歡怎麼說就怎麼說,最好她趕緊把事辦完,我也好打道回府。
待到我起身離開那個草叢,轉頭往其他地方一看,意外的驚喜發生了。只見兩米開外的一片石堆後面有一個破陶罐,但石堆是將它擋住的,而我竟然輕而易舉地看穿了這道屏障。
我納悶了,心里嘀咕起來︰“什麼情況?我的透視眼升級了?不會吧,我也沒鍛煉過啊?難不成是因為剛剛觀察了那石鳥的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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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到近前一看,石堆後面果真有一個破陶罐。
一想到這個令人驚訝的問題,我就不由得感到頭疼。
可這真的算得上是我此行以來最大的收獲了。看到這麼顯著的變化之後,我心里更是癢癢的,有了更大的期待。我于是又蹲下身子,緊盯著那個石鳥,漸漸地,我就看到它原來的那層光越來越暗,越來越暗,最後消失了。
我的眼楮也是一陣陣的疲憊。
我揉了揉眼楮,當我再次睜開眼楮的時候,那石鳥表面原本油亮的光澤已經消失不見了。我眼珠一轉,驚訝道︰“難道說透視眼可以吸收散發出來的光以增進功效,但是吸收完之後,被吸收的東西就會發聲變化,失去光澤,淪為普通器物?”
“天哪!你對它做了什麼?”
突然,範純�出現在我背後,她驚訝的盯著我,長大了嘴巴,一臉難以置信的神色。
“沒!我什麼也沒做!”
“可是......”
“是啊,我也不知道怎麼了,它就成這個鬼樣子了!”
“你真的什麼都沒做?”
“我能做什麼啊?”我舉起手,“什麼都沒做。”
範純�見我手上也沒有拿什麼東西,盡管她一時半會兒找不出什麼合理的解釋,但她還是警告我別靠得太近了,免得破壞文物。
我看著荒草萋萋的山坳,走進這迷失的遠古之地。萬萬沒想到,卻在這里找到了快速提升透視眼功效的秘訣。範純�在這里找尋了很久,確定這里是一個原始部落的定居點,我們在里面找到了一些陶器碎片,但是沒有完整的,想要發現更多,就只能挖掘了,但那不適合我們現在的情況。
我在山坳外面點了一個火堆,今晚只能在這里夜宿了,這里山高谷深,到了晚上幽靜得很,但那不是內心的安靜,而是一種緊張,無法入睡的緊張,真不知道以前的先民在這里是如何定居的。
“範小姐,怎麼說今天我們也算是有了意外的收獲,今晚不如我們把那壺酒喝了吧?”我記得範純�包里有一個wmf的隨身酒壺,垂涎已久。
“早就惦記了吧?”
“哈哈,我是覺得今天這日子確實值得慶祝一下。”
範純�拉開背包,扔給我,“你的了。”
“謝謝。”
可是我一晃,驚訝道︰“空的?”
“要不你以為呢?沒必要的負重,我早就把酒倒了。”
“那你咋不把酒壺也扔了啊?”我失落道。
“望梅止渴听說過嗎?”範純�笑了笑,“我本想著在關鍵時刻還要拿它來救你一命,現在是你自己放棄了這次機會。”
我一陣無語,“唉,算了,酒雖然沒得喝,不過這酒壺我可就收下了,這酒壺應該也值不少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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