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沛慈白了游秋一眼︰“看你著肥粗腰胖的摸樣,你是我從小看到大的,有什麼好看的,哪有我兒子長得帥氣。”
“媽,怎麼多人呢。”甦醒老臉一紅,東張西望的對游沛慈小聲道。
游沛慈看到甦醒這樣靦腆、含羞的摸樣,心中感慨不已。幾成何時她看見母親逗自己的兒子,她多麼想自己的兒子也在身邊。給他全世界最好的愛,擋在他的身邊為他遮風擋雨。但二十多年過去了,這個夢想已經成為遙不可及幻想,沒想到今天終于實現了。
“怕啥,我夸我兒子長得帥怎麼了?”游沛慈拉起甦醒的手,走向寬大的四合院。
一名衣衫樸素,八十多歲的老者。須發皆白,瘦瘦的身體盡顯滄桑,腰板挺的宛如標槍一般筆直,大步流星的迎了上來。一把推開游沛慈,掐著甦醒的笑臉︰“和當年的戰歌真像,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樣。”
差點被老者推倒的游沛慈,憤憤不平的道︰“爸!雖然說是隔輩親,但我也是你女兒好不好!”說著游沛慈轉頭看向甦醒︰“他就是你的外公,游愛國。”
咕嚕~
甦醒眼淚一口吐沫,如果說自己爺爺甦振江,是商業界的神話、傳奇、老奸巨猾的梟雄。那麼自己的外公,就是頂天立地的民族英雄,不為別的就說小學歷史課本,就有游愛國年輕時候的照片。不說各大軍區的首長都是他的門生事情,單說他是僅剩的兩名開國元勛,這身份就夠嚇人的了。
游愛國眉開眼笑的拉著甦醒的手,朝向四合院的一所房間走出︰“好外孫,外公帶你去個地方。”
“爸,媽還沒見過甦醒呢!”游沛慈連忙攔住游愛國。
“你這姑娘,越大越不懂事呢,起來!咱們家誰做主你不知道嗎?”游愛國請推開游沛慈,拉著滿臉朦朦朧朧的甦醒走進房間。
這件屋子的內部十分的破舊,但屋內的擺設和地面卻一塵不染,看樣子應該是經常有人打掃。
游愛國拉著甦醒走到一口大紅木箱前,打開後輕輕的拿出里面的東西。
有老舊的煙斗、戒指、底都磨漏了的草鞋、沒有鏡片的老式眼楮、子彈、還有半截手骨等等均是十分老舊的東西。但無一例外這些東西都像價值連城的古董一樣,被玻璃罩住。
游愛國撫摸這一件件物品對甦醒講述著;“這些都是我曾經戰友生前的遺物。這煙斗是老煙槍活著的天天叼在嘴上的東西,這戒指是假娘們活著時候最寶貴的,他說著是他娘陪嫁……”
游愛國說道最後,老淚縱橫對甦醒道︰“我們說好,誰在戰場上活下去,誰今後的子孫也是他們的兒孫。外孫給你外公的兄弟們磕三個響頭。”
甦醒听到游愛國說的話,馬上表情嚴肅的雙膝下跪,對著游愛國身前的‘遺物’,發至內心的連磕三個響頭。
甦醒已經在游愛國的話語中听出,這些東西都是當年在戰場上,拋頭顱,灑熱血的真正英雄。沒有他們也就是沒有現在的太平天朝。
游愛國滿意的點點頭,對一旁空無一物的椅子上道;“老煙槍,你裝什麼裝,沒看見咱外孫給你磕頭嗎。還有你假娘們……”
甦醒沒有打擾對空氣自言自語的游愛國,想起自己的兄弟。如果有一天他們永遠的離開世界,到老了自己也會和游愛國一樣,看著兄弟們生前用過的東西,來回憶曾經的過去。
“好外孫,和爺爺們再見。”良久後,游愛國在兜里掏出廉價的手帕,擦拭自己眼角的淚水,看樣子這手帕已經用過很多次了,已經洗的發白。
甦醒鄭重的對房間中的‘遺物’深鞠一躬。當然兩人走出房間的時候,甦醒竟然隱隱听到一群鐵血漢子,笑著與自己揮手告別。
當甦醒與游愛國走進熱鬧的大堂時,頓時現場鴉雀無聲,在場前來道賀的賓客均是轉頭看向二人。
同時甦醒也看著前來賓客,他們有男有女,但無一例外大部分的歲數也都四十開外,都是經常在新聞聯播中出現,是絕對的大人物。
當然還有一些小輩,比如說游秋、沈萬軍、葉無道等等平時專橫跋扈的公子哥,但現在卻老老實實的站在自己家長輩身後。沈靈兒也在其中,站在沈鵬與甦清萍身旁,不停的對甦醒打招呼。
甦醒有些歉意的對甦清萍、沈鵬道︰“姑姑,姑父前段時間多有得罪。”
“一家人不說兩家話。”甦清萍拍著甦醒的肩膀輕笑道。
沈鵬則是笑呵呵的摟住甦醒;“你小子打我兩次,這筆賬我都記著呢。當然你要是有機會,去我那幫我練練兵,我們就一筆勾銷。”
“好說。有機會一定去。”甦醒想都沒想變回答道。
游沛慈攙扶這一名穿著喜慶,發鬢染霜的耄耋老太走到甦醒身前;“兒子,快見過你的外婆楊素鳳,今天可是你外婆的壽辰。”
游秋小跑過來,遞給甦醒一個精致的盒子。甦醒打開後拿出玉枕︰“祝外婆壽比南山不老松,長青青春永駐。福如東海長流水,不盡盡享天倫。”
“好好!還是外孫孝順,知道外婆腰椎不好。”楊淑鳳接過玉枕,慈祥摸著甦醒的頭頂。
四周的‘大人物’們一個個捧場的鼓掌起來。
“且,過生日去夜場都說這話,估計是服務生當多了。”一陣陰陽怪氣不協調的聲音傳來。
“葉無道你什麼意思!”肥胖的游秋指著遠處的葉無道怒道。
再看游家的眾人,一個個臉沉似水,對葉無道怒目而視。但葉無道畢竟是小輩,有是再這樣大庭廣眾之下,游家人也不好為難葉無道。
“無道,你在胡說什麼。”葉無道身旁他的父親,眉頭緊皺,也是一陣疑惑,不明白自己平時沉著冷靜的兒子,今天怎麼這樣的孟浪、冒失。
而葉無道說完這話也有些後悔,現在可是游家老夫人過壽,自己侮辱剛剛認祖歸宗的甦醒。用腳後跟想也知道,這件事游家的人該有多憤怒。雖然之前甦醒打了葉無道,但葉無道還是沒有把他當成自己的對手,畢竟甦醒只是一個孤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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