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猝不及防的帶上車落下一吻,緊接著又是問這麼直白的問題,盛夏的雙頰染上了緋紅,從喉嚨里淺淺嗯了一聲,“應該是想的吧。”
“應該?”慕淮南不悅看她,“為什麼是應該?”
他都很明確直白的表達出他想她,她卻還是應該?
盛夏說,“我沒有打電話給你,你倒是也很干脆的沒有打給我,所以我很懷疑你話的真實性,只能是應該想你。”
慕淮南蹙了下眉,一本正經地解釋,“我是在等你打電話。”
“那如果我沒有打給你呢?”盛夏挑了下眉,“你就不打算打給我了?”
“你說過你會打,就一定會打。”
“對我這麼有信心?”她笑,笑得曖昧輕佻,意味深長地瞥著他,“萬一我忘記了呢。”
“那我再打給你。”
盛夏想,早知道就再等等,讓他耐不住了打過來好了,因為這男人的耐心有時候出奇的好,她倒是挺好奇他能忍到什麼時候。
“你突然過這里來是為了做什麼。”
她轉而是問,原本好好待在公司的人,沒用什麼時間就跑到這里來了,不會真是……因為想她們了吧。
而事實上除了這樣,慕淮南絲毫沒有其他會來這里的理由,他會突然忍不住的從公司跑出來直接來到這里,的確是因為“想”這個字。
兩人之間的距離隔得極近,曖昧如斯著盛夏也沒推開他。
慕淮南捏起她的下頜,蹙眉不悅地道,“明知故問,知道我想你想都快瘋了,嗯?”
這兩天她跟西西都不在,沒有電話沒有聯系也沒什麼消息,整天待在葉家里,他甚至無法掌控得到她的動向。沒有一個電話的日子于他而言堪比地獄,他那種持續不斷暴躁的心情,直至見了她才終于消散了去。
這種念想,到底是有執狂,連他自己都不清楚。
盛夏看得出來這男人似乎是真已經到容忍不了的地步,不然他也不會特意拋開公司的事跑過來,想了想,她眨了下眼楮,“那……補償你?”
慕淮南挑起一側眉梢。
盛夏抿了抿嘴,忽然揚起頭,在他菲薄的唇上輕啄一下,吻了完她縮回腦袋。試探地看著他,“這樣夠不夠?”
雖然心里被她這個舉動融化了不少,然而慕淮南卻依然板著臉色道,“當然不夠。”
盛夏剛想問那還要怎麼樣,慕淮南就扳住了她的後腦勺,重新在她的唇上烙下深深一吻。
隨後,他的唇曖昧如斯的擦著她的耳際邊,聲音似乎漸漸有了點隱晦的低喘,低沉暗啞著淺聲蠱惑,“總還得再做點別的事才能抵得過這兩天沒有聯系的時間,我們……”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盛夏慌忙伸手按住了唇,她果斷的道,“不行!”
慕淮南有些不快了,挪開她的手,“理由?”
盛夏尷尬地瞄了一眼前面駕駛座上的司機,她不知道慕淮南是不是都當其他的人不存在,居然還想做那種事,有點不自然的紅著臉低頭說,“總該注意點場合,這里還有人在呢。”
他們本來就在司機的面前膩歪都讓她覺得挺不好意思的,不過只是吻一吻倒也不用太在意,而且司機也不會特意從後視鏡看他們,勉勉強強的可以當司機不存在,可若是那方面的事……這就過不去了。
她臉皮再厚也沒辦法當著別人的面做令人浮想聯翩的事情。
慕淮南倒是干脆,轉頭就對司機道,“你先下車。”
“別。”盛夏急急忙忙的又是阻止,心里頭都快被慕淮南這進攻強勢的態度給擾亂了,她難以啟齒地道,“這里還是葉家的大門外,等會要是有人出來也不好。”
拉住男人的手臂,她試探著請求道,“你再忍忍,嗯?”
慕淮南是真不高興了,眼神甚至都透露出了不悅的色澤,頗為不舒服的道。“還要忍多久?”
“這個……”
“你已經在這里兩天的時間。”他沉著聲音,表露出了他濃濃的不快,“兩天的時間已經夠了,別再讓我繼續等下去了盛夏,你待在盛斯顧的身邊會讓我不安。”
不……安?
盛夏怔愣了住,他也會感到……不安這種事麼?
真的是第一次,慕淮南會對她說出“不安”這兩個字,印象之中,以前不論是什麼情況,縱然他會焦慮會瘋狂,可是他卻從來不會說他會不安這樣的事情。
只是分開了兩天時間,怎麼會感到不安?
盛夏笑了笑,試圖安慰著他道,“我在我哥的身邊不會出什麼事,而且我也答應過你,不會讓他帶我離開海城的不是麼。”
“可誰能保證得了他不會強硬要帶你走。”他眼底似乎有了那麼一點點的戾氣感,涌出鮮明而按耐不住的狂亂,“盛夏,什麼事都別再管,也別再問了,今天就帶西西跟我回去。”
“你怎麼了。”
盛夏是真有些不太能理解的看著他,他的態度太生硬了,就像她多待在這里一秒對他而言都是一種威脅,忍不住的,就想硬要帶她們回去一樣。
想拭去他心中的焦慮不安,她雙手捧住他的臉,認真地看著他,“慕淮南,我說了不會讓我哥帶我離開海城,我就一定不會離開,你相信我。”
慕淮南一震,漆黑的雙瞳露出微微的不可思議。
相信她麼……
她掌心的溫度觸踫在他的臉頰上,溫溫暖暖的不會過多的炙熱,也沒有冰涼之感,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珠定定的凝視他,眼中充滿了令人舒心的柔軟,彷如清澈的溪水汩汩流淌而令人感到身心愉悅,一瞬間似乎也真有那麼一點叫人心安的魔力。
無奈著,他彎了下唇,勾出一個淺薄的笑,“為什麼我想要見我的太太,卻還要這麼偷偷摸摸見不得人一樣,即便現在想跟她做最想做的事,都不能無所顧忌。”
停頓了下,他極輕地揉了揉她的臉,漆黑的眼底流瀉出繾綣的低柔,“盛夏,別在這里待太長的時間。盡管他是你哥,我也會嫉妒會吃醋。”
盛夏,“……”
這到底有什麼地方能讓他吃醋的?
不過這男人好像是個男人他就有些見不得,特別的不喜歡她的身邊圍繞著其他的什麼男人,貌似除了付東之,他就沒怎麼待見過其他的人,也算是能稍稍的理解他這句話了。
慕淮南正想開口詢問西西這兩天的情況,恰在這時,他們的車窗被人從外面敲響。
清脆的叩叩兩聲,瞬間就將盛夏跟慕淮南的視線拉過去,只見盛斯顧單手抄在褲兜里,戴著一副金絲邊的斯文眼鏡框,模樣不咸不淡地看著車內的他們。
盛夏頓時有點尷尬,因為現在她跟慕淮南靠得太近,著實沒想到他會剛好出來抓到他們,沒由來的竟會覺得心虛。
她堪堪地推開慕淮南,因為忽然想到上次在警局里他們倆就差點動手打了起來,知道他們似乎都對彼此有莫大的意見,絕對不能過多的交流跟相處。
盛夏扯唇對慕淮南笑了笑道,“你回去吧,我會很快就帶西西回去的,先下車了。”
說罷,她轉頭,正要打開另一邊的車門下去,手腕卻在這時被慕淮南緊緊抓住。
她回過頭來,“還有什麼事?”
慕淮南深深地凝視她,眉宇間籠罩上了一層極為隱晦的復雜,說不清到底是怎樣的心情,過了一會兒他再一次地問道,“真的不會跟他離開海城?”
即便他有派保鏢在葉家的周圍盯著,一旦他們有什麼風吹草動他就能知道,可有些答案,不會比她親口說出來的好。
她親口說出來的話,也能讓他稍稍安心一些。
盛夏莞爾,“當然,你在這里,我跟西西還能去哪里?”
海城就是屬于他們的地方,屬于他們扎根的地方,除了這里,外面的世界再大再美她也沒興趣,因為不會再有任何一個地方,比這里更具有吸引力。
慕淮南唇角綻放出一個淺淺的弧度,低頭在她額頭上吻了吻,“下去吧。”
男人薄薄的唇畔觸踫上額頭的地方,蘊出溫溫的觸感,盛夏情不自禁的摸了摸額頭,抿出一個笑容應了一聲,在慕淮南松開她手的時候。這才推開車門下去。
關上車門之後,她繞過車前,來到外面的盛斯顧身邊,“哥。”
盛斯顧不急不緩地看了她一眼,妖冶而彷如希臘神像般的俊容沒有溢出什麼太大的情緒,他也沒對她多說什麼,只是偏過了視線,朝著坐在後座中男人瞥去一眼。
慕淮南恰好也將視線從車內投出來。
雖然隔著一道車窗的隔閡,可是兩人都感覺得到,他們的視線對峙了上。
霎時間各自眼底的溫度都同時冷了下去,眼神深處流瀉出濃濃的敵意感跟不快感。
盛斯顧眼神幽涼如冰,慕淮南暗沉如鋒利的箭。
盡管是隔著車窗的距離。好似都在無形之間有了一番較量。
不著痕跡地把視線又納了回來,對于他們方才的事情只字不聞,盛斯顧聲線听不出喜怒,回頭來朝著大門走去,“跟我進來。”
這句話毫無疑問是對盛夏說的。
盛夏回頭望了一眼邁巴赫的後座,抿了抿唇,只能是跟著盛斯顧一塊進了葉家的大門。
凝視他們的身影走遠,慕淮南的視線定定落在盛夏的身上,直至她的身影跟著盛斯顧進了葉家的大門,消失在了他的視野內,他才慢慢的斂回眼簾,對前面驅車的司機吩咐,“開車。”
進入葉家之後,西西就朝著盛夏跑過來,“媽咪。”
盛夏隨手將她抱起,抬頭看向盛斯顧。
而盛斯顧一進屋來,就把西蒙叫上,徑直朝著書房走去,絲毫沒有要說什麼的意思,甚至都沒給她有什麼開口的機會。
看出他好像又有事要忙,盛夏一句話也沒能說,只好是抱著西西走到客廳里,跟冷澈處在一起。
想到冷澈跟盛斯顧這個莫名其妙的父子關系,將西西在沙發中放下來,盛夏問向一臉冷酷的小男孩,猶豫了下,試探地問,“你應該……不可能真的是我哥的兒子。”
冷澈正在看著一本書,書的內容並不復雜,以他現在的年紀能看得懂很多字,而在听到盛夏的聲音響起之後,他停頓下來,慢慢側過頭看向她。
反倒是有些好奇著,他說,“這種事不是一眼就能看得出來的嗎,我跟他從頭到尾沒有一點相像的地方。身上沒有一個細胞基因是遺傳他的。”
他能這麼大方的承認倒是讓盛夏有點驚訝,“我以為你會否認。”
“沒有必要。”冷澈回頭,坐在沙發里繼續看著手中的書,還未發育成熟的模樣倒頗有成熟穩定的氣質,“你是他妹妹,這種事沒有必要瞞著你,你總不可能去警局揭發他。”
他篤定的口吻,令盛夏愈發對他感到好奇了,“那你跟我哥是怎麼成為的父子關系?冷肖……實際上真的是你父親吧?”
怕他沒有理解,盛夏又隨之解釋,“我說的是真正的冷肖。”
“嗯。”冷澈倒是不否認,“我的親生父親就叫冷肖,你哥用了我父親的名義,所以在名義上,你哥現在就是我父親,只不過跟我沒有半點血緣關系。”
“那你親生父親呢?”
“死了。”
“……”
盛夏凝滯了下,該如何表達現在的心情?
因為無意間問起這個問題而似乎勾出了冷澈年幼喪失親生父親的這種事,可是更讓她震驚的是,冷澈能如此鎮定從容的回答她“死了”這兩個字,甚至是沒有絲毫的猶豫。
仿佛,那不是關于到他的事情,仿佛死去的那個人不是他真正的父親。
真是一個從骨子里都在淡漠的小家伙。
盛夏想起了之前那次在gk里,冷澈說他跟冷肖只是相互利用的這種關系,這里的冷肖自然肯定是指盛斯顧,只不過能面色不改的說出彼此都是利用關系的這種事,怎麼都覺得……這個小男孩在某些認知方面,不是認知得太早就是太冷血無情。
沒有再繼續多問關于他親生父親的這種事情,盛夏也覺得那樣的事不便多問下去,即便冷澈很淡漠可能甚至是不以為然的告訴她親生父親死去的原因。
轉而,盛夏道,“你是怎麼跟我哥認識的?”
冷澈愣了愣,倒也誠實,“他跟我父親認識,所以就認得了。”
而至于盛斯顧怎麼跟他父親認識的,他也不知道了。
盛夏點了點頭,表示明白。
這麼說來。冷澈跟盛斯顧之間的關系,大抵就是盛斯顧用了冷澈父親的名義,從而代替故去的友人照顧冷澈,而也是因為用了故人的名義,把他的身份洗刷了去,盛斯顧這才能無所顧忌的出現在海城里。
不然,他沒有那麼輕易能走出警局。
雖然不知道盛斯顧是怎麼跟冷澈的親生父親認識,印象之中她以前從來沒听說過盛斯顧認識的人里有叫冷肖的人,但顯然關于盛斯顧的太多事情,一時之間除了當面去問盛斯顧本人,其余的人知情的沒有幾個。
不多時,莫雲柯從樓上下來了。
她仍舊是心有不甘,精神懨懨的到了沙發邊就扔身進來,伸出一條白皙的手臂抓住盛夏,從沙發里抬頭可憐地看著她,“盛夏,我給你一把刀,你去把盛斯顧殺了吧,或者,你給我一把刀,我去殺了他。”
盛夏,“……”
莫雲柯顯然是在說氣話,因為她原本想要偷偷溜走的主意被盛斯顧當場抓住,導致最終仍舊沒能離開。心里正憋屈得很。
禁不住的,盛夏望著她問,“你們難道……就沒有在一起的可能嗎。”
莫雲柯一怔。
“你想,你跟葉老爺如今不是離婚了麼,從你跟葉老爺結婚起他就沒踫過你,你身心都是干淨的,我哥如今回來也是為了你,做了這麼多你應該看得出來,他就是想把你綁在身邊,讓你回頭。”盛夏咬了咬唇,盯著她,“當初的事情他都已經沒說了。應該也不介意了,而且你那個時候別無選擇,想要保住莫家只能靠葉家,他也應該是能理解的,所以不會有多怨恨你。”
盛夏不知道這些話由她來說合不合適,只不過她心里是怎麼想,就怎麼說了。
于是便也緊接著道,“沒有什麼東西是永遠過不去的不是麼,你一個人撐了這麼長時間,他如今回來了有能力,你可以試著依靠他,而不是想自己去做什麼。”
她覺得。盛斯顧既然收購葉家的目的就是為了整莫雲柯的話,那麼多多少少還是很在意她這個人的。
只要莫雲柯重新跟他在一起,盛斯顧也不是不能將葉家的東西全部還回去,至于原本屬于莫家的……那就沒有必要還給葉家了,說到底以前是葉家吞了莫家的,如今盛斯顧奪來,倘若莫雲柯跟他在一起,那就一定會回到莫雲柯的手里。
莫雲柯不能否認盛夏說得有道理,按照理性來說,她稍稍的服個軟,很多事情興許就能得到很好的解決辦法。
只不過……
“如果因為他有能力我就重新跟他在一起,那我究竟算什麼?”莫雲柯無奈一笑,“盛夏,我不否認兩年多前是因為他沒有能力所以我只能甩了他,所以同樣的事我不想再有第二次,現在我是跟葉老爺離婚了沒錯,但這兩年多來葉老爺待我不薄,在你們的眼里看來是葉家吞了莫家,可倘若沒有他,原本屬于莫家的東西早就被其他人奪去了。”
翻了個身,她用抱枕將自己的臉遮了起來,聲音從抱枕里透出,“他人已經老了,經不起折騰。如今失去了葉家的公司對他來說沒有什麼特別的惋惜,但那些到底也是他辛苦多年經營起來的,包括這個葉家的房子。”
“在別人的眼里可能我跟他的關系的確不能被人承認,別人說起來也一定會嘲笑我不要臉跟他為老不尊。”莫雲柯說,“但其實不是那樣的,他待我,真的只是像待自己的孫女,並沒有別人想的那樣齷齪。”
停頓了下,她淡淡的笑,“可能他人老了的確也是很寂寞,其實也不難想象的不是麼,他畢竟沒了兩任妻子。膝下無子無孫,一個人過了很多年,如今上了年紀會感到孤獨不是什麼奇怪的事。”
盛夏靜靜的听著,慢慢听到莫雲柯說,“以前我嫁給他的時候,我就承諾過了,一定會幫他養老送終讓他黃泉之路不寂寞,我答應過的事情我不想反悔。”
所以這兩年多時間,即便葉威知道她心里分明裝著盛斯顧,知道她跟盛斯顧的過去,卻什麼都不說不提,也毫不介意。
盛夏凝視著她。卻是突然不知道還能說什麼話。
感知到一樓的書房邊隱隱約約有什麼動靜,她抬頭循著走道看過去,就見一個男人的身影徒然轉身返身書房,只留下西蒙站在書房門口。
盛夏心底一涼。
方才的話,盛斯顧他……听見了?
回頭,看了看莫雲柯,盛夏抿了下唇,終歸是沉默不語。
用過晚餐之後,盛斯顧這一次沒等他們睡下就要離開了。
整個用餐的餐桌上,他都沒再說什麼話,臉色不喜不怒,看不出什麼心情。而莫雲柯隨便吃了兩口就上樓,兩人之間更是毫無交流。
盛夏望見男人的身影走到大門口,急忙過來叫住他,“哥。”
盛斯顧身形停下,偏頭,凝望著她走過來。
“這麼晚了你去哪。”盛夏蹙眉道,“這幾天你都不住在這里,晚上你住哪?”
“我有其他落腳的地方。”盛斯顧淡淡的說,“不必操心。”
他也還不至于需要一個當妹妹的操心。
盛夏知道他既然已經回海城不是一天兩天,之前一定還有其他的地方可以住,但卻仍然還是不放心地道,“既然我們現在都住在這里。不如……你也在這里住下來吧。”
“不必了。”盛斯顧口吻頗淡,凝望她一眼,囑咐道,“好好帶著西西去休息,有什麼需要的地方叫西蒙,他會負責幫你們解決。”
“那你的聯系號碼呢?”盛夏道,“我現在還沒有你的聯系號碼,你把你的號碼留給我吧,有時候我可能也要找你。”
盛斯顧是不會隨意將自己的號碼告訴任何人的,除了西蒙有他的電話,幾乎其他人無人一得知。
不過盛夏不是別人,于是他稍稍停頓了下,還是將自己的號碼給了她。
盛夏拿出手機把他的號碼存好。
盛斯顧轉而道,“沒什麼其他的事,我先走了,早點休息。”
“等等!”他要走,盛夏又即刻叫住他,定定的凝望他,“這段時間你都不怎麼在這里,我基本沒什麼時間能跟你說得上話,要是不忙的話……能跟我談談麼。”
盛斯顧凝視她。
看著她清雋的臉上遍布著懇求的認真,知道總是避而不談她一定不會死心,他慢慢摘下眼鏡框,應了一個字,“好。”
一樓是西西跟冷澈還有西蒙阿木在那里,二樓莫雲柯進了房間,盛夏跟盛斯顧來到一樓的書房。
書房的門虛掩著,從里面隱隱流瀉出一排光線。(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