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點把男神上了怎麼破,在線等,急!”
溫筱剛剛把這條微博發出去不過半分鐘,先不說微博下的小天使們是如何炸開了鍋,光好基友安寧就迫不及待地發來了賀電。
俏皮的鈴聲在這荒山野嶺里顯得有些突兀。
“喲,恭喜恭喜,又有突破。”一接起電話便是安寧那讓人想打她的聲音。
溫筱一陣默默無語,她仰頭望天表示無奈。
“都這時候了你怎麼還這麼幸災樂禍啊!”溫筱的手听了她的話有些不自覺地摧殘著指間的雜草。
之後挑揀出雜草中最細嫩多汁的一株來,喂到懷里一休兔子的嘴里。
那端安寧壓低聲音偷偷問她︰“怎麼樣,好吃嗎?”
好吃......純潔的某小包子有些不理解。
不過當聯想到某方面羞羞的事情後時,她一下便反應了過來。溫筱只感覺自己的臉頓時被“轟”了一下,燙得像是被紅燜一般。
她害羞地用手捂住臉,幾近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寶貝兒你要不要這麼污啊.......吃,男神是用來吃的嗎。
安寧在那端可勁地問著好吃嗎好吃嗎,各種花式。
于是不好意思回答這個問題的某人灰溜溜地朝對方說了句再見,從這次會談里落荒而逃。
恍惚想起昨天早上的事,癱倒在吊椅上的溫筱就有點兒想哭。
昨天是她的第十八個生日,也是高考結束後的第二天。
這個本應該是義務制教育下的眾生解放的日子。然而卻被她搞砸了。
按照她爸的意願是要舉辦一場大party來慶祝她終于解放了和她的十八歲成人。
只是......她以先和顧萌有約定在前要在她的小公寓里徹夜狂歡為理由,謝絕了爸爸的好意。
當然她沒有去找顧萌,而是一大早早飯都沒吃,只身一人去顧襲的公寓,打算和他一起慶祝。
暗戀他這麼多年,溫筱原本想和他告白。
但是......一個沒有忍住差點兒把醉酒的他給上了。
試問有哪個女生會在生日那天自個把自己打包送到別人嘴里的。
溫筱能看到在自己的內心里有一個小人正在捂胸垂地哭喊,加上一臉悔不當初、痛不欲生的表情。
溫筱回憶了一下昨兒個白天,那場景、那畫面讓她面紅耳赤、口干舌燥,簡直無地自容。
昨早去找顧襲的時候,她也並不是很確定顧襲會在公寓。
在她記憶中,顧襲很早就開始接手他家的公司且不定期出差,在她高三這段時間兩人幾乎沒有怎麼見過面。
結果她剛剛按響他家門鈴門就開了,顧襲幾乎沒有猶豫地就將她拉了進去。
其實溫筱會差點把他上了,也不全是她的錯,按事實來說是顧襲先勾引的。
因為他劈頭蓋臉就抓著她一頓熱吻。
溫筱本來就對他有“不軌”的想法,當即沒有忍住,在他放開她要回去睡覺的時候抱著他強勢反吻回去,期間還將他的嘴角不小心“吻”出了血。
後來她也不知道兩人吻著吻著怎麼就吻到了床上,也不知道吻著吻著她怎麼就將他脫光了。
雖然一不小心攻了他,但後來也算是被反攻了回來。靠著之前和顧萌一起看的羞羞的片子,她也對顧襲做了一些羞羞的事。
只是在即將讓她破繭成蝶的那一刻,顧襲徹底清醒過來。
溫筱至今還能清晰回憶起他那時的眼神。
深邃。清明。帶著一絲絲迷惑。
或許是沒有想到懷里的人是她,也或許沒有想到兩人會是那樣一副場面。
那時的顧襲一句話也不說,沉默地下了床好像接受了他們差點發生關系的事實。
呆若木雞的溫筱也並不是不想說什麼,而是什麼也不敢說。她其實也很怕顧襲。在她心里顧襲就是她第二個爸,都說長兄如父,雖然顧襲跟她沒有任何血緣關系,但好歹他是她干媽的親生兒子、是她小青梅的親生哥哥,按照輩分算下來,她算是他的妹妹。
這一句長兄如父他還是擔得起的!
而且他也不負她媽媽所托,從小到大將她管得比顧萌還嚴實。
比如小學第一次抄作業被他知道了,被要求用拼音加漢字寫一份五百字的檢討書。又比如初中被他知道有男同學追她,二話不說又是一份八百字檢討,害她到現在心心眼眼里全是他一個人。
就連高中時候原本以為兩人見面不多,他也不會怎麼管自己了,結果她數學考了個不及格的這件事不知怎麼就傳到了他耳朵里,他二話不說從新加坡趕回來給她補了一個周末的數學課,外加用工整字體罰寫一千字的檢討。
天地可表,她也是很怕他的。
唔,扯遠了。
溫筱正忐忑不安地想向他解釋自己差點作案成功(?)的起因、經過和結果。結果他穿戴好自己的衣服就過來幫她套好衣服。
她還能深刻地回憶起看到她裸背時顧襲的那張臉。那張她肖想了十多年的臉依舊清冷如霜,嚴肅得像個小老頭。
他的聲音一貫冰冷,對她未曾有任何變化。
“做錯了嗎?”他問。這一下,簡直是十八層地獄。
溫筱一動不敢動地呆愣在原地,緊張得不能自已。手指捏著自己的衣角像是能生生扯出一個洞來。
她不知道為什麼有點兒想哭,全身僵硬無比地向他說︰“我錯了。”雖然她也不知道自己錯在哪里,有什麼錯。難道僅僅因為自己在他要離開的時候還吻上去嗎?
可那不是......情不自已嗎?
她覺得自己很委屈,明明是他先勾引她,她只是做得過火了一點而已,而且也沒有發生什麼實質性的事。
“很好,寫一份三千字的檢討。”顧襲幾乎是一錘定音,判定了她的罪。打破了她原有的希冀。
他在書桌上抽出紙和筆交到溫筱手里,刻不容緩地走出了房間。
那頭也不回離開的模樣一看就是一刻也不想在這里呆著。
“啪嘰”,溫筱蓄存已久的一滴淚穩穩當當地落在了紙上,炸出一朵花來。
她覺得自己有一種被羞辱的感覺。渾身像是墜落在冰窖里,好像無法被救贖一般。
听見他開門出去的聲音。委屈開始在心中泛濫,就連她的心尖上都在泛酸。溫筱感覺全身一下子就沒有力氣了。
看著眼前的a4大白紙。有一陣恍惚。
恍惚過後是釋懷。第一次,她產生了叛逆心理。運用擅長的美術,她流暢地在紙上畫了個藝術感極佳的豬頭還順手寫上了顧襲的名字。拿起紙對著窗戶口那麼一照,分外滿意。然後她便一聲不吭但很有骨氣地離開了他的公寓。
哼,不爭饅頭爭口氣。反正那時候她是這麼想的。(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