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沙姐姐,我們再去看看宰洛伊,萬一他醒了看到身邊沒有人會不會很傷心?”戴著口罩的洛可可被泰沙抱著,她用著央求的語氣道。
“卡撒恩,你去吧。”梅姆拉眼角的余光瞟向美社莎,她陰沉著一張皺巴巴的臉,此時的形象才更加符合童話本中的那個巫婆的人設,她還在布置著什麼,“如果他醒得晚了,就告訴他,之後烏多姆凱琳將由他一人完全繼承。世上沒有後悔藥可以買,現狀的一切都怪他自己沒有足夠的能力。”
“嗯。”人魚應道一聲,轉身離開了那里。
在祁安止陷入昏迷中的短短幾天時間,鄰國幾乎被完全顛覆,他們所在國家的皇室也被吞滅,民不聊生,人們相傳這是海神所給予他們的處罰。
那一日,海面上狂風猛浪吞噬了無數的船只,晚霞之時,海面上出現了一面海水築成的高牆,海巫的通牒傳遍大陸的每一個角落。
膽敢將髒手伸向海神的特使,你們將失去大海賦予你們的一切!
海災……
海潮如被終于得到自由的困獸撲滅了皇室建築,又突襲吞食了許多的房屋,暴潮使索命的鐮刀,將無數生靈拖入大海的口腹之中。最令所有人恐怖的,無非是那一日的海嘯,它摧毀了一切,人們曾經富饒或平靜的生活被就此推翻。海嘯之後,放眼望去,陸地上盡是被毀壞的殘骸,唯一還完好無損的古堡老宅已經從陸地上消失不見。
大災之後必有大難,海災將所有體系都打亂重來,曾經的皇室貴族成為人們眼中災難的作俑者,兩國皇室被就此推翻,被所有人踩在了腳下。失去了統治的國度越發無法無章起來,四處都有作亂之人,搶奪、偷竊與所有的罪行都不會再受到制度懲罰。
天災*。
周圍好像很昏暗,只有暗淡的燭光。祁安止緩緩睜開眼,腦袋還有些昏脹,並不清明。他還沒看清眼前事物,便被一只冰涼的手觸踫到了側臉︰“你醒了。”
守在床邊許久的人魚聲音平淡的敘述。
祁安止想要坐起來,但剛動一下便倒抽了一口冷氣,身體仿若散架了一般,里外都是疼的。
“躺著吧,你想要什麼?我拿給你。”美社莎一手摁在他另一邊沒有受傷的肩膀,制止他想起身的動作。
似乎他昏迷期間都被照料的很好,除了身體上的疼痛與剛剛醒來的虛脫之外再無任何其他不適感。
他有氣無力的說道︰“太暗了,把窗簾拉開。”
美社莎起身挪到了床邊,一手扯住窗簾角,在將窗簾拉開之前道︰“外面更黑,拉上窗簾是我不想嚇到你。”
問句都還憋在嘴里沒說出,美社莎便‘唰’的將厚重的窗簾拉開,窗外的景象當時就讓祁安止懵逼了。隔著一道玻璃外是一篇幽寂,偶爾有發著淡光的魚類游過窗前照亮屋外短短的時間,這……是在海底。
對于祁安止來說,不過睜眼閉眼的功夫這些人就將家搬得這麼遠,一時間還真有些接受不了,他隨口問了一句︰“發生了什麼?是漲潮了還是你們把房子都給端到深海了。”
“梅姆拉干的,她發動了海嘯淹沒了所有的城鎮,那里已經不適合居住了,她把整個宅子都弄到了這里。”美社莎頓了頓,接著道出一句︰“她死了。”
“什麼?”轉接點來的太過突然,祁安止覺得自己是听錯了字眼,下意識的問道。
美社莎又一次重復︰“她死了,是因為你太弱了,因為你沒有足夠的能力導致了現在的一切。她說當她死後你將完全繼承烏多姆凱琳全部的力量,希望你能得以致用。”
“那些人根本傷不了她,她怎麼可能會死,你是在開玩笑嗎?”祁安止不敢相信,他覺得是美社莎正在練習講一些嚇唬人的冷笑話。
“安,我很少開玩笑,更不會拿你在意的人開玩笑。梅姆拉說這是為了你和烏多姆凱琳不容挑戰的地位顛覆了兩個國家的代價,她維護了自己想要維護的,也為此付出了生命。”美社莎低下頭,留給祁安止一些思考的空間,過了半晌又道︰“還有一個人也快死了,洛可可的心情一直很差,病情更加嚴重了。”
那些話讓他根本躺不住了,現在只想趕緊起來︰“病情加重!?有幾天了?”
“從你受傷那天開始,大概已經四天了吧。”美社莎面無表情的將他所想知道的一切復述給他听,一邊觀察著他的神色,“她一直在哭,然後咳嗽的更厲害,又開始咳血和發熱了,食欲和精神都很差。”
祁安止皺起眉頭,咬了咬淡色的下唇,問道︰“那些蛇養草她沒吃嗎?”
美社莎搖頭︰“她吃了,但是咳嗽太嚴重總是會將剛剛吃下去的東西又吐出來。”
躺在大大的床臥上的青年看著上方的天花板,沉默半晌,似乎已經有了主意︰“我知道了,我會想辦法,大概我還會再睡上很久。”
死去的人可以用人偶召回,但人偶只有一個,洛可可絕對不能死,不論用什麼辦法。做什麼事情都要付出相應的代價,更多的時候是即便有時候你付出了代價也不一定會讓事情如自己所願。
系統面板被再一次調出,祁安止抬手點開等價交換頁,從儲存箱中拿出還剩了許多的毒噴霧放入其中,想了想,又撕碎了許多的金錢卡將成袋的金幣丟進去。
他都忘了自己還有這麼一條路。
雖然不知道這樣有沒有用,但這些金子兌換成軟妹幣在以後也能買到不少他現在需要的藥,祁安止在被交換一欄中輸入了許多項,藥用噴霧與霧化還有其他許多的藥類。
點下交換按鈕後,半透明的屏幕中彈出了一塊警告板︰您所付出的交換物與您要交換的物品總價不對等,確認交換後將總共扣除生命值九日,是否進行交換。
一直在觀察著祁安止的美社莎見他舉在半空中的那只手忽然停頓下來,接著便听祁安止道︰“九天之後我會醒,我找到一些藥可以治療洛可可的病,接下來你听好我說的話。”
祁安止先是將每個口服藥的分量與次數講給美社莎听,又大致說了噴霧的形狀與用法,最後是那只自動發電的霧化機與所用藥。他來來回回又將這些話與美社莎說上了好幾遍,最後還是有些不放心︰“你能記住吧?”
美社莎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安撫道︰“我說過我記性很好,你說過的話我听上一遍就能記一輩子。”
一輩子有多長?至少對于美社莎來講,他口中的一輩子大概比普通人的幾道輪回都要漫長更久。這真是他听過的最動听的情話,或許也只是美社莎的無心之言,或許本身來講並沒有太多深意。
重傷在床的俊美青年嘴角輕輕勾起,眉目間染上了些溫柔,他最終將食指輕點在確認的按鈕上,緊接著又被卷入了無知無覺的黑暗之中,所有的一切對他來說又再一次的停止了。
美社莎看著出現在被面上的一對東西,又伸手朝祁安止的鼻下探去,眼中閃過一絲了然,他起身將那些到了那個人身體的藥用品移至它處。接下來的一切,都按照祁安止所講的一一辦置。
被扣除的九日度過之後的這一天,那張大床被六個人團團圍住,直到床上的人睜開了雙眼,其余五人齊齊的松了一口氣。
“真的活過來了。”恩琪不可思議的睜大了眼楮。
美社莎皺起眉頭,不悅的出聲道︰“我說過我沒騙你們。”
“只听你說怎麼可能隨隨便便就信了?氣都沒了的人你跟我講沒死?講點道理換做是你會不會信?”泰沙一手拉著洛可可防止她撲到床上,一口氣講了一通。
“你們都圍在這里……”醒過來有一會兒了的祁安止看著這仗勢,忽然有些想笑︰“感覺就像提前目睹了自己的葬禮,我都以為我是已經躺在棺材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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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時發現古宅門前圍聚了許多人,門窗也有被破壞過的痕跡,洛可可三兄妹一次外出玩樂時也不見了蹤跡沒有回家【是被亂民看到,逃跑時掉到了峭壁上
公主王子化為泡沫,洛可可得了肺癆,完美的結局支線完成,在最後祁安止得到了人魚的眼淚。
黑發黑眼的男人好奇的看著背對著他搗鼓著什麼的少年︰“安,你在做什麼?”
他偷偷湊上前去,彎下身,黑色簾幕半的長發隨著他的動作散落在兩邊,將那男孩完全籠罩在其中。祁安止昂起頭,便瞧見一張顛倒了的臉,他眨了眨綠寶石一般的眼楮,忽然露出狡黠的笑容︰“準備禮物!”
說罷,他扯了扯垂在兩旁打卷的墨色發絲,讓美社莎坐到自己的身邊來,隨後攤開手,三枚小小的糖果躺在他的手心中︰“蛇養草夾心的軟糖。”
在少年期待的注視下,他伸出瓷玉一般的手,捻起一顆糖果放進嘴里嚼了嚼,隨後那張足以顛倒眾生的臉微不可見的皺了皺︰“沒有。”
“驚喜!”祁安止的笑意更大了,又將手向前伸了伸,“這兩顆真的有。”
美社莎不疑有他,將兩顆糖果都放進了口中,然後失望的朝祁安止看去一眼︰“沒有。”
“驚喜!”看著他明顯有些不悅的模樣,那個壞心眼的人類少年嗤笑一聲,擺了擺手一邊講道,“軟糖是騙你的,不過真的有禮物。”
美社莎斜睨他一眼,輕哼一聲,背過身坐到了一旁,呼吸聲都比先前粗了一些。
祁安止站起身,又追尋著他的視線範圍走到他此時面對的方向,湊近到他面前︰“你生氣了?真的有禮物,沒有騙你。”
見對方還是一言不發,祁安止挑了挑暗金色的眉梢,左手臂伸過了美社莎的頸後勾住了他的脖子,跨坐在他的雙腿之上,在他疑惑的注視下湊上前在毫無起伏的嘴角啃上了一口。
“覺得這個蝴蝶結系的怎麼樣?我學了很久。”祁安止牽著那只冰涼細膩的手放到了腰間浴袍的帶子上,“你現在可以拆開了。”
黑蛇的瞳孔極具收縮了一瞬間,一手附上那少年的後腦勺將他扣住,不允許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另一只手已經將好不容易系好的衣帶一把抽開,松垮的開襟浴袍滑落了大半截,縴瘦病白的身體幾乎完全暴露在冷冷的空氣當中。
祁安止將自己整個人都埋入了美社莎的懷中,雖然那並不能讓他得到些許的溫暖。
陶瓷白的手撩開半遮半掩的布料,鑽了進去,貼著縴長細瘦的腰身往下滑去︰“安,你身體的溫度好棒。”
“嗯……”跨坐在他身上的少年打了個冷顫,低吟一聲,尖細的下巴擱在他的肩膀上,神態仿似一只快要入睡的慵懶貓咪。
美社莎偏過頭瞧了瞧,將手從衣袍內抽了出來,然後替他將滑落到他小手臂的浴袍向上提了提,又裹緊了些︰“你會冷的。”
金發的小少爺不悅的淺皺起眉頭,伸手拽住那只正幫自己合攏捏緊衣襟的手︰“你是不是傻?我花了一下午系一個衣帶可不是為了讓你幫我解了再重系,你把我的腰帶拉散之後接下來的步驟應該是□□而不是在用衣服把我裹起來。”
“你不行。”美社莎順了順他的後背,“你的身體太差了,受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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