廠花護駕日常

第88章

類別︰恐怖靈異 作者︰七杯酒 本章︰第88章

    薛元強忍著不在平王面前露出異色來,眼底的驚色一瞬就恢復了平靜,從容道︰“沒想到張二公子也來了。”

    姜佑瞧見他面色平和,眼里還隱約有些漠然,心里憋屈起來,如同兜頭澆了盆涼水,一腔激動都壓下大半,半晌才從嘴里擠出一個‘是’字。

    平王統共沒進京過幾回,見到姜佑的次數也是屈指可數,更何況她為著出行方便,特地用姜汁把臉色涂的蠟黃,還有墊子墊了肩膀,又穿了厚底的靴子,所以他還真沒瞧出什麼不對來,便策馬上前笑道︰“張監軍來的好時候,只怕你還有所不知,鎮國公和世子都安然無恙,只是當初地龍翻身,他們糧草人手損失大半,人又在山中遇事,無奈之下只能在當地籌措糧草,又急忙往南邊運送過來,百忙之中抽不出空來往京里送信,如今他們已經帶著糧草往更南邊去了。”

    姜佑听見這話長長地松了口氣︰“當初知道父兄噩耗家里忙亂成一團,家...家父和長兄這次能幸免于難,還能將功補過保障流民的賑災糧草,實在是不幸中的大幸了。”她說著又忍不住問道︰“京里是收到了我軍大敗于金陵的消息,皇上這才特地命人率軍前來馳援的,如今瞧這情景,怎麼也不像是大敗的樣子啊。”

    平王瞧了眼薛元,朗聲笑著正要開口,薛元卻突然出聲道︰“這事兒三言兩語也說不清楚,還是請張監軍進城詳談,咱家個監軍是就是,就由咱家來告訴張監軍吧。”

    姜佑這回看他表情已經不止是漠然了,甚至還帶了些慍意,她有些摸不著頭腦,但也知道來者不善,忙拉著馬韁後退了幾步︰“不用麻煩薛廠公了,我在這里听王爺說就是了。”

    薛元根本不給她拒絕的機會,翻身下馬之後就立在她馬前,對她伸出一只白潔有力的手︰“監軍不必客氣,請吧。”

    平王也在一旁幫腔道︰“薛廠公說的是,既然你們是京中舊時,仗打完了也算經歷過一番生死,更該好好地敘敘話才是。”他善解人意地退後幾步︰“他鄉遇故知,本王不打擾你們了,兩位輕便吧。”

    ‘善解人意’的平王‘善解人意’地走了,姜佑被薛元的冷臉下的又退後了幾步,卻被他半強迫地攥住手腕子拉下馬,她心里叫了聲完了,這回肯定要摔個四腳朝天,沒想到卻落到個溫暖的懷抱里。

    薛元皮笑肉不笑地道︰“張監軍若是站穩了就快起來,這樣讓人瞧見了可不大好。”

    姜佑听出他話語里的揶挪之意,莫名其妙之余又有點冒火,耷拉著嘴角道︰“有什麼不大好的,我和掌印都是男人,又不是姑娘家的,踫一下怎地了?”

    薛元半拉著她往馬車旁走︰“掌印?監軍方才不還叫咱家廠公嗎?”他手勁雖然大,但在外人瞧起來竟像是兩人並肩把臂而行。

    姜佑被他的陰陽怪氣弄的徹底火了,上了馬車就陰著一張臉,薛元默不作聲地調了盞茶水推到她面前,等她好不容易喝完,就又倒了一盞過去,等到一壺茶喝完,他現在暫住的地方也到了。

    薛元是到哪里都不肯委屈自己的人,才置下的院子也是盡得南邊精致如畫的風情,姜佑想到自己在宮里跟一群文官鉤心斗角,為他擔心的輾轉反側,而他在南邊獨自逍遙快活,忍不住朝天翻了翻眼楮。

    到了自己的地盤他就不在掩飾,半拉半拽著她一路往內院走,進了內室反手拴上門栓,冷著臉抿著唇,滿面的陰鷙,沉聲道︰“哪個狗東西敢放你來南邊的?不知道戰場上會死人嗎?!”

    姜佑一怔,還沒來得及回話,薛元就繼續道︰“是馬成和那幾個狗才躥騰著你來?還是那起子混賬文官?!”

    姜佑甚少見他發這麼大的火兒,忙擺了擺手道︰“不是,不是他們,是朕自己要過來的。”

    對薛元來說,最糟糕的情況就是這種了,雖然現在瞧著戰事平和了,但不過四天前這邊還在打著仗,要是她早來幾天也卷入這場混戰里,萬一再出了什麼事兒,那情形想想他簡直都要瘋了。

    他不想對她發火,卻按捺不住思緒,沉聲道︰“我特地請命出戰南邊都是為了誰?你當打仗是好玩的嗎?在京里安安生生地呆著不好嗎,非得跑到南邊來讓我掛心!”他摸著她的臉頰︰“你瞧瞧你這是什麼裝扮,以為這樣別人就瞧不出了嗎?!”

    姜佑像是被嚇住了,怔怔地瞧了他半晌才訥訥道︰“京里收到南邊傳來的消息,說是朝廷的人馬在金陵城被造反的流民大敗,連個活口都沒有跑出來...”她越說越覺得憋悶︰“你跟我隔了天南海北,我怎麼知道你是好還是不好,萬一你真出了什麼事兒...我在京里還有什麼盼頭?”尾音顫顫,似乎帶了些哭腔。

    薛元微怔之下才想起來他的謀算,他向來是只求結果不擇手段的人,祭出這法子的時候只想著贏面了,滿腔的惱火泄了一半,他張了張嘴卻不知說什麼,轉身去打了盆溫熱的水來︰“先洗洗臉吧,姜汁辛辣辣的,抹在臉上不難受嗎?”

    他把絹子往盆里投,沾濕了又擰干,細細給她擦臉,一邊無奈苦笑道︰“在你眼里我就這般無能?小風浪而已,難道還能讓我翻了船不成?”

    姜佑左挪右挪地不讓他擦︰“你又沒有打過仗,而且戰場上刀劍無眼,就是再能耐又能如何?”

    他按住她的肩頭不讓她亂動︰“我是不會打仗,但總有人會吧,選了得力的人讓他來做就是了,何必事事親力親為?”他隔著衣料撫著她的肩頭︰“你肩膀上擱著的這是什麼東西,不嫌硌得慌?”

    姜佑臉上仍舊不高興︰“我肩膀太窄,怕被人瞧出來了,所以墊了些皮革進去,硌也只能忍著。我這都是為了誰?”

    蠟黃的姜汁擦去大半,露出底下清麗明艷的那張臉來,只是比往日消瘦了不少,想來南下的路上吃了不少苦頭。這般一想,他剩下的火氣也跟雪獅子一樣消弭干淨了,探手去解她的衣裳︰“皇上這一路上吃了好些苦頭吧?在這里就先把一身行頭解了。”

    姜佑仍舊鬧著別扭,擰著身子不讓他動手︰“你別管我,我廢了好大的功夫才弄好的。”

    兩人糾纏間她領子扯開大半,白嫩柔嫩的肩膀露了出來,肩膀上掛著蔥綠色繩結往一側歪了歪,往深處瞧還能見到淺淺的溝壑,他這幾個月都沒見這等美景,禁不住有些走神,下意識地停了手。

    姜佑見他忽然手勁松了,抬手把衣裳攏好,正要說話,忽然就被抱了個滿懷,他直愣愣地吻了上來,聲音有些喑啞︰“皇上...臣這幾個月都是呆在軍營里的。”

    他說的太隱晦,姜佑沒听懂,嘴里短促地唔了一聲,就被他吞咽了進去,過了半晌才離開,仍舊跟她抵著鼻尖︰“軍營里頭全是又髒又粗的軍漢,臣想皇上得緊。”他一手試探著從下擺滑了進去︰“過完年皇上就十五歲了,本來早就該成事兒的,奈何突然出了南邊的事兒,咱們還要繼續耽擱嗎?”

    姜佑沒想到他突然拐到這事兒上頭了,被他撩撥的有些氣喘,還沒反應過來,不知怎麼的兩人就滾到了床上,他捧著她的臉頰親了親︰“臣想皇上了,想的要命。”

    這床鋪也甚是精致,壓了個人在身上也不疼。姜佑臉漲得通紅︰“你撒謊!你哪里想朕了,方才明明還陰陽怪氣口是心非的。”

    不管是什麼性子的女人都記仇,薛元咬著她的耳垂,聲音有些含糊︰“是臣該死,口是心非期滿皇上,請皇上責罰。”他嘴唇掠過她的鬢角,又輾轉著往下游移,到脖頸處輕嚙著︰“不如就罰臣陪皇上睡一晚?”

    姜佑瞧著他風神俊秀的側臉無言地想,到底是陪皇上睡還是睡皇上?

    這時候天色將暗,日光從綠紗窗外一寸一寸挪了出去,暗色不過幾時便充滿了整間屋子,她被弄的全身著了火一般,一點點被他拆吃入腹。

    轉眼間她身上就只剩了件兜衣,他唇舌在峰頂愛憐了一陣,又輾轉著往下挪。這就要被吃進嘴里了?她有點不甘心,忍不住推了推他的肩頭,張嘴想要開口,沒想到發出的卻是低低的吟哦。

    姜佑斷斷續續地道︰“你別,你別這時候啊...能不能,能不能回頭再做這事兒?”

    薛元一手撫著她的縴腰,低笑了聲︰“臣等不及了,萬一皇上又跑了怎麼辦?”

    他調笑著說完,丹艷的嘴唇就順著小腹滑了下去,等到了地方,就听見她驚喘了聲,嗚嗚咽咽地道︰“你別...那里不成...”

    薛元不理她,自顧自地撩撥,她覺得魂兒都飛到了三十三天外,頭腦空白一片,攥著被褥的十指根根泛白,半晌才覺得頭腦一片暈眩,張著嘴卻說不出話來,他游移上來吻她,姜佑頭腦仍是茫然一片,只是雙手摟著他的肩膀,下意識地跟他糾纏廝磨。

    薛元輕咬了一下她的唇瓣︰“臣要來了,皇上可還受得住嗎?”

    姜佑已經不知道他在說什麼了,只是眼神空洞下意識地點了點頭,他面色一喜,解開自己的蟒袍,一點點逗弄研磨,她有些驚恐地攀著他的肩膀,正是酸麻難捱的時候,突然一陣劇痛襲來,她抱著他的手猛地一緊,呼吸停滯了半晌,才顫聲道︰“疼...”似乎還帶了些哭腔。

    雛鶯初啼,碧玉破瓜,有些疼在所難免,薛元只能從她的額角親吻到鬢發,再綿密地吻到眉眼,忍的極辛苦,可是卻一動不敢動。

    姜佑額上沁出汗來,腰桿發酸,無力地躺倒在枕頭上︰“你不是說進來就好了嘛?現在都完了,你怎麼還不出去?”

    薛元不知道怎麼回答她這些傻話,頓了半晌,等她松泛些了才試探地動起來︰“皇上忍著些,馬上就好了。”壓抑多年的情.欲不是說停就能停的,沖破了閘門鋪天蓋地襲了過來,他頭腦有些發熱,不知疲憊似的重復動了起來。

    姜佑被他折騰的連話都說不出來,昏昏沉沉只能感覺到疼,只能緊緊地抓著他的肩膀,許久才有氣無力地道︰“疼...你輕些。”

    似乎動了動眼皮子的功夫天就黑了,錦繡的帷幔里傳出些嗚咽和呻.吟,不知道被他翻來覆去顛蕩了幾回,後面的幾次仍舊是疼,但難受中多少夾雜著歡愉。

    薛元不知道折騰了幾次,直到深夜才從那銷.魂的地方脫了出來,這時候人也漸漸清明,低頭看見她半閉著眼靠在自己懷里,面上已經倦極,他趕忙摸了摸她的額頭,覺得汗濕一片,他怕她著涼,用錦被把她裹了起來。

    兩人身上都是黏膩膩的,薛元起身吩咐人備水沐浴,又親力親為新換了床褥,看見蘭花紋床單上一灘紅,心疼之余又難免有些欣喜。

    姜佑累癱了一般,連一個手指頭都懶得動,任由他抱著擺弄,他幫她擦干淨兩腿的血跡,放她進了澡盆,她陡然進了熱水,忍不樁哎呦’了一聲,張開一只眼瞧著他,看見他直直地瞧著自己,有些不好意思地往浴桶里縮。

    薛元怕她初經人事身上不好,細細瞧著她的周身,半晌才攬著她心疼︰“腫起來了,明天得買了膏子給皇上上藥。”他輕聲問道︰“還疼嗎?”

    姜佑頭靠在浴桶邊沿上,累的連話都懶得說,抬起眼皮瞧了他一眼,用潤澤的眸子答了個‘嗯’。

    薛元被這一眼瞧得又有些意動,卻怕她傷著,只是親了親她的鬢角,擦干了她抱回到床上,被窩被湯婆子捂得暖和,姜佑受他殷勤服侍,躺倒被窩里就睡著了。

    這時候天已經見亮,薛元想起來軍營那邊還要商議網捉那些流民的具體事宜,他煩躁地在屋里踱了幾步,直到外面有人輕聲催促才準備往出走,走之前又怕光太亮驚了她的好夢,提前把窗簾帷幔都拉嚴實了,又吩咐人守在門口不準驚了屋里人,這才攢著眉心去了軍營。

    軍營里眾人等了許久,看見他沉著臉走進來也不敢多話,就連說話都小心翼翼的。

    薛元根本沒听眾將士在說什麼,滿腦子琢磨的都是姜佑睡的好不好,等會想吃些什麼,一會兒回去得請個大夫來瞧瞧,不知道她還疼不疼了。

    眾將士看見他神游天外也不敢強行把人拉回來,只能壓低了聲音說話,這般跟說悄悄話似的說了一會兒,主帥楊子清終于看不下去了,咳了聲道︰“薛廠公?”

    見他蹙著眉看了過來,楊子清這才開口道︰“廠公...咱們前些日子猜測流民中有位極厲害的人物坐鎮,這才把散沙一般的流民整合到一起,這個人...有將士回報說見到了。”

    薛元瞧了他一眼︰“是何人?”

    楊子清看著他,面色躊躇,半晌才道︰“我手底下的幾位將士說,看見這人的時候他正極有章法地組織流民後撤,應當不是等閑之輩,只怕就是咱們說的那人,而且...”他又頓了片刻,才一咬牙道︰“而且據說那人和廠公長的極為相似,我手下人見了也是大吃了一驚,半天才回過神來。”

    薛元心思一動,忽然想起當年的舊事來,不過面上還是不露分毫地道︰“將軍這是在懷疑咱家嗎?”

    楊子清忙擺手道︰“廠公說笑了,末將並沒有懷疑廠公,只是覺得此事蹊蹺,這才不得不跟廠公說出來。”他小心道︰“廠公可有孿生的兄弟或者堂表兄弟?”

    他說沒懷疑薛元倒也不是虛言,如今他權傾朝野,東廠權勢也膨脹的更為劇烈,皇上又一門心思的信重他,一般人做夢都不敢想的他都得了,況且他還是個太監,又沒有子孫後代,他造反圖什麼啊?

    薛元淡淡道︰“天下相似者甚重,也未必就是親兄弟,說不準只是巧合罷了。”他起了身道︰“不管長的像誰,一並殺了就是了,何必為這個糾結。”

    眾將士都恭敬地起身送薛元出營帳,他心里惦念著姜佑,縱馬一路往城里趕,半路上卻想到姜佑還沒吃早飯,又去著名的幾家店買了些小吃回來,這才返身回了宅子。

    他進內室的時候姜佑還沒醒,仍舊裹在被子里睡的正香,他低頭愛憐地瞧她,就見她眼角泛紅,眼底下卻一圈青黛,他傾身親了親她的眉眼,小心把被子掀開一道,輕輕撩開她身上的素綢中衣,就見她從脖頸到小腿都是曖昧的痕跡,他嘆了聲,無奈地幫她按了按。

    內室里燒了地龍還生了暖爐,雖然不冷,但被子被掀開,姜佑還是打了個激靈,揉了揉眼楮才睜開,兩眼鰥鰥地瞧著他︰“你怎麼起來了?”

    薛元把手里的東西放在一邊,坐在她床邊柔聲道︰“方才軍營里有點事兒,我吵著你了?”

    姜佑搖了搖頭,一手撐著正要起身,就覺得全身‘嘎吱’一聲,疼的立刻就一頭栽回了床上,連聲哎呦︰“又酸又疼,比跟人打一架還累。”最讓人受不住的是那處疼得要命,她連走動都不方便。

    薛元探手想要扶她︰“可想吃些什麼?”他目光在她臉上流轉,就見她白皙的臉上泛著紅暈,顏若春花,有種從骨子里透出來的柔媚,像是花苞一夜之間開成了花,而且還被他攀折了。

    姜佑就勢賴在他身上︰“我不吃,我不餓,我身上癢癢。”

    薛元倒很享受她的依賴,攬著她肩頭道︰“你哪里癢,我給你撓撓。”

    姜佑一擰身子︰“背上。”

    薛元順著下擺滑進去給她撓,觸到那如軟玉一般的肌膚又禁不住心頭一熱,姜佑覺出他的手不老實地上下游移,擰著身子挪到一邊︰“你不要...我還疼著呢。”

    薛元探出手來搭在她肩上︰“我給你揉揉。”

    姜佑舒了口氣,安安生生地趴在他腿上,這時候游廊外一聲報︰“督主...清韻姑娘又來了...您看?”

    清韻姑娘?姜佑豎起耳朵,轉過頭來瞧著他,薛元本來沒把這女人放在眼里,沒想到這時候讓她听見了,他低頭解釋道︰“是雪災的時候,從南邊來的流民。”

    姜佑趴在他腿上︰“既然是流民,去朝廷開的棚子里安置了便是,來找你做什麼?”

    薛元微微語塞,雪災後歸置的流民其中不乏心思不正之輩,有幾個尋常就是惡匪的人物,輪.暴了這女子。他知道要是不重罰,其他流民有樣學樣可就麻煩了,便以儆效尤砍了那幾個人。

    他不過是為著法紀,並不是發善心,但那女子卻不這麼認為,他對外是監軍的身份,這女子不知道他是太監,大概是怕自己沒了依仗再發生這種事兒,所以想要兜搭上他,試了一回卻沒成,沒想到還是沒死心。

    姜佑听完了忍不住啐他︰“薛元你真是的,明明是個太監,到哪里都能摘桃花,生那麼勾人做什麼?!”

    薛元無奈地道︰“我什麼心思你還不知道嗎?長成這樣也怪我?”他轉頭對外面道︰“把她轟走。”

    游廊外的人為難道︰“這...這人是平王帶來的,奴才不敢動手啊。”

    薛元今天誰都不想見,有那時間還不如陪著姜佑溫存呢,她听了卻嗤笑道︰“瞧瞧咱們京郊溫泉莊子里的東西,可見平王也不是個正經人。”她突然來了精神,推他道︰“你可別推三阻四的,要拒就直接拒了,省得給人留下想頭,你不舒服她也難受。”

    她一副看熱鬧的神情,興沖沖地換衣服︰“朕也去瞧瞧,都說南邊佳麗甚多,就是不知道比北方的美人如何?”

    薛元乜了她一眼,探手幫她穿好衣服,見她走路姿勢不對,又扶著她讓她在偏間呆著︰“你現在不好見人,在這里什麼都能听見瞧見,只是別露頭讓其他人瞧見了。”()(www.101novel.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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