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到他的嘴邊,他還不樂意了,一雙薄唇老大爺似的不肯張開。
“好甜的哦,乖,快張開嘴巴吃一口。”方可晴跟這樣的他相處了一天,有些懂事了,知道應該時哄時凶,剛剛凶完他了,現在就得哄。
霍連城抱著胸,冷著一張俊龐,吃橘子根本緩解不了他的欲望……從昨天晚上憋到現在,天知道他到底有多苦。
偏偏有苦不能言,偏偏她還嫌棄他,嘲諷他沒有腿!
真是佛都有火,一向淡冷鎮定的霍大總裁現在心里快要炸毛了。
“來嘛,老公,吃一口。”
她軟聲軟氣的,坐到他的身邊來,依偎著他,把橘片遞至他的嘴巴,兩片豐滿小巧的櫻唇蠢蠢欲動一樣,一張一合著,似要滴出鮮甜的果汁……
發覺把她留在這里對他簡直就是一種煎熬。
他死盯住她不放,她硬是將橘片塞到了他的嘴巴里,還眼神寵溺地問︰“甜不甜?”
深眸似水,變得迷亂,他快要按捺不住……
平時為所欲為,萬萬想不到要不到的時候如此……難耐。
他一把奪過她手中的橘子,隨手一扔,扔到地上去,方可晴一征,感受到他深重的呼吸和喘息,以及那深沉勾人眸子下的渴望。
下一秒,他的大手緊握住她的縴腰,將她抱了過去,貼近他,垂眸專注地盯住她,移不開眼楮。
低頭,重重地吻上她的唇。
如天雷勾動地火一般熾烈的深吻,呼吸變得粗重。
他推倒了她,欺身而上。
她身上的戒備全被剝光,眼看就要將身下的人兒吃干抹淨,她的手慢慢攀上他的背,圈住他的脖子,主動回應。
她越來越懂得配合他了,到了這種時候,她適當地反擊和回應,能使這場情事變得更……滋味。
病房里一室旖旎,正要步入正題,他卻痛苦地低吟一聲。
動作停止,身體僵硬。
方可晴吃了一驚,連忙從床上爬起,只見他臉色發白,額頭冒出細汗,看似很痛苦。
她大駭,麻利地穿上衣服,幫他蓋上被子,伸手就要按呼叫醫生來的按鈴。
被他伸手阻止︰“不許叫他們。”
“你還說沒有事!你臉色都白了!”方可晴才不相信,從今天早上開始她就一直懷疑他並非是例行檢查那麼簡單,他一直不敢說,正當她真的相信他的話的時候,他又出現這種情況,讓她怎麼能放心。
她果斷按了鈴,並且把肖克叫了進來。
連他的話都不听了?霍連城一張臉不單單是發白,而且板了起來,一臉的陰沉……
半小時後,醫生替霍連城檢查過,臨走之前小心翼翼地叮囑,兩個星期內不能行房事。
方可晴半小時前被肖克拉了出去,進來的時候不經覺听見了這些內容。
進來的時候,霍連城臉色很難看。
“原來你是不能……所以你剛剛干嘛還要跟我……”她支支吾吾說不出口,這男人,不知道到底出了什麼問題,既然不能那個,干嘛還要踫她……忍一忍會死啊?早知道她就離他遠點了,把他弄成這樣。
想到方才兩人在床上的纏綿被醫生們知道了,他們不知道她並不知情,指不定還以為是她故意勾引之……
她臉色緋紅。
“方可晴,你听見什麼了?”霍連城看她一張嫩白的臉蛋紅得像個炸子雞似的,垂著眸不知道在想什麼。
他心里郁悶,莫非肖克把他的情況告訴她了?
“我,我都知道了,這兩個星期你還是忍一忍吧。”方可晴一臉為他好似的奉勸。
霍連城臉色都變了︰“讓肖克給我滾進來。”
“不關肖克的事,是我剛剛不小心听見醫生叮囑你的話……”
……
霍大總裁很郁悶。
自從方可晴這丫知道他的“病”之後,連給他遞杯水都要離他三丈兒遠!
活那麼久,高高在上尊貴非凡,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霍連城,從來未試過如此“身不由已”,如此窩囊。
“我有毒嗎?你能不能離我近點?”平日里語氣淡淡的他,一連兩問都帶著火氣。
方可晴嘻嘻地賠笑︰“老公,我也是為你好,萬一你又控制不住,我怕傷了你的身子。”
霍大總裁抓狂,接過她遞來的水杯,重重放到床頭邊的桌子上︰“方可晴,你給我過來!”
昨晚分床而睡就算了,還吩咐肖克在兩張床中間綁了條繩子,繩子上吊了幾個鈴鐺,像防狼一般防他,口口聲聲說為他身體好,肖克和鐘杰那兩只差點就在他面前笑出來了,他顏面何存?氣了一個晚上,今天她仍然將他當成梅毒攜帶者一樣對待。
士可忍,孰不可忍!
方可晴知道他昨天晚上開始就心情不爽,但這兩周不能過于親密是醫生叮囑的,他沒有辦法克制,她就幫他克制。
他吼她,她第一次敢不听,非但沒有過去他的身邊,還退後了兩步︰“醫生說了,這兩周都不能干那事。”
霍連城一張俊臉烏雲密布︰“女人,你跟我那麼久,我有沒日沒夜的要你嗎?”人生氣了,說話都粗暴直接了。
方可晴想了想,認真地答道︰“好像真的是耶,你這個色鬼,逮到機會就……咳咳。”
這個死女人……平時真是太寵她了,趁著他“病”就拼了命的跟他作對,還罵他“色鬼”?明明她和他一樣爽!
“過來,我就抱抱你,不做其他。”硬的不行,來軟的,等她過來了再逮住他不放,好好教訓她一頓。
方可晴豈會沒有察覺他眸底竄動著的火光,現在靠近他肯定得被折磨︰“不行,我現在要去明心醫院看爸爸,你乖乖呆在這里哦,來,親一個。”
親一個,她給了他一個飛吻,不顧他氣得可怖的表情,轉身就走了。
“方可晴!”霍連城咬牙切齒地喊她的名字,邁開長腿想要下床去把她逮回來,無奈跨度太大,又是一痛……
“ 。”
“總裁,千萬得顧著身子啊,您和太太來日方長,以後還大把的機會……”不知道方可晴到底對肖克說了什麼,肖克進來的時候,一臉鄭重,意味深長地勸道。
霍連城臉部肌肉抽動了兩下︰“你把她放出去了?”聲音沉沉地問。
肖克被他生氣的眼神盯得有點哆嗦︰“太太說了,她只是去看看她爸爸,鐘杰和何濤他們護著她,不會有事的。”
反而留在這里,比較“危險”,他也是怕總裁一時按捺不住,萬一真的……所以才放太太離開,好讓總裁冷靜下來,好好養“病”。
霍連城真是無語,一副想要狂怒又隱忍不發的樣子,憋住一肚子的氣悶︰“多派幾個人看護好她!”
肖克如釋重負,連忙答應,退了出去安排之後,又重新走了進來。
“你進來干嘛?”霍連城挑眉,很是不悅地問他,該留的不留,不該留的偏留在這里。
肖克說︰“總裁現在下不了床,太太不在這里,肖克……”
“滾出去!誰說我下不了床,我只是暫時不太方便下床,別一個個把我當成廢人!”他是真怒了,被踹中了要害住院,老婆把他當成“廢物”,連最忠心的助手都把他當成廢人,這跟他決定休養三天所想達到的目的不一樣。
肖克連忙“滾”到了門外去。
病房里剩下他一個人,他略顯煩躁地獨自抽起悶煙來……
明心醫院。
方可晴和王仙仙兩個人在醫院前院的長廊上並肩而走。
“小晴,你爸爸為什麼會變成那樣?他似乎對以前的事情一點都想不起來了。”
“仙仙,說來話長,這事我還是以後再對你說吧,不如說說你,你爸爸有沒有找來這里?”
王仙仙眼底掠過黯然︰“他是在找我們,我媽這邊的親朋戚友他都打探過了,他還大鬧了我外公的家,嚷著要找到我們就要好好教訓我們一頓,讓我們永遠也不敢再離家出走,我外公沒有了辦法,後來報了警,好不容易才把他勸走了。”
家里有一個如狼似虎般的渣老爸,也是夠命苦的。
“他為何不和你媽離婚,讓你們倆母女得到解脫?”
王仙仙冷笑了一聲︰“他自然是不肯離婚的,我外公家有些根基,我媽又是我外公的獨生女,他還等著我外公百年歸老之後,將所有的產業都收歸他的名下,而且,他是個極度大男人主義的人,在他的眼里,我跟我媽都是他的所有物,全都受他的控制,他還想靠我嫁個有錢人,幫他鞏固和壯大他的事業。”
又是商場上的黑暗一面,方可晴不想王仙仙成為這種骯髒交易的犧牲品。
“他想逼你嫁人嗎?”她問,苦苦將她們倆母女掌握在手里不放,除了貪圖她外公家的那些產業,肯定也因為,王仙仙這個東城大學第一校花,他的女兒,會給他帶來更大的利益。
如果方可晴沒有猜錯,他爸爸估計是為她物色好了有錢的人家,所以她這個時候不見,他才會如此緊張。
方可晴提起此事,王仙仙表情說不出是悲是喜,她似乎想到了某個人,說道︰“他的確想我嫁進豪門,但這只是他的一廂情願,那個人無論是身份還是地位,都是高高在上的,我們王家根本高攀不起,更何況,那個男人他只把我當成……朋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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