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可晴听得出神,呢喃般重復一遍︰“惡魔的溫柔……”
“那它真是苦情的花啊……”她自言自語道。
霍連城凝望著她,眼神深不可測,意味幽遠︰“它,還是一個詛咒。”
方可晴眼楮睜大,好奇地問︰“什麼詛咒?”
一陣涼風拂過,吹起她一頭長發,發絲凌亂,她渾身打了個顫,溫水煮青蛙,這天氣是慢慢地,一天比一天冷了,人一不留心,就會因為少穿了衣服而感冒。
他從身上脫下外套,披在她身上,收獲她吃驚的眼神︰“你的病毒,會傳染給我。”
她正在心里暗忖她才沒有那麼缺德把病毒傳染給他呢,真以為病毒那麼容易感染呢?
接下來他又曖昧而隱晦地說︰“我想你了。”他勾起嘴角好看地一笑,笑得十分邪惡妖孽。
他輕拍她的肩膀兩下︰“進屋吧,去吃藥。”
方可晴愣了幾秒,終于明白他話里的含義,連忙斗膽抗議︰“啊!我不吃藥我不吃藥!”病好了就要“侍寢”,她有那麼傻嗎?
“那我們做一下床上運動,不藥而愈。”
方可晴兩腳一軟,差點一頭栽倒,到底用什麼辦法,才能讓這個可怕的溫柔暴君對她的身體不感興趣呢?
別說她不願意出賣身體,就憑他那方面的能力和戰斗力,她在不久的將來,肯定得被折騰死的,光脫脫的死在床上,而且還是因為某人縱欲過度導致的,她方可晴這輩子已經活得夠窩囊了,死也要死得如此窩囊嗎?
那天霍連城最終沒有成功地霸王硬上弓,她把自己關進了房間里裝死,窩在床上一天一夜不肯下床,第二天,她的病好得差不多,霍連城不知道哪條神經不對了,竟然大發慈悲的告訴她,她可以去見路爽了。
這段時間她都不能見路爽,每次和他通電話,他都要不停地問霍連城的身份,以及她和他的關系,她當然是想盡辦法忽悠他,哪能說出真相?
肖克開著車把她送到路爽所住的小區外面,後面還跟了幾個保鏢。
她下車走進小區,幾個保鏢也下車跟了過來。
方可晴腳步一停,惱怒地轉過身瞪住那幾個彪悍的保鏢︰“你們跟著我干嘛?我不是監犯,我不會逃跑。”
“太太,他們要保你的安全。”肖克下車解釋道。
方可晴無奈地道︰“我不需要他們的保護,我只是來看朋友,又不是去干什麼。”
“太太,難道你忘記了那天晚上在總裁辦公室的事?危險無處所在,請你不要讓我們為難了。”肖克提醒道。
“但你們這樣會嚇壞我朋友的。”她還是不依。
“那你只能親自問總裁了,取得他同意的話,他們可以不跟你進去。”肖克說罷,拿出手機要拔電話。
“哎別別別,我讓他們跟還不行嘛……”
她呀,估計已經落入霍連城的“天羅地網”中,想逃也逃不掉了。
到了路爽家門口,方可晴讓保鏢退到了門口不遠處的位置,按響了門鈴,大門很快就開了,里面站著這些天都沒法見面的路爽,門外站著路爽想念得快要瘋掉的方可晴,兩人一見面,就來了個擁抱。
“哎喲好兄弟,你別抱我那麼緊啊,我喘不過氣來了。”方可晴剛剛被路爽一把扯了過去,這個傻乎乎大男孩一般的家伙力氣大得很,想當年因躲債腳受了傷,就是他一路背著她走了幾個小時去救助站醫治。
“小晴,你快老實告訴我,那個可怕的男人到底是誰?你是不是被他控制住了?要不然為什麼那麼多天沒有來看我,在電話里說話也怪怪的。”
方可晴偷偷抹了抹冷汗,路爽什麼時候變聰明了?她竟然不知道……
解釋了一大堆滿口胡話,她違心地在路爽面前將霍連城說成了一個心地善良的救命恩人,不但救了她的命,還讓她到他的帝國集團去工作,薪酬可觀,當路爽問他薪酬到底有多可觀她非得放棄自己的事業而留在他那里做事時,方可晴脫口而出︰“一個……”億啊。
兩年之後,他給她一億,不對,加上陪睡的錢,應該是兩個億才對。
這樣一想,倒是提醒了她,她提桌而起︰“對啊!回去應該讓他把這個承諾附加到合同里才對!”
“小晴,他還給你承諾了?你別相信他,我一看他就不是好人,我也不想留在這里,接受他的施舍。”
方可晴壞笑地推推他的肩膀︰“別這樣嘛,你看不慣他,是因為他比你帥對不對,路爽,你好壞啊,什麼時候開始那麼善妒了?”
路爽一張小白臉漲紅起來,樣子蠢萌蠢萌的,把方可晴的話當成真了︰“我,我哪有妒忌他,我只是……擔心你,小晴,他肯定對你圖謀不軌,你老實說,他有沒有對你毛手毛腳?”
方可晴哈哈大笑,心越虛笑得越大聲︰“當然沒有,他哪里敢對我毛手毛腳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性子,他要是惹怒了我,我說不定會把他給鬮了。”
路爽今天實在比以往精靈了很多,對她的話仍然抱懷疑態度,方可晴迅速轉移話題︰“路爽,我以後有空便會來看你的,我們的偵探社被燒了,我又答應了霍連城要為他辦兩年的事,這兩年你自己出去找份工作吧,兩年後,我們再一起重新開偵探社。”
“小晴,我想和你一起做事。”路爽三年前就和她一起經營偵探社,雖然接的都是捉奸拍照這樣不入流的生意,但他們已經是相依為命默契度十足的一對小伙伴,路爽對她的依戀和守護之心,是在方可晴的意料之外的。
方可晴安慰地拍拍他的手,還說他是她哥哥哩,她現在更像他的姐姐︰“小爽,你不要這樣嘛,我們又不是連體嬰,總不能常常粘一起做事的,更何況只需要兩年,兩年之後我們一起離開東帝城。”
她在路爽的住處一直逗留到傍晚,出來的時候肖克的車子仍然停在那里,只不過里面坐了一個人,自然是這輛車的主人,霍連城。
“難分難舍,果然是生死之交。”她屁股才坐下來,坐在旁邊頗有高冷範兒的霍大總裁就酸溜溜地開口嘲諷。
方可晴見了路爽就好像見了家人一樣,心情大好,她作死地把臉湊過去︰“怎麼?你吃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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