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帶著淡淡咸腥味的海風迎面吹拂而來,秋涼之意甚濃的夜晚月朗星稀,深沉漆黑的海面上七零八落地閃著夜航船舶的信號燈,她兩手搭在游艇甲板的欄桿,下巴抵在手肘上,醉目痴痴地看著這片海,月朦朧鳥朦朧,人也醉意朦朧。
腳下是神秘的大海,她懼怕水,卻向往著海,小時候她總在想,如果她只是一尾魚,那是不是就不會生活得那麼艱苦?沒有賭鬼老爸,也沒有一堆加壓泰山般的債務,她只是一尾魚,自由自在地暢游在海底。
那個男人站在她的身後,遠眺著海的平面,目光深長,捉摸不透。
“喜歡嗎?”
“喜歡。”
“以後你若是听話,我會常常帶你來。”
“真的嗎?”方可晴轉過身來問,一個踉蹌,差點站不穩,他傾身上前,一把摟住她,將她扯進自己的懷里。
與海風相比,他的懷抱,是暖暖的。
酒精在大腦里慢慢發酵,最後如一把火,越燒越濃,她的神智並沒有被涼風刮醒,只覺得渾身都放松了起來,飄飄然而心歡悅。
“好熱……我不愛穿這衣服,脫了它。”她身上的熱度比平時高出兩倍,櫻桃酒雖香醇可口,但度數很高。
霍連城蹙了蹙眉,抓住她粗魯地扯著衣領的手︰“你究竟喝了多少?”
方可晴回抱住他的腰,對他沒有絲毫平日里的防備和畏懼,兩人身體緊貼在一起,她卻沒有排斥,反而緊緊摟住他,仰起還算清秀的臉,大眼楮迷迷糊糊地盯住他的下巴。
她痴醉地看住他,傻乎乎地笑著,語無倫次︰“我喝了多少?我全喝了,喝完拉,你這船上還有沒有,我還要喝酒,好好喝啊。”
換了以前,霍連城估計早就將黏在自己身上的這女人給扔下海去,從來沒有人敢對他耍無賴,耍酒瘋,但他的“老婆”卻與眾不同,她這樣抱住他軟聲軟語地撒嬌,他不怒,目光反而柔和下來。
“不許胡鬧,小醉貓,下次要是敢背著我偷偷喝酒,有你好看的。”他的聲音溫柔得自己都嚇了一跳,還帶著明顯的寵溺。
一個大男人寵自己的老婆有何不可呢?別說她未來兩年都是他的女人,要是他願意,她一輩子都是他的女人,他愛對她怎樣,就怎樣。
他的聲音前所未有的好听,就像一把大提琴,拉著悅耳的音符,入耳後實在是一種享受。
她愛極了他此刻深眸里的似水柔情,她舔了舔自己還帶著櫻桃酒味道的櫻唇,突然輕咬了一下他的下巴。
“ ”,他吃痛發出一點聲音,沒想到這小醉貓竟然主動勾引他,好大的膽子……
“嘻嘻。”
踮起腳,她得寸進尺地一口往他的性感薄唇啃咬而下,薄荷般清新的味道,沁人心肺淡香的煙草味,還有葡萄酒的味道。
“唔……”她嚶嚀一聲,被他用力抱緊,幾乎要喘不過氣來,但她不知道要掙扎,只知道貪婪地吸吮著他唇齒間誘人的味道,濃濃的男性氣息包圍籠罩著她,一瞬間似要將她淹沒。
他來不及去思索自己此份前所未有的濃烈欲念,一把將懷里的人兒抱起,長腿伸出,一腳踹開甲板的門,往艙內走下。
船艙下的豪華房內,席夢思大床上的男女盡情擁有對方,整整一個夜晚,他們的身體緊貼在一起,一起攀起歡愉的頂峰。
激情纏綿過後,她滿足地趴在大床上沉沉睡去,光潔無暇的肌膚滲著細細的汗珠,長發凌亂地散在腦後,臉頰上的兩朵紅暈讓她多了幾分小女人的媚態。
他輕輕將她的身體扳正,幫她蓋上被子,大手溫柔地將她那把長發整理了一下,發質松軟,他抓在手上,有點留戀地將它整齊放到她的項窩處。
房門被輕輕關上,甲板上的男人平躺著,點燃一支香煙,天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