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沛握緊手里的水果刀,退後了兩步,看著已經倒在血泊里的三兒,她嘴角揚起了冷笑。
不使異能,她也是有功夫在身的。
帶頭進來的老男人看著倒下的三兒,許久才回過神,看著戈沛露出了凶惡的目光。
“你個賤女人!”他指著戈沛,臉上的肥肉都跟著他顫動,戈沛看著他這個樣子胃里又是一番翻滾。
這個老男人被身後已經嚇傻了的男人成為老大,顯然他是有一些本領,戈沛不得提防著他,所以,她又退開了兩步,遠離了沙發。
老男人把戈沛的動作看在眼里,以為她是在害怕,所以危險的眯著雙眼,向著戈沛的方向靠近了兩步。
“怎麼,怕了?殺了我兄弟你知道什麼後果嗎?”說著,老男人本來就泛著藍光的眼楮更加深邃。
戈沛看著他的眼楮只覺的頭暈,等反應過來要轉開視線的時候,她腦中一痛,她的身體竟然不听使喚的把手里的水果刀扔在了地上,接著,便是黑暗向她襲來。
她昏倒了,接下來的事情她什麼都不記得了。
看著癱倒在地的戈沛,老男人終于收起了自己眼中的色彩,帶著狠厲的笑,向著戈沛走去。
他身後的男人看了看地上的三兒,又看了看老男人,垂身把三兒伶起來向著外面走去。
他們這類人見慣了生死倒也把這些看的平淡了。
房間的門已經沒有了,老男人把地上的戈沛抱起來扔在了床上,開始撕扯著戈沛的衣服。
燈光照在她的臉上,泛著瑩瑩的光暈,讓人看著就像嘗一口。
戈沛身上穿著的是一套寬松的衣服,老男人三兩下就扒掉了她的外套。
淫笑聲在房間里回蕩,已經有了反應的某處開始迫不及待,伸出肥胖的豬手向著戈沛伸去,但是,他的手就要放在個戈沛內衣肩帶上的時候,一股力量卻突然把他包圍。
……
老男人被高高拋起,然後一個弧度,他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野站在門口,收回了帶著黑色戒指的手,微喘著粗氣,天知道從接到電話,他一路飆車過來的,闖了無數的紅燈,撞了好幾輛車,連手臂都被擦傷,臉上被破碎的玻璃隔開了一道口子。
當看到剛剛那一幕的時候,他真的怒了,地上的一攤血跡,粘著鮮血的水果刀,燃燒了他的眼楮,看了一眼戈沛,確定她並沒有受傷他緊皺的眉頭才微微松開了些,但是……
看著地上被撕碎的衣服,他還是嘴角噙了一絲殘忍的笑。
他的人質,特麼的竟然敢有人這麼對待?找死!
來不及穩定自己的呼吸,他把自己的異能發揮到了極大的限度,詹姆斯被被他摔在了牆上。
他有一種殺了詹姆斯的想法,他確實也這麼做了,伸出手,被扔在地上那把帶著血的水果刀已經被他吸在了手里,他邁著步伐,慢慢的向著詹姆斯靠近。
“野,你先別沖動……咳咳”詹姆斯激動的做起來,卻猶豫動作過猛,一聲咳嗽帶出了一口血,胸口的白襯衫上印上了一片血跡。
“說,怎麼個死法?”手里的水果刀在他手里被轉的眼花繚亂。
詹姆斯狠狠地咽了口吐沫,扶著牆站起身,“野,你不能殺我,你要是殺了我你以為別墅里的兄弟會放過你?”
帶著威脅的口氣,但是野嘴角的寒意卻絲毫沒有因他的話話而減少。
“看來還是我做人太失敗了!竟然給了你我這呢好欺負的錯覺!”
囂張的口氣,帥氣的臉龐,看在詹姆斯眼里卻是嗜血的光芒
“你……你……這個女人殺了我的兄弟!”詹姆斯指著床上的戈沛,說著話都差點咬了自己的舌頭。
其實,他真的沒有看到過野這個樣子,即使是以前他睡了他的女人,他也只是笑一笑過去了,真的是錯覺嗎?若真的的話,這個男人隱藏的太深了!和他相處了這麼多年都沒有把他看透。
“她殺你們是你們的榮幸!”野手里的水果刀已經停止了旋轉,刀尖泛著白光,投射在野的臉上,讓他眼中的神情更加可怕。
詹姆斯直覺的呼吸困難,本能的就要向著外面跑,奈何,他剛剛那下被野摔的不輕,這會的行動速度慢了不少。
野沒有阻止,看著他的背影,捏著刀尖就要向著詹姆斯的後心投去,但是,門口突然出現的身影讓詹姆斯的腳步停止,而野投出去的水果刀擦著詹姆斯的身體而過,插在了門框上。
野看著出現在門口的女人,眉頭微微皺了起來,伸手,水果刀再次回到了他的手里。
“野哥哥,這是怎麼了?”莎莉站在門口,不著痕跡的擋住了詹姆斯的去路。
“莎莉,你讓開!”詹姆斯捂著胸口就要推開莎莉。
“大哥,你這是要去哪,怎麼這麼狼狽!”莎莉睜著洋娃娃般的大眼楮,一副天真的看著詹姆斯。
詹姆斯狠狠的咬了咬牙,回頭看了野一眼,然後對著莎莉說道,“滾開,別裝了,難道你不是你讓我來殺了這個女人的?”
詹姆斯不介意臨死拉個墊背的,反正面前的這個女人也不是什麼善茬,說不定拉著她還能保一條命。
莎莉顯然沒有想到詹姆斯會當著野的嘛面說破,霎時,她看了野一眼,然後說道,“大哥,你怎麼這麼說,我什麼時候讓你來殺人了?我是那樣的人嗎?”
莎莉睜著無辜得意眼,詹姆斯顯然被她惡心到了,當下忘了自己的傷勢,伸出手就要和她大干一場。
野冷冷的看著兩人,手指磨搓這刀刃,清冽的神情讓人看著都發寒。
詹姆斯本來就不是莎莉的對手,這會又加上上,更是落了一成,即使幾招,詹姆斯敗在了莎莉手里。
而莎莉手下毫不留情,手掌成爪,狠狠地捏住了詹姆斯的喉嚨。
“大哥哥,我雖然小,但是也不是好惹的,可不想讓人平白的冤枉了去!”
話落,只听詹姆斯嗚咽一聲,雙目突出,斷了氣。
莎莉站起身,看著野露出了一個甜美的微笑,“野哥哥,我……”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野手里的刀子已經飛了出去,繞是莎莉反應的再快,水果刀還是插進了她的胳膊。
“野哥哥……”莎莉詫異的看著野,鮮血從她指尖落在地上砸出一個血花。
野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轉身走到床前,連帶著被單一起把戈沛抱在了懷里,在經過莎莉身邊的時候,他淡漠的聲音傳入了她的耳朵。
“以前因為你年小不跟你計較,但是,這個女人你踫不得,收起你的心思,敢動她半根汗毛,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邁著矯健的步子走出房間,連背影都帶著風霜的寒冷。
拔下手臂上的刀,莎莉看著消失的背影眯了眯雙眼,露出一絲冷笑。
死無葬身之地?在這個別墅里的人誰怕死?
戈沛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在一艘游輪上,而野就坐在床邊的沙發上,直直的看著她。
“怎麼在這里?”戈沛坐起身透過窗戶看著外面,聞見一陣海風的味道。
如果她沒有記錯,她昏倒的時候是在別墅里,那個老男人……
戈沛掀開被子看見自己還是那一身穿著才松了一口氣。
“那個老男人呢?”眼神變的危險,帶著絲絲的殺意。
野的眼楮沒有離開過她,看到她這個樣子,他嘴角露出了一絲笑意,“死了!”
戈沛一愣,“你殺的?”
野頓了一下,說道,“嗯,算是吧!”
戈沛垂了眼,沒有要說話的意思。
野看著她沉默的樣子,起身離開,走到門口吩咐了幾聲,又坐了回來。
“比湛找來了!”野恢復了冷清的樣子,狹長的眼里看不出他的神采。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要對戈沛說這些,就是有一種要看她反應的想法。
果然,野話落,戈沛倏的抬起了頭,稍微詫異的看著野,卻什麼也沒有說。
野別開視線,起身向著窗戶走去,背對著戈沛說道,“他找到了天狼道,把那里炸的亂七八糟。”
戈沛看著野,猶豫了一下,開口說道,“為什麼告訴我這些?”
今天,她感覺野怪怪的,尤其是剛剛看她的眼神,總感覺一種壓迫感。
野沒有轉身,不知從哪里拿出了一根煙,夾在手里,點燃剛吸了一口,想到戈沛現在懷著孕,卻又掐滅了,扔進了海里。
“你不是想知道嗎?”
戈沛收回視線,她確實想知道,但是他要不說她也沒有辦法呀!
一時之間,兩人陷入了沉默,房門突然被敲響,一個女人推著餐車走了進來。
是她,在別墅里照顧她的那個女人。
啞女人除了臉上和胳膊上有傷之外,戈沛看不到她有什麼大傷,對她也算是熟悉了,看著她走進來對著她點了點頭。
啞女人把飯菜放在茶幾上又走了出去,听到關門的聲音野才轉身走了過來。
“下來吃飯吧!”說著,野把兩個碗放好,盛了兩碗湯。
戈沛睡了一覺也餓了,下了床不客氣的坐在了旁邊,拿了一副筷子。
簡單的飯菜,一頓飯兩人都沒有說話。
野把碗筷收拾好了之後啞女人又拿了出去。
看著依舊坐在房間里的野,戈沛終于開口了。
“你沒有事做嗎?”
靠著沙發休息的野頓了一下,抬眼看向來的戈沛,帶著玩笑的口吻說道,“我的任務就是看著你呀!”
戈沛移開了眼楮,不想繼續說話。
她感覺游輪在動著,但是她卻不知道這是哪里。
接下來的幾周里,野一直待著房間里,即使是睡覺都在那個沙發上,到真像他說的在看著戈沛。
肚子里孩子也三個多月了,戈沛整天除了吃就是吐,恨不得把腸子都吐出來,她甚至都沒有心思想怎麼離開這里的事了,
知道有一天晚上,潛睡的戈沛被一陣敲門聲吵醒,野沒有開燈,起身走了出去,戈沛可以听到門外的談話聲。
“什麼事?”野壓低的聲音里面透著不悅。
“蒼狼……他……他被比湛救走了!”結結巴巴的聲音透露著說話人的緊張。
門外靜了大概半分鐘,野才說道,“怎麼回事?”
這次,他語氣里漸漸透著陰冷的氣息。
“第二批游輪被比湛的人劫了,我們失去了聯系,後面的第三批和第四批游輪買來得及報告您,臨時改了航道,我們走散了!”
戈沛可以听到野粗重的喘息聲,好像在壓抑著怒氣。
比湛這麼快找到他們,她其實是知道的,因為一路行來,她留下了不少記號
啞女人每次送餐的時候都會留下好幾雙筷子,而且都是竹筷子,每次吃完飯的時候她都會主動的收拾碗筷,然後在野沒有發現的時候偷偷的藏起來幾雙。
每次接著透氣的理由站在窗戶邊上,把刻了記號的筷子扔進海里。
筷子這麼小,海這麼大,她不敢確定比湛會不會注意到,但是,她不想什麼都不做坐等著比湛來救。
“馬上聯系,這次不要讓比湛發現。”野壓的重重的聲音。
“是。”戰戰兢兢的聲音消失。
房門被打開,戈沛閉上了雙眼,呼吸均勻,做出睡著的樣子。
野走近床邊,借著窗戶透進來的月光看著戈沛。
戈沛感覺投在她身上的視線,久久沒有移開,就在戈沛要假裝醒來的時候,她听到了一聲嘆息。
“狠女人!”
戈沛呼吸一滯,不是為了他的話,而是為了他的語氣。
她竟然听出了一絲傷感。
接著她听到了野躺回到沙發的聲音,不久傳來了他沉重的呼吸聲。
後半夜戈沛幾乎沒有睡,早上迷迷糊糊的起床,是被外面的笑聲吵醒的。
野顯然被吵醒了,起身看著戈沛,許久才說道,“要不要出去看看?”
戈沛一愣,這是被他囚禁一個月以來他第一次說要出這個門。
戈沛點了點頭。
“去收拾一下吧。”野用下巴指了指洗手間的方向,然後他起身向著外面走去。
戈沛看著關上了的門,快速的走進了洗手間,洗漱完了之後走了出來,野已經換了一身衣服坐在沙發上等著了。
“走吧。”野起身向著外面走去,戈沛緊跟其後。
現在已經是夏天了,海上有風不怎麼熱,但是頭頂的大太陽還是直晃人眼。
野帶著戈沛直接上了夾板,那里已經聚了許多人,看到野和戈沛走過來的時候,他們讓開了一條道。
“大哥,嫂子。”
他們熱情的打著招呼,野點了點頭,戈沛卻微微皺了皺眉。
對于他們的稱呼她不喜歡,她現在是人質!
當人一圈圈散開,野和戈沛看到了被圍觀的東西。
一條說不出來物種的魚,但是這個魚卻是出奇的大,足有一個成年男子那麼高,一個人環抱那麼粗。
“大哥,這是剛捕上來的看,還會動!”一個穿著水手服的男人踢了踢那條魚,果然,那條魚尾巴動了兩下,但是由于體重過于龐大,它沒有翻動身。
野帶著戈沛坐到了旁邊的遮陽傘下,戈沛舒服的松了一口氣,才有機會享受這海風,好不容易能邁出那個房間,她才沒有心思看魚。
野轉眼便看到了戈沛依靠在沙灘椅享受的樣子,嘴角微動,“宰了,午飯大家喝魚湯!”
夾板上一陣歡呼,大家伙抬著那條魚離開了,野卻沒有要離開的意思,當然,戈沛也絕不可能開這口。
“很喜歡?”野靠在沙灘椅上,側著頭問著戈沛。
戈沛沒有回答他,閉著眼舒服的躺著,不想因為他掃了興。
野看著戈沛沒有說話,但是嘴角的笑意卻是加深了。
戈沛不知道野為什麼會善心大發,不僅帶著她上了夾板,而且早飯還是在夾板上吃的。
只是在吃飯的時候戈沛愣了,因為啞女人帶上來的筷子全是鋼筷子。
戈沛抬眼看了一眼垂頭吃飯的野,沒有說話。
他肯定是發現了,但是為什麼現在才阻止?
一頓早飯吃的壓抑,戈沛沒有動手,全是啞女人自己收拾的碗筷。
吃完飯戈沛起身走到了欄桿處,看著茫茫的大海,她心卻是堵的慌。
一個多月沒有見到比湛了,也一個多月沒有見到家人了。
“干什麼?可別想著跳海逃呀,沒人救你。”野站在戈沛身邊,風涼的說著話,戈沛白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野看著戈沛得樣子,撇了撇嘴,轉身靠在了欄桿上,“你猜,比湛現在在干什麼?”
果然,話落,戈沛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想著怎麼殺了你。”
野听了她的話不僅沒有生氣,反而笑了起來,“你覺得比湛能殺的了我嗎?”
“為什麼不能?因為你是他表叔祖父?”說這話,戈沛也帶了一絲調笑的味道。
野是嘴角僵了一下,他竟無言以對。
戈沛說的沒錯,按輩分算,比湛確實要喊他一聲表叔祖父。
“早晚那小子會死在我手里的!”野解氣般的對著戈沛說道。
但是,話落,他明顯的感受到了來自戈沛的殺氣。
野先是一愣,然後收起了臉上的笑意,呵,到差點忘了面前的這個女人是比湛的媳婦!
看著戈沛許久後才清冷的說道,“時間到了,回去!”
戈沛沒有吭聲,同樣冷了臉轉身向著里面走去。
看著戈沛的背影,野眯了眯眼楮。
對呀,她是仇人的媳婦,他卻一而再再而三的跨過這條防線!(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