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你親自體驗被活埋的痛苦,我要你永遠不忘被身邊人背叛的感受。”
那聲音說完之後邊消失了。
我被這群年輕人拽著走,心想被活埋的痛苦我在夢里已經感受過了,至于被身邊人背叛的感受,這些人還算不上我的身邊人。這些話我沒有機會再說出來。
眼看他們就要朝山上去了,我不禁有些急了。
“喂喂,快停下呀,大晚上的到山上去,就算沒有鬼也會有別的東西啊!”
“拜托你們清醒一下啊!”
聞言,他們更加用力地摁住我,回過頭面容有些扭曲地說︰“都是你的錯,只要把你解決了……”
他們的眼神有些怪異的偏執,這下我更肯定他們是著了魔。
秦宵在我手上畫的印對于他們來說沒有半點用處,我一邊被他們拖得踉踉蹌蹌,一邊心想究竟怎樣才能逃走。要真等趙安楠來救我,沒準那會兒我已經被埋到土里面去了。
說起來,秦宵那家伙又到哪里去了?
我想著那鬼說的那些話,凌鐺既然是那樣被害死的,怨氣肯定很重,他想要報仇我是能理解的,只是,我就是沒明白,凌鐺竟然是個男的,我還以為凌鐺該是是女孩子,這明明就是女孩子的名字。
夜晚的後山霧氣彌漫,暗得幾乎看不見路。
幸好這些人還沒著魔到犯蠢的地步,知道天黑路暗竟然也知道打開手機電筒。可打開之後,那範圍不怎麼大的光芒反而襯出周圍有一種鬼影幢幢的感覺。
樹影婆娑,冷風幽幽。這些年輕人大多都是剛起床,穿著單薄的衣服,大冬天的夜晚這麼走著,不一會兒就打起了噴嚏。
後山是泥土路,坑坑窪窪,不知走了多久,越是往後山上面走,空氣越是稀薄寒冷,手機電筒竟然詭異地光芒黯淡了起來。
有人抱怨著說︰“喂,是不是沒電了啊?”
“不會啊,明明是滿電<div class=”contads r”></div><a href=”/books/35/35718/” target=”_blank”>完美狂龍在都市。”
我僵著臉笑笑說︰“所以說,現在下山還來得及啊。”
“休想!”
在山上轉悠了一段時間,這麼暗的天,怎麼也沒能找到那個那棵掛著鈴鐺的榕樹。其實根本不需要怎麼找,如果真的有的話,照著風吹的情況看來,只要靠近那里總歸能听見叮叮當當的聲音。
結果當然沒有找到。
這個時候我們並不知道,趙家長輩雖然正閉著眼楮被吊了起來,其實他們一直做著夢,夢里便是我們現在的一舉一動。那只鬼想的並不單單是要我被埋在後山上,更想折磨其余趙家的人,讓他們看著自己的親人怎樣死去。
這些年輕人們漸漸開始感到害怕起來,故意發出很大的聲音來壯膽,一時間寂靜的後山竟然變得有些吵鬧。
我白著臉想,就算是死的也該被他們吵醒了。
果不其然,遠遠地,我看見一抹身影站在遠處,看得不太清楚,但我猜得出來,那位估計是不用腳走路的。再看其余人,他們的眼楮沒有我的眼楮有功能,仍然堅持往後山深處走。
我真是怕了他們了。
可這情況也不容我掙扎,一方面我還真怕他們直接把我打暈抗走,那樣就真的沒有逃跑的辦法了。
我只想他們盡快從魔怔中清醒過來。
“哎呀!”不知是誰喊了一聲,接著一個人摔倒在地。
“你、你怎麼了?”
那人白著臉哆嗦著說︰“我、我好像被什麼東西抓住腳了!”
我抿了抿唇,試探性地說︰“你們動靜太大了,夜間陰氣重,對了,鎮上的人死了應該都是葬在後山吧?”
話音剛落,又有幾聲驚呼,幾個人驚恐不已地看著對方,“你干嘛拍我的頭?”
“我我我沒有啊!我根本就沒靠近你,還有你為什麼摸我的屁股!?”
“我離你很遠好嗎!”
仿佛轟的一聲炸響,將這群人震醒過來,彼此間面面相覷。
“我、我平時最討厭上後山了,為為為什麼我現在會……?”
“我也是,叔祖父明明說過沒事不要上後山!”那人哭喪著臉說。
“對了!我爸媽還有叔伯們都被吊了起來了……天吶這、這到底是怎麼了?!”
這群人里面年紀小的又開始哭了起來,再淒慘不過,細細听的話,又似乎伴著別人的哭聲。這時他們已經無暇理會我,我抽了抽嘴角,心想他們這還是幸運的,至少——
他們根本就看不見周圍堵著一群老老少少的鬼!
而那群鬼正死死地盯著我!
除此之外,我恍惚覺得還有另一道視線正在默默地看著我,從到了後山開始,一直沒有離開過。
我只驚了片刻,幸好我手上有秦宵畫的印,連趙家那只鬼都能打穿一個窟窿,我還怕山上這些游魂野鬼麼。而且,他們雖然看著我,但似乎更喜歡對趙家的這些年輕人進行惡作劇。
那只小孩鬼跳到那個誰的頭上,那個男鬼摸著那個誰的屁股,那個女鬼摟著那個誰呵著氣……
不知誰終于忍不住了,瘋狂地往山下跑,其余人也做出了同樣的事情,然而還沒跑開幾步,又回到了原地。我猜他們大約遇上了鬼打牆,比起他們,我現在更關心我自己該怎麼離開的問題。
就在這時,有人握著我的手,我側過頭一看,是個長得水靈靈的小姑娘。
大約十五六歲,很年輕水嫩。
她抖了抖,小兔般的眼神淚汪汪地瞅著我,說︰“你、你能帶我走嗎?你不是救了趙安銳嗎?”
我想說趙安銳那事跟我半點關系也沒有,但對著這麼個小女孩,我一時半會兒也說不出拒絕的話。也好,反正我也是要離開的,帶著個小姑娘也好,不用我一個人孤軍奮戰。
要死也要拉個墊背的。——開玩笑的。
仔細一看,那些鬼並沒有要真的傷害趙家這群年輕人的意思,頂多是逗著他們玩罷了,只是,如果誰有心髒病的話,那就糟糕了。
我其實有些不習慣陌生人抓著我的手,于是不著痕跡地抽出手,問︰“你叫什麼名字?”
她頓了頓,仰起一張小臉跟我說︰“我是趙安靈,我小時候見過你。”
我打量了一番她的模樣,有些奇怪的,這女孩看起來也十五六歲,如果是十五年前我還在趙家的話,那時候她應該才一兩歲吧,就算見過我,也不可能記得吧。
然而現在的情況,不由得我想太多。
趙家的這些人是沒有什麼生命危險的,可接下來該怎麼辦呢?
回去趙家嗎?我一個普通人是不敢跟那只鬼杠上的。
這時我還是有點懷疑那個鬼的身份的,老實說,我仍然在糾結那個凌鐺怎麼會是個男人的事情。要是那樣的話,難道我還和凌鐺青梅竹馬,然後我們曾經發展過什麼不純潔的感情,導致他到現在仍對我念念不忘?別開玩笑了,那時候我才十歲。就算是那樣,他們所說的其實也不太細致。
例如,當時究竟發生了什麼事非要我不可,然後不得已,趙家要用凌鐺來代替我去送死。
而後又有些微妙的感覺,也幸虧那時候我姥爺把我帶走才能讓我活下來,可另一方面,也正是因為這件事,凌鐺才被迫代替了我。這件事確實與我有關,可若說那是我的錯,我又不太承認了。
我開了自己的手機電筒,帶著趙安靈往山下走,果然走不出去,明明只有一條路,卻跟個迷宮似地繞來繞去都是原點。
“我們往那里走吧?”趙安靈指了指旁邊樹木的位置。
見我盯著她,她不好意思地笑笑,說︰“我剛才好像看到那里有點不一樣。”
我用電筒照著那里,眯著眼瞅了一會兒,那處樹木和樹木相鄰,她指的是兩棵樹木間的位置,那里土的顏色比別的顏色要深一點,我想了想,走了這麼幾圈,這麼明顯的不一樣剛才好像確實沒有看到過。
我點點頭,和趙安靈往那處走,結果竟然真的走了出來,周圍大變了個樣。
“哎呀,你眼楮真靈。”我心情頓時好了起來,連帶著看身邊人也順眼了起來,開心地摸了摸趙安靈的腦袋,她比我低了兩個頭,又長得嬌小,“要不是你我們差點就走不出去了。”
趙安靈身子一僵,表情有一瞬間的怪異。
我想她是不習慣別人踫她,當下說了聲對不起也不再說什麼<div class=”contads r”></div><a href=”/books/35/35720/” target=”_blank”>步步深淵。
片刻,我想起他們多少是因為我才被連累上了這後山,于是也有些歉意。
“你別擔心,你會離開這里的。”
趙安靈立即露出個笑容,搖搖頭說︰“嗯,沒關系。”
我向來對那些乖巧听話的小孩有好感,而趙安靈這外貌,在我看來與小孩無異,于是越發覺得順眼起來。先把這小孩帶到安全的地方去,至于其他人,我不覺得我有能力幫他們,而剩下的事,還是走一步算一步吧。我猜秦宵回到趙家之後很快就會發現糟糕的事情,那時候他十有□□會來找我。
對于秦宵,我向來有這種莫名的信任感。
起初我還沒發現,直到最近我才覺得,那信任簡直就像是烙在靈魂里一樣。
沒準我前世見過秦宵也說不定。我有些出神地想著。
忽然我感覺掌心一疼,低頭一看,原來是趙安靈擰了我一把。
她臉上有些害怕,細聲說︰“你在想什麼,和我說說話好不好?”
我點了點頭,默了一會兒,問︰“說什麼?”
說真的,周圍樹木蔥蔥郁郁,這後山在白天估計都是一副陰森的模樣,到了晚上更別說了,怎麼也透著一股恐怖的感覺。這段時間我雖然見多了鬼怪,但這並不代表我心里對這種環境不發毛呀。
再看趙安靈,我怎麼覺得她也不是真的那麼害怕的樣子?
至少,眼楮朝著黑暗的未知方向看去,半點猶豫也沒有。
這趙家的人真是奇怪。
可她又用一種與我看到的略微不同的哀求語氣對我說︰“隨便說些什麼也好,我有點害怕。”
我抿了抿唇,這麼突然地找話題,腦子轉了幾圈,半晌,我憋出一句︰“自從十歲那年發了一場高燒之後,我就忘記了好多事情。”
“剛才,在趙家的時候你應該也在,趙安晨那小子肯定是被鬼附身了,你應該看得出來吧。”我頓了頓,說︰“那鬼說我千不該萬不該就是忘了過去的事情,其實並不是我想忘記,而是我無論如何也想不起來,甚至連半點波動也沒有,簡直就像不存在一樣。說實話,我覺得我還挺冤的。”
“你、你怎麼會忘記過去的事情?發燒怎麼會失憶呢?而且,都過了這麼多年,為什麼想不起來?”她神情怪異地看著我,語氣也有些沖。
“是啊,又不是電視劇。”對此我也百思不得其解,我斟酌了片刻,說︰“你知道凌鐺嗎?他說是我害死了凌鐺,當年凌鐺被趙家收養,結果因為我而死,好像都是我的錯啊……可我真的不記得,也難怪他那麼恨我,做鬼都要不放過趙家人。”
我沒注意到趙安靈听到凌鐺這個名字的時候渾身一僵,面上晦暗不明。
“確實啊,明明是因為你而死的,你卻忘了她。”片刻她微微垂下頭,面孔埋在陰暗之中細聲呢喃道︰“是真的忘了嗎?還是不想記起來呢?”
我沒听清,“你說什麼?”
不知不覺走了一段路,後山迷霧重重,天黑路暗,想要這個時候準確找到下山的路其實十分困難。忽然,我听見不遠處傳來細細碎碎的聲音,顯然是往我們這邊來的,我的心一下子就提了起來。
當下我也不想探究那究竟是什麼東西,趕緊拉著趙安靈往來路上走,哪知那東西越來越近,下一刻,我感到有一個粘膩的東西纏上我的手腕,回頭一看,竟然是一根綠色濕滑的樹藤。
臥槽!
我僵著臉掙扎地掙扎開來,那東西竟像有意識似的跟上來,我連忙把趙安靈推到一邊,捏著那根樹藤以防它纏到我身上,結果才解決一根,又從後面上來另一根,我一手抓著一根,數條綠藤涌上來,手機在糾纏中掉落在了地上,散發出微弱的光,我這才發現,前面的路已經被樹藤盡然攔住,地面密密麻麻鋪著蠕動著的樹藤,就像一條條活著的青蛇。
旁邊傳來一聲低叫聲,轉頭看見趙安靈覺竟然半個身子就被纏住了。
“槽!這都什麼鬼!”
這時我腳下踩著樹藤,手上也抓著好幾根,我思考著把她救出來的可能性。片刻之後我抿了抿唇,費力把手中這幾根樹藤綁在一塊結成一個結,接著轉而去撥開趙安靈身上的樹藤。
“沒事啊,你別急,馬上就好了。”說著我抬頭看了趙安靈一眼,發現她盯著我,目光閃爍。
那一瞬間我心里有種怪異的感覺,好像她跟我很熟悉一樣。
更奇怪的是,她看上去竟然……有點淡定?除了開頭那一聲叫喚,後來她都是冷靜地捏著自個兒身上的樹藤試圖扒開它們,只是沒有什麼效果罷了。
我也不糾結這些事,捏著那樹藤像之前一樣綁成一塊,就把人拽了出來,而後趕緊跑開。在這之前我看了那樹藤一眼,在看看趙安靈,不知怎麼回事,我隱約覺得勒著趙安靈的樹藤有些枯了?
跑了一段路看到樹藤沒有追上來,這才有空喘口氣。
一路上她一聲不吭,我這才有余暇去看她,見著沒受傷仍是問了句︰“沒事吧?”
她仿佛正在出神似地,有些呆滯地移動著眼珠子,最後才緩慢地定在我臉上。
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說︰“你救了我,其實你可以自己逃跑的。”
我笑了笑,“順手而已。”
然而她卻神情微僵,像是很受觸動似的抿著唇不再說話。
我抬頭看了一眼天,之前沒發覺,現在才看見這條路有些微的光芒。周圍的樹木算不上多,天上掛著一輪月亮,月光傾灑下來,這條路竟也看得清楚。
與此同時,我听見不遠處有極細微的叮叮當當的聲音,我的頭皮頓時繃緊,可別又是什麼古怪的東西。
趙安靈听見了,僵了一會兒,仰起一張小臉,大眼楮看著我說︰“要去看看嗎?”
喂喂你忘了剛才我們遇見什麼了嗎?
而且,你這種“去我家看看”的語氣是怎麼回事!
我隱約開始覺得趙安靈有些古怪,卻也說不出來哪里古怪。只覺得頭皮發麻,該不會跑來跑去,最可怕的在自個兒身邊吧?想著想著我在心底狠狠打了自己一巴掌,叫你多事!
我笑了笑沒說話,腳下卻朝著離那聲音相反的地方走去,可那叮叮當當的偏偏離我越來越近了。
一陣冷風掠過,叮叮——
我揉了揉額頭,抬頭一看,那聲音果然在我頭頂上。
這時我站在一棵大榕樹邊上,一串鈴鐺掛在榕樹的枝上,分明是很老的樣式了,在月光下卻散發著淡淡的光芒,像新的一樣<div class=”contads r”></div><a href=”/books/35/35722/” target=”_blank”>重生小娘子的錦繡良緣。
趙家那只鬼說要把我埋到掛著鈴鐺的榕樹下,得,現在我是自投羅網了。
可我看趙安靈摸得著看得見,又是個用腳走路的,怎麼瞧也不像是那個世界的人呀?
我不禁懷疑起自己的判斷來,難不成只是個巧合?
又或者,還是鬼附身?
怎麼之前找了那麼久都找不到這個地方,這小孩和我隨隨便便就到了。
真是怪事了。
既來之則安之,事已至此,唯有正面杠上了。
趙安靈站在幾步之外的地方,我看到那里是個微微凸起的土包,許是經過雨水沖刷,土包最頂端的地方有些微的凹下。那只鬼說要我來陪葬,難道這就是凌鐺的墳墓。
我的心情有些復雜,凌鐺是事到底與我有關系,一命換一命這種事竟然會發生在我身上。
那些人將她活埋了不說,哪天凌鐺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的墳墓竟然是這個德行,連個碑也沒有,再善良的人也難以忍耐。
我低頭摸索了一會兒,趙安靈靜靜地看著我,說︰“你在干什麼?”
“啊,有了。”這漫山都是野花野草,在這塊地竟然很難找到一株野花,我找了一會兒才能找到幾株稀疏的野花,還是在離那座陋墳較遠的地方,我拿著花走過去,笑笑說︰“既然這里是凌鐺的墳墓,我來看她,難道不該帶幾束花嗎?只是來的時候太突然,沒能準備,只能暫時這樣將就了。”
趙安靈在旁邊幽幽說︰“你不是不記得她了嗎?”
“沒準以後的哪一天就突然記起了呢?”我勾了勾嘴角。
趙安靈低著頭,輕嘆著說︰“可她已經等不了了吧,她太痛苦了……只想早點結束這一切,被信任的長輩所殺,被活埋,因至親的友人而死卻被忘記,真是太痛苦了。”
我默了默,擺弄著手中的花,片刻後將花塞到趙安靈手中。
“我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你,但是,既然是至親的友人,一定不會希望她這麼痛苦的。”我留意到那花到了她手中後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慢慢地枯萎著,盡管如此我仍是笑了笑,說︰“至少以我現在的角度來說,我並不希望她繼續下去,畢竟已經死了,就算報仇也不能怎麼樣,不如一道輪回,投個好胎,前塵往事啊什麼的都直接滾蛋來得劃算。當然,以我的角度並不全然是為了她著想,畢竟我的小命也被捏在手里。”話是這麼說,我心里已經開始隱隱猜測她是誰了。
趙安靈听著我的話,雲層時不時飄在月亮旁邊,她的面容也忽明忽暗。
片刻過後,她笑了起來,臉上有點難得的真誠,“你真誠實。”
“也許凌鐺,更希望她的朋友能記起來呢?當年她們曾經結下金蘭扣,說是一輩子都會做朋友。”
可是你這輩子已經完了啊。這句話我沒有殘忍地說出來。
“不管怎麼樣,既然來了,我得給她拜拜才行,怎麼說也有我的一份責任在里頭。”我拍了拍膝蓋正準備跪下,想想我連祖宗都沒拜竟然在山里拜了這麼一座破墳,也難怪老祖宗不保佑我了,趙安靈卻摁住了我,說︰“你為什麼要拜?凌鐺不在這里。”
我一愣,我鬼魂都見了那人肯定死了,這尸體不在墳里那是在哪里?
就在這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