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洗手間之後,甦尋把自己的褲子脫了下來。坐在馬桶上,她不想讓林楠會有任何懷疑的機會。
剛才護士給她量血壓,一開始她還沒怎麼在意,沒想到護士竟然把一張餐巾紙塞在了她的手心。甦尋趁著林楠轉身的時候。乘機打開了手中的餐巾紙。沒想到上面竟然畫著一枚戒指……是她和周新的婚戒……現在她手上的婚戒已經不見了,從他們在那個小房間里,不應該說在船上她醒來的時候就不見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林楠丟掉了。
當初那個小房間。甦尋想了很久。知道林楠說他們在船上,甦尋才想起來。那應該是裝貨物用的集裝箱。當年在外貿公司的時候。她曾經親自去碼頭見過那些集裝箱,只是大概因為自己在里面吧。所以一直都沒有想起來。
他們的婚戒,這是表示周新就在她身邊的意思嗎?
阿新好好的?這個結論讓甦尋很是興奮。
看著護士走了出去,並且關上了門。甦尋迫不及待的打開了手中的餐巾紙,上面的戒指畫的並不是那麼精致。只是用鉛筆畫出了大概的輪廓,下面還有一個sy的簽名,是小佑畫的……這個認知當甦尋很是興奮。原來小佐小佑也來了呢!
“甦尋,你還沒有好嗎?!”甦尋進來了好幾分鐘了,還沒有出來,林楠有些懷疑的叫了一聲,就听到里面傳來了細細的水聲……林楠頓時有些臉紅了。怎麼搞得跟甦尋听到他的聲音就尿了一樣呢?想想著場面,林楠忽然就想到了在車上月月給甦尋換衣服時候,甦尋的果體……
“甦小姐,你好了的話說一聲,我進來扶你出來。”里面安靜了之後,護士揚聲道。
“你進來吧。”過了一會兒才听到甦尋輕聲的說道。
護士應聲走了進去,就看到甦尋滿眼興奮的看著她,護士看著甦尋點了點頭,卻沒有多說什麼。見甦尋手中還握著那張紙巾,護士毫不猶豫的從甦尋手中拿走了紙巾,丟進了馬桶,然後沖水。
“來,擦擦手吧。”在甦尋瞠目結舌的時候,護士順手扯了一張擦手的紙給甦尋。
看著護士干脆利落的樣子,甦尋似乎有些明白了,頓時又焉了,雖然阿新和孩子們就在她的身邊,但是這種咫尺天涯的情況,還要持續很長時間對嗎?
甦尋出來的時候,林楠派去買飯的人已經回來了,護士扶著甦尋在床上坐好,墊了餐巾紙,就像對待嗷嗷學語中的孩子一般,細心的對待。這一次甦尋沒有再拒絕吃飯。只是吃的很費勁,吃了半碗飯,喝了一小碗湯就不要了。
護士也沒有勉強,收拾了一下東西,讓甦尋先坐一會兒,晚點她在過來扶她躺下。
看著現在無比乖巧的甦尋,林楠有種說不出的心酸。等到護士出去之後,林楠坐在了甦尋的床邊,靜靜的看著她。
“阿尋,你就這麼討厭我嗎?討厭到恨不得我永遠的消失在你的世界?”林楠平靜的說道。
“對待陌生人你都這麼溫柔,為什麼就是我不可以呢?明明我們那時候聊得那麼投機,明明我們可以那麼默契,你為什麼要拒絕我呢?”林楠一邊說著一邊認真的看著甦尋。似乎想從她臉上看出什麼來,但是甦尋卻只是靜靜的,仿佛什麼也沒有听到一般,視線看過去,仍然是那唯一的一個窗戶。
林楠暴躁的揪著自己的頭發走開了甦尋的病床前。甦尋卻仿佛根本就沒有注意到一般,知道夜色慢慢的籠罩了整個病房,護士在一個小時之後過來,再次扶著甦尋去了一趟洗手間,沒有再給甦尋期待的小紙條,甦尋在不安中靜靜的躺在了床上。
“怎麼樣?消息傳給甦尋了嗎?”周新抓住杰森的手緊張的問道。
昨天晚上杰森讓他想要怎麼樣才能告訴甦尋他們已經在她身邊了,周新和小佐小佑想了很久才確定,由小佑在餐巾紙上畫上他們的婚戒,找護士傳進去。餐巾紙這種小東西,被發現的可能性比較小,同時即使發現了,對方也未必能夠猜得出來這是新號。
周新在賭,能不能在不驚動對方的情況下通知甦尋他們已經到了。
“護士那邊已經可以確定甦尋應該是明白了。現在我們要進行下一步動作了。但是現在的問題是甦尋還不能自己走路。失血過多,加上之前似乎還有過絕食,甦尋的身體很脆弱,而且綁架甦尋的那個男人一直都在甦尋的病房里面,外面守衛人員不少于三十個……”杰森認真分析目前的情況。
護士在當地一個幫派的人,只所以她能夠這麼順利的進入甦尋的病房是因為根本就沒有人知道這個護士還有一個驚人的身份,她是該黑幫真正的幕後參謀。听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杰森都忍不住震驚了,雖然沒有見到本人,但是一個市的護士長竟然是黑幫的半個頭頭,這的確是一種本事呀!或者也就是在孟家買這樣的地方才能夠實現吧!
當然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現在怎麼樣把甦尋弄出來的問題。
“綁架甦尋的人身份調查的怎麼樣了?”離開了c市,周新的情報網幾乎都是斷裂的,反而是小佐小佑通過電腦查到了一些消息。
“此人在孟家買的身份很厲害,是當地最大的黑幫的頭,他名下掌握了孟家買百分之六十的娛樂場所,但是此人很少出現在公眾場合,代號南哥,其他的情況幾乎沒有。”杰森打開了自己的ipad,從里面調出了林楠的資料,唯一的一張照片是林楠帶著墨鏡,舉著槍似乎是從遠處直接把人蹦了的照片。
“根據甦尋店里的監控截圖,此人和南哥的相似度只有百分之三十,但是不排除兩人就是同一個人,或者也可能是兄弟之類的。”杰森繼續給周新展示相關的資料。
“如果攻擊他的產業,有沒有什麼是他必須親自去處理的呢?”周新問道。作為一個商人,首先想到的就是產業的問題。
“這個沒有听說過,但是成功的可能性似乎不高,從目前的情況來看,每個產業都有獨立的負責人,南哥有時候一年都很難會出現一次。但是奇怪的是這些人也從來沒有想過要反抗南哥一般。”杰森總感覺這中間另有玄機,但是具體的事情他也說不上來。
這邊消息再一次遲緩,國內卻傳來了一個不知道應該算好還是不好的消息,就在他們完全沒有想到應該如何把甦尋從病房里帶出來的時候,李書林打來了國際電話。
“周總,有一個不好的消息︰夏懷柔死了。”李書林有些震驚的說道。
“什麼意思?”周新跟完全沒有听懂一般的再次問道。夏懷柔死了?這是什麼意思?跟甦尋的事情到底有沒有關系?
“剛得到的消息,警方在h市發現了夏懷柔的尸體,死前疑似遭受了長時間的性nue,具體的消息暫時還沒有完全公布。”李書林詳細的說道。
“資料發我郵箱吧!我們已經大致確定了甦尋的位置了。這件事你看著處理就是了。”周新听完之後,沉默了一秒,然後就冷靜的掛斷了電話。
“所以夏懷柔到底跟那個什麼孟蠱有什麼關系沒有?”周新喃喃自語的說道。
“你剛才說什麼?”周新的喃喃自語似乎讓杰森想到了什麼。
“所以夏懷柔到底跟那個什麼孟蠱有什麼關系沒有?”說話的是小佐。
“對了,孟蠱!竟然沒有辦法用正面交鋒的方式,可以用〞i yao〞很難弄,但是應該可以找到的。”杰森認真的說道,讓他一個習慣真槍真槍上的人來想這種曲曲折折的事情,杰森有時候也很慢想到更多的招數。
“你的意思是包括外面的保鏢和里面的人一起放倒?”周新有些疑惑的問道。
“是的!知道放倒一會兒就可以了。把人帶出來之後直接離開孟家買。”杰森想想了一下其中的場景。
“小佐,調出醫院的平面圖出來!”周新感覺似乎也可行的樣子。
“好!”小佐很快的把醫院的平面圖調拉出來。放大到了甦尋所在的樓層。
“按照正常的部署,保鏢應該是從這里就一直有人,如果是三十個的話,大概是在這里……”周新在地圖上自習的標注了起來。然後只位于正中間甦尋所在的病房。
“這個距離有將近200多米,而且兩邊都是通風的,這個實施起來的難度太大了。”周新分析完之後,就發現這個方法是沒有辦法執行的。
“如果能夠搞到那次封鎖大橋的那個濃霧就好了!”杰森看完之後也明白這是他在空想了。
“那個人和這個南哥真的不是一伙的嗎?如果他們是的話怎麼辦?”周新感覺自己要急白頭了。
“如果他們是一伙的,那麼我們能夠把人從醫院救出來的可能性就更加的小了。”杰森破了一盆冷水。
“如果找那個護士偷梁換柱呢?”周新問道。
“不可信,那個護士畢竟是黑幫的人,如果對方反過來帶走甦尋也不是沒有可能的。”杰森卻不敢相信那個護士。能夠把無間道玩的這麼高級的人,肯定不會是什麼善人,如果她獅子大開口怎麼辦?任由她宰嗎?
“不,或者我們可以找她合作。甦尋在她手中,無非是錢的問題,但是在那個什麼南哥手中就不好說了。”周新卻不同意,如果能夠把人帶出來,多少錢都只是小數而已。
“如果十億人民幣還滿足不了對方的欲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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