勢不可擋

番外之晚了一步

類別︰ 作者︰柴雞蛋 本章︰番外之晚了一步

    宣大禹特別費勁地擠出一個笑容,話里藏刀,“行啊,夠意思。”

    “昨天晚上他丫不洗碗,我一拳就給丫掃地上了,半天都沒起來。”夏耀形象地比劃了兩下。

    宣大禹嘴里的菜都不知道該怎麼嚼了,好半天才擠出一句,“他能樂意?”

    “不樂意又怎麼樣?他現在得巴著我,求著我幫他勸你。我能幫他麼?咱倆啥關系啊?這麼多年的哥們兒,我能給你上套麼?…… 嚓……額……”

    宣大禹納悶,“怎麼了?”

    “吃著石子了。”夏耀一臉苦逼的表情轉向服務員,怒問︰“今兒這菜是誰炒的?”

    服務員小心翼翼地說︰“袁總炒的。”

    一听這話,夏耀臉色瞬間變了變,趕緊又去找自個吐出去的那個石子。

    宣大禹看他挺急,問︰“你干嘛呢?”

    夏耀沒說話,好半天才從骨盤里刨出來,看到原物之後臉一癟,臉色比剛才更難看了。操你大爺的!還以為是鑽石呢,敢情真尼瑪是石子!!!夏耀無法接受自己是說瞎話遭報應才吃到的石子,堅定地認為袁縱是成心的,成心要硌他牙!

    “袁縱呢?把他叫過來!”

    服務員說︰“袁總炒完菜就出去了。”

    “去哪了?”

    “這我就不太……”

    正說著,夏耀的手機響了,拿起來一看,王治水打來的。

    “夏耀啊!告訴你一個天大的喜訊,那賤小子終于派人來收拾我了,哈哈哈哈……終于讓老子給盼來了,終于要挨打了……”

    夏耀嘴角扯了扯,挨打還這麼高興。

    “你現在在哪?”

    王治水剛報了一個地址,那邊就傳來一陣叫罵聲,跟著電話就掛斷了。

    宣大禹恍德听到了王治水的聲音,但又沒听清楚說的是什麼,便朝夏耀問︰“怎麼了?”

    “沒事,快點兒吃飯吧,吃完飯咱倆開車出去轉轉。”

    王治水的手機被砸到地上,衣領被薅起,作勢要往車上拽。王治水急忙扼住那個人的手腕,說︰“別換地兒,就就在這打!”

    “行啊,挺有種啊……”領頭的磨牙,“以為我們不敢在這大街上動手?告訴你,爺還真就不怕這個!”

    王治水更有種地說︰“打!使勁打!往死了打!”

    听王治水這麼一說,領頭的道有點兒顧忌了,眯縫著眼打量著王治水,語氣里透著一股狠勁,“你真以為我不敢打你?”

    “我沒以為你們不敢打我!”王治水急了,“我知道你們敢打,我就想讓你們快點兒打!打完了我還要回家吃飯呢!”

    領頭的狠狠一笑,“我就不快打,我就讓你體驗體驗死到臨頭的那種感覺。”

    王治水急得都作揖了,“我求求你了,趕緊打吧!”

    再不打宣大禹的車都開過來了……

    “大哥,這小子是不是腦子有問題啊?”旁邊耍棍子的人問領頭的。

    領頭的也有點兒犯嘀咕,“是特麼不像正常人。”

    王治水點頭,“對,對,我就是精神有毛病,你們別跟我廢話了,趕緊下手吧。”

    “你丫最好別給我整ど蛾子!”領頭的指著王治水的腦袋警告。

    “哎呦喂,急死我了!我能整什麼ど蛾子啊?趕緊來吧,快點兒!還特麼用我清你們怎麼著?要不我給你們一人發二百?”

    領頭的還是不動。

    王治水一巴掌抽過去,“操,還得讓我先動手!”

    果然,這一巴掌下去戰火立刻點燃,一瞬間拳頭鞋底啪啪往身上掃。王治水剛挨了兩下就受不了了,殺豬一樣嗷嗷叫喚。開始還說一些煽風點火的髒話,後來一疼起來就暴露出小混混氣場,在地上打滾求饒好不孫子!

    天啊!趕緊來吧!疼死爺了……不行了……

    夏耀正風馳電掣地往這邊趕,突然踩了一腳剎車,拳頭砸在方向盤上。

    “我草,竟然堵車了!”

    宣大禹不以為意,“北京不是天天堵麼?”

    問題是今兒這日子不能堵啊……夏耀起急冒火,“就前邊那輛車,操,有沒有點兒素質啊!還尼瑪鑽,還尼瑪鑽!就因為你們這幫孫子,才會堵成這樣!”狂按喇叭,“你怎麼這麼肉啊?快點兒成不成啊?會不會開車啊?”

    宣大禹盯著旁邊的“炸毛雞”看了好半天,咂咂嘴,“咱是來遛彎兒的,不是去奔喪,你那麼著急干什麼?”

    夏耀擦擦額頭的汗,喘了兩口粗氣,閉嘴了。

    王治水這邊早已沒了最初的底氣,連哭帶嚎,爺爺都喊出來了,“你們歇會兒成不成?一會兒再打……啊……老這麼打不……啊啊……不累麼?……”

    後來王治水的腦袋讓鞋底兒一陣蹬踹,抬都抬不起來了,一邊用牙啃著馬路一邊哀嚎︰夏耀啊,你丫是不是耍我呢?攏共才這麼遠,走都應該走過來了!!

    夏耀這邊也是無比鬧心,一想到安潤那個家庭背景,萬一真出事了,那邊肯定有人兜著,可王治水這邊連個親人都沒有……越想越著急,越著急路越堵,最後趴在方向盤上,臉色灰白灰白的,跟吃了牆皮一樣。

    “你到底怎麼了?”宣大禹看出了夏耀異樣。

    夏耀只好提前說︰“其實剛才那個電話是王冶水打的,他說有一群人要揍他,讓我過去救他。我一想你這麼恨他,那我干脆就甩手不管,結果後來想想……”

    “你怎麼不早說啊?”宣大禹急了,“在哪?”

    夏耀剛報上一個地址,宣大禹就從車上沖下去了。夏耀不放心,找了個地方停車,也跟著跑了過去。加速沖了幾百米都沒看到宣大禹的影子,一邊急喘氣一邊咬牙,還尼瑪說沒關系,沒關系你丫跑這麼快!

    王抬水已經被打得腦袋嗡嗡作響,暈頭轉向,視殘都模糊了。還在咬牙堅持,不能暈倒,絕對不能暈倒,我還得剩一口氣說出那句最關鍵的。

    上天垂憐,就在王治水頭點地的前一秒,突然陰風掃面,跟著身邊就躺了三個人。王治水瞪著血糊糊的眼珠子使勁看,來的人出手又快又狠,幾乎捕捉不到停頓的畫面,王治水頭頂上方的那些拳頭和鋼釘鞋就被肅清了。

    不對,不是宣大禹……王治水意識到這一點兒之後呆愣住。

    袁縱仗義相救後,將王治水從地上抱起來。

    四目相對,王治水心髒差點兒沒跳出來。

    偶像,男神……

    剛要抱上車,不遠處就傳來一聲咆哮,“把他放下!!!”

    不用想也知道喊的人是誰,如果剛才宣大禹心急想要救人的速度用“火速”來形容,那麼現在想把王治水從別人懷里搶回來的速度像是“風速”了,就在他以為自己已經瘋了的時候,旁邊突然一個以“光速”前進的怪物把他給超了。

    十秒鐘前還被宣大禹甩了一百多米遠的夏耀,如天賦異能般趕超了上來,身後飄逸著兩道長長的漫畫眼淚。在宣大禹之前沖到袁縱身邊,把他懷里的王治水猛的搶過來,剛要甩在地上,就被後腳趕上來的宣大禹接住了。

    王治水拼盡全身力朝宣大禹說︰“一定要……查出幕後黑手……”

    旁邊太嘈雜,宣大禹沒听清,把耳朵附到王治水耳邊。

    “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王治水強撐著意識再次開口焦

    “你說!你丫怎麼會在這?哪有那麼巧的事啊?他挨打,正好讓你趕上,然後你出手相救,誰信啊?……”夏耀嗷嗷幾嗓子又把王治水賣命吐出的幾個字給壓下去了。

    宣大禹抱著王治水,離吵吵的夏耀遠一點兒。

    王治水剛才都已經迷迷糊糊喪朱失神智了,又被仇恨逼得醒了過來,萬分艱難地攥著宣大禹的手,一副“死在宣大禹懷里就足夠了”的經典表情。

    “一定要好好……查清楚……”

    “不用查了,我知道是誰。”

    “你知道?”王治水又多撐了兩秒鐘。

    宣大禹點頭,“我已經派人把事情查清楚了,正打算跟你攤牌。”

    王治水徹底昏死了過去。

    番外之吐露真言

    王治水在床上整整躺了一個禮拜。

    全身多處軟組織損傷,還有輕微的腦震蕩,宣大禹給他定了醫院的豪華套房,還請了兩個高護,每天圍著病床伺候他。

    即便這樣,王治水還一天到晚怨聲載道的。

    “我是因為你挨打的,你咋不親自照顧我?”

    宣大禹冷哼一聲,“我沒給你補上兩腳就是好事兒!”

    王治水青紫的嘴角剛咧開,還沒來得及還嘴,又讓宣大禹一頓呲呲,“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那點兒歪心眼!你敢說你沒猜到安潤會找人收拾你?你敢說你沒煽風點火?沒見過你這麼傻逼的,坑人還把自個兒搭進去,挨打也活該!”

    王治水合上嘴角,眼珠不服氣地溜溜亂轉。

    “還有,你說你導上揣著那麼多錢,那麼多卡,去哪個酒店不能住啊?非得去禍禍別人家。人家兩人過得好好的,你去搗亂湊份子,人家能不擠兌你麼?讓人踢了吧?讓人罵了吧?沒眼力見兒的東西,要是我我也把你攆出去!”

    王治水徹底不吭聲了,眼皮合上,半張臉埋在被窩里。

    宣大禹掃了一眼他,沒好氣地說︰“少特麼給我裝可憐,早干嘛去了?”

    王治水滿腹怨氣化為蜷縮的蝦米狀。

    宣大禹語氣變了變,“瞧你那窩囊樣兒!”

    王治水一動不動,僵如死尸。

    宣大禹用手彈了他的頭頂一下,“嘿,還活著沒?活著就吱一聲。”

    王治水真不說話了,連喘氣聲都壓著。

    宣大禹眼中的刁難逐漸淡去,不經意地換上一抹柔色,說話的語氣也不是最初那個味兒了,“他倆真攆過你?真使喚你干這干那,不听話就收拾你?”

    王治水終于回了一句,“你不是也這樣麼?”

    “我能跟他倆一樣麼?咱倆是什麼關系啊?”

    “什麼關系?”王治水問。

    宣大禹啥都沒說。

    王治水又縮回去當蝦米了。

    宣大禹手扒著王治水臉上的被子,底氣不足地命令道︰“趕緊起來,該上藥了。”

    王治水存心跟宣大禹擰著,宣太禹越是把他往外薅,他越是往里鑽。宣大禹怕他這麼折騰蹭著傷口,不敢強來又拿他沒辦法,最後只好硬著頭皮哄道︰“行了,是我的錯成了不?我對你保護不周,我讓小賤人鑽空子!”

    王治水露出半張臉繼續問︰“那咱倆是啥關系?”

    “蹬鼻子上臉是不是?”宣大禹指著王治水的腦門兒。

    王治水猛的掀開被子,猴躥到宣大禹身上,一副嬉皮笑臉狀。

    “你丫給我滾下去!”宣大禹佯怒著命令。

    王治水不僅不滾,還在宣大禹臉上親了一口。

    “尼瑪……”宣大禹終于繃不住笑罵一聲。

    王治水更肆無忌憚地調戲他了,兩個人鬧得正歡,王治水的手機就響了。

    宣大禹沒听清具體內容,但感覺到王治水的身體僵了,意識到應該走出了事。像王治水這種流浪一般的存在,出事也只有一種可能性,他親娘那邊又有狀況了。

    以往李春青在醫院里鬧,王治水都以各種理由閃人,絕口不提他媽。今天宣大禹問起來,王治水突然說了“我媽”倆字,宣大禹一下就明白了。

    李春青跳樓了,當場死亡。

    王治水趕到的時候,天已經黑了,尸體周圍站著法醫和相關負責人!和王治水講述了案發經過。王治水特別平靜地接受了李春青因無法忍受病痛折磨而自殺的這一事實,然後讓工作人員把李春青的尸體處理了。

    三天之後,李春青出殯了。

    葬禮結束後,王治水回了趟老家,給他奶奶上了墳,又從臭氣燻天的屋子里翻出幾張小時候的照片,揣在兜里上了車。

    回去的路上,王治水一言不發,眼神有種如釋重負後的空洞和茫然。

    看慣了王治水戴著二愣子的面具裝瘋賣傻,臭貧撒歡兒,突然來這麼一下子,讓宣大禹有點兒接受無能。而他又習慣了說話夾槍帶棍,情話都得反著說,安慰人就更不在行了,憋了半天才憋出來一句。

    “你瞧你這個德行,唯恐別人不知道你有多孝心似的。”

    一陣陰風掃過,車里的氣氛更冷了。

    “意思意思得了,又沒有那麼親。”

    王治水連點兒反應都沒有。

    宣太禹自己也覺得挺尷尬的,後來又發現玉治水的衣兜冒出一個角,抽出來一看是他小時候在戲台子上表演的照片。小花褲衩沖天辮,還有那今年代照相必備的額頭大紅點,俗得相當有味道,宣大禹無節操地笑了好久。

    “瞧瞧你那會兒的慫樣兒。”還一個勁地抖落相片。

    王治水終于用宣大禹慣用的冷漠口吻還了他一句,“你能不能離我遠點兒?”

    宣大禹愣是沒說出話來。

    回到宣大禹的住處,王治水去浴室洗澡,宣大禹在浴室外面轉磨磨。轉了好半天,等到王治水剛把沐浴液涂上,他就敲門了。

    “出來,有話跟你說。”

    “我還沒洗完呢。”

    宣大禹挺著急,“你先開門,等我說完你再洗。”

    “什麼事這麼著急啊……”王治水頂著一身的泡泡去開門。

    宣大禹表情有些局促,“你不是問我咱倆是什麼關系麼?”

    王治水挺費解,“是啊,怎麼了?”

    “一家人。”宣大禹特別生硬地說出這仨字。

    王治水嘴角抽了抽,“啊?啥意思?”

    “就是一家人,還能有什麼意思?”

    假如宣大禹這話是在王治水被打得奄奄一息跌入他懷抱的時候,亦或是在李春青的葬禮上說出來的,王治水肯定感動得一塌糊涂。可他偏偏選在自己洗澡洗得半不的時候說,還用這種打醬油的口吻,王治水心里只有一個感受︰你的情商還能再低點兒麼?

    “愣著干什麼?趕緊回去沖澡啊,瞧你這一身的泡泡。”

    王治水不僅沒回去,還從浴室出來了,赤身裸體地朝宣大禹逼來。

    宣大禹感覺王治水有點兒不對勁,當即擺出一副戒備的表情,“你要干嘛?我告訴你,別跟我犯二啊!”

    王治水不知道哪來的一股蠻勁,突然欺身向前,猛的將宣大禹摟住,硬逼著他後撤了好幾步,兩個人一齊跌到床上。

    “嘿,你個小二,要造反是不是?說兩句好話就不知道自個姓什麼了吧?你再蹭我一個試試……額……”

    王治水突然親上了宣大禹的嘴唇,舌頭探入他的口腔內,逮到甜頭後便一發不可收拾。手順著宣大禹敞開的衣領滑了進去,宣大禹打小在蜜罐里泡大,皮膚光滑如絲緞,又有著男人特有的柔韌和彈性,摸起來相當帶感。

    宣大禹的喘氣聲瞬間就粗了起來,手擰著王治水的脖子,熱氣撲到他的耳朵上,質問聲透著別樣的性感,“敢跟我耍流氓?”

    這有什麼不敢的?王治水的手指神不知鬼不覺地鑽入了宣大禹胯下的禁區。

    宣大禹倒吸一口涼氣,瞳仁染上血色,猛的翻身將王治水壓在身下。

    王治水毫無小受該有的矜持和內斂,直接七仰八叉地任宣大禹摸,若是哪個地方沒摸到,沒被摸夠,還拽著不撤手,一副high爆的表情。

    “啊啊啊……就那……就那……爽死了……”

    宣大禹一面被王治水撩撥得欲火難耐,一面又對他那肆無忌憚扭動的身軀接受無能,“我說,你能不能收斂點兒?”

    “我哪收得住啊?”王治水揪起胸口的那團肉,乳尖凸起,“來來,給我舔舔。”

    宣大禹剛一吸上去,王治水就夸張一聲淫叫,兩條大白腿猛的夾住了宣大禹的腰身,帶著他的身體都跟著顫栗。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不知道的還以為在唱《還珠格格》主題曲。

    宣大禹故作嫌惡地捂住了王治水的嘴,其實是惡趣味地想听他從手掌下面發出的嗚咽聲,想體驗他口中噴出的熱氣順著指尖爬滿全身的酥麻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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