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嚴琦剛走沒一會兒,夏耀就呲牙咧嘴地哼了出來,報復性地在袁縱臀部狂踢數腳。又被袁縱撈起作惡的那條腿,順勢托住屁股抱起來。
夏耀兩條有力的長腿緊纏袁縱的腰身,佯怒的視線自上而下拋射到袁縱的臉上。
“你打我干什麼?”
袁縱瞬間褪去剛才那番嚴肅的表情,嘲弄的唇角頗有意味地吐出仨字。
“稀罕你。”
夏耀氣不忿,“稀罕我你丫還使那麼大勁兒?”
“瞧不慣你那楞頭磕腦的傻樣兒。”
袁縱口中的“瞧不慣。”通常就是稀罕和招架不住的意思。
“我傻?”夏耀毫無自省意識,“我們單位領導今兒還夸我,說509出租房殺人案要沒有我發現核心線索,又特麼成積案了。說我們那個大隊所有人的智商加起來,都沒有我一個人好使……噗……”你要干啥……”
夏耀正吹得帶勁,袁縱忽然活動起墊在他屁股上的大手,原本就是揉撫一下痛處,沒別的意思。結果夏耀太過敏感,居然一邊笑一邊指控起袁縱。
“我跟你說啊,別為老不尊。”
袁縱從不在夏耀面前掩飾自個的情緒,剛一听到“老”這個字,臉唰的一下就陰了。
老子年輕力壯、風華正當年好麼?
這也是夏耀調戲袁縱的樂趣之一,瞧見袁縱黑臉心里就美,感覺袁縱要發飆就親上去,薄唇貼在他耳側邪惡地笑。
袁縱就像被人灌了迷藥,直想把夏耀耕開了揉碎了咽進肚子里。
夏耀被袁縱折騰一會兒就扛不住了,趕緊攥住亟待架起的“機關槍”舉白旗投降。
“別鬧,別鬧……”跟你說件正事。”
袁縱停手,“說。”
“我想孝敬孝敬我媽。”
“怎麼個孝敬法?”袁縱問。
夏耀說︰“就是……想給我媽做頓飯,但是手藝不行,想請你幫個忙。”
說白了就是他母子兩個吃貨想讓袁大廚給做頓飯吃。
袁縱痛快答應了。
兩個人一起去超市買菜,經過進口貨架的時候,袁縱特意從里面拿出一瓶奶,問夏耀︰“這種奶喝過麼?”
夏耀仔細看了一眼,搖頭,“貌似沒喝過。”
“袁茹總是夸好喝,你可以嘗嘗。”
夏耀揚揚下巴,“那就放進去吧。”
其實袁茹每次買回家,當著袁縱的面喝,袁縱都會甩一句這……這麼大了還喝奶?。”結果一到了年齡相仿的夏耀這,卻上趕著給他搬了一箱。
路上,夏耀擰開瓶蓋嘗了一口,不住地點頭夸贊。
“奶味兒很純,你嘗一口。”
說著把瓶只遞到袁縱嘴邊,結果前面的車突然一個減速,害得袁縱只能來個急剎車。夏耀的手戶抖,半瓶奶都灑在了袁縱赤裸的手臂和手背上。
夏耀必疼這麼好的東西白白糟踐了,于是頭一低,直接在袁縱的手背上吸吸舔舔,弄得袁縱心里直發麻。
“二貨,你不嫌髒啊?”
夏耀絲毫不掩飾他的吊絲屬性,“這要灑在我手上,我也舔了。”
言外之意,咱倆不分你我。
“下次應該潑你奶頭上,舔起來更帶勁。”夏耀壞笑。
然後特有男人味地用濕巾幫袁縱把奶漬擦干淨,動作細致又有耐心,每個指縫都櫓了一遍,直到摸著不粘了才停手。
夏耀溫柔體貼起來迷煞眾人,讓袁縱瞬間覺得此生最大幸福也不過如此。
袁縱做飯的時候,夏母特意到廚房看了一眼。
“用不用阿姨給你搭把手?”
一邊問著,一邊卻用手撿著果盤里的葡萄干吃,毫無幫忙之意。
袁縱說︰“不用了,您歇著去吧。”
“媽,用不著您了,有我呢。”和夏母一路貨色的夏耀在旁邊假惺惺地接了一句。
袁縱接過被夏耀二把刀的動作搓得爛不唧唧的菜,直接轟︰“去去去,邊兒待著去,別給我添亂了。”
夏耀走後,袁縱找切菜的刀,突然就掃到了藏在角落里的那一把。這還是夏耀送袁縱的那把砍骨刀,當時夏耀一氣之下想扔了,終究沒舍得,就用硬紙和膠帶纏裹得嚴嚴實實的擱在家里了。
袁縱現在消了氣,再看到這把被他砍壞了韌兒的刀,想到夏耀當初那受傷的表情,胸口一陣灼痛,又暗暗將這把刀收了回去。
夏耀和夏母坐在一起看電視,夏母隨口一問。
“他是不是特別招女孩子喜歡?”
夏耀口不對心,“誰喜歡他這種糙爺們兒啊?”
夏母幽幽地說︰“我年輕的時候就想嫁這麼一個男人,結果最後還是跟了你爸。理想和現實總是有差距,一看見他就巴不得自個兒年輕二十多歲。”
說完夏母還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夏耀從沒在夏母的臉上看到過如此羞赧的笑容。好像挺不樂意當著兒子面說這番話,但又藏不住掖不住,特別想找個人分享一下中年婦女那不為人知的小澎湃。
夏耀嘴角一撇,“那是您那今年代的想法,現在的女孩都喜歡花美男。”
“那你怎麼到現在還單著?”夏母反問。
“我不屬于花美男啊!我和袁縱一個系列的,我倆有什麼區別啊?”
夏母不好意思打消夏耀的積極性,其實她特別想說︰真的,區別大了。
吃飯的時候,夏母特意問袁縱︰“有女朋友麼?”
袁縱如實回答,“沒有。”
“那阿姨給你介紹一個怎麼樣?阿姨一個同事他家的閨女挺不錯的,模樣漂亮脾氣又好,我覺得你們倆特別合適。”
袁縱還沒說什麼,夏耀在一旁幽幽地開口了。
“媽,您管這個閑事干嘛?”
夏母別了他一眼,“許你沒有,還不許人家有啊?”
夏耀心里有火不敢朝著夏母撒,暗中狠狠跺了袁縱一腳。
鑒于吃過飯喝完茶已經很晚了,夏母就留袁縱在家里住下了。
進了夏耀的臥室,袁縱才正式跟這傳說中的多功能健身器打個照面,眯著眼打量了一番,心中微微有些訝異。他平時也喜歡鼓搗這些東西,現在見了,不得不承認這人手上還是有一定工夫的。
“還可以。”客觀地評價。
夏耀雖然和田嚴琦撇清誤會了,但是听袁縱這張不輕易肯定別人的嘴夸了一句,心里還是有點兒小酸。
“有那麼好麼?”
袁縱哼道,“試一把就知道了。”
說完一拳就把主零件干碎了。
夏耀雖然不待見袁縱夸別人,可他待見這個東西啊!
“我草,你使那麼大勁兒干嘛?”一臉的心疼。
袁縱沉聲回道︰“你不是質疑它的質量麼?我正好給你一個順心的驗證。
“尼瑪——!!!”
晚上熱乎完,袁縱突然朝夏耀說︰“我最近總是丟內褲”
夏耀目露愕然之色,“內褲還能丟?是你扔在哪忘了吧?”
袁縱粗糙的手指在夏耀臉乒刮蹭著,充滿暗示性的語氣說︰“我每次洗干淨都放在同一個地方,而且不是一天丟的,是隔兩天丟一條。”
“人家偷你一個老爺們兒的小褲衩干嘛?再說了,除了我誰還能進你的臥室?難不成是我偷的?別逗了啊!”
袁縱手指刮蹭到夏耀的薄唇上,又問︰“你怎麼就這麼肯定?”
“呃……”
夏耀神色一滯,正不知道說什麼的時候,手機突然響了。
一看是宣大禹打過來的,夏耀眉目透出一股喜色,還強壓著不敢讓袁縱看出來。
“喂?”
宣大禹醉醺醺地哼笑著,繼而一陣爆裂聲在手機那頭響起。
“夏耀,你隱藏夠深的,你真特麼讓我刮一一目相看。”
夏耀還沒來得及說話,電話就掛斷了。
剛要起身穿衣服,卻被袁縱的一股大力強行扭住。
“干嘛去?”袁縱臉色有點兒陰。
夏耀底氣不足地說︰“我听大禹那情緒有點兒不對勁,我想過去看一眼。
“你去哪看?你現在連他在哪都不知道。”
“我怕他出事。”
“他一個二十多歲的男人能出什麼事?”袁縱語氣陡然強硬,“你要敢離開這張床,今晚出事的就是你!”一
夏耀迎上袁縱威懾力十足的目光,反抗意識開始塌陷。
“鎮不住你了是不是?”袁縱用手肘狠狠戳中夏耀的胸口,“給我老實待著,有事明天早上再說!”
夏耀本來就在宣大禹對袁茹的事上心中有愧,被這麼一嚇唬,心里想不慫都不行。
“行了,知道了。”
袁縱霸道強硬地將夏耀斂進懷里,別說走了,姿勢都甭想換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