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完全魔化了的馮振哲,甘靜的心里有無數匹草泥馬狂奔而過。
尼妹的!
什麼叫做喪心病狂?
馮振哲這樣的就是!
藍爵向來整齊的裝束因為動作手的原因,衣服起了皺褶,頭發也凌亂了。
帥氣的臉被揍了好幾拳,上面的紅印十分明顯。
明天過後,肯定會淤青了的!
柏向晨就更加不用說了。
馮振哲的目的是柏向晨,黑衣人得到指令,許多人都朝他招呼去,加上一心系在她的身上,他難免會分神,也就是因為這樣,所以他受的傷,比藍爵還要嚴重許多!
馮振哲的心理甘靜多多少少是知道一點的。
柏向晨對馮振哲而言,就是一座跨不過的大山。他希望他沒有出現,那樣他對家庭的希翼就不會破碎。
馮振哲一直把柏向晨當做是破壞他幸福生活的劊子手,他想柏向晨從來沒有出現過。
在無法改變後,他就想著把他踩在腳下,借此向他們的母親證明,她當時的選擇是錯誤的!
心里的怨念經過日積月累,如今是徹底把馮振哲那份瘋狂徹底的引出。
他想要魚死網破!
分析完馮振哲的用意,甘靜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有這樣心理的人,也難怪他會把自己的老婆送給別的男人睡了。
不管柏向晨和藍爵願不願意,他們還是被馮振哲的人拉開了。
走到甘靜面前,馮振哲的笑容十分可怖。
在柏向晨殺人的目光中,他的手放在她的肩上。
“甘靜,你也不想他死,對不對?既然如此,我給你一個機會好不好,把他給殺了!只要你殺了他,我就放你們。”
指著地上昏迷不醒的柏向彥,馮振哲輕描淡寫地說道。
甘靜呵呵笑了兩聲,沒有動作。
尼瑪的,柏向晨遇到的這是什麼人嘛?
殺人說得這麼隨意真的好嗎?
這是法治社會,殺了人就算他放過她,法律也不會放過她啊!
“馮振哲,你要做什麼就沖著我來,你要是敢傷害她,我就是傾盡所有都會讓你後悔的。”
被黑衣人鉗制著,柏向晨的瞳孔放大。熾熱的目光盯著馮振哲放在甘靜肩膀的手上,似乎要把它給灼穿了。
馮振哲冷笑,手上的力道突然加大。
很痛!
是真的很痛!
肩膀上的骨頭似要被捏碎了一樣,疼痛蔓延到全身,甘靜的眉頭卻皺都不皺一下。
咬牙,堅持!
孩子,她不能讓孩子有事,她也不能再讓柏向晨受到擔心受怕了。
如果可以選擇,她會選擇在醫院等他把事情處理完,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成為他的累贅。
就算馮輝會來找她麻煩那又怎麼樣?
至少她還能解決,而不是如此刻這樣,成為對手威脅柏向晨的人質。
“馮振哲,你放下執念吧!你這樣下去,不會有好下場的。”
輕盈的笑著,甘靜的表現就像個沒事人一樣。
肩膀很痛!
但是比起為柏向晨著想,不想成為他累贅的心,再大的痛她都能承受!
她的話很輕,柏向晨捕捉到她勾起的笑容時,懸著的心放下了些許。
她沒事,那就好!
要是她受到一丁點兒傷害,他一定要把馮振哲給大卸八塊了才行!
“馮振哲,你不就是認為我搶走屬于你的母愛嗎?既然這樣,那我就打電話把媽媽叫過來,我們一起做個了斷吧!”
糾纏了二十多年,他累了!
從上小就開始斗,一直到如今,是人都會覺得累!
馮振哲的眼珠子輕輕地轉著,在心里猶豫著要不要把甦文玨叫過來。
正如柏向晨所說的那樣,他之所以執迷不悟,就是認為是柏向晨搶走了屬于他的母愛。
他渴望母愛,所以在求之不得之後,才會把矛頭指向別人。
愛之深,責之切。
如果不是他太愛母親了,又怎麼會扯出這麼多ど蛾子呢?
“你別給我耍花招,我只要她一個人來。”
意思也就是說,他同意了!
——
甦文玨來時,柏向彥還在昏迷的狀態。
柏向晨和藍爵被黑衣人守著,吳澤涵和慕容 正在和馮振哲的人對峙。
場面,十分跋扈。
看到幾個孩子都受傷了,甦文玨的眼圈不自覺地紅了起來。
“阿哲,你到底要做什麼?你要做到什麼份上才會罷手?”
甦文玨開口,就是無奈的譴責。
“這些年你報復也報復過了,你已經毀掉我的一生了,難道這還不夠嗎?你要把你的一生也給毀掉才會善罷甘休嗎?”
心如鋼鐵也成繞指柔。
甦文玨的指控如同一把榔頭,重重的敲在馮振哲的心上。
特別是甦文玨的淚水滑落的那一剎那,他險些窒息。
她哭了。
她為什麼哭?
該哭的人不應該是他嗎?
被拋棄的人是他!
最不幸的人也是他!
她為什麼哭?她為什麼要哭?
雙手緊握著,掙扎從他的眼里劃過,最後,面目變得扭曲。
“不夠!這些還不夠彌補你對我的虧欠!如果你當年好好和爸爸過日子,今天就不會有那麼多事情。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都是你造成的!”
“沒錯,是我造成的,所以我該承受,不管你做什麼都接受。阿哲,把靜靜放了好不好?你有什麼沖著媽來,媽都接受,你把靜靜放了,好不好?”
都到這個時候了,甦文玨卻在為甘靜考慮。
說不感動,那是假的!
這段時間,她對她的態度悄然在改變著,這甘靜是能感受的。
也就是這樣,所以,她才她傷心難過。
抬手反握住馮振哲的手,因為懷孕變得更加消瘦的她,手如柴骨一樣。
“我知道你心里很痛苦,你也不想做這些事情。既然你不想,那就放手好不好?你也有孩子,難道你希望你的孩子也像你的人生一樣,只是一場悲劇嗎?”
提起孩子,馮振哲的精神倏地變得渙散。
扣著甘靜的手慢慢拿下,他小聲地呢喃著。
“孩子,是啊!我還有孩子,我還有海寶,我不能讓海寶變成第二個我,不能!”
甘靜說那些話時,柏向晨的眼楮和藍爵對視,無聲中,很多信息已經傳遞了。
馮振哲的手剛剛從甘靜的肩頭拿下,藍爵驀地向守著他們的黑衣人發難,與此同時,柏向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跑向甘靜。
“你騙我!”
驟地抬起頭,馮振哲的面容相當扭曲。
手再次朝甘靜伸去,可是柏向晨比他更快,在他的手還沒有踫到甘靜時,他一個轉身擋住他伸來的手,雙手把甘靜小心翼翼的抱住。
那一刻,他的心怦然跳動著!
聞到她熟悉的味道,他的心安了些許。
還好,一切還來得及!
藍爵動手,吳澤涵和慕容 自然不能落後。
三個男人和在場的黑衣人廝殺著,場面再次變得混亂。
柏向晨避過甘靜肚子,把她護在懷里後,迅速往後退了幾步,離馮振哲有一段距離才站定。
馮振哲原本就魔怔了,見到柏向晨竟然從他的手中把人搶走,他更是氣得喘著氣。
手伸到兜里,不到一分鐘的時間,他的手中已經多了一把迷你手.槍。
是黑衣人領隊進來時給他的。
“柏向晨,你去死吧!你們都是去死吧!”
“小心!”
“粑粑……”
驚恐的聲音和稚嫩的聲音伴隨著一聲槍響而截然停止。
馮振哲看著從外面進來的人,手中的迷你手.槍就這樣滑落下來。
柏平陽手里抱著一個一歲多的孩子正在不停地揮舞著手,興奮的心情在槍聲響起後倏地改變,緊接著,嗷嗷大哭。
“粑粑,粑粑,海寶怕!海寶好怕!”
孩子的哭聲在廠房里回旋著。
馮振哲大步跑過去,從柏平陽的手中接過孩子。
“海寶,我的海寶!”
臉貼著孩子,馮振哲的表情溫柔得都可以滴出水來了。
胖嘟嘟的小手環住他的脖子,海寶害怕的把小腦袋埋在父親的頸窩里,小小的身體不停地顫抖著。
“粑粑,叔叔死了,叔叔他死了。”
指著不遠處,海寶流出來的淚水很快就把馮振哲的衣服打濕了。
被柏向晨抱著,甘靜大氣都不敢出。
在海寶說叔叔死了時,她忽然想到什麼,從柏向晨的懷里探出頭來,當看到躺在地上,血不停地往外流的人時,她雙眼一番,直接暈倒了。
——
醫院。
急救車急匆匆地從急救通道里推出,醫生的一邊手拿著氧氣罩,一邊手不停地按著手中的小儀器。
“病人心率下降,馬上準備搶救設備進行去搶救!”
車子剛剛推進搶救室,甘靜也在柏向晨的陪同下上來了。
“怎麼樣了?情況怎麼樣了?”
她激動的問著陪同救護車一起來的吳澤涵,仍然心有余悸。
“貓兒,你現在懷著孩子,情緒不能波動太大。”
剛剛她就因為太過于激動暈倒過去了,現在她才剛醒,卻還是不注意,不知道收斂。
眉頭緊蹙,柏向晨一副老子很不高興的樣子。
“我知道。”
話雖這麼說,甘靜提起的心卻沒有放下。
見她這樣,柏向晨所幸把她打橫抱起來。
“你先去病房躺著,要有什麼再通知你。”
“不行!柏向晨你快點把我放下來,爵哥哥受傷了,我要確認他沒事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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