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熒回了自己的房間,反鎖了門,刷完了牙後疲憊地撲在床上。
感冒發燒雖然是小病,卻並不好受。
大概白天睡得太多了他現在反而睡不著,尚熒掏出手機,屏幕上顯示著18:06,時間還早。
迷迷糊糊發了一會兒呆,門口響起敲門聲,尚熒起身去開門,門口站著田曉霞,一只手端著水杯,一只手提著個小袋子,揚揚右手的東西,對尚熒說︰“退燒藥。”
尚熒斜著頭看她,接過水杯,溫的。田曉霞把袋子里的藥拿出來,把該吃的量倒在右手,伸到尚熒面前。
尚熒垂眼看她手心,笑了︰“我咬了你姘•頭一口,你不會在我的藥里動什麼手腳吧?”
“不會。”田曉霞也笑,“誰敢在尚大少爺的藥里動手腳呢?”
尚熒看了她一眼,伸手撿起藥扔進嘴里,然後灌了一口水。吃完了,把杯子還給田曉霞,接過剩下的藥,另一只手扶著門就要關門。
田曉霞伸手抵住了門。
“還有什麼事?”尚熒問得很不耐煩。
田曉霞一只手抵著門,一只手搭在門框上,似乎要講尚熒困在她倆手之間,意外給人一種被禁錮的錯覺。她湊近尚熒,幾乎和他臉貼臉,曖昧的熱氣呼在尚熒臉上︰“你要不要,也咬我一口?”
伸長的脖頸帶著脆弱的弧度,仿佛是一種誘惑。
尚熒後退半步,嗤笑一聲︰“你和林文良交叉感染不就行了。”
笑容消失,田曉霞的臉色瞬間沉了下去,她伸手抓著門把手,說了一句‘記得關窗’就給尚熒關了門。尚熒從善如流地上了鎖,然後去檢查窗戶,畢竟不管是吹一晚上的風還是喪尸爬進來都挺危險。
“系統,如果你是個女的,你的男朋友或者老公被人強x了,你什麼感覺?你會怎麼做?”
系統不想和作者說話。
“喜大普奔?節哀順變?”
系統︰【……】
“讓你男朋友或者老公qj回去?”
系統︰【……看對象吧。】
“怎麼說?”
【對方要是個男的,在下應該會安慰他,好好照顧他……對方要是個女的,在下可能會忍不住剁了他……。被身強體壯的男人侮辱了也是情有可原,被女人……那肯定是他自己的原因,沒有一定自制力,輕易被誘惑的男人,實在令人不恥。】
“你這是偏見,男人怎麼就不會被女人qj了,萬一對面是個猛女呢?八塊腹肌,跆拳道黑帶九段。”
系統︰【……】
“唉,男人真不好過啊。女的還有三年起步,最高死刑,男人就不行了。還有人說,如果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就去qj男人,法律不管,省錢省事不用負責,嘖嘖。”
系統︰【……】
尚熒感嘆完了,就拿著手機玩單機游戲,一直等他睡下了,系統才反應過來,可能,作者問他的問題,是因為田曉霞也許是來安慰他的?
眼楮一閉一睜,一夜就過去了,尚熒第二天起來頭還有點兒暈,但燒已經退了。他一出門,就听見一個爆炸的消息。
王琳琳死了。
飯桌上很安靜,所有人看陸安的眼神都有些怪異。
尚熒嫌棄地端起面前清湯寡水的白粥,問田曉霞為什麼不煮面,才打破了寂靜。
“做早飯的是劉婷。”田曉霞說,“我們三個女生做飯一人一天輪著來的,今天本來該王琳琳,大家醒了去叫她的時候,發現她已經死了。”
這白粥味道忽然濃了。尚熒接著問道︰“怎麼死的?”
“不知道。”田曉霞喝了一口粥,淡淡回答,“我不是法醫。”
大家都在懷疑陸安,一是陸安昨晚放的狠話,二是昨晚陸安動的手。也許昨天晚上王琳琳已經受了重傷,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沒有得到及時的救治,所以今早才死了。
盡管大家心里都在懷疑陸安,甚至已經肯定了是陸安做的,但誰也沒有開口,誰也不想做下一個王琳琳。
“你們把尸體處理了?”
“沒有。”林文良放下碗,吃不下去了。
“那就讓她這樣擺著?”尚熒的目光在眾人之間饒了一圈,“還是……”
“我們搬家。”陸安說。
早飯過後,所有人都忙碌了起來。林文良去開了輛卡車回來,大家一起把東西搬上卡車,忙了一上午。
從始至終尚熒都只是在看著,雖然死了人,隊伍里氣氛緊張,又有要出去殺喪尸的壓力,還是有人看不慣尚熒。
鄭壘從尚熒懶洋洋躺著的沙發旁邊來來回回經過了幾十次後,終于忍不住說了一句︰“你就不會幫下忙啊,劉婷一個女人都在幫忙搬東西,你一個大男人卻躺著,要不要臉啊。”
尚熒的回答很尚熒︰“你要是也有個在末世里可以開著直升飛機來接你的父母,你也可以這樣。”
剛巧路過的陸安看了一眼這邊,走了過來。
鄭壘一見陸安過來了,立刻噤聲,搬著東西快步離開,頭上冒出了冷汗,生怕陸安找他麻煩。
然而他的目標卻是尚熒。
他揪著尚熒的衣領把人提起來,從沙發上拎到門口。
尚熒分外惱怒,掙扎起來卻像個翻了殼的烏龜︰“你干什麼?!”
陸安說︰“你確實是有一對好父母,但他們保得了你一時保不了你一世。現在是末世,不知道多少人在生死存亡間掙扎,你有這麼好的條件,卻不思進取,拖累了別人不說,做一個廢物還做得洋洋得意。以前我不管你,但你現在是陸家的媳婦,我的老婆,就必須有個人樣。”
“誰tm是你老婆?!放開!”尚熒被氣笑了,但手剛抬起來就被鎮壓了,男人力氣大,一只手抓著他毫不費勁。
“只有自身強了,才是真正的強者,沒有實力,說什麼都是空話。就像現在,你父母再厲害又怎樣,遠水救不了近火,我要對你做什麼,你也只能受著。”陸安把尚熒拖上卡車,“跟著田曉霞一起整理東西,我可不像林文良那麼好說話。”
尚熒‘呵呵’笑了一聲,就是不動。
陸安皺起了眉,頗為頭疼地盯著眼前的少年。
旁邊躬身整理東西的田曉霞站起身,不贊同地看著陸安︰“你干什麼?他不知道他身體不舒服嗎?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他才剛剛退燒,身體正虛,一不小心可能又會染上病,現在醫生可不好找。”
陸安看了看她,又回頭看了看正搬著些小玩意的劉婷,眉頭依然聳著。
田曉霞把尚熒推到一塊被褥上坐著,看見陸安眼神,笑了︰“男人和女人身體構造是不一樣的,你連這點常識都沒有嗎?”
陸安不說話,他深吸了一口氣,再緩緩吐出,從褲兜里掏出一根煙,叼著,也不點燃。
林文良和鄧科抬著東西從房子里走出來,笑道︰“我剛想說東西已經搬的差不多了該叫尚大少爺上去了,回頭一看人都沒了,原來已經上去了。”
剛把東西放下,房子里就傳來一聲尖叫,隨後就看見鄭壘跌跌撞撞地跑出來,火速關上了門死死拉著門把手,臉色蒼白如紙。
“不 鄭哥 不要拋下我!鄭哥 不要啊鄭哥!林哥!啊 ”
一門之隔,房間里傳來劉婷撕心裂肺的慘叫聲,乒乒乓乓的物品踫撞聲,某種怪物詭異的吼叫聲,以及令人毛骨悚然的……咀嚼聲。
一滴汗從鄭壘臉上滑下,他的瞳孔不斷顫抖著,嘴唇磕磕踫踫張張合合了好一會兒,才艱難地吐出幾個字。
“王琳琳……尸變了!”
林文良瞳孔緊縮,猛地放下手里的東西向駕駛座跑去,這里所有的人除了他沒人會開卡車。
“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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