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光哥,剛才那個小子,到底是什麼人啊?怎麼和您聊得這麼開心?”
在回公司交差的面包車上,包括坐在副駕駛的大光在內的一車子人,都顯得氣氛很是其樂融融。大光愜意地點燃了一根香煙,將兩腿搭在了汽車擋風玻璃前,不以為意地回應著坐在後座的幾個兄弟的疑問︰
“剛剛結交的一個小兄弟。比一般的那些個二世祖懂事兒多了,倒是個可造之才。”
而旁邊開車的一個兄弟,顯然為人比較老成,也算是見多識廣,有意無意地插嘴到︰“我怎麼覺得,那個人有點面熟呢?好像在電視機上見過……”
“老何,你別鬧了。光哥說了,那就是個富二代,家里有幾個土錢而已,怎麼可能會上電視呢?”
“就是,像咱們東家那麼牛逼的人物,都沒僅僅是在慈善晚會上露過一次背影而已,那小子嘴上連根毛都沒有,怎麼可能上什麼電視?”
“我怎麼感覺……剛才那個人,長得有點像是電視上說的那個……杰高汽配的老董高總?”
不知那個兄弟無意間談到的一句話,直接讓全車都陷入了一陣鴉雀無聲。
如果說近日來,在電視和網絡上最為聲名鵲起、平地驚雷的人物,絕對不是在賽車大賽上一舉奪魁的安梓七,或者是研究出了可以造福全人類的最新源能技術的大教授司徒磊。而是和這兩個人的豐功偉業直接掛鉤,最近三番五次出現在電視屏幕上的高尚。
別的不提,單單是在車展上,高尚所拿出的驚為天人的機甲系統,就足已讓這些個見識短淺的平頭百姓們一個個驚掉下巴了。在民間,老百姓們都將高尚稱之為是“變形金剛之父”。更有甚者直接斷言,高尚將是第一個將變形金剛從熒幕搬到現實中的科學家……
“老孫……你,你別逗我,就剛才那個貌不驚人的富二代,怎麼可能……我操,不會真的是高尚高總吧?”
每一個人都在腦子中,努力地回憶著方才那個年輕人的淡然笑容和一種他們怎麼也看不透的深邃眼神。越是回憶,就越覺得和電視上所見過的那個年輕有為的高總相吻合。一時間,整個車子上都陷入了一種詭異的沉默當中,沒有一個人像是平日那樣吵吵鬧鬧。
他們這幫沒人看得起的小混混,剛剛居然當著大名鼎鼎的高總的面展示了自己不俗的身手和雄風?每一個人都感覺格外後悔,剛剛沒有拿出自己十二分的力氣,來展現一下自己的真本事。
如果說他們當中有人能夠有幸被高總看上,去當個保鏢……哪怕是給杰高汽配當個保安,那也絕對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啊。從此都能夠挺起腰板來做人,再也不是老鼠過街人人喊打的小混混了!
車子上十余號人都陷入了竊竊私語當中。而其中最為震驚的,還是當屬坐在副駕駛上,連嘴巴上的香煙掉到了褲襠上都沒有注意到的禿頭大光了。
听見兄弟們一番議論紛紛之後,大光雖然表面上並沒有那麼震驚,但也在心中默默回想起了方才那個年輕人雲淡風輕的模樣,以及謙遜禮貌的笑容。尤其是那種自信與堅毅並存的眼神……絕逼就是那個傳說當中平地驚雷的高總啊!
確信了之後,大光的嘴巴簡直都樂得要撇到了後腦勺去了。
他確信,剛才高尚的的確確是恭恭敬敬地接了他的兩根煙。而且第二根煙,還是自己親手為他點的。
這是何等的福氣啊!能為高總點煙,那簡直就是他這個打火機祖墳上都冒了青煙好嗎!大光恐怕今晚做夢,都能笑醒了,同時在欣喜之余,也覺得臉上有點臊得慌。
就在剛才,他還大言不慚地夸下了海口,告訴高尚在安州這片地方,有他大光罩著。現在看來,自己真的是風大不怕閃了舌頭啊。
人家高總是何等牛逼的人物?那是得國家專門派出特種兵保護的存在,還需要自己一個不入流的小混混罩著?大光現在只恨自己太蠢,剛剛沒有趁機要高總個電話,回去用相框裱起來。
如果真能跟高總攀上關系,他大光可就在安州算是蠍子尾巴——獨一份了!試問這些個同僚里面,一個個雖說混得風生水起,但是有誰敢跟堂堂杰高汽配的高總為敵作對?
自己若是真的認識高尚,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那絕對就是在安州橫行霸道還無人不服的節奏啊!
而與此同時,在劉恆的那件小破出租屋中,二人之間的氣氛也是隨著高尚發現的秘密而劍拔弩張了起來。
雖說整個屋子都如同是地震過後的廢墟一般慘不忍睹,但是唯有那張小桌,是整個房間當中唯一沒有被大光的暴力所波及的地方。
桌子上,放著一台老舊的台燈,以及一部臉頰的筆記本電腦,卻已經屬于是這個屋子當中為數不多還算是能夠使用的電器,以及最為值錢的物品之一。
而在那個小型筆記本電腦旁邊,儼然正整整齊齊地段放著一列與整個房間的光景格格不入的、出自自己之手的最先進化油器。看來,這批產品,正是劉恆在竊取了高尚的技術之後加以改造,然後送去擅自申請了專利的那批貨了。
“解釋一下,劉恆同學?”
高尚也不是傻子,劉恆桌子上這鐵一般的證據,已經印證了自己腦子中的大半猜測,而那顆原本緊繃著的心,也是徒然放松了下來。
世界上最讓人緊張的,永遠都是變數和意外。當一切都盡在你的掌控和猜測之中的時候,再壞的結果也不過是意料之內罷了。
當下,高尚可謂是不怒反笑,滿臉戲謔地走了過去,伸手拿起了小桌上那與自己造出的化油器換湯不換藥的仿制品,用指肚摩挲了一會,感受上面熟悉的觸感,隨即又走近了如同一灘爛泥一般癱軟在地上的劉恆,饒有興趣地開口發問。
劉恆以一種極度怨毒的眼神死死地盯著高尚,似乎是對于他剛剛見死不救,讓自己吃了如此一番皮肉之苦的不滿和憤怒。這怨念十足的眼神,讓見識過大風大浪的高尚都不由得暗暗打了個寒顫。如果眼神真的能夠殺人的話,那自己恐怕已經死在這小子手上不下十回了。
此番面對高尚的質問,劉恆可謂是面不改色、氣不涌出,理直氣壯地仿佛自己才是被人竊取了專利的那個。反正剛剛已經挨了那樣一頓毒打,就算破罐破摔又何妨?
“這化油器,就是老子親手造出來的,怎麼著!”
高尚直接是被對方這有些孩子氣的慪氣話語逗得嗤鼻一笑,兩眼中卻平生出幾抹寒光凜凜的殺意。趁著劉恆因為身上的劇痛而行動不自如,直接是以一種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飛快速度俯沖了過去,用自己的虎口緊緊掐住了劉恆的喉結要害處。
就算是全盛狀態之下,體力如日中天的劉恆,在實力遠遠超乎地球人的高尚面前,也只不過是一只待宰的羔羊一般,沒有任何反抗之力。更何況,此時此刻的他已經被方才大光的一番毒打要去了半條命,不僅眼花耳鳴似的洞察力極度衰弱,還因為身上的劇痛而使得反應力出現了問題。這樣的劉恆在高尚的面前,無疑就是一塊擺在砧板之上的肥肉,任憑宰割了。
劉恆還沒有反應過來,高尚便如同一道殘影一般沖到了自己的面前,用自己的大手死死地牽制住了自己的咽喉部位。
他本還想繼續出言不遜,挑戰高尚的底線,但已經到了嘴邊的嘲諷之語,卻是直接被高尚的鐵掌給活生生掐了回去,全部都變成了無助而絕望的“嗚嗚”聲音,淒慘的就像是一只被餓狼給撲倒在地的綿羊似的,全然沒有剛才那種囂張的模樣。
高尚的力度拿捏的非常巧妙。既不會因為力量太過于強大,而對劉恆造成什麼窒息之類的生命危險,讓這個尋找林秀的唯一一個線索中斷掉。還能夠讓這個囂張跋扈的年輕人感覺到強橫外力的威脅,知道此時的小命都被拿捏在自己的手里,讓他能夠對自己服服帖帖地,也對下一步計劃有著莫大的幫助。
二人就這麼在彌漫著極濃的火藥味的空氣當中相互對峙著。這個劉恆倒也算是個有骨氣的硬骨頭,直到臉頰都漲成了難看的豬肝色,也依舊緊緊咬著牙關,用怨毒的目光死死地盯著高尚的眼楮,沒有一丁點乞求饒命的意思。
盡管他也感受得到,自己的生命此時正遭受著外力的脅迫而一點一滴地流逝,但是作為一個鐵骨錚錚的七尺男兒,那種沒囊沒氣的開口求饒之語,又怎麼可能輕而易舉地便脫口而出?
“我知道,你已經搶先了一步,把我的產品申請成為了你的專利。記住,我現在要你把背後是何人指使,以及林秀到底被拐去了哪里,全都一五一十地如實告訴我,否則,我就要了你的小命,听明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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