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驚訝地站了起來,看著從盒子里掉出來的東西,半天都說不出話來!
里面,是一塊靈位牌,牌子上,我的名字那麼刺眼地寫在了上面!
這個靈位牌和普通的靈位牌還是有點區別的,靈位牌的左邊是紅色,而右邊,是綠色。我從來都沒有見過色彩這麼鮮艷的靈位牌,就像眼前的兩個智障兄弟一樣鮮艷。
王姨听到動靜,也從里面跑了出來,看見地上扔著的靈位牌時,明顯是慌了手腳。
她說了大莊和小雨兩句,便將靈位牌重新裝回了盒子里面,沉著一張臉拿著盒子回了房間,很快又走了出來。
“王姨怎麼回事?”
心中的疑慮驚恐齊齊涌了上來,我顫抖著嗓音問著王姨。
王姨看看我,又看看張卯七,嘴唇動了動,終究是什麼都沒說。我不甘心,轉過頭問著張天師究竟怎麼回事,他卻是低頭看了看手表,說了一句時間到了便拿出了他的百寶袋。
我和王姨,還有大莊兩兄弟都被他趕到了陽台上。陽台的門一鎖,窗簾一拉,里面的情景,就再也看不見了。
屋外的風有點大,我站在瑟瑟風中,脖子上的傷口被吹得發麻作痛。要是平日里,我肯定已經是痛得躺在地上哀嚎了,但是今晚,我的思緒都被剛才發生的事佔據著,久久不能平靜。
小雨和大莊靠在扶欄上,興奮地看著天空中閃爍的星星,我看著王姨,緩緩開了口。
“王姨你就告訴我怎麼回事吧?”
我還活得好好的,靈位牌就這麼出現在我的面前,任誰都會覺得毛骨悚然。如果這人不是一直對我這麼好的王姨,我估計自己都已經是炸毛了。
王姨仿佛沒听到我的話一般,一直在照看著那兩兄弟,我終于是失去了耐性,對著王姨嚷了出來。
“王姨你再不告訴我,我真的就要懷疑你的動機了!”
“哎。”王姨嘆了口氣,表情很是糾結,好半天才終于是對著我說了一句︰“你要相信,我是不會害你的。但是這其中緣由,我現在還不能告訴你。再等等吧,或許卯七這孩子會找到合適的機會告訴你的。”
看來,這件事和張天師也脫不了干系。這年頭,果真是不能輕信人。
我還想再問些什麼,但似乎一提到這個問題,王姨就傷感了,眼淚簌簌地掉了下來。見狀,我雖然是心中疑慮更大了,卻是不好再多問。只能是陪著那兩兄弟一起看星星,等著里面張天師結束工作。
大約兩個小時之後,陽台的門才被人從里面打開了,張卯七一臉疲憊地走了出來。他一出來就看了王姨一眼,見到王姨點頭才松了口氣。看來,他真的是很怕王姨將真相告訴我。被這強烈的好奇心折磨著,我簡直就像百爪撓心一般難受。
“我已經是布好陣了,為了不打草驚蛇,今晚你們去我那邊睡。”
王姨點頭,帶著兩兄弟跟著一起離開了這里。走到門口,突然又折了回去,將那個盒子抱在懷里才放心了。
經歷了剛才的震驚,一路上我都很沉默,回到他家直接拉著箱子就進房間睡覺了。
小九估計白天也是受了重創,今晚安靜地躺在箱子里面,一點動靜都沒有。
我躺在床上,脖子上依舊是火辣辣的,加上晚上撞見了自己靈位牌,更是怎麼都睡不著了。
“叩叩。”
輕輕的敲門聲響起,我起身打開門,看見張天師站在門口,手里拿著一支藥膏。
“擦擦吧。看著實在是太嚇人了。”
將藥膏遞給我,他便轉身走開了,連說句謝謝的機會都不給我。
我走到鏡子前面扭著脖子看了看,才發現他說的一點都不夸張。脖子上的是千瘡百孔,皮都差不多磨掉了,整個脖子紅腫又坑坑窪窪,何止是嚇人,簡直看著都覺得 的慌。
一根普通的上吊繩子,怎麼會這麼厲害?
既然要擦藥,還是先洗個澡再說吧。還好房間里就有浴室,我也不用出去。簡單地洗了個澡,身體也輕松了不少。洗去一身疲憊,我躺在床上準備好好擦藥,誰知道一沾到床,竟然是瞬間就睡著了。
因為脖子上的傷口又癢又疼,我睡得也不是很舒服,總是忍不住用手去撓傷口。
半夢半醒之間,我感覺脖子上傳來清涼的觸感,冰冰涼涼的,很舒服。淡淡的藥味刺入了我的鼻腔,我悠悠地轉醒。
睜開眼,就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坐在床邊給我擦著藥。依舊是挺拔俊逸的身形,還有永遠都看不真切的面容。
“玄光,你……”
我剛開口,嘴唇就被他冰涼的手指覆住。他對著我搖頭,然後朝著牆壁那頭指了指,示意我不要說話。
我才恍然想起,張天師就住在隔壁,我要是開口把張天師招來了,他可就危險了。雖說他說過張天師不能把他怎麼樣,但是男的不都愛說大話嗎,我還是不要讓他身陷險境的好。其實我心里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對玄光這麼信任。或許是因為他從來沒害過我還救過我的緣故吧。
他輕柔地給我擦著藥,指尖的力度恰到好處,睡意又開始排山倒海來襲。
他擦完藥,竟然是躺在了我身邊,將我的頭抬起來了一點,把手臂放了下去,另一只手搭在了我的腰間。
我的一顆心撲通撲通狂跳了起來,卻是全身乏軟無力,沒有力氣反抗,心里更是莫名地不抵觸這樣的親密接觸。他的懷抱雖然帶著寒意,可是卻意外地讓我感到安心。
這一晚,我睡得很踏實。直到清晨的時候,張天師來敲我的門叫我起床吃飯。
“完了玄光你快走!”
我從床上驚醒,一聲大喊。扭過頭才發現身邊根本就沒有人,但脖子上已經好了很多的傷口提醒著我,他真的來過。
“什麼玄光?”
張天師在門口疑惑地問我,敲門的聲音又急促了一些。
我當然不能讓他知道玄光來過,自然地選擇了說謊。
“沒什麼。”我一邊搪塞著,一邊穿好衣服開了門。
門一開,他就一臉嚴肅地走了進來,在屋內走動了一圈,視線看向了那張有些皺褶的床上,緊抿著唇不說話。
難道被他發現了?我心里很緊張。
門外,突然傳來了王姨驚恐的喊聲。
“卯七,你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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