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城一聲驚呼後,疾語道,“簡秘書,抱頭趴好!”
聞言,簡單只來得及看到一輛白色的箱貨,對準蘭博基尼後排就凶猛的撞過來,那絲毫沒有任何停頓的車速和準確的目標,在暈倒的一瞬,她算是明白了。
這是有人想讓她死啊,可萬幸的是,她命大。
雖然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被送進醫院的,但睜開眼的一瞬,一旁有醫生正在幫她拍的好像是腦部ct,許是沒想到她會這麼快醒來,醫生當即怔了下︰
“叫什麼名字?”
“……”簡單眨了眨眼,如實回答醫生的問題,又按他的指示,做了幾個動作,最後醫生將片子一放,對門外的高城招了招手。
具體都叮囑了些什麼,簡單沒太在意,只記得醫生說保險起見,最好抽血再檢查下。
開始,簡單是很不願意抽血的。
是高城再三保證。然後又怕溫雋澤回來問罪之類的,這才去抽血化驗,等到一切檢查做完,準確身體真沒什麼事之後,再回公寓已經晚上十點。
站在花藝門前,看著天空閃爍的星星,簡單忽然很想很想他。
摸想要給溫雋澤電話時,才反應過來落在車里了。轉過身,她跑出門口,也巧了,遠遠的就看到高城還沒走。
“高城!”簡單喊了一聲,高城似乎沒听到。
等她穿過馬路,才看清原來高城在打電話,听上去好像遇到什麼著急的事,聲音幾乎帶著懇求地說︰“結果明天一早,我準能給您,寧小姐求求您,看在孩子才兩個月的份上,再幫忙輸一次,您放心,以後只要您說一聲,就算要我的命,高城都是無怨無悔,我……”
听到這里,簡單心頭咯 了一聲。
寧小姐?是寧伊人嗎?
如果是她的話,那高城替她在溫雋澤身邊賣命?
這樣的話,那高城一定替寧伊人做過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心里對高城的好印象一下子瞬失,可在高城突然掛了電話,一個一米八幾的大男人,猛地跌坐在地。隱隱傳出低嗚的哽咽時,簡單皺眉走過去,“高城,你是不是遇到麻煩了?”
“…怎麼是你?”高城看上去很驚訝,臉色陰沉,眉頭緊鎖,眼底又有濃濃的悲痛,沒怎麼理會簡單的話,只說,“您還有什麼吩咐?”
他聲音很煩,簡單說出落下後,又禁不住問了一遍。
高城似乎更煩了,直接吼了起來,“對,我就是遇到事了,可你根本就幫不了我,能不能閉嘴?”
“……”這是簡單第一次高城失控,取了後,她笑了笑,轉身走了幾步,腦中情不自禁的又想到剛才他說孩子的事,難道是高城孩子出事了?
于心不忍,她再一次說,“如果是錢的話,你說一聲就好!”
那時,她想得單一,現在她是行秘,溫雋澤不在的情況下,也可以額外幫高城。
卻是高城‘砰’的一聲,將車門一關,“不需要你裝好人,也不是誰都有尊貴的身份,和稀有的血種,你根本和寧小姐無法相提並論!”
指桑罵槐?
簡單不懂,她什麼時候得罪了高城,卻也沒介意,擼了擼袖子,“是,像我這種女人,不管再怎麼改變,都不可能抹掉出身卑微的根本,可拋開我是漁民的女兒之外,這一身‘稀有’的血型也不是誰都會擁有的,當生命受到威脅的時候,再高貴的出身,還不是一樣要奢求我這種女人?”
“什麼?你說什麼?”因為激動,高城一下子跳下車,雙手扣著簡單的肩膀。幾乎快語無倫次了,“你剛剛說稀有,什麼血?是不是熊貓血?簡、秘、書!”
要不是救人要命,簡單真想再拿捏一會。
去醫院的路上,她才知道高城妻子在兩個月前生下一個四斤多的男孩,只是血紅蛋白很低,必須每月都要輸血一次,奈何夫妻兩人都是b。結果兒子血型罕見。
前兩個月,全靠寧伊人幫忙,這次明著推說在國外,實際就是不想輸血。
至于他們究竟有什麼糾葛,簡單也沒興趣多問,只是在高城送她來醫院,化驗確定符合,可以輸血後。就沉默著任由護士抽。
抽多抽少的,她無所謂,只要能救孩子。
響的時候,簡單不方便,高城倒是一改先前的成見,得到她允許後,體貼的就像她助理一樣,弓著腰拿去配合她的高度。
抽血的小護士,看見笑了笑,以為他們是情侶,“你男朋友好體貼哦!”
聲音落下,正好高城劃開屏幕,看到‘溫雋澤’三個大字,那有力的手掌不由得抖了抖,一張俊臉憋得紅紅得,想解釋又因為通話開始。最後只能用抱歉的眼神,看著簡單。
簡單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
“小沒良心的,我不在港城,你就這麼開心?”彼時,窗外夜色正濃,溫雋澤那充滿磁性的聲音,強有力的穿過千山萬里。又透過沉沉的電波傳過來。
像是喝過酒,有濃濃的鼻音,簡單撅了撅嘴,說得很是膽肥,“正陪高大帥氣的男性朋友,喝酒聊人生呢,你說該不該開心?”
看了一眼,已經無法自然的高城。她繼續胡吹,“你都不知道,現在的小鮮肉,和你這種老臘肉就是兩種類型,你都不知道,他太會講笑……”
嚓,牛皮沒吹完,通話瞬間中斷。
不到兩秒,高城的就響了。
瞧著他一臉為難的樣子,簡單又沒心沒肺的笑了,都不知道溫雋澤都說了完什麼,幾分鐘後,等高城再回病房,臉色相當的不對。
礙于晚飯沒吃,抽血後簡單需要再躺一會,知道高城擔心孩子。趕走沒多會兒,他又來了,這次倒是良心發現,知道牛奶和面包過來!
翻翻白眼,真想告訴他︰她需要補血的食物。
回去的路上,看高城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簡單打破了沉默,“如果你想感謝的話,我不介意你這幾天過來接我,他出差了,我又沒車……”
“沒問題,別說這幾天,幾年都不成問題!”不等說完,那邊高城已經搶先發話,許是話題打開,再接下來聊點什麼。就不會那麼尷尬。
到公寓門口的時候,高城忽然叫住她。
“簡秘書!我之前對你口氣不好,那是因為——”他吸了口氣,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你弟弟簡楠,那位女同學,是我妻子的佷女,所以……”頓了頓。高城皺緊眉頭,“相信很多事,我不說你也能猜倒,我之所告訴你,是想提醒你,小心寧伊人!”
簡單是沉默了一會,才開口,“所以——因為你送我去醫院,而我又沒受傷,所以得罪了寧伊人,她才會拒絕給你兒子輸血?”
高城雖然沒回答,但簡單還是從他的表情里,得到了答案。
果然是她,真是沒想到,外表看起來那麼清純可人的公主,竟然內心如此歹毒。可她千算萬算,唯一有一點算錯了,那便是溫雋澤是傲嬌的。
他有他的自尊和高傲,像一匹傲桀不馴的野馬,自負又霸道的喜歡掌控一切,不管是身邊的人或事,最討厭自作聰明的欺騙和算計。
看著夜空中的星辰,簡單吸了口氣。和高城擺了擺手走進公寓。
或許是夜太黑,又或是一個人的大床輾轉難寧,總之,在溫雋澤出差的幾天里,她一直睡不好,每天都是掛著重重的黑眼圈,要幾層粉屏這才勉強遮住。
去了律所後,又要喝兩三杯咖啡,這才不至于睡死在電腦前。
也是直到現在,她才深刻的體會到特助和秘書的區別,特別是大老板不在的前提,更加忙碌,快要焦頭爛額的時候,她也只能煮咖啡了。
“喂,你們听說了沒有,簡秘書真被包了,還是破壞別人家庭的小三呢!”
“就說吧,這包她的人,一定來頭很大,不然以她的資歷,怎麼可能頂替甦特助?看看律所最近的幾單生意,以往都是甦特助跟進,現在倒好,都成了各部經理的額外業務。就說她不行吧,沒有那個金剛鑽還想攬什麼活著?”
“瓷器活!”接話的同事,正要再說什麼,迎面看見簡單走過來,于是快速噓了一聲,幾個人分頭離開,那囂張的架勢,要是放以前。簡單一定會過去和她們理論。
但現在嘛,她也只是笑笑,“看來幾位很輕閑,一定是業務水平很高,以你們的處理能力,我相信再多處理幾份合同,都不會有問題吧!”
“……”
幾位同事一听,立馬推說下班後有約會、有孩子要接,還有更離譜的家里有病人,可這些借口,對簡單來說,只當沒听見。
端了咖啡,回辦公室就將任務分派下去。
看著她們惱火的樣子,簡單心情大好,或許這就是人們常說的報復,以至于下班後,趕到和夏曉約好的半島咖啡廳時,她還在痴痴的笑。
夏曉一身白色連衣裙,翻了翻白眼,撫摸著新發型,原地轉了幾圈︰“姐好看嗎?”
“好看好看,又騷又浪!周哲呢,還沒到?”簡單說著,從單肩包里。拿出兩份牛皮帶,一份推給夏曉,另一份是周哲的,媽媽去世,所有花費的費用,大部分都是兩人墊付,今天她的任務就是還錢,只是沒想到,就是這樣一個還錢,竟然再次被人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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