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的發展可想而知,陳識和許易在我面前打了一架,是真的打了一架,誰也沒留情。
許易最後問了一次陳識要不要這個孩子,陳識紅著眼圈攥緊了手一言不發。于是許易宣布,他會和我結婚,不管這孩子是誰的,從今天開始就是他的了。
被拉進臥室的時候我回頭看了陳識一眼,他還是剛剛的那個姿勢,站在原地,手垂下去,手指一點點無力松開。
我不怪他,我明白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一個和自己沒有血緣關系的孩子,更何況,那個孩子還是你愛的人生的,假如是陳識抱著一個喊他爸爸的孩子來給我帶,我也不可能接受。我都懂的,這件事上是我傷害了他。
我也不怪我自己,我沒做錯什麼,但是如果事情能重新來一次我也明白這不是我想要的結局。
我們進了房間,但是這一次許易沒走,也明顯沒有要出去的意思,他轉身反鎖的房門,把我們倆困在這個小小的空間里。
我抬抬眼皮謹慎的看他一眼,小心翼翼的往後退,除了床之外,也沒有可以坐的地方,我一直退到了窗子下面,背貼上去冰冰涼涼的。
許易一把把我拽回去,他力氣很大,故意用力抓我,但我充其量的胳膊比較疼。
然後許易用憤怒的眼光看我,一改之前在陳識面前大度的表現,他瞪著我看,看的我很怕,也不知道要說什麼話,就只有想辦法把自己的手抽回來。
我太天真了,根本想不到許易會在這個時候獸性大發。
或者說,他這個人想什麼時候發作都是由自己控制的,他就是故意的。
我要躲開他的那一瞬間被徹底的拉回去,兩個人一起倒在床上,快要摔在床墊上時候他用手拖了我一把,再緩緩往下,另一只手撐在床上居高臨下的看我,捏著我的下巴擺正我的臉,消除一切我能逃開的可能性。
我依然不敢相信他要做什麼,支支吾吾的開口,“我不想和你結婚,你也不需要負責,反正……”
反正這個孩子也未必是他的,這是我在騙許易,實際上這個孩子只可能是他的,但是既然他不知道那我就繼續騙下去。我承認我是自私了,我不想和許易結婚,因為我不愛他,我受不了自己背叛陳識,哪怕我們不能在一起了,我也不能去傷害陳識,我想過一個人帶大孩子,我覺得我做得到。
可是許易說,“你覺得你一個人能養孩子?”
我說,“我能。”
他笑一下,用很輕的眼神看我,“你當然能,等到他找你要爸爸的時候呢?騙他說你爸爸在很遠的地方,還是說出差,要不然說死了。你覺得對他公平嗎?因為你的自私所以不給他一個完整的家庭。“
“我沒有!”
我大聲反駁。許易的話是說的很過分,但道理就是那樣,我能自己養大一個孩子甚至可以竭盡所能給他一切一切最好的,可惜我給不了他一個爸爸,更沒辦法再去找一個親生爸爸給他。就連我自己,雖然總是口口聲聲的說多恨我爸,想起來的還總是小時候他慣著我寵著我的模樣,知道他出事了還是急得不得了。
可是,許易又會不會真的愛我的孩子,我不知道。即使他真的愛我的孩子,我又是不是該因為這樣就和他結婚。
我問他,“如果孩子不是你的,你會不會反悔?”
我們都明白,從我這樣問許易開始,我已經妥協了,我已經徹底敗給他。之所以不解釋清楚是因為我心里還有好多的不確定,也沒有信心許易真的可能為了我和一個不確定是不是他的孩子給出一輩子的承諾。
但偏偏,他做到了。
他說,“我認他,他就一輩子都是我親生的”
然後我就哭了,也說不清是什麼感動還是什麼難過了。
然後許易就親我了,咬開我的嘴巴用力的把舌頭吸過去,各種碾壓,徹徹底底的糾纏在一起。
我要推他,後面的事我還沒想明白,更不可能和他發生點兒什麼。
他又說,“想讓我認他,現在就听我的。”
許易說這句話的時候狠狠的,有那麼點兒咬牙切齒的味道。也是,之前他好像都太隨和太溫柔了,簡直就是一個救世主的姿態。他隨和的我都忘記了他是一個多麼強勢的人。
他想做什麼,也從來都不會和我商量。說白了,他即將要做的事情在他認為就是一種懲罰,懲罰我對他的不忠誠,哪怕我從來都沒有對他忠誠的義務,可他就是那麼覺得了。事情要一件一件處理,處理好孩子的事情之後,他就要收拾我了,如果我不願意,他也有辦法逼我願意。
我也確實慫了。
一開始是我覺得不可能和他結婚,後來變成他用結婚這件事要挾我,在我耳朵邊上說了好多種可能,沒有一種是好的,無非是沒爹的孩子以後會學壞,還會被人欺負,要是個男孩子說不定會闖禍,要是個女孩子,恐怕還不如是個男孩子。
就算以後給這孩子找了後爸也不會好的。
我听著他描繪出來的種種忍不住又開始哭,是在心疼我的孩子。
許易說,“再考慮考慮?現在還能做掉,晚兩個月就來不及了。”
“不行。”我哭的難受還是捂著肚子,那是一種在保護的動作,我怕我養不好他,更不想連來這個世界上看看的機會不都給他。
“那就听話。”
許易笑著說這這句話,露出一種得逞的眼神。
再然後他乘人之危,我腦子里全是關于孩子的事情,不知不覺就被脫光了,等我再開始反抗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我們做了,我很怕,怕會傷到孩子,所以不敢太大動作去反抗,他一邊運動著一邊安慰的說,“我會小心的。”
說完,又含著我的嘴巴親起來。
我卻忍不住哭了。
我知道,這一扇門之外,陳識一定還沒走,其他的事情我已經不敢想了。
因為不想被他知道,我只能繼續壓抑自己,壓抑到那一瞬間我覺得自己干脆就這麼死了算了。
我也恨自己,覺得我怎麼就這麼賤呢,我是不是真的應該以死明志,誓死反抗,而不是許易想上就讓他上了。原來我就是這樣的一個人。
真的沒有一個理由和借口為自己洗白。
最後一陣沖刺結束後,許易撐著胳膊叫我睜開眼。我側過頭去,又被他擺弄過來。他低頭親我,我睜開了眼。
那一瞬間終于看清,在我身上的這個男人不是陳識。
不是陳識。
不是陳識。
想到這里我又開始放肆的哭,外面傳來關門的聲音,我知道陳識走了。我知道我們倆,也走到了盡頭,一輩子都不能再後頭的盡頭。
許易還是把我弄回了自己的地盤,甚至連澡都沒給我洗,我也覺得自己已經丟了魂兒,眼巴巴的看著他用床單把我裹起來就一路抱到了車上,我那一路也都在哭,從大聲到小聲。
許易開著車,抽出來一張紙遞給我,他知道什麼時候安慰有用,什麼時候安慰是沒意義的,我現在這德行,也就是再哭這麼一場了,哭過之後也就隨便他怎麼捏吧了,我已經認了。
到了公寓之後許易抱我去洗澡,我這一天也折騰的筋疲力盡了,不止是身上,心里也已經是無所謂的狀態了,他給我洗澡,怎麼把我脫光了怎麼看我都覺得無所謂,渾渾噩噩的隨便他擺弄,眼楮一直盯著燈看,越看越模糊,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睡著的。
再醒過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床上只有我一個人。
這是許易的床,從許多年前我第一次來這里的時候就是這張床,瑞瑞說許易不會帶女人來,更不可能有人去睡這張床,我是唯一一個,當然這不是因為我在許易心里有多特殊,因為是瑞瑞把我帶來的。這麼多年過去了,也不知道許易的這張床上有沒有招待過別人。
我這樣想著,覺得自己有點兒傻。
門響了一下,我把手放平閉上眼裝睡。能進來的人就只有許易了,他一步一步走近,腳步聲很輕,特別仔細去听才能分辨出一點。
他走過來把我的手拉起來放進了被子里,又把被子網上拉,蓋到脖子的位置。
天氣熱,房間里又開了空調,他是怕我著涼了,可是我悶的有點兒熱,他好像又不急著走,我就只能繼續裝睡。 百度搜索:\\、半@浮¥生\//
裝著裝著就又睡著了,但是睡的不踏實,也是斷斷續續的睡,醒過來的時候感覺身邊明顯有一片凹陷,再一次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掛在許易的身上,頭也枕著他的胳膊,這動作肯定是我主動做的,是我睡著的時候不小心做的。也不知道他有沒有醒,突然就摟了我一下,我嚇的閉上眼繼續睡。
這之後我就睡的比較好了,但不知道是不是在做夢,好像感覺到許易在摸我的肚子,動作很輕很輕的,好像還在說什麼,我听不清。
我听人說懷孕三個月的時候就會有胎動了,但我好像還沒有感覺到。
可是當許易摸著我的肚子的時候,那種感覺很奇妙,我第一次清晰的明白,他就是我孩子的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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