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回到傅家就是為了陪釗釗好好地吃一頓飯,沒想到事情卻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因為之前傅景禹在釗釗的面前脾氣陰沉了一點點,所以此時看見換下家居服下樓的傅景禹,釗釗還是有些不敢直接撲上去。
可等傅景禹對著他露出一個笑容,柔聲喊著釗釗的時候,釗釗的臉上就浮現大大的笑容,然後跑到了傅景禹的身邊,撲進了他的懷里。
“爸爸,爸爸,你不生氣了嗎?”
傅景禹安撫,“爸爸從來都不生釗釗的氣,釗釗是個乖孩子。”
傅釗眨眨眼楮,借著梯子就往上爬,“乖孩子可以吃冰淇淋嗎?”
“……”傅景禹竟無言以對。
旁邊站著的林寒笑了,走上前來親昵地刮了刮釗釗翹挺的小鼻子,“乖孩子是要乖乖吃飯的,不是吃冰淇淋的。”
被拒絕了,傅釗嘟嘴,輕輕地哦了一聲,語氣難免失望。
林寒就對著傅景禹總結道,“我們家釗釗真的就是個小吃貨!”永遠都有忘不了的冰淇淋和小點心。
傅景禹將傅釗抱著到了飯桌上坐下,神色動作閑淡地可以,“吃貨就吃貨吧,總比軟貨好,但還是要控制一下。”
林寒:“……”到底是在說些什麼啊!在孩子面前這樣真的好嗎?
坐在一旁听不懂吃貨和軟貨究竟為何意的傅釗眨了眨眼楮,長長的眼睫毛一閃一閃的,其實很想說一句,“爸爸媽媽,你們是在夸我嗎?”
但想起宋阮說的人不能驕傲,傅釗就閉嘴不言了……
這邊傅家三口正在悠閑的吃著晚餐,那邊急于想要見到傅景禹要孩子的宋阮終于從一些渠道打听到明天傅景禹會去參加一次慈善會的開幕式。
這對于她來說,無異于是雪中送炭的行為,只要能夠見到傅景禹,怎麼著都比她現在一個人這麼苦苦思索毫無辦法的好!
第二天上午,傅景禹的確是要去參加一個慈善會的開幕式,但當剪彩完了之後,他的任務就已經結束了。
宋阮本來是混在慈善會開幕後送餐的服務人員中,看見剪完彩的傅景禹直接就是朝著車庫走去,她就直接慌了!
上次在傅氏公司的大門口,就是因為一時考慮不周,沒有出去和傅景禹解釋,就有了這麼毫無頭腦的就好,要是錯過了現在的這次機會,還不知道下次能夠見到傅景禹的時間是什麼時候。
傅景禹能夠淡定從容,可她卻等不了那麼久。
宋阮心念一轉,腳步輕移,從送餐服務人員中混出來了之後直接就朝著傅景禹離開的方向跑過去。
這一次的機會,她一定不能放過!
傅景禹出了會場之後就在接電話,是林寒打過來的,話音里面又是釗釗再次問起了宋阮的意思。
傅景禹不禁就有些心煩,傅釗竟對宋阮的印象那麼大,是他萬萬沒有想到的事情,現在宋阮的目的太明顯,無論怎麼樣,他都不能讓宋阮再接近釗釗了。
只是沒想到,在這個關頭上,釗釗又開始鬧。
傅景禹對著電話沉聲說道,“這件事情真的沒有辦法滿足他,你和釗釗好好說一下,我們不能讓一個別有用心的人靠近釗釗的身邊……”
他的話猛然頓住,握著手機的手也是緊了一下,因為就在剛才,電話里討論著的宋阮竟就這麼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傅景禹目光徒然變得幽深,盯著面前一身服務人員裝扮的宋阮看得是讓她心驚肉跳。
電話那邊的林寒只听見傅景禹一半的話,等了幾秒都沒有聲音,她就直接開口叫道,“傅三,你怎麼不說話了?”
“傅三?”
傅景禹回神,聲音已然是沉沉的讓人喘不過氣來,“先掛了,等會我會回去。”
還沒等林寒說些什麼,傅景禹就直接掛斷了電話,他將手機放回褲兜里面,再度抬起目光看向宋阮的時候,是說不出的陰沉。
他不說話,宋阮卻不能就讓兩人這麼沉默下去,她鼓起勇氣,抿了抿嘴唇,有些擔心地開口,“傅先生,釗釗他出事了嗎?”
剛才她听傅景禹電話里的意思,隱約之中就有這麼個意思吧?
傅景禹冷聲,“我有什麼必要告訴你?”
宋阮一滯,看著傅景禹無比淡薄的眼神,她忽然有些說不出話來,但目前的很多情況都是由不得她退縮了。
“傅先生,我想上次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我是釗釗的親生母親,我有權利過問他的事情。”
她強迫自己的態度強硬一點,以此來表示自己這番說辭的真實性。
但傅景禹是那麼容易對付的男人嗎?
他看著故作從容和理直氣壯的宋阮,一開口就戳破了她所有的偽裝,“宋阮,你拿出證據來,證明釗釗是你所生孩子的證據來,再來和我說這些話!”
證據?宋阮怎麼會有證據!!
她心中來了和傅景禹嗆聲的勇氣,宋阮冷聲說道,“傅先生,我有辦法找到你和釗釗不是親生父子的證據。”
這個倒是只要一份親子鑒定就可以證明得清清楚楚的!
傅景禹目光沉沉地看著宋阮,沒有立刻回答她的問題,卻是嘲諷,“宋阮,我沒有想到,這麼就好,你居然又換了一個新的身份出現在我的面前,下一次,不知道你又會讓我見證什麼樣的你。”
宋阮不由地就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裝扮,白色的酒店套裝,加上她剛才為了追趕傅景禹而極速奔跑後的結果,的確是比較狼狽。
但這,不是現在的重點吧?
宋阮再次抬起頭看著傅景禹的目光依舊堅定,“傅先生,我才是釗釗的母親,我才能讓他感受到真正的母愛,我想帶走他,希望你不要阻止我!”
傅景禹笑了,只是笑得頗為嘲諷,“宋阮,我給你一個台階下你還不下,既然你要這麼說,那麼我們就來說個明明白白。”
他走進宋阮幾步,受驚過度的宋阮畢竟還是有些怕他,亦是退後了幾步,傅景禹看著她的舉動,面上的笑容更深,看著竟有些詭異感。
“第一,宋阮,你是不是釗釗親生母親這件事情還沒有查證清楚,你謊言成章,誰知道你說的是不是真的!”
宋阮就怔怔地看著面前帶笑的傅景禹,原來他也知道她謊話成章……
宋阮沒有注意到的時候,傅景禹朝著她這邊的方向又是移了一步,一條一條的往下說。
“第二,宋阮,如果我現在沒有料錯的話,你還不敢讓宋家的人知道你在德國,知道你在找釗釗,你這樣躲躲藏藏的生活,就算你把釗釗帶回了身邊,以後你要怎麼照顧他,怎麼給他像在傅家一樣的生活!”
對啊,她要怎麼給釗釗幸福的生活!宋阮被傅景禹說得一愣一愣的,她不是沒有想過這些問題,但如果就這麼將釗釗留在傅家,留在傅景禹身邊的話,她總覺得不甘心。
傅景禹面上帶著獨有的自信神色,朝著宋阮的方向邁出最後一步,看著這樣就被他說得愣住的宋阮,他臉上露出一個嘲諷的笑容,薄唇輕揚,說出最後一個理由。
“第三,宋阮,你覺得我會放心你,把釗釗交給你嗎?就算前兩個條件你都滿足了,我也不會將釗釗給你!”
“你……”宋阮被傅景禹這最後一句話氣得臉都通紅了大大的雙眼,直直地瞪著傅景禹。
原來說這麼多,就是為了這最後一句話嗎?特麼的傅景禹怎麼這麼讓人惡心!
傅景禹看著她不甘心的樣子,臉上倒是微微一笑,無比自信,卻又閑適從容,“宋阮,都清楚了吧?這才是真正的事實,你給我搞清楚,在這德國,你,注定就只能是輸家!”
宋阮微揚著臉瞪著他的樣子像極了傅釗偶爾發小脾氣時候的樣子,傅景禹心中一動,右手輕抬,就撫摸上了她的下巴,感受到這種順滑的肌膚,他慌覺自己很不想要放開。
直到微涼的手指觸摸上自己的下巴,宋阮才發現傅景禹在剛才說話的時候已經是走到了她的身邊。
她一巴掌拍下了傅景禹的手,急急地後退兩步,恨恨地說道,“傅景禹,你給我放尊重點!”
傅景禹一笑,“自己投懷送抱過,我也親過了,還有什麼好尊重的?”
“你……”宋阮滯住,的確是抱也抱過了,親也親過了,可傅景禹為什麼就能將這種事情說得這麼輕松,坊間不是都傳聞他特別喜歡妻子林寒嗎?可現在看起來,又是有些異樣。
第一次,宋阮對傅景禹和林寒之間的關系產生了懷疑,可這種想法不過是在腦海里面過了兩道,就被宋阮被扔掉了。
她看著傅景禹的眼神頗為仇恨,仿佛這樣就可以傷害到傅景禹一樣。
可能夠這麼將宋阮玩弄在手掌心之間,又讓傅景禹很有得意感。
他薄唇微張,開口問道,“宋阮,你說你是釗釗的母親那你當年是為什麼拋棄了他?”
宋阮凝神,忽覺只要撒了一個謊,就是源源不斷的謊言,但在傅景禹的面前,她一向就是如同他所說的那樣,謊言成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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