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惜卻是沒什麼心情看沈文濤哄老夫人的那一套,于是便笑了笑,道︰“祖母,惜兒還有些事要辦,等晚些時候在來跟您請安。”
說罷,顧清惜步履輕盈的走了,老夫人望著桌上顧清惜留下來的食盒,眼神逐漸清冷下來,看了一眼沈文濤後,語氣淡淡道︰“濤兒,祖母不想吃了,暫且將藥膳先端出去吧。”
沈文濤眼楮眯了眯,暗道老夫人的心里竟是如此看重那顧清惜,他心里波濤暗涌,面上卻是恭敬的笑了笑,將藥膳撤了出去。
出了屋,沈文濤將東西一應扔到了荷花池內,大步流星的走了。
顧清惜,絕對是不能留了!
“哎呀,這大哥表面上看著斯斯文文,如溫如玉的,怎麼脾氣還這麼大。”
一棵枝繁葉茂的大芭蕉樹下,走出兩道身影,跟在二房孫氏身後的沈婕敏滿臉驚訝的說道,若是不親眼看見沈文濤扔東西,她簡直是不能相信這位大哥還這麼粗魯。
“從陳氏肚子里爬出來的,能有什麼好東西?”
孫氏嘲笑一聲,又道︰“看樣子,沈文濤是從顧清惜那里吃癟了,瞧著顧清惜才出來他也緊跟著出來了,還將東西扔了,看來是被氣的不輕啊。”
“郡主就是厲害。”沈婕敏眼楮一眯,笑了。
“沈文濤回來了,免不了又是一陣的鬧騰,就讓他們去鬧吧,等著他們一個一個的被顧清惜收拾干淨了,咱在粉墨登場。”孫氏搖著香扇,挑了桃花眼,笑的極其風韻妖嬈。
靈妍閣。
“大哥,你可算是來了!快幫我看看,我還有沒有救!”
沈文濤從老夫人那里離開後就去了沈菀秀的居所,沈菀秀一見到沈文濤,簡直是如同見到了救命菩薩,圍上來一臉興奮。
沈文濤從陳氏那里听聞得知了沈菀秀的情況,被狗咬去了胸,身上又因為中毒而流膿潰爛,現如今整個上半身都爛的不成樣子了,每天出門都整盒整盒的香粉往身上撲,深怕被別人聞到了她身上的腥臭氣。
沈菀秀這一圍上來,香氣彌漫,嗆的沈文濤皺起了眉,“秀兒,你身上本就是潰爛,怎麼還能撲打胭脂水粉,你知不知道這些東西會加重你的病情?”
沈菀秀一愣,“我只是將這些香粉噴灑到外衣上,並未沾染傷口啊。”
“那也是不行!你快去沐浴更衣,將身上都洗干淨了,我在為你好好看一看傷勢,快去吧。”
“好,那大哥先坐下喝會兒茶,我片刻後就回來。”
事關自己的身家性命,沈菀秀不敢馬虎,忙出去命丫鬟去燒水沐浴。
沈文濤一個人坐在屋里,雙手垂放在扶手上,眸光望著對面的多寶閣上擺放的一應物件兒,思緒逐漸飄遠……
顧清惜,他在想著用什麼方法將人給解決了,他是沈弘業唯一的兒子,斷不能讓顧清惜永遠的都壓在他頭上……
小半個時辰後,沈菀秀回來了,身上穿了一件粉色寬松的裙裝,頭發散落,洗去脂粉的臉露出青稚眉目,看上去到是清新怡人,然而沒了胭脂水粉香氣的遮擋,她身上那股子惡臭血腥之氣四處彌漫,聞一口就令人想吐。
虧得是沈文濤是個大夫,對此像是早習以為常,他定了定臉上的神色,道:“去屏風後,我為你看傷。”
沈菀秀臉似乎有些泛了紅,她的傷勢傷在女子的私***,大哥若是要查看的話,豈不是等于她要在大哥面前脫了衣?
這麼一想,沈菀秀似是有了些猶豫也有了些不好意思的窘況。
沈文濤卻是徑直拎了藥箱現行轉入了屏風後,道︰“救死扶傷是大夫天職,大夫的眼里只有兩種人,一種是有病的人,一種是無病的人。”
沈菀秀听了,知道這是大哥在開導她,在想一想自己現在爛的不成樣子的身子,她索性也就打消了心里的顧慮,轉身向清兒說道︰“你退下,把門關上在外面守著。”
屏風後,沈菀秀一直低著頭,小心的解開自己的裙裝,撩開肚兜,露出了猙獰腐爛不堪的傷口。
只見那被咬去的胸脯蔓延上了那好的胸人可以拿來換血了,你說她的血對于我能有用麼?”
“咱們身上都留著一樣的父親的血,按照道理來說是可以的,但是為了保險起見,還是提前要將你的血與顧清惜的血拿來比對一下的。這換血是一件大工程,稍有差池就會一尸兩命,絲毫馬虎不得。”
沈菀秀聞言,也知道這其中的厲害之處,但是為了能痊愈,能不在腐爛,她決定不顧一切的豁出去了!
“早就想弄死那顧清惜了,這次到是個好機會!”
沈菀秀陰險一笑,腦中就勾勒出一幅割開顧清惜血脈將她血放干的畫面,想一想顧清惜被放干了血死亡,這種死法簡直是太令人興奮了!
沈文濤也正是在思量著如何對付顧清惜,借著沈菀秀這一事,他忽然也覺得這是個不錯的方法,將顧清惜的血導入沈菀秀體內,將沈菀秀的毒血輸入她身上,這麼一來,沈菀秀會好起來,而顧清惜則會因了那毒血也全身潰爛腐敗,慢慢爛死……
還有什麼比這種折磨人的方式來了解她的性命更有趣的麼?
思及此,沈文濤,眸子一眯,笑了。
“大哥,顧清惜平日里深居簡出的,咱們如何能得到她的血?她的院子里的人一直都十分謹慎的,想要近距離得到她的血,談何容易?而且她心眼多的是,保不齊還沒等到我們下手,她已經有所差距了……”沈菀秀高興之余,也不免心生了疑慮。
沈文濤喝了一口茶,慢慢起身,撫了撫衣袍,笑容柔和,道︰“這個大哥心有計較,自由辦法,你就不用操心了,等著我的好消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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