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沛沛一听到二手貨這個詞，她立馬就跳了起來，如果不是現在這里人多，李嘉 也在這里的話，她肯定會跟我撕起來。
我笑了一下，沒想再理她，轉身就要走。
但她拉住了我，“你走什麼，不想听听我和李少的愛情故事嗎？”
她笑眯眯的，剛剛的怒意全部都沒有了，估計是想到了我听完這故事後會傷心，所以就把剛剛心情的陰霾都一掃而空了。
我不忍心掃她的好興致，便重新坐了下來，“嗯。你說吧。我听著。”
然後她開始繪聲繪色的描述她和李嘉 的羅曼蒂克史。
我听了有點想打瞌睡，在連續打了幾個呵欠後，忍不住打斷了她，“打住打住，我做一下總結。”
“什麼？”她有點沒反應過來。
“就是我听不下去了。總結一下。”我又說，“你嘰嘰歪歪的說了一堆，總結起來就是，你和李嘉 是在半年前認識的，那會兒你還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小演員，然後他同情你。就把你收到了他的名下，開始捧你。是不是？”
“是，是的。”雖然她很努力的把這其中的過程渲染的浪漫感人，但最後還是被我無情的戳破。
“這些廢話先別說了，我直接問你，你和他做過嗎？”
雖然我和李嘉 在一起的時候，並不是最得寵的哪一個，但李嘉 的性格我還是知道的。
雖然他心里一直藏著唐小南，但他在身體上還是有潔癖的。
我這個問題一問出來，周沛沛的臉色就沉了下去，剛剛的驕傲氣焰也被壓了下去。
哼，我就知道，她沒有和李嘉 做過。
“沒做過別擔心，來日方長。”我的語氣里是掩飾不住的嘲諷。誰叫她丫太叫囂，成天在劇組耍大牌，現在給我逮住了我機會，我為什麼不好好嘲笑她？
“你說什麼？什麼做沒做？我們是情侶，做那種事情不是很正常的嗎？”她甩了甩頭發。努力做出一副牛氣沖天的樣子。
說完後，她見我沒有馬上做聲，還順便譏諷了我一把，“哎喲，顧言，你別跟我說，你跟他在一起那麼久，還沒做過啊？唉，那你實在是太可憐了。以前和楊曉峰在一起，楊曉峰就不願意踫你，結果跟李嘉 在一起了，他還不願意踫你！你可千萬別告訴我，你現在和孫信在一起，孫信還是不願意踫你啊！”
“呵呵噠，你以為人人都跟你一樣榮幸，男的跟你在一起就是為了上你。”我輕蔑，然後眼神往她下面掃了掃，“喂，周大校花，你別告訴我，你現在穿的是開襠褲啊。”
“你！”她被我那句‘開襠褲’刺激的惱羞成怒。
她騰地一下站起來，頭也不回的走了。走到李嘉 身邊蹲下，一個勁的扭捏，估計是在告我的狀。
我笑著拿起通告單扇風。
扇了一會兒後，我又看看待會兒還有什麼戲。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待會兒有一場扇耳光的戲。
當然，並不是我扇她，而是我們互扇。
對，就是周沛沛扇了我一耳光後，我氣不過，然後連扇了她幾個耳光。
嘖嘖，我不知道為什麼狗血的八點檔電視劇里面，總有這種惡俗的扇耳光，我本想取消的，但一看要被我打的人是周沛沛，我也就想公報私仇一下了。
又休息了一會兒。導演把我們叫過去講戲。
路過李嘉 身邊時，我的手指不經意擦過了他的衣角，我本來沒在意，可他突然伸手拉住了我，迫使我不得不回頭。
“干嘛。”我低下頭，語氣冷冰冰的說。
“沒什麼。”他露出少有的溫和的笑。“就是想抓住你。”
“呵，就是想抓住我，你還真是會說笑。”我好笑，“三年前，給你抓你不抓，現在沒機會了。”我壓低嗓子說。說完我抽出了我的手，扭頭繼續往導演的方向走。
不知道為什麼，我轉頭的時候，掃過他的眼神，覺得他好像有些落寞。
切，他落寞關我毛線事。
走到導演旁邊，導演已經在講戲了。導演對我有莫名的放心，所以我听不听，甚至來晚一點，他都沒什麼意見。
講了大概半個小時，開拍。
首先是周沛沛扇的耳光，本來說好的。她伸手的時候我偏頭，但她偏偏非常積極的在場記還沒喊開始的時候，就一巴掌扇了過來，扇得我眼冒金星。
“不好意思啊，我太激動了。”周沛沛揉著自己已經紅了的手掌，一臉委屈。
“沒事。”我摸了摸臉頰。“好好拍戲。”
我話是說的輕松，心里卻在打別的算盤。
導演有點抱歉的看著我，“顧言，你沒事吧？”畢竟我的臉都紅了，而且剛剛那一下過來，我差點連站都站不穩。
“沒事。拍吧。”
得到我的肯定回答。導演才憂心忡忡的回到自己的座位。
“顧言老師，對不起，我們這回一定按說好的來。”周沛沛低聲下氣的說，眼神里流露出的感情分明是得意的。
我點頭，示意場記重新開始。
周沛沛這回學乖了一點，場記喊了開始，她伸出手，結結實實的扇了我一耳光。
她這回力氣大的驚人，居然把我扇的腦袋直直偏到了一邊，身體都跟著一歪，差點摔倒在地上。
要不是李嘉 大發善心的接住了我，我估計就和地面親密接觸了。
“你……”
“沒事。”我說。還伸手擦掉了嘴角的滲出來的血。
現場的化妝看到了我嘴角的血。馬上就要上來給我補妝。我示意他們別過來，“這樣更有效果。”我扯著破掉的嘴角笑。
導演他們想發作，想罵周沛沛，但奈何周沛沛的大金主李嘉 先生在這里坐著，他們不敢罵，只能安慰我兩句，然後招呼生活制片給我買好吃的來。
我揮了揮手，“導演，開拍吧，待會兒的戲，我不喊停，你也別喊卡就可以了。”
導演什麼人沒見過。是個何等圓滑的人，他听我這麼說，立馬就知道我的目的，馬上點頭，“好。”
于是，我們又開拍。
周沛沛那個不知死活的人還把自己打紅了手掌心給李嘉 看。撒嬌，“你看，人家的手都紅了。”
李嘉 摸了摸她的頭，並沒有說話，直接回到了之前的椅子上坐下。
我心里暗笑，待會兒你的臉也會紅的。
場記拿著卡板，在我們面前喊了一聲，“開始！”
我馬上揚起手，根本不給周沛沛反應的機會，左一巴掌右一巴掌的下去了。
本來劇本里寫的就是她打了我一耳光，然後我心里不舒服，連打她幾耳光。我沒有隨便篡改劇情。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藝術獻身……
既然我為藝術獻身了，那麼作為後輩的周沛沛，就更應該為藝術獻身。
因為我之前跟導演說好了，我不喊停，他不喊卡，而且導演也早就看飛揚跋扈的周沛沛不滿了。所以我現在這樣打她，導演心里大概是開心的。
得到了導演的首肯，我打的肆無忌憚。
剛開始周沛沛還以為我是純粹的演戲，可後來被多扇了幾個耳光後，她意識到了不對勁，馬上反撲過來，要和我撕打在一起。
可奈何她平時在劇組里過的太叫囂，得罪了不少人，所以她一撲過來，馬上就有工作人員沖了上來，擋在了我和她之間，讓她想要反撲的計劃失敗。
她捂著被我打的通紅的臉，一下子就哇哇大哭了起來，還撲到李嘉 的懷里，鬧騰個不停，“親愛的，我不拍了！他們欺負人！尤其是顧言，你看她都把我的臉打成什麼樣了！”
“乖。拍戲就是這樣，更何況你剛剛不是也打別人了嗎？”李嘉 掀了掀嘴唇，說的有些敷衍。
周沛沛很明顯不滿意他的這個安慰，賴在他懷里不肯出來，“還投資五千萬呢！花這麼多錢來受氣！你還不如把錢全都給我！”
我一听，又想笑了。把錢全都給她。那不是純粹的賠錢嗎？
就她那愛耍大牌的尿性，現在就是給她砸一個億，她也成不了氣候。
黑料太多，路人好評率太低，怎麼出得來。
我無語的翻了翻白眼，問導演，“導演，剛剛那場戲怎麼樣。”
“非常好！一條過！”導演的語氣里是掩飾不住的痛快，“只是……”他有些抱歉了看了看我破掉的嘴角，“委屈你了。”
“不委屈，反正也沒多少戲了。”
本來就只是偶像類的電影，拍攝周期不長，最多二十天就可以搞定了，現在已經拍了這麼多天，早就距離殺青的日子不遠了。
殺青了，我就可以不要再跟李嘉 待在一個空間里，憋悶。
我這樣想著，又開始數著天數過日子。
有了這次被我打的經歷。周沛沛在劇組里沒有之前那麼肆無忌憚了，雖然還是很會來事，但多多少少收斂了點。
我估計是她去跟李嘉 說要李嘉 收拾我，但李嘉 沒答應，並且還教育了她一番，所以她才不得不收斂的。
後來的事實說明，我的估計又是對的，李嘉 確實教育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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