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面包車一路顛簸,終于在一個小山村門口停下。
我被那彪形大漢提著衣領下了車,小芳和劉欣走在我前面。
“顧言,大學四年。我想過你無數種結局,卻從沒想過這種。”劉欣笑,“不過你最後會是這種結局,也不怪我,怪你自己。怪你對孫信動了歪心思,害我一直得不到他。”
“還怪她做人太賤。”小芳說,“都是一個酒吧里唱歌的姐妹,何苦幫著外人來欺辱我們呢。雖然我們是三兒。但是我們是真愛啊。真愛沒錯啊。錯的都是那些性格怪異的原配,活該她們離婚,活該她們被拋棄。”
“我呸!”我嘴里被塞著布條,只能發出這樣的聲音以表示我對她們的不滿。
彪形大漢听見我說話,一腳踢在我的背上,疼得我眼淚都快下來了。
他揪著我的頭發,罵罵咧咧,“你要是敢不老實,信不信我先操了你?”
操你自己的大菊花!
我在心里怒罵。
我有口不能言,只能偷偷觀察這一路的地形,想著待會兒怎麼逃跑。
他們幾個把我帶到這鄉村小山溝里,肯定是準備把我賣了。
我去他妹的,老子好歹也在大學練過兩年拳擊,怎麼可能這麼容易束手就擒?
我的雙手小心在身後摩擦,試圖把捆住我手的繩子給弄掉。
皇天不負有心人。在我們到達目的地時,我的繩子被我弄開了。
“老王!”小芳在這小破土屋門口吆喝了兩聲,一個又矮又黑的男人搓著手。從里面走了出來。
“讓我瞧瞧貨。”這男人操著一口不怎麼流利的普通話,朝著我走過來。
他一看見我,眼楮都快冒星星了。
伸手擦了擦嘴角的口水後,馬上摸上我的臉,“喲,這皮膚細嫩的,多水靈啊!這姑娘,長的真是漂亮。我很滿意。”
“很滿意是不是要多給些錢啊。”小芳攤開手,一副老鴇的德行。
老王心情不錯,小芳說加錢,他馬上就加了,但加的不多。他總共只給了小芳一千塊。木團共圾。
小芳和劉欣一個人拿了五百,雖然有些嫌少,但還是滿意的拍拍老王的肩,“老王,好好玩兒,別閃著腰了。”
老王猥瑣的笑著,“知道知道。你們倆個,太會做生意。一下子收走了我一千,我存了好久的。”
“存了好久不就是用來娶老婆的嗎,現在老婆給你送來了,你也該把那錢都拿出來了。”小芳說著把我推到了老王身邊。
我雙手放在後背,緊緊抓住繩子,生怕我一個不小心就漏出我已經把繩子掙脫了的事情。
老王站在小土屋門口目送小芳劉欣她們離開,然後勾著我的腰,把我推進了屋。
推進屋後,他很小心很仔細的把門鎖嚴實了。“像你們這種姑娘,被賣到我們這兒來的,第一晚多是要逃跑的,我小心些好,免得我的一千塊飛了。”
“唔唔唔。”我嘴里還塞著布條,支支吾吾的喊著。
他看我被捆的嚴實,估摸著我應該不會跑路,便把我嘴里的布條扯了出來。
布條扯出來後,我活動活動下巴,剛想說話,居然看到這男人已經開始脫褲子了。
褲子還沒脫完,他那猥瑣的像日本鬼子一樣的笑聲倒是一浪高過一浪,听得我 的慌。
“小姑娘,你別想跑。我們這個村子里的老婆,都是買來的。你一跑,我一吆喝,全村人都會來抓你的。”他邊笑還不忘邊嚇唬嚇唬我。
可是我咋麼就這麼不害怕捏。
我冷笑兩聲,“你吆喝唄,叫他們來抓唄。待會兒村里面其他男人發現你買的老婆好看,他們不高興了,和你打一架,我看你怎麼辦。”
“嘿,你說的還真是個理。”老王得意一笑,總算是把褲子脫完了,“你還別說,你確實比咱們村子里其他姑娘好看多了。”
“切。”我白了他一眼。
他不在乎我的白眼,一步兩晃蕩的朝我走來。
我悄悄把繩子扔在了地上,待他走近要撲過來時,我一拳砸過去,正中他臉頰!
“哎喲!你這賤人居然還敢打人!”他被我打的歪倒在地上,鼻子嘴巴里都出了血,半天沒從地上爬起來。
人嘛,都是有無限潛能的,我也有。
比如我這打人的勁兒。平時也就只能打打小芳啊麗麗啊這種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可如今想著要逃命了,老王這樣的大男人,我也能打趴下。
我老王爬起來追我,我沖到門口就要逃出去。
可是我忘了門已經被他鎖上了,我沒有鑰匙,出不去。
老王得意的笑著,擦擦嘴角的血,“小姑娘,說了你跑不掉的,看我今晚不弄死你!”
“弄你個大頭鬼,你個傻逼,滾蛋吧!”他又要撲過來時,我一腳踢在他身上,他……又倒了。
對,沒有錯,他就是如此的不堪一擊。
哦不,也許是我突然變得非常厲害,任何人在我手里都有可能變得不堪一擊。
我在這空蕩蕩的房子里掃了一圈,發現砧板上有一把大菜刀,大菜刀可以砍爛這木頭門,我還是可以逃出去。
我馬上搶在老王的前面奪過大菜刀,一下一下,瘋狂的砍門。
老王家的門估計也挺劣質的,沒砍幾下,門就開了一個大口子,我就著這個大口子,爬出了老王家。
現在是夜里,除了村子里幾戶稀稀落落的燈光以外,到處都是漆黑一片。
我迷茫在這夜色里,不知道該往哪里逃。
但是即使沒路也要趕緊逃。
我顧不得那麼多,丟下大菜刀,便朝著夜色奔去。
老王很快追了出來,還用我听不懂的鄉音到處大喊,很快,寂靜的村子里熱鬧了起來。
大家吵吵嚷嚷的,好像是要抓我。
我更急,使出渾身的力氣往外跑,所幸,被我誤打誤撞跑到了公路上!
有公路就有過路人,有過路人就有希望。在這種什麼都沒有的情況下,我相信我可以自救的。
然而,身後的喊殺聲越來越大,我的力氣越來越小,我越跑越慢,這樣的我可以逃脫嗎?
我一天沒吃飯,還要狂奔,這種體力活,我恐怕要吃不消了。
“言言!言言!”正跑著,我模模糊糊的听見有人喊我。
仔細一听,真的有人喊我,是孫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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