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開我!”
他將我壓在床上的時候,我的手趁機抽了出來,然而剛剛抽出來就被他緊緊地壓在頭頂。
“熟門熟路了,有什麼好反抗的?”他的吻密集地在我臉上,脖子上肆虐。那勢在必得的自信卻像是赤*裸*裸的對我的羞辱。
“我不喜歡你!”我哭訴著,“你放開我!”
“是嗎?”他的鼻腔中冷冷地哼出一句,“等一會兒就知道,你到底喜不喜歡我了!”
他吻的力氣變的越來越沉重,繼而他騰出一只手出來,直接從衣角探了進去。那像是一張探測儀的手順著我的肌膚開始四處探測,難得的溫柔讓我一時間忘記了要去掙扎。
隨即我瞪大了雙眼,因為終是逃不離他帶有目的性的侵略。
我的眼角竟然會滑落淚珠。
他的吻覆上我的眼臉。
“怎麼了?”他的聲音變得異常的溫柔,甚至讓我忘記了這是一種強迫和侵犯。
“你放了我吧!”我低聲地哭訴。
身體也在這樣的哭泣中開始顫抖。我怎麼會這麼沒用?為什麼每一次都在他面前這麼的無力?明明想要去抗拒,為什麼最後都變成了,逆來順受?
他的手突然間停止了動作,慢慢地從我衣服里抽離。
我睜大著眼楮看著他。其實我多希望,他這般的對我,是因為,他愛我?
我多希望我和他之間,有著一個美麗的理由然後名正言順地在一起。
可是沒有!他不可能愛我,不可能會對我有哪怕一點點的真情。
我們之間,不過只是一場,交易。或者,連交易都算不上!我只是他需要時的一個發泄工具。
僅此而已!
我的眼淚不住地往下流,盡管他已經停止了手上的動作,盡管他連吻都不再繼續,而是,輕輕地為我擦去臉頰上的淚珠。
“委屈嗎?”
我不敢回答。委屈嗎?為什麼會委屈?為什麼我會覺得委屈呢?
因為,因為我愛上了他嗎?因為,他根本對我就沒有感情是嗎?
我的哭聲直接就迸發了出來。
他興許是掃了興,直接從我身上翻身下來。然後從床頭抽了幾張紙巾扔在我身上。
我從床上坐起身來,拿起紙巾開始擦眼淚鼻涕。
他只是背對著我站在床邊。
我以為這一切都會過去,他一定是厭煩了這樣的我,所以他會揚長而去。
然而他突然間轉過身來,那張熟悉的臉上重新是威不可犯的表情。我看不懂,只覺得害怕。
我的身體開始往床里面縮,他突然間緊皺雙眉。
“跟我去華易!”他口中的每一個字都像此刻他的表情般不可侵犯。
我搖了搖頭,我不會去華誼,餓死也不會去華易!
他突然間發起怒來,沖上來,雙手擒住我的腿,用力一抽,我的身體便被拽到了床邊。我雙手揪住床單想要側身往上爬,而那快如閃電的手立刻間抓住我的雙手,按在了頭頂,接著,他的身體便泰山般壓了過來。
我想要踢他的雙腿在他面前絲毫都起不了作用。
我知道,他不會再給我一絲同情,他不會的。這一次,他不會再放過我!
我不再哭泣,不再求饒,只剩反抗,繼而,連反抗的力氣都沒有。
他扯下我的外套,那薄薄的打底衣便暴露出來,他卻連脫去打底衣的耐性都沒有,而是直接粗暴地掀起衣服,便開始一輪又一輪的糾纏。
我閉上眼楮,這個時候,我知道,一切都完了。
糾纏,我們之間只剩下糾纏。
糾纏這兩個字真是奇怪,好像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關系。到底是什麼關系呢?情*人?敵人?陌生人?
我不知道。
當我無力地躺在床上的時候,我的腦海里是空白的,就連睜開眼的力氣都沒有。只剩下大腦不听使喚的有一搭沒一搭的在旋轉,在想。
想到的便是糾纏兩個字。
突然之間,他在我旁邊躺下。
我看也沒有看他一眼。
也許他會在這里度過一晚,也許,他很快就會離開。
我不知道我該做什麼,說什麼。
他說,我們之間是熟門熟路。
是的,熟門熟路。
可是我從來都不曾和他相熟過。
但卻已經熟門熟路。
這叫糾纏嗎?
朦朦朧朧間,我听見他起來的聲音。我疲倦的不想睜開雙眼。
他是要走了,在這樣一番糾纏之後,他就要走了。
我是舍得的還是不舍的?
“不要走。”我不記得我是不是將這句話說出了口。
所有的感官都不再听我的命令。我只是迷迷糊糊地在想著,想著要將這句話說出來。
這種感覺好奇妙。讓我想起了那天晚上,我喝了陶冉的紅酒,迷迷糊糊間,我看到了他,凌白。我看不清他的臉,我只知道,我看到了他。
救我。
救我。
我努力地想要開口說話,但是所有的器官都不再听我的命令。那個無聲的世界里,好像只有我和一個迷迷糊糊的他。
那時候我有沒有發出聲音呢?
我也不知道。
最後我是被一陣電話聲音吵醒的。
我不情願地睜開雙眼,然後發現渾身都酸疼得很。我不情願也不想伸手去拿手機,最後手機是被人直接摔到我的枕頭上。
我猛地看過去,是凌白。
他已經穿好衣服,側對著我。那雙稜角分明的臉映在早晨的晨曦中,顯得那麼溫和溫暖。
他昨天晚上,就住在這里了嗎?
他沒走嗎?他怎麼會,睡在我這里?
我的時間不允許我有那麼多的疑問。
拿起電話,我掃了一眼來電者,董曉慧。她是要給我賠錢是嗎?
“喂~”
“晏陽,公司給你特許的假期已經結束了。今天你應該來上班了!”她用的是一如既往的高高在上的領導的語氣。
特許的假期?我不是已經離職了麼?什麼特許的假期!我才不會回去。
可是剛剛準備回復她時,我看了眼依然站在床邊的凌白,又將話咽進了嗓子里。
“好的,我知道了,我馬上就來上班!”
掛完電話,凌白長長地嘆了口氣,然後看了看時間。
他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我。
他怎麼會給我眼神呢?
我慢慢地爬起來,伸手抓過衣服,開始一件件地穿。我記得,以前,他都會給我把衣服準備好。
以前……
呵呵,我跟他還有以前。
我以為他會自己走掉,就像他會不打招呼地就來一樣。
刷完牙發現他還在。
“你怎麼還不走?”我倚在衛生間門口,看著他。
“等你!”簡短的兩個字,竟然讓我心里暖了一下。
等我。
他在等我。
于是我加快了速度,化妝,收拾東西,然後拎著包站在他身後。他看也沒有看我一眼。
我在想是不是他知道了我的車在4s店里維修,所以做了個要送我的決定?
他開著車將我送到公司樓下的時候,側過臉看著我。
“你到了!”
那冷漠的語氣又恢復到了過去。我無法捉摸他的情緒,捉摸他的想法。
到底他是個怎樣的人?他到底有多少面?為什麼,時而溫柔,時而冷漠?
還是,僅僅只是對我?
“謝謝!”我的心里掠過一絲淡淡的傷感。
這個男人,剛剛陪我度過一個漫長的夜晚。而此刻,又變得如此陌生。到底是他冷漠無情,還是對我,不屑一顧?
我下車之後,頭也不回地上樓。
身後的車在我走進大樓之後才開始緩緩地離去。
其實他在看著我走進大樓的對不對?我不敢回頭,不敢去看那車遠離的背影。
一直到走進電梯,我才緩緩地轉過身來。
那一刻竟然希望,回頭能看到他,然後自嘲地笑笑,我在得寸進尺了。
不,我連寸都沒有得到。
進了公司的時候,早就已經遲到了。往來的員工看到我都只是簡略地看看我。他們似乎對于我突然又回來了這件事已經接受了下來。
只是快要走到辦公室的時候,一個陌生的女人一臉洋溢著笑容地朝我走來。
她看上去,年齡很小,一臉的稚氣。
“你是晏陽姐姐嗎?”她走到我跟前,小聲地問我。
一副神秘兮兮的樣子,怎麼回事?
“你是?”
她卻主動推開了我辦公室的門,然後拉著我進去。
“進來說!”
我一臉詫異地看著這個喊我姐姐的人。
“你是哪位?”我還是很不禮貌地問了出來。
“我是新來的人事助理,我叫劉瑾!”她笑著跟我說,笑起來的樣子很燦爛很陽光。
“你好~”
她說她是人事助理,我對她的好感頓時就沒了。和人事搭上關系,就意味著和董曉慧搭上關系,和閔敏搭上關系,和勝天的兩個我最不喜歡的人搭上關系。
“我們經理一早上就跟我說讓我要重點關注你的考勤!”她說著聲音又放低了,“而且她好像說要給你安排個什麼任務,我記不清楚了!”
其實我關心的不是董曉慧要關注我的考勤,也不是給我安排什麼任務,而是,這個劉瑾為什麼要跟我說著這個?
她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然而附在我耳邊小聲地告訴我︰
其實我是江經理這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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