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是我在賭場遇到過的漂亮小妞,我連她們叫什麼都不知道,卻甩手賞給了她們三萬塊小費。
男人的瀟灑錢最能體現。一個男人,即使長得玉樹臨風,英俊瀟灑,翩翩君子,如果口袋里掏不出幾塊錢來,是連狗屎也不如的。一個獐眉鼠目,猥瑣無比,談吐粗俗的男人,如果口袋里能摸出大把錢來,在女人是眼里是比潘安還要帥的男人。
因此,衡量一個男人帥不帥,是不是男人,主要是看他口袋里有沒有錢。
小妞們徑直走到我面前,巧笑嫣然地看著我。
我指著面前的沙發說︰“要是沒其他事,坐下說說話吧。”
她們很高興地在我對面坐下,互相看了一眼,各自抿嘴一笑。
我問︰“喝點什麼?”
她們打著響指叫來服務生,各自也叫了咖啡。
“下班了?”我問。
她們淺淺一笑說︰“是。”
坐在我正面的女孩子問我︰“大哥哪里人?”
我玩弄著手指間的打火機說︰“你們知道大陸的中部省嗎?”
她們又對視一眼,兩張臉上頓時笑出來兩朵花一樣的笑容,幾乎是異口同聲地書︰“大哥,我們也是大陸人,當然知道中部省。”
我頓時來了興趣,探過去身子問︰“你們是哪里人?”
小妞們沉吟一下說︰“我們兩個是廣西人。我叫甦娟,她叫甦眉。”
我笑道︰“你們是兩姐妹?”
她們同時搖頭說︰“不是。我們是一個村的,祖上是一個祖宗。”
我心里一愣,突然想起素雅來,素雅不也是廣西人嗎?于是我問道︰“你們認識一個叫素雅的人嗎?”
我的詢問讓她們愣了幾秒鐘,其中叫甦娟的看了看我,又去看甦眉,來來回回看了幾眼後,才遲疑地問我︰“大哥認識素雅姐?”
我點點頭承認認識,隨即輕描淡寫地說︰“不熟,見過幾次。”
甦娟就笑起來,輕輕地說︰“大哥經常來我們這里,當然會認識素雅姐。素雅姐在這里是有名的荷官,誰不認識她呢。”
甦眉卻皺著眉頭想了半天說︰“可是大哥我們眼生啊!我是第一次見到大哥哦。”
甦娟輕輕打了她一下說︰“你一天看那麼多的人,當然不會記得大哥的樣子。我就覺得面熟,我們肯定見過的。”
我笑道︰“當然見過。甦眉眼光高,哪里會記得我呀。”
甦眉听我這麼一說,立即叫起屈來嚷︰“大哥你欺侮我!”
她站起身來,拉著坐著的甦娟說︰“我們走了,不跟你玩了。”
甦娟卻不肯起身,掙脫甦眉的手說︰“你要走就一個人走,我還坐會兒,陪大哥說幾句話。”
甦眉眉眼一跳,掩著嘴偷笑說︰“你是不是看上人家了呀!”
甦娟臉一紅,罵道︰“小浪蹄子,嘴賤是吧?大哥才給你一萬多的小費,陪他說幾句話怎麼啦?”
甦眉挨了罵也不還嘴,只是撇了撇嘴,又重新坐下來。剛好服務生送來咖啡,她撕開一包糖倒進去,拿勺子攪了攪。抬頭一眼看到我在注視著她,頓時滿臉緋紅地說︰“大哥,我沒別的意思。”
我笑道︰“沒事。隨便說。”
甦娟沒放糖,端起杯子淺淺地嘗了一口。我驚訝地問︰“不苦麼?”
甦娟笑顏如花地說︰“喝咖啡還怕苦嗎?咖啡的味道,就在苦上面啊。沒有了苦味,咖啡與糖水又有什麼區別呢?”
我贊道︰“有見地。”摸出煙來,自己叼了一支在嘴上,問她們說︰“要不要來一根?”
甦眉當即伸手過來接,被甦娟打了一下手說︰“女孩子家家的,抽什麼煙。”
甦眉不高興地說︰“你不也抽呀。”
從她們兩個說話的口吻,我能看出來這兩個姓甦的小妞關系不一般。而且甦娟顯然比甦眉懂事,甦眉隱隱是懼怕甦娟的。
我點上煙,裝作漫不經心地說︰“你們跟素雅一樣,都是荷官吧?”
甦眉嘴巴一撇說︰“才不是呢。素雅姐是荷官,我們不是。我們還沒資格當荷官呢。”
“哪你們主要是做什麼?”
“服務客人呀。比如端茶倒水呀,幫客人換換籌碼之類的。”
我哦了一聲說︰“挺輕松的嘛,收入也還不錯。”
甦眉像機關炮一樣的管不住嘴了,連聲說︰“有什麼收入呀,要是沒有你這樣的老板給我們打賞幾個錢,靠場子里發的薪水,早就餓死了。還不如我們從前呢!”
我饒有興趣地問︰“從前你們收入很高嗎?”
甦眉正要回答,被甦娟瞪了一眼,話到她嘴邊便硬生生咽了回去。
甦娟阻止了甦眉說下去,自己卻似乎坐不住了,遲遲艾艾了半天說︰“大哥,我們也不想瞞你。當年我們來澳門,就是被人騙來的。女孩子到這樣的地方,要文化沒文化,要本事沒本事,還能做什麼呢?女人嘛,除了天生的本錢,其他事真干不了。”
我心里一下亮堂起來,眼前的這兩個小妞,就是來澳門淘金的。女人出外淘金,唯有自身資源,取之不盡用之不竭。但從她們的話語中可以听出來,她們現在已經洗手不干了。
明白了她們的過去,眼光自然就肆無忌憚起來。我掃視她們一眼,她們已經換下了在賭場里穿著的夸張的裙裝,取而代之是包臀短裙。兩條白生生的大腿,在咖啡廳柔和的燈光里,顯得無比的魅惑。
她們都穿著開胸很低的衣服,依稀能看到她們胸口的深溝。甦眉的〞xiong zao〞帶子也露了出來,松松的掛在肩上,讓人有順著肩帶往下窺視的欲望。
她們似乎感覺到了我在注視她們,其中甦娟下意識地拉了拉短裙,本來想遮住她裸露在外的大腿,誰知一拉之後,反而顯得更加的局促。
甦眉就不一樣,她大方地喝著咖啡,有意無意地扭動著肩膀,讓一根勾人心魂的肩帶左右搖擺。她裝作要拿我面前的東西,將身子探過來,低下去的胸口我能清晰的看到她兩個飽滿的〞ru fang〞。
我心神一陣激蕩,差點不能自己,身體的某個部位可恥地興奮起來。
甦娟淺淺地看我一眼,柔聲問︰“大哥,要不要到我們家坐坐?”
“你們家在這?”我好奇地問。
甦娟搖了搖頭說︰“不是家,是臨時住。我們沒有固定的住所,一個酒店住幾天,一個月下來,還住不到十分之一呢。我們喜歡把住的地方叫家,因為家,才能給我們安全感呢。”
我又哦了一聲,我知道這兩個小妞原來是來澳門買春的女子,但什麼原因讓她們放棄了買春,我不得而知。但我隱隱感覺到她們與素雅有著或多或少的關系。
我干脆單刀直入地問︰“甦娟,你們跟素雅什麼關系?”
甦娟愣了一下,遲疑地說︰“其實也沒太大的關系。大哥你知道我們是做什麼的。在這里操這行,鬼都欺侮你。有次我們也是被人欺侮了,不給錢還打我們,被素雅姐踫到了,她從我們的口音中知道了我們是哪里人,就替我們打抱不平。當然,素雅姐是不可能跟人打架的,但是她男朋友厲害呀。”
甦娟無限神往的樣子說︰“素雅姐的男朋友可是個有頭面的人物,他的馬仔都有好幾十個呢。結果,素雅姐的男朋友替我們出了氣,打斷了狗日的一條胳膊。”
“她男朋友是不是外號叫老殘的人?”我小心地問。
甦娟疑惑地看了我一眼說︰“原來他不叫這個名字的,只是後來……後來……。”
她說不下去了,聲音開始哽咽,眼眶里有淚水在流轉。
一邊的甦眉接過去說︰“從那天起,我們就跟在素雅姐身邊了。本來素雅姐是要教我們做荷官的,誰知道剛上手學,素雅姐男朋友就出事了。她男朋友一出事,素雅姐也就突然消失了。大哥,難道你見過素雅姐麼?她在哪呢?”
我嘆口氣說︰“人受傷了,家里是最好的療傷地方。你們的素雅姐應該是回家療傷去了吧!”
“我們可是到處找過她的。連她老家我們也想辦法問過了,她根本就不在老家。”
“你們在這里多少年了?”我問。
甦娟蹙著眉頭想了想說︰“光在場子里,我們怕也有四五年了。”
“想回家嗎?”
“當然想。”
“我帶你們回家吧!”我心里突然有了主意。
“我們還能回家嗎?”
“當然。你們要知道,家里才是最溫暖的地方,才是我們大家最後的歸宿。雖然家里沒有這里的繁華,沒有這里的燈紅酒綠,但家里能給我們寧靜,能讓我們睡得特別香,吃得特別香。而且半點也不用擔心其他什麼事,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多麼好的日子啊!”
我一口氣像是讀散文一樣,把心里的話一股腦兒說出來。我要讓她們心動!
如果能帶著她們回去,這是意外的收獲!
甦娟沉吟半響說︰“大哥,讓我們想想,好嗎?”
我揮揮手說︰“不用想了。想來想去,人還是要葉落歸根的。何況你們在外打拼了這麼些年,雖然不說功成名就,但起碼也能在地方活得逍遙自在了。”
甦眉顯然被我說得有點心動,她煩躁地一口一口喝著咖啡,問我道︰“大哥,你告訴我們,你是什麼人?如果我們覺得安全,我們就跟你走。”
我猶豫著要不要說出自己的身份。如果我說自己是衡岳市的信訪局副局長,我估計她們肯定不會跟我走。
我看了她們幾眼說︰“我不是什麼大人物,就是個做生意的。”
甦眉雙手一拍,高興地說︰“我看大哥這樣子就是做生意的。”
她低聲與甦娟說了幾句話,這幾句話她們故意用廣東話說,顯然是不想讓我听明白。她們根本不知道我能听懂一部分,因為在小姨的公司里有個姑娘叫小米,小米曾經花了很多心思教我說廣東話,說將來一定能派的上用場。
她們在討論要不要跟我回大陸,甦眉主張跟我走,說我出手闊綽,跟著我一定不會吃虧。
甦娟還在猶豫,說我們僅僅才見過一面,不能因為幾萬塊錢的小費就失去了警惕。萬一我是大陸派過去的公安,她們跟著回來豈不是自投羅網?
我現在卻是需要她們幫忙。我的u盤以及魏先生特意交給我的光碟,沒有她們幫忙,我肯定帶不過海關。
我還在沉思,甦娟先開口了說︰“大哥,你住這里?”
我點點頭。
“明早我們給你答復,好麼?”
我還是點頭,心里開始盤算著如何將u盤和光碟藏進她們的行李里去。我不能讓她們知道幫我帶東西過關,否則給她們十個膽子也不會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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