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上書,席上人

150 分開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桐陌 本章︰150 分開

    “晨樂也沒有意見嗎?”潛意識里,晨樂是晉雋陽的人,我在這里,他真的不會把我牽回家嗎?蕭晴嘿嘿的笑了兩聲,“我是他老婆,在家里他家我的;在公司,我听他的。”

    我點了點頭。

    脫掉鞋子的時候,才發現自己走了路,在咖啡廳那里那麼激動,更是把傷口又磨開了,蕭晴皺著眉頭問,“你怎麼把自己弄成了這樣?臉被打了,連腳底都傷成了這樣。”

    “有時候人倒霉,喝水都塞牙縫!”我自嘲的笑了笑,我想這輩子沒有哪天像今天這麼倒霉了吧!所有的事都攤上了,所有的人都遇上了。

    蕭晴拿了醫藥箱,“其實你是幸運的,晉總對你多好啊,晨樂跟在他身邊那麼多年,你是唯一一個他上了心的女人;以前你在國外的時候,晨樂說從來沒有看到晉總笑過,雖然我跟晨樂是夫妻關系,私下里,我可從來沒有單獨跟晉總見過面,在公司,他永遠都是一副冷冰冰的臉孔,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

    “那又如何?”我淡淡的反問。

    蕭晴似乎發現我有些不一樣,“到底出什麼事了?”

    我搖了搖頭,沒有把今天的事告訴她。

    腦海里突然涌出的畫面,就那麼巧合的跟寧靜靈所說的事撞在了一起,那麼巧的巧合,細想下來總感覺像是人為的巧合,只是……記憶這樣的事,又怎麼可以是人為?我想了那麼多理由去為晉雋陽解釋,說服自己與他無關,到了最後,所有都不成立。

    那麼真,真得讓我找不到任何破綻!

    “赫顏,我感覺今天的你不一樣。”替我把藥擦好後,蕭晴看著我說道,然後她笑著說,“小芽很乖,我跟晨樂都很喜歡她。”

    想到孩子,我的心驀然的沉了沉。

    “有些事情既然自己想不透,為什麼不去問問他?他那麼在乎你,一定不舍得你一個人獨自胡思亂想,他一定會給你一個很好的答案。雖然私下我跟他並沒有什麼交集,但這幾年我在晉氏做事,也算對他的為人有些了解,其實他真的用情很專一,從來沒有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來公司找他。”蕭晴在旁邊說著。

    晉雋陽身邊是沒有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他的身邊,只有名媛,也只有名媛才能接近得了他。

    有了晉母的縱容,寧靜靈想做什麼不能做?晉母的手段擺在那里,何止是一個孩子,將來再懷上一個,也是輕而易舉的事。

    只要我一天跟晉母的關系不融洽,我跟晉雋陽的生活都不會安寧。

    雖然說,過日子的是我們,寧靜靈有一點沒有說錯,那個人不是別人,那個人是晉雋陽的生母,生他養他到大的女人!雖然她也是自私的,但站在她的角度,她認為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為晉雋陽好。

    即使,晉雋陽抗拒這種好。

    “蕭晴,我想靜一靜。”

    蕭晴點了點頭。囑咐我好好休息,便出了房間。

    晨樂在門口等著她,看到她出來後,便問,“她怎麼樣了?”

    蕭晴嘆了口氣,“沒說,但我猜應該是跟晉總鬧矛盾了吧,她想在這里住一晚,也關機了。”

    晨樂看著蕭晴,“那我打個電話給晉總吧。”

    蕭晴點了點頭,“讓他別過來接她,今天晚上就讓她在這里住一晚吧,有時候一個人把事情想通了就沒事,我們旁人也幫不到她什麼。”

    晨樂點了點頭,拉著蕭晴的手放在胸口處,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說,“還好我們身份普通。什麼都順著心來,也不用那麼累。”

    蕭晴嗔了晨樂一眼,把自己的手抽了回來,聲音有些羞赧的說,“赫顏在呢,你給我老實點。

    晨樂舉起手來,“收到,老婆大人。”

    “無聊。”蕭晴瞪了他一眼,轉身也去了房間。

    晨樂拿著去客廳那邊的陽台,撥通了晉雋陽的電話,晉雋陽的聲音有些沉,透著幾分不耐煩,“什麼事。”

    “晉總,夏小姐在我這里。”

    “我現在過去!”晉雋陽說完就要掛電話,晨樂急忙阻止道,“她已經睡了。”

    電話那邊沉默了起來。

    晨樂繼續說道,“夏小姐似乎遇到了什麼事情。臉被人打了,還有腳也受了傷,蕭晴問她,她什麼也沒有說,她說想在這里住一晚,蕭晴沒有拒絕,晉總,明天我去上班再把她帶去公司吧。”

    電話那邊一陣沉默,晨樂以為電話已經掛斷,看了眼顯示還在通話中,他有些揣揣不安,晉雋陽心情好的時候,整個人很好相處;如果他心情不好,什麼事都會是個引爆點,性格會變得陰晴不定,晨樂想著要不要把人送過去的時候,那邊傳來極其冷漠的三個字,我知道了。

    隨著電話掛斷了。

    晨樂放下,竟然發現自己手心里全是汗。

    -----

    終究是個陌生的地方,也許是因為今天發生了太多的事情,我躺在床上根本無法入眠,外面的夜空越來越暗,遙遠的天邊,只有幾顆閃閃發亮的光亮。

    躺著不舒服,我又從床上起來,幸好傷得嚴重的只有一只腳,我一瘸一拐的走到窗戶那里,拉開窗簾想看看夜空的時候,意外的發現樓下馬路上停著一輛車子。

    車子的顏色跟款式過于熟悉,特別是站在車身旁邊的那抹身影讓我更熟悉,他還是穿著晚上穿的那套衣服,外面那件風衣在這樣的夜里顯得極其耀眼,欣挺的身軀在路燈下那麼廖寞,影子被路燈拉得長長的……

    不知道他來了多久,站在那里多久,我看了下手表的時間,原來已經是凌晨二點。

    我的心莫名的揪了一下。

    當他視線往上面掃來的時候,我整個頓時往窗簾後躲起來,那麼遠的距離,卻像能感覺到他的目光似的,我的心口一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在心里流淌。

    我不想去懷疑晉雋陽對我們的感情不忠,可是腦海里的畫面要怎麼去解釋?我真的很難受,此刻看到他,那股難受越發的強烈。

    我也不知道要怎麼辦!可是他這樣站在那里,我心疼。

    我該怎麼辦?眼楮里澀澀的疼,我抬頭,逼退那股澀意。

    他一直站在那里,而我就在窗簾後面看著他,直到我的腳發麻!我才慢慢的走到床邊坐下,我的手冰涼冰涼的……

    時間不知道怎麼走,這一個夜似乎比任何一個夜晚都長!我坐在床邊,直到天亮。

    也是在天亮的時候,我听到汽車引擎的聲音,晉雋陽才離開。

    望著那空蕩蕩的位置,我的心也跟著一空。

    躺在床上,終究敵不過睡意,我睡了過去!

    我是被蕭晴叫醒的,她看著我的眼袋還有黑眼圈,忍不住嘆氣道,“赫顏,你是何必啊。”

    “是啊,我又是何必呢。”我問著自己。

    是晨樂做的早餐,蕭晴吃得可不少,兩人在餐桌上雖然話不多,但一舉一動都透著愛意,連一個眼神都充滿愛意,我在公司怎麼就沒有發現這兩人是一對呢?

    早餐後,晨樂說一起去上班。

    不知道為什麼,一想到要去上班,要面對晉雋陽,我心里下意識的抗拒,我看著晨樂說,“晨助理,我能不能請幾天假?”

    蕭晴急忙反問,“為什麼要請假啊?”

    “我想去一下醫院,畢竟我腳受傷了啊。”我沖著她笑了笑說道。

    蕭晴點頭,“確實應該要去醫院檢查一下。”

    晨樂提出送我去醫院的時候,我拒絕了!跟他們一起出門,我在小區門口攔了輛出租車……今天早上躺下的時候,我突然想起一個事實,我的大姨媽推遲了。

    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懷上了,總而言之,想去醫院確認。

    在醫院卻踫到了付沛容,她攙扶著她的母親段鳳荷……看到我,兩人都冷冷的剜了我一眼,付沛容說,“不會是遭報應了吧,一早就來了醫院!”

    我視而不見!一早就踫到不想見的人,我八成是出門沒有看黃歷。

    卻沒有想到這樣的態度,讓付沛容更加不悅,“別以為你跟我哥拿了結婚證,我就會叫你一聲嫂子!在你眼里,你還不夠資格。”

    “抱歉,我也沒有把你當成我的妹妹!”我涼涼的回答。

    “誰要當你的妹妹了?”付沛容反駁道。

    段鳳荷頭痛的揉了揉太陽穴,“沛容,別吵了。”

    付沛容急忙問段鳳荷,“媽,我帶你去看醫院。”

    說完,扶著段鳳荷從我身邊走過,耳邊傳來她極輕的一聲輕嗤聲!

    我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掛了婦產科的號。醫生讓我去驗一個尿……拿到結果的時候,我怔了!真的跟我想的一點都沒有錯,我自己推算了一下時間,應該就是回到第一次跟晉雋陽親密的那次。

    醫生讓我好好休息,再過一個月再來做個b超。

    真的懷孕了,來得太突然,太意外……心里的感覺,沒有太高興,太激動,反而是很平靜。

    付沛容突然閃在我面前,“你懷孕了?”

    我說,“關你什麼事。”,可我的手卻出賣了我自己,下意識的落在腹部,付沛容盯著我看了一會兒問道,“該不會不是我哥的吧。”

    付沛容真的很討厭!這種話也說得出來!再說,孩子是誰的。跟她有什麼關系?

    “我記得你剛醒來就被我二姨賣到了山溝溝里面,你才回來多久啊?就懷孕了?這個孩子肯定是山溝溝里那個野男人的。”說到這里,付沛容十分惡心的看了我一眼,“你真惡心。”

    有種人,總是喜歡把自己置身于高高在上的位置,對于別人,就是喜歡貶低!似乎貶得越低,越能從中得到高傲感!優越感!

    有時候,人心真可怕。

    “我惡心不惡心跟你有什麼關系?”我懶得理她,瞪了她一眼說完就要走。

    付沛容追著我說,“我听說靜靈姐也懷孕了。”

    我腳步微微一頓,冷冷的看了她一下,繼續往前走。

    “她懷得也是我哥的孩子!”

    我的手下意識的握成了拳頭!寧靜靈懷孕的事,整個段家的人都知道了吧!最高興的無非屬段鳳蘭,她恨不得晉雋陽八台大矯把她娶回家。

    “現在我真的很好奇我哥會怎麼選擇了,喜當爹這種事可不是一個男人願意做的。”付沛容興災樂禍的態度。

    我盯著這個女人的臉,隨口說了一句,“心腸這麼壞,活該被津帆拋棄!”

    付沛容徹底變了臉,“你說什麼?”

    我說,“你活該被卓津帆拋棄!就算你付家有權有勢又怎麼樣?除了一張漂亮的臉,就是一顆黑心,津帆怎麼可能會要你這種那麼黑心的女人,想嫁給卓津帆,你做白日夢吧。”

    付沛容磨得一口牙都要碎了,“我跟卓津帆的事還輪不到你來嚼舌根!”

    我笑了笑,說道,“對了,你一定不知道,我在國外呆了六年,都是津帆在照顧我,他到現在還愛著我。”

    付沛容的臉煞白,連著退後了兩步,“不。不可能,你一定是胡說的!津帆怎麼可能照顧你?怎麼可能愛你?你哪點配得上他?”

    看著付沛容這樣的神色,莫名的我心里就舒服了!“就算我沒有一點配得上他,他還是對我好,喜歡我,不是嗎?就像你們說的,我根本配不上晉雋陽,可現在我卻是他的妻子,他也愛著我,對我好,護著我不是嗎?”

    付沛容的臉就像吃了屎一樣難看!我說的事實無疑就像一個耳光打在她的臉上!她是來看我的笑話的,結果現在她卻像一個笑話似的讓我笑!

    “津帆一定會幸福,會有個好的女孩給他幸福;但那個女孩絕對不會是你付沛容!”我在付沛容鮮血淋灕的心上又插了一刀!

    “你,你太壞了!”付沛容氣得只能說出這句話來!

    我根本不在意!

    我壞又怎麼樣!難道我要善良的被她們欺負得連頭都抬不起來嗎?那邊段鳳荷已經過來找付沛容了,“沛容,你怎麼來這里了?”

    付沛容頓時一副委屈的模樣,站在段鳳荷身邊,垂著眸,眸框泛紅,低聲的說,“媽。”

    這副模樣,只要一眼,段鳳荷就看出來我在欺負付沛容!段鳳荷眸光泛寒的盯著我,“夏小姐,你到底想怎麼樣?”

    我想怎麼樣?事情一直以來是我想怎麼樣嗎?全是她們不饒人,只要見到我,就像正義之士,對我一翻教訓!

    “我能怎麼樣?”我不急不緩的回了一句,段鳳荷眉頭皺得緊緊的,“你不想怎麼樣,就不要逮到沛容就欺負她,她不像你,有那麼豐富的社會經歷,她只是個小女孩。不懂世事的孩子。”

    呵……原來付沛容是這樣的一個孩子!段鳳荷可真是心疼她的女兒啊,也許除了她的女兒,其它人全是惡人。

    “你看到我對她做什麼了嗎?是看到我打她了,還是罵她了,啊?”我反駁道。

    付沛容委委溺溺的站在段鳳荷身邊,一副全世界都欺負她的樣子,段鳳荷本來就是個護短的人,看著了眼付沛容,一副我有沒有欺負,她不會看的神色嗎?“有種人,明明做了還不承認,怎麼就這麼不知羞恥。”

    “我是不知羞恥,那你們就知道羞恥了嗎?母女倆一起欺負人,我臉上這個巴掌還是拜你所賜,付太太就忘記了?”也許心里頭壓著太多的氣,這一刻,我不想再忍,不想任憑她們欺負!

    如果我一直一味的承受,這些人只會變本加利的欺負你。

    我又不欠她們,我為什麼要選擇承受?

    “好一張小嘴那麼伶俐啊,你媽就是這樣教你跟長輩說話的嗎?”我的態度顯然氣到了段鳳荷,她冷冷的看著我,胸口處氣得起伏得厲害。

    “我媽只是小姐,她能教我怎麼跟長輩說話?再說,付太太您是我的長輩嗎?”我陰陽怪氣的反駁道。

    段鳳荷被這話一嗆,猛的咳嗽起來,付沛容急忙拍著她的背,安慰道,“媽,算了,我們不跟這種人生氣!”

    這種人是哪種人?說句話都含沙射影,意有所指的!付沛容也不是什麼好人,雖然一直在國外,我看也沒有學到什麼東西!一副自視清高,誰都矮她一截的姿態。

    “是,跟我這種人生氣不值得,還會氣壞你們那高貴的身軀,是自己給自己找堵!可是,有些人偏偏喜歡自己給自己找堵啊!我來醫院也沒有礙著你們什麼事,是你們偏偏要擋在我面前來打難受,能怪誰?”

    付沛容氣得牙齊都在打顫。

    扶著段鳳荷,眼楮去瞪在我身上……

    這樣的目光,我覺得我早習以為常了!轉了身,視若無堵!

    身後傳來看熱鬧人的話語,“你們不是一家人啊?怎麼吵得那麼厲害啊?”

    付沛容十分煩燥的回答,“誰跟她是一家人啊!”

    路人悻悻然說道,“我以為她是你姐妹或者是妹妹啊,長得跟你母親真像。”

    “放屁!”付沛容氣得直接罵了一句,段鳳荷握著付沛容的手,聲音顯得有些力不從心,“別跟她們動氣了,扶我去看醫院吧。”

    付沛容還在嚷嚷道,“也不知道那個人是什麼眼光,她怎麼可能是我姐妹?我怎麼可能會有個那麼不要臉的姐妹?還說跟媽你長得像,那些人是眼楮瞎了吧。”

    段鳳荷說道,“你跟那些人置氣什麼?別人也就是胡說八道的一句話,我們啊就是太容易受點小事影響了,才會這樣不識大體,跟沒有教養的人在大庭廣下吵起來。”

    付沛容撇撇嘴說,“都怪那個夏惜,我都要被她氣死了,她竟然說津帆喜歡她,說津帆還照顧了她六年!”

    段鳳荷嘆了口氣,“事實確實是這樣!卓津帆還跟她求過婚呢。”

    沛付容頓時一張臉像吃了什麼難吃的東西一樣難看!卓津帆竟然跟她最看不順眼的人求過婚,現在的事實表明,那個人沒有答應!如果她嫁給卓津帆的話,豈不是撿了那個不要的東西?這種連帶作用影響下來的心情讓付沛容十分不舒服。

    -----

    離開了醫院,我要去哪里又成了問題!

    不知道為什麼。活到26歲,我竟然有種無家可歸的感覺!晉雋陽應該去了公司上班,那我回家吧。

    打了出租車回到家,家里冷冰冰的,我的心也跟著一冷!人真是矛盾,討厭這種冷冰冰的感覺,卻又想一個人呆著,拒絕跟他見面。

    上樓,回房間,推開房間門的時候,看到里面正對著鏡子系領帶的男人,我怔了怔,晉雋陽也從鏡子里看到站在門口的我,想到昨天夜里他在蕭晴的樓下待了整整一夜,天亮的時候才離開,我的心跟著就一揪。

    “回來了。”晉雋陽十分輕松的口吻,轉過身,我還保持著原來的姿勢,此刻,我的腦海里全是昨天突然迸出的那些不連整的畫面,可就是那些不連整的畫面也能讓人浮想連翩,在他站在我面前的時候,我整個人的身體下意識的往後退,這樣的舉動讓他皺起了眉頭。

    “腳沒事了?”他問道。

    我心頭一緊,急忙退出房間,並往樓下走去,“我要去上班了,我遲到了。”

    “夏惜!”晉雋陽的聲音冷了幾個溫度!他高大的身軀瞬間擋在我面前!

    我被逼得節節後退,這樣的反映讓晉雋陽眼底滿是疑惑,他的聲音略有了幾分不耐,“到底出了什麼事?”

    我沒有說道。

    “有些事,你不說我怎麼知道?你整天胡思亂想,我不是你肚子里蛔蟲,你一有什麼想法,我就會知道!夏惜,你懂不懂?”也許是昨天他一夜都沒有睡,他的語氣比任何時間都差!

    這樣的語氣,听在我心里,變成了我知道他做了什麼,他生氣了。

    人真是種奇怪的動物,什麼事都喜歡藏在心里,不說,不鬧,偏偏要去裝冷靜,自己給自己找難受!

    “沒有出什麼事。”我說。

    呵……“沒有出什麼事?”他反問道。

    深深的看了我一眼後說,“沒有出什麼事,你給我玩夜不歸宿是什麼意思?”

    “昨天跟蕭晴見了面,想回家的時候才發現太晚,所以我就在她家住下了,那麼晚回來,怕打擾你跟孩子!”理由我說得富利堂皇!晉雋陽唇角有抹輕諷的弧度。“打擾我跟孩子?在你眼里,我們是外人是不是?”

    “不,不是!”我急忙否認。

    “如果你把我們當成親人,你想的不會是打擾我們,而是想回家看看我們!”晉雋陽赤的指出來!

    現在我們倆人的情緒都不太好,實在不適合交談!

    “去上班吧,我們都遲到了。”我岔開話題。

    晉雋陽說,“你除了扯開話題跟說謊的本領一直在長外,你還長了什麼?什麼時候你能長點智商?”

    “我蠢你是第一天才知道嗎?既然知道我那麼蠢,你還娶我干什麼?現在嫌棄我,是想退貨嗎?”一股腦就把說出這樣的話語,晉雋陽的臉色變得無比平靜,四周突然聚集著寒意。

    “所以,這是你最終的想法是不是?”晉雋陽反問。

    我知道他所指的是什麼意思!退貨……可真的說到這個話題的時候,我的內心深處是不甘心的!憑什麼要我退出來成全他跟寧靜靈?她懷的是孩子,我懷得就不是孩子嗎?

    “我可沒有這麼說!”我不承認的態度。

    “如果你覺得分開比待在一起更開心的話,夏惜,我成全你!”

    我猛的抬頭,震驚的看著他……我回來之前真的沒有動過跟他分開的念頭!可卻從他跟里親口說了出來,望著他,視線變得越來越模糊,最後眼淚從眼角流了出來。

    晉雋陽嘆了口氣的說,“這不是你想要的結果嗎?”

    我哽著聲音說,“才不是!明明就是你想的結果,你就是想跟寧靜靈一起,就是想要跟她在一起,所以才會跟我提出分手。”

    晉雋陽皺著眉頭,有些力不從心的問,“你在誰那里听到我想要跟她一起了?”

    “明擺著的事實,用得著別人說嗎?”我吸吸鼻子,懨懨的回答。

    晉雋陽伸手過來牽我的手時,我後躲開了他,“你既然說要分開,那就不要踫我!”

    晉雋陽。“……”,一副吃癟的表情。

    “那小芽跟我在一起。”

    “好。”

    回答得那麼理所當然,沒有一絲猶豫,這是他在樓下站了一夜想出來的結果吧。我心里有些不舒服,看著他依舊冷俊的臉,喉嚨里像壓著什麼東西似的,有些喘不過氣來。

    他突然走到我面前,人迅雷耳疾之勢低頭吻上了我的唇,一只手扣在我後腦勺處,不允許我反抗,重重的吻著我,橫掃著我的口腔。

    整個人被他抵在旁邊的牆上,有種要被他拆之入腹的錯覺。

    吻到我幾乎要窒息的時候,他才放開我,貼在我耳邊說,“小惜,我舍不得你。”

    剛感覺有空氣進入我呼吸里,又被他吻上,大手握著我的手不允許我推開他,突然強行跟我融合在一起的時候,腦子里像有根弦繃的一聲斷了,我整個人被他抱在身上,我忍著他的動作說,“慢一點。”

    晉雋陽不管不顧!我卻要顧著肚子里的孩子!就像一場仗,他在進攻,我在防守,到最後我們都累得精疲力竭的!晉雋陽有些不知食味的說,“你在反抗什麼?一直以來,我們的身體才是最和諧的。”

    我默默的把自己身上的衣服弄好,而他很是方便,把撩出來的襯衣衣角塞回去,幾秒鐘就搞定了!我拖著累得不行的身體進了房間,去了浴室洗澡。

    有時候,我覺得自己真的很賤。前一刻他說要分開,接著就要了我,我不旦不拒絕,最後還沉淪在他的舉動下!不顧及自己肚子里孩子危險,迎合著他。

    我想,自己以前一定很愛晉雋陽吧,即使忘記了跟他所有的記憶,身體卻依舊表現得那麼在乎他。

    晉雋陽在浴室外催促著我,應該是公司有事,他的不斷的在響,我關了水隔著一扇門對他說,“你先去公司吧,我已經跟晨樂請假了。”

    他在門外問我,“腳不能踫水。”

    我低頭看著自己站在水上的腳,對著他說,“腳沒有踫水。”

    外面再也沒有傳來他的聲音,我裹著浴巾出來的時候。晉雋陽真的已經走了!

    我在家里呆了整整一上午,後來我打了電話給卓津帆,他接到我的電話有些意外,我想他陪我去醫院,最好他有認識什麼專家之類醫院,我想去檢查一下我的腦子。

    卓津帆說沒有問題,過來接我。

    看到我走路有些瘸,我直接告訴他我的腳受傷了,不過沒事,是小傷。

    我把我的疑惑告訴了他,腦海里時常會迸出一些不好的畫面,我懷疑這是要恢復記憶的預兆,所以想去醫院看看,但又想我次的行蹤極為保密,甚至連晉雋陽都不知道。

    卓津帆給了我三個字--沒問題。

    害怕一些檢查會有刺激性,我告訴了醫生我懷孕的事實,也正是因為我懷孕。很多檢查都不能做,甚至醫生還安慰我,有時候失憶也是一種重生,與其跟過去念念不忘,不如好好過好屬于自己的未來。

    懷孕了應該保持心情舒暢,而不是去想一些攪亂自己心緒的事情。

    不管怎麼說,我還是很謝謝醫生的教導,特別是那句與其跟過去念念不忘,不如好好過好屬于自己的未來!理智告訴我應該這樣選擇,但是人心根本控制不住。

    卓津帆也知道了我懷孕的事,微不可聞的嘆了口氣,“其實也該給小芽添個妹妹或者弟弟了,他應該很高興吧。”

    我抬頭看著蔚藍色的天空,輕輕的說,“嗯,他真的很高興。”

    卓津帆的聲音染上了幾分失落,他說,“小惜,祝福你。”

    我的心變得無比復雜!強裝笑著說,“津帆,我也祝福你!”

    他輕輕的說了一句,“我的幸福不重要……”

    卓津帆真的是個很好的人,以前他為我做過什麼,我不記得;可是在我失憶的這段時間里,他所做的,我能感覺到,他很照顧我,甚至不遠萬里,親自開車去那個山溝溝的地方把我帶回來。

    “不管怎麼樣,你值得幸福。”

    卓津帆笑了笑,沒有繼續這個話題,他問我,“想不想出去玩玩?”

    “孩子怎麼辦?”

    “帶上一起。”

    想了想,我答應了!卓津帆開車去了幼兒園,小豆芽見到他叫了一聲,“卓叔叔。”

    卓津帆明顯眸光暗了暗,有些失落的說,“小芽,怎麼不叫我爸爸了?”

    小豆芽解釋道,“我爸爸姓晉,叫晉雋陽;卓叔叔只是叔叔,不是爸爸。”

    卓津帆听著笑了笑,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

    我們剛坐上車,車窗就被人敲響,我跟小豆芽坐在車後座,看到敲駕駛位的人是付沛容!

    卓津帆搖下車窗,聲色泛冷的說,“什麼事。”

    付沛容也不在乎卓津帆是什麼表情,剛溫柔的叫了聲津帆,就看到坐在後座的我跟小豆芽,頓時張大嘴,一副驚訝的表情在問,“你們怎麼在這里?”

    也許在付沛容認知里,卓津帆跟我這樣的人做朋友已經是完全不能相信的事,現在竟然還看到我跟小豆芽坐在他的車里。

    小豆芽一臉懵懂的問,“我們為什麼不能在卓叔叔的車里啊?卓叔叔以前天天送我上學呢。”

    付沛容這才相信昨天段鳳荷跟她說的話,臉色越來越沉。

    卓津帆連敷衍都懶得做,直接很冷漠的說,“我要開車了。”意思是讓付沛容讓了讓。

    付沛容還站在那里說,“津帆,她是我嫂子,現在還懷著我哥的孩子,你這是把她帶去哪里啊?”

    變得真快,昨天她可不是這樣說的。

    我懶得反駁她,卓津帆就這樣在付沛容震驚的眼神里直接把車窗給搖上,“小芽想吃什麼?卓叔叔帶你去。”

    小豆芽問,“真的嗎?”

    卓津帆說,“當然。”

    我看著後視鏡那里付沛容氣得跺腳的身影,忍不住彎了下唇角!雖然我希望卓津帆可以找到自己的幸福,但我相信,他的幸福一定不是付沛容。

    也許是因為我私心吧!

    卓津帆帶著我跟小豆芽去了一家很出名的私房菜館,位置也不在市區,而是在郊區,環鏡優美,小橋流水,每一個包間都在湖面的小木屋里,有種江南水鄉的感覺,站在木屋里,所看到的是清澈的湖水里倒影著藍色的天空,周邊是垂柳,風景如畫。

    “媽媽,這里好漂亮啊。”小豆芽在我身邊蹭著,我直接把她抱在身上,想讓她看到窗戶外面,結果小妞有點重,我竟然抱不起來。

    卓津帆看到走了過來,直接把小豆芽舉到了他肩上,他問,“這相看到了嗎?”

    “卓叔叔,你真好。”小豆芽笑著說。

    卓津帆說,“當然!”

    小豆芽突然看著遠處說,“那不是爸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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