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凌宵天與凌靜瀟走後,甦白桐命慧香將她的香盒取來。
“王妃想做什麼?”慧香問。
自從甦白桐懷子之後,就再也沒有制過香,香盒里的藥物越來越少。
“沒什麼。尋些丹藥,一會興許能用得上。”甦白桐剛說完這話不久,李師爺便到院子里來了。
“王爺說問王妃要些續骨生筋的丹藥。”
甦白桐將藥找出來讓慧香交給李師爺。
“王爺有沒有說還需要什麼?”甦白桐問。
李師爺道︰“王爺都安排下了,于公子那邊有三個小廝服侍著,不會有什麼問題。”
甦白桐听了,這才放下心來。
晌午過後,凌宵天沒有回來,甦白桐便獨自用了飯。在臨窗的大炕上小睡。
“王妃。”慧香悄聲將她喚醒。
“什麼事?”甦白桐睡眼惺忪睜開眼楮。
“王爺派人去去奇珍樓那邊請大夫了,不過楚公子不在,所以要您的帖子……”
甦白桐坐起來。
楚子墨最近離城不知去了哪里,濟臨城里最好的大夫現在都歸了奇珍樓。
在奇珍樓,她的名號遠遠要比緋王還要管用。
甦白桐讓慧香拿了帖子出去交給凌宵天的人。
再躺回去時,卻沒了睡意,索性起來梳洗一番後帶著慧香去了北邊的廂房。
李師爺剛從屋里出來,見甦白桐過來忙道︰“王妃怎麼過來了?”
凌宵天听到聲音也從屋里出來,蹙眉道︰“有什麼事派人支會一聲便是了,你不要跑來跑去的。”
甦白桐笑的無奈,她現在月份還不重,他就看的這麼緊,這要是到了快生的時候,還不得天天都被他圈在床上?
“沒關系,走走心情也好些。”甦白桐敷衍道。“奇珍樓的大夫還沒來嗎?”
“沒有。”凌宵天搖頭。
“為何突然要請起奇珍樓的大夫了?”甦白桐問。
凌宵天將她迎進屋里,當著凌靜瀟的面也沒有避諱,“本來在業州城那邊找軍醫看過了。可是這幾天在軍營里……又惡化了。”
中間的話凌宵天說的有些含糊,甦白桐臨來時也曾听府里侍衛說起過今天送來的這位于公子是個不消停的,被軍營里的將士折騰的很慘。
進了里屋,凌靜瀟正坐在椅子上看著府里的大夫給于風華瞧傷。
床上的于風華大呼小叫的,“要死要死要死啦……”聲音听上去慘絕人寰。
凌宵天伸手悄悄環了甦白桐的肩,低聲道︰“你不要怕,這人就這樣。”木呆長號。
甦白桐倒是沒有被于風華嚇住,等大夫探視結束道︰“你不能治嗎?”
那大夫平時就是在緋王府當差的,當即拱手道︰“恕在下無能為力,眼下需要錯骨重接,在下不擅長此術。”
凌宵天點頭看向凌靜瀟,“那就等奇珍樓的大夫過來再說吧。”
凌靜瀟也表示同意。正準備站起身離開,忽听床上那人道︰“你是緋王妃?好小的年紀……有十三麼?”
甦白桐對于于風華這個俘虜倒是沒有什麼歧視,“我已過及笄之禮。”
于風華露出驚訝的表情,“你的眼楮生的好美……”
甦白桐不禁語噎。
這家伙的思路太過跳脫,她還真有點跟不上。
凌宵天伸手一攬,將甦白桐帶進了懷里,“十弟,我先帶你嫂子出去了。”
凌靜瀟尷尬道︰“這里交給小弟便是,給六嫂添麻煩了。”
平時凌宵天是個極為好說話的人,可是只要關系到甦白桐,他就會變的很小氣。
于風華看著甦白桐離去的背影嘆道,“雖然你們緋王的眼楮也生的很美,可是卻敵不過緋王妃,你有沒有注意到,她的眼楮清澈的就像泉水……真是少見……”
凌靜瀟手捻佛珠看著床上那人,語氣里暗含著一絲犀利。“你要想多活些日子,就不要對小僧六嫂評頭論足。”
于風華眨眨眼楮,“莫非緋王是個醋壇子?”
屋服侍的三個小廝??掩面,就算是真話,可是也沒有說的這麼直接的,這可是在緋王府里,這人是想要找死麼。
小半個時辰後,奇珍樓的大夫過府來了,先在院里給凌宵天和甦白桐問安,然後進了屋子。
凌宵天負手站在院子里,盯著屋門的眸光顯得有些幽暗。
甦白桐心中暗笑,知道他是因為剛才于風華的話心里不痛快。
上前悄悄把手放在他背在身後的掌內,凌宵天不動聲色的用手握住。
“怎麼?真生氣了?”甦白桐悄聲貼在他的耳邊低語。
“本王像是那麼容易生氣的人麼?”凌宵天說的大義凜然。
“他只不過是無心之語,可是你這臉色卻怎麼像是要殺人似的。”
凌宵天一愣,用空著的手摸了摸自己的臉,“真的那麼差麼?”他記得以前曾听朝中武將說過,在戰場上殺的人多了,自然身上便會帶了戾氣,難以散去。
“是有些嚇人。”甦白桐故意夸大其詞。
凌宵天表情緩和下來,返身將她攬到懷中,“其實我也不知怎麼回事……平時挺能容人的,可是只要一听到別人這麼夸你……我的心里就怪不舒服的。”
甦白桐無聲輕笑,“堂堂緋王爺也有吃醋的時候?”
“為何本王就不能?”凌宵天挑眉反問,“桐桐的好本王都知道,可是卻不喜歡別人也能看到你的好,不然本王就會生氣,就會妒忌!”
“霸道!”甦白桐伸手輕點了一下他的心口。
“本王還有更霸道的時候,你信不信……”凌宵天低頭輕咬她的耳朵,“你應該三個月了吧……我記得府里大夫說過,三個月後可以……”
溫熱的呼吸吹在她的耳畔,有些微癢,甦白桐忍不住縮起身體。
凌宵天就勢將她抱的更緊,“這一次返京,你跟我一起回去吧。”
甦白桐眼楮亮晶晶的,她抬頭將下頜抵在他的胸前,“以什麼名義跟你回去?”
“你只要相信我就好,我定會處理好此事。”凌宵天一字一頓,眼底盡是執著之色,“此生唯一能做我妻子的人,只有你一人。”
若他為王,那她便是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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