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第七節衣冠禽獸
不知是秦曉悅有些分心，還是運氣不好，她最近的研究項目進行得越來越不順了。
這一天下午，秦曉悅被她導師dr.kim叫到了辦公室。
dr.kim撫了撫自己灰白的頭發，嚴肅的眼神透過厚厚的眼鏡片盯著秦曉悅，說道︰“ihavenoticedthatyourprojectisnotgoingwell.isthereanythingwrong?”
秦曉悅一驚，趕緊說︰“sorry.dr.kim,iybesttofinishtheproject.iwillworkharder.”
dr.kim語氣緩和了一些，“jennifer,youaremyfavoritestudent.verysmartandtalented.youwillgetagoodfuture.”
dr.kim邊說邊起身關上了辦公室的門。他並沒有回到辦公桌後面的位子上，而是搬了把椅子坐到了秦曉悅旁邊。
“ifyouhaveanytrouble,pleaseletmeknow.icanhelpyou.”說著說著，他忽然把手放到秦曉悅的腿上。
“jennifer,youknoespecialfeelingaboutyou.don’tyouthinkso?”
秦曉悅一愣，以為自己听錯了，可是教授的手已經開始在自己的腿上來回亂摸，她這才恍然大悟。
“no!”曉悅嚇得一躍而起，向後退了一步。
“叫獸”也站起來，往前跟了一步，抓住了秦曉悅的手，“ifyouacceptswillgoaway.”
“no.no.youhaveafamily,awifeandkids.youcannotdothis.”秦曉悅腦子嗡嗡作響，好像要炸了一般。
不等教授再說話，秦曉悅使勁甩開了他的手，奪門而出。好在教授並沒有追出來。
秦曉悅跑到實驗樓外，手扶著欄桿，眼淚像斷了線的珍珠，不停地掉下。
秦曉悅不知道自己究竟哭了多久，好像眼淚都要哭干了。
在美國學術界，導師對手下學生的前途握有生殺大權，學生何時能畢業，能否拿到好的工作推薦，還有綠卡申請的推薦信，這些都無法繞過自己的導師。如果能遇到一個好導師，就萬事皆順，否則……秦曉悅已經听過許多學生因得罪導師而被整慘的故事。現在的自己，已經不僅僅是要得罪導師的問題了……
她覺得自己好無助，好失敗。
她拿起手機，翻開通訊錄，想要打給楚文，卻想起遠在北京的他應該正在熟睡，即便他知道了，也幫不了什麼，只是害他擔心而已。
忽然通訊錄里閃現出杜明偉的名字。秦曉悅猶豫了一下，還是撥通了電話。
不一會兒，杜明偉就趕到了。
“那個該死的棒子！我進去收拾丫的！”
“別。”秦曉悅拉住了怒氣沖天的杜明偉，低聲說︰“不，不能使用暴力。”
秦曉悅的聲音顯得有氣無力。
杜明偉看著這個可憐的女孩，強壓住怒火，“那咱們換個地方吧，一起想個對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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