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言初趁這個間隙快速傾身上前,以雷霆萬鈞之勢逼到慌了神的李龍面前,輕松卸下他的攻勢,反手一折鉗住雙臂,再一掃腿攻向他的下盤,生生將人摔到幾丈開外;再加他暗中輸入的內力,更讓李龍嘔出好幾口血,倒地不起!
李龍單手扶胸,大口喘氣,雖然早就知道自己的武功不及和言初,卻沒想到,他的武功精進的如此厲害,自己這點功夫在他面前連皮毛算不上,震驚之余,知道今天是逃不過了,頓時面如死灰。
和言初慢慢走到他的面前,定定地看著他,要是不相干的人他早已痛下殺手,根本不會留著他到現在!可是這個人不一樣,這個人是他從小一起玩到大的玩伴,是他當做兄弟一樣的存在,他從來沒有想過他會背叛自己,更不會想到他今時今日會至自己于死地!失望之余又在想可能是自己做人太失敗了吧!
“你走吧,從今以後我不想再看到你,自己找個正經的營生做做,也不要想著跟我爹去造反,你們不會成功的,天下早已一統,百姓安居樂業,過去的一切已經淹沒在歷史的長河中,就算你們造反也改變不了什麼!”和言初平靜道,臉上沒有一絲表情,仿佛在說著別人的故事。
“……”李龍沉默地听著,他沒想到和言初會放了他,在他做了如此傷害他的事之後,李龍不敢置信;但看和言初的樣子又不像是騙他,震驚之余又覺得很是慚愧,臉上青一陣白一陣,最後還是慢慢坐了起來,在和言初的注視下默默離開了。
“和大哥,你怎麼能放他走,你這是放虎歸山!”嚴芷清來到他的身邊不贊成道,人心叵測,就算你今天對他有惻隱之心,他日也不能保證他不會反咬你一口!
“沒事,他不會回來了。”和言初說完徑自離開,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
嚴芷清見苦勸無果,跺了跺腳,只得跟了上去。
而辰這邊仍然和柳雲飛斗得難解難分,一黑一白兩道身影仿佛把天地所有的顏色都吸入其中,強大的氣場惹得天地也為之變色!
和言初本想上去幫忙,卻在這時從旁邊突然竄出幾道黑影,將他們團團圍住。
和言初一驚,立即往外退了開來,以為是柳雲飛埋伏在暗處的手下,卻不想他們竟是宮月身邊的影衛,轉念一想,難道是宮月出了什麼意外?不然他們怎麼會出現在這里!
關心則亂,當下也顧不得許多,上前拉住一人,劈頭蓋臉就問道:“你們怎麼來了,皇上呢?你們沒有好好保護皇上嗎?”焦急的情緒溢于言表。
“……”影衛見抓著自己的人是他們主子曾經的〞qing ren〞,眼神閃了閃,握著劍柄的手緊了又松,這個人已經不是原來的他了,據他們收集的情報,這個人不但跟他們不是一路人,還有可能是他們如今最大的敵人!所以影衛不得不小心應對!
“怎麼不說話?小月到底怎麼了,你不要嚇我!”和言初是真的急了,如今情勢危急,他又不在宮月身邊,宮月現在的處境要多危險有多危險!根本沒想到以他現在的身份有什麼立場來問宮月的情況,別說影衛此時對他橫眉冷對,就算對他拔劍相向,他也只有承受的份!
正當和言初軟的不行要來硬的時,出乎意料的,一直跟柳雲飛纏斗的辰,突然甩出一句“告訴他皇上的情況,我現在分身不暇,只有他能保護皇上了!”
和言初沒想到事到如今辰還願意相信他,感動之余,又為即將見到小月而興奮與忐忑。
興奮的是他們分開這麼久,終于要見到對方了,小月的一顰一笑,愛恨嗔痴,都深深的刻在他的心里;忐忑的是今時今日自己又該如何面對他,雖然這一切並不是自己的錯,但畢竟那個造反的人是他的親爹,就算自己想置身事外,恐怕也做不到!
正當他這邊為自己的境況發愁時,那邊百忙之中的辰存心不讓他好過,見他急匆匆地要跟影衛離開,立即大喊道:“和言初,雖然我把皇上交給了你,但你可別想做對不起他的事,要是皇上少了一根汗毛,我們這些暗衛就算追你到天涯海角,也勢必會將你碎尸萬段!”
“呃……”和言初听了驚得一個踉蹌,心里嘀咕,沒想到他還有這一招,本來就近鄉情怯的人更覺得腿比千斤重!
經過一直觀察這邊動靜的嚴芷清身邊時,看了看她懷里抱著的和星寶,和言初道:“此去路途遙遠,危險重重,小嚴你就不要跟去了,找個地方安頓下來,照顧好小寶,我辦完事會來找你的。”
“不……”嚴芷清剛想拒絕,但看懷里稚嫩的和星寶正用懵懂無知的眼神看著他,一時又有些不忍心,如今的確如和言初所言,自己留下來才是正確的,他們是去赴陷並不是去游玩,自己跟去不但幫不上他們的忙,反而會給他們拖後腿!
咬著嘴唇想了想,雖然舍不得和言初一個人離開,但嚴芷清還是道:“嗯,我听和大哥的,你一定要安安全全地回來,我和小寶會在這里一直等你的!”說著眼里滿含不舍,仿佛目送遠行丈夫的妻子,希望他早日歸來。
和言初知道她在想什麼,但他這輩子注定是要負她了,看了看她便頭也不回地上馬與影衛疾馳而去!
而辰這邊與留下的影衛一同解決了柳雲飛後,按照宮月的指示,也一路向北與和言初反方向去守衛皇城自不必說。
再看宮月這邊,從接到影衛的報告便快馬加鞭的往京城趕去,為怕反賊設下埋伏,他們沒有走原來的路,雖然那是離京城最近的路,但要途徑金陵,那是他們的老窩,宮月不會傻到羊入虎口的!
所以他們此時正在金陵的比鄰縣朝陽縣,準備取道宣武,再經天津然後直撲京城,登上金鑾殿主持大局!
而閔江離朝陽最近也有四十公里,他們一路行來,趕了整整兩天兩夜的路,人疲馬乏,最後宮月下令在這個不大的縣城里休息補給。
趕了那麼遠的路,就算人受得了,馬也受不了,宮月想著雖然自己不在京城,但他親臨閔江之前已經對京城做了周密部署,就怕自己不在有個萬一,如今以大將軍樊釗和太師東方欹一文一武的才能,必不會讓叛賊討到什麼好處!
反之自己的處境卻不容樂觀,這一路行來,即使自己走的都是些了無人煙偏僻的小路,但跟著自己的那幫人猶如獵狗一樣,嗅著氣味而來死死的咬著自己;這兩天跟他們交手數次,他帶來的影衛已經折了幾個,這樣下去可不是辦法,宮月心里計較著。
“來人!”宮月此時正坐在朝陽縣一間簡陋的客棧里,手下為他點了些吃食,他此時根本沒心思吃,心里有了想法,便立即叫人進來吩咐。
“是,主子!”話音剛落守在外面的影衛便立即推門而入。
“傳令潘王吳桂,著他即刻帶兵前來,與我們會合,一同向北討伐反賊!”宮月下令到。
“……是,”影衛听他命令剛想說是,但想了想覺得不妥,大著膽子道:“主子,潘王是鎮守四方的王爺,而且跟我們並不是一條心,其手下兵士皆是其親信,命他帶兵前來,屬下怕萬一他有什麼歪心,到時怕是趕走了狼又來了虎,京城危矣!”
宮月听了他的話詫異地抬頭看了他兩眼,心里在想是誰如此大膽,居然敢質疑他的命令?待看清楚來人是誰時,才了然一笑。
原來此人不是別人,正是一直陪著他們出京的影衛夜,也是,能接近他身邊的,自然是親信中的親信。
“你很聰明,也很負責任,敢于對別人的決定提出疑問,我很佩服!”宮月贊賞道,明亮的眼中滿是欣賞,頓了頓又道:“你說的對,這時候調回吳桂,的確不是好主意;但你不覺得趁這次機會讓他們狗咬狗,更大快人心嗎?”宮月一掃幾日來的頹廢,雙眼放光,仿佛已經看到那幫反賊的末日,龍心大悅!
夜听的一震,暗道自己怎麼沒想到,果然皇上就是皇上,天子的威嚴不是他們這些凡夫俗子能覬覦的!
夜這樣想著,不由自主冒了一臉冷汗,他之前一直被派在外面執行任務,並沒有到天子近前服侍,以前一直是他們影衛的頭頭辰在伺候;如今見皇上這臨危不亂的氣勢,以後勢必是一代明君!夜很慶幸皇上沒跟他計較,否則以他剛才冒失的插嘴,惹到了皇上,他絕對不會有好果子吃!
“主子英明,屬下這就去辦!”夜打了個冷顫,連忙去傳令去了。
宮月滿意的看著他離開,剛端起桌上的茶水潤了潤喉,便見有人來報:“主子,接到消息,和言初正帶著兩個人往這邊趕 來,不知道有什麼目的,而且這兩個人還是我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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