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大哥......”“哼!”兩聲完全不同情緒不同意味的聲音響起,和言初沒法,連忙對嚴芷清說了句“乖,听話,好好休息。”便過來拉著別扭的宮月往角落而去。
“放開!”宮月怒,以一種嫌惡之極的眼神瞪著他。
“小月,你明知道我的心里只有你的,你別那麼生氣,我不是故意那樣的!”和言初彎著腰謙卑的解釋,嚴芷清在他的心里只是一個不諳世事的小妹妹而已,況且她才十六歲,而他已經二十六,整整大了十歲,他對她怎麼可能有意思。
“哼!你怎麼樣與我何干?別拉拉扯扯的!”宮月仍不給他好臉色,雖然知道和言初確實是全心全意的愛自己,但他就是忍不住,看到那樣的畫面覺得很刺眼,莫名的生氣。
“小月!”和言初不管不顧,撲上去抱住宮月,死皮賴臉。
“放開!被人看見,成何體統......”
而此時緊隨其後躲在暗處的嚴芷清震驚地捂住嘴,隨即眼淚悄悄地滑了下來。她從沒想過和言初早已有所愛,而且那個人還是當今九五之尊可望而不可即的皇上,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手握天下百姓命脈。而自己算什麼,一個手無縛雞之力,家破人亡無家可歸的可憐蟲而已,嚴芷清瘦弱不堪風雨的身子緩緩滑落。
“哎,小嚴,你在這干什麼?”藍素安頓好她那些受傷的姐妹,本想問莊主接下來落腳之處,沒想到卻看見從剛剛便不知蹤影的嚴芷清在頹檐廢壁下瑟縮。
“沒......沒什麼......”嚴芷清見著來人,嚇了一跳,怕被藍素發現自己現在的樣子,連忙抹了兩把淚,向旁邊跑去。
“哎,小嚴?”藍素想叫,卻看見和言初和宮月相攜向這邊走來,而宮月臉上可疑的兩抹紅暈,藍素奇怪,但很快拋諸腦後,向兩人跑去。
命令安排住在如今最安全之地皇宮的和言初向嚴芷清跑去的方向看去,問道︰“她怎麼了,怎麼跑那麼快?”
“不知道,剛剛看她似乎哭過了,不知道是因為什麼?”藍素實話回答,有宮月在這里,藍素還是不敢造次的,一震懾于他的身份,另外她不敢亂惹這個人。
和言初听罷,看了看面無表情的宮月,無奈的嘆息,兩個人之間,他是寧願傷了嚴芷清也不會讓宮月有任何委屈的。
當下便領著各自的手下向皇宮進發。
流桑邊陲一個不起眼的小莊園內,一灰衣年輕男子兀自坐在不大但明亮雅致的大廳內,細細地品著茶,眼楮微微的眯起,滿滿的深沉。
僕人一聲通報,之前那場戰役的主角高要灰頭土臉地捂著包扎好的手臂走了進來,見著男子,頹喪地低著頭,站在一邊一副任憑處置的模樣。
坐在椅子上的男子見他這樣,眼神閃了閃,沒有說話,繼續喝著茶。半晌,才放下空了的杯子,面無表情地道︰“我早就說過你太急躁了,急功好利只會讓你事倍功半,是不是這次遇到對手了?”
“哼!我本來有十二分的把握解決那小丫頭的,要不是半路殺出個程咬金,我怎麼會輸!”高要仍然嘴硬,就算自己敗的一塌糊涂,也改不了他自負高傲的性子。
“程咬金?誰?”宮焱已經從手下的報告中得知嚴家還有個棘手的丫頭未除,而且有武功高強的人從中阻攔,很難下手。
“這小丫頭本事很高,連堂堂流桑的皇上宮月都出面了,而且還有個身份不明的人和他形影不離,看樣子這件事不好解決啊,而且......宮月可能已經知道了我們的計劃!”高要不說秘密是他說漏嘴的,只一味的把事情推給嚴芷清。
“奧?是嗎?”宮焱沉思,隨即哼笑道︰“知道也好,我們遲早有一天會見面的,早知道晚知道都一樣,他只有退位卷鋪蓋走人的分!”
“那我們接下來怎麼辦?”高要一改來時頹喪的樣子,立即精神抖擻起來。
“怎麼辦?哼!”宮嚴冷哼,手指捏的嘎嘎作響,眼楮眯成一條線,預示著殘酷斗爭的到來。
弦月當空,羅星點點,外面的空氣靜謐寂寥,更突顯出今晚的月色分外明亮。
此時的御花園中寂靜無人,遠遠的還能听見鳥獸鶯蟲的鳴叫聲,白日里爭芳斗艷的奇花異草也已遵循自然的法則沉入了夢鄉,沒有了齊相爭放,卻帶來另一種寧靜的祥和。
嚴芷清攏了攏隨身披著的粉色外衣,立于園中,遠遠地遙望著天空懸掛的月亮,仿佛一下子長大的她,想著自己在天國彼岸的親人們。
她仿佛看見昔日嚴肅但極其寵愛她的父親在向她微笑,父親雖不是十分英俊,但卻是她心中最偉大最崇拜的人,沒有人能替代她的位置。
還有娘親,一樣疼她愛她,而且娘親還是滁州城內有名的大美人呢。記得娘親常常會摟著自己,給自己唱歌,哄自己入眠,有時還會壞心的和自己比美,惹得嚴芷清常常哇哇大叫的叫著︰“我美,我美,我最美......”
還有弟弟妹妹,常常圍著她追逐嬉戲的可愛弟弟妹妹們,想起他們不諳世事,面對眼前的危險不知躲閃只有恐懼的樣子,嚴芷清的眼淚悄悄的滑落,在銀亮的月光下,凝結成一顆顆淒美的珍珠,訴說著主人的悲哀。
想起自己自家里出事以來不會面對只會逃避的態度,感到深深的自責。“啪啪”兩聲,嚴芷清舉起雙手,毫不猶豫地扇了自己兩個耳光,鮮血順著小巧的下巴滑落,宛如她此時的心情,淒慘,難過。
而佔據她整個心房的那個男人,卻不是自己最終的避風港灣,自己所做的一切,撒嬌,依賴,耍小性子都是那麼的可悲。
但她不怪他,他是那麼的溫柔,英勇,見義勇為,她為遇到這樣的他而感到高興,他就像神話故事中救人于水火的救世神,接受世人的膜拜,供奉,而自己也是其中之一。
這樣的男人也只有同樣和他一樣傳神的人才能配得上他,而那麼年輕就通過自己的努力成為一國之君的宮月無疑是當之無愧的。
嚴芷清想著想著,卻沒來由的聞到一股不同尋常的異香,這種香不似眼前濃郁花卉的芬芳,而是一種香囊中會配的香味,嚴芷清覺得有人,待要探究時,卻已陷入了黑暗,失去意識前,她听到一陣兵刃交接的聲音傳來,她知道自己被人盯上了,想逃脫卻已是來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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