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哦,報官是不行的,驚動了官府反而會打草驚蛇,讓敵人有所警惕,到時要查出真相就更難了。況且官府已經涉入了此事,只不過上方無人督促,那些吃軟飯的官差也只是象征性的查查便立了案,現在再去報官就更沒用了。不過,芷清你放心,和大哥既然答應了還你一個公道,就一定會做到,你不要太擔心。”
“可是,我也是嚴家的一員,我要為嚴家出一份力,怎麼能看著那伙賊人逍遙法外而在這里苟且偷生?”嚴芷清見和言初仍然像小孩子一樣保護著自己,便忍不住抗議,同時感到更深的難過。
和言初見她嘟著嘴一副受盡委屈的模樣著實深深地嘆了口氣︰“唉,好了,好了,你放心,到時候我會給你一個為父母親人報仇的機會。但你現在要好好听話,不能節外生枝,如果連你也出事的話,那我也會覺得對不起嚴家上上下下的,乖,听話!”
“恩,和大哥說話可要算話。”嚴芷清這才勉勉強強地答應。
“放心,莊主一向是個為正義兩肋插刀的人,答應人的事從來不會食言。”經過她這麼一鬧,氣氛似乎活躍了一些,不再像剛才那麼的沉悶,彩綾也加入了兩人的談話,不忘為自家莊主說好話。
“對了,彩綾,我讓你們去查的事怎麼樣了?有什麼發現沒有?”看著彩綾,和言初才想起交代她的任務,連續幾天的勘察奔波,害的和言初都忘了有這回事。
“查倒查到了一些,只是只知道嚴家一案是一伙最近很猖獗的江洋大盜所為,那晚燒殺搶掠之後便從此銷聲匿跡,好像人間蒸發了一樣,我們循著蹤跡跟到閩江一帶便消失了。”
“閩江?”和言初沉思,閩江他是熟悉的,當年宮月還是皇子的時候,閩江便發生過暴動,在宮月的計謀下,逼迫當時的明元皇不得不派遣自己最心愛但卻聲威漸下的三皇子去鎮壓,而三皇子至此也就再也沒回來了。而且閩江的南邊可就是邊境了,那里可不是個尋常的地方。
“恩,還有,我們打探到這伙盜賊好像和當時經常出入嚴家的神秘人有關,嚴家滅門之後,這個神秘人就再也沒有露過面,我猜測這一切都是有預謀的,而且是預謀已久。”彩綾細細分析道,從小就接受嚴格訓練的她也從中聞到了不尋常的味道。
“神秘人?嚴大哥,難道就是我之前說過的那個人嗎?”嚴芷清自從發誓要為嚴家報仇後,就積極地搜尋對案件有利的信息,她也要為嚴家出一份力!
“看樣子你們所說的確實是同一個人,而這個人就是這件驚天動地的案件的主線人,一切都在他們的計劃中!”和言初無奈地嘆息,為嚴家幾十口亡靈嘆息,也為嚴芷清能堅強地面對事實,挑起為嚴家報仇的重擔而感到欣慰。
“為什麼?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做?我們嚴家從來是本分做生意,從沒有干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他們為什麼要這麼殘忍?”嚴芷清現在只想吶喊,她不要什麼理智,她只想大聲喊叫來發泄心中的憤懣。
“噓,小聲點,隔牆有耳!”坐在其旁邊的藍素見她失控連忙制止。雖然她已把逍遙山莊大部精銳調來隨身保護,但不代表這里就很安全,他們目前並不知道敵人的虛實,為安全起見還是小心為妙!
“唉,樹大招風,怪就怪在你們嚴家有太多的經濟後盾,為達到他們不可告人的目的提供財源,等等......財源?”和言初眯起眼,修長有力的指尖摩挲光滑的杯沿,為了這些財源,他們千方百計的設計,甚至殺人滅口,難道不應該想的更遠一點嗎?比如勾結番邦,招兵買馬?想到這里,和言初的眼楮越眯越長,眼里閃過狠厲的精光。
“好了,今天就到這,我還有事先走了,出現情況立即聯系我,萬事小心。”和言初說著便站了起來,拉開房門,借著天色的掩護,飛奔而去。
而在流桑的另一角,一個不為人知緊靠南方邊陲的秘密基地,陰謀正緩緩向這個天下逼近。
“那批東西出手了嗎?”說話的是一個年約十八相貌英俊倜儻的少年人,少年坐于四周皆是巨石壘砌而成的石室內,光滑精致的太師椅上鋪著難得一見的白虎毛皮,加上坐于其上的男人那英氣逼人霸氣十足的氣勢,給人一種傲視天下的錯覺。
而此人便是與年齡完全不相符及其老成野心十足的前朝八皇子,當今皇上的八弟宮焱。宮焱覬覦皇位由來已久,當初由于年齡尚小又不得明元皇的喜愛,手中無權無勢,以致那掙破頭顱的皇帝寶座被宮月捷足先登了,但也因此撿回了一條性命。
但身性自傲野心磅礡的他怎麼會放棄自認屬于自己的東西!當時宮月留他一條性命便是天大的錯誤,他怎麼會甘心居于別人之下,而且還這麼淒慘?和宮月同樣經營多年的他,遲早會揮師北上,直攻燕京,到時做這個天下的主人便指日可待了!
宮焱想著嘴角露出不可察覺的邪笑,噬血的邪笑。
“出手了,那批寶物被我分別賣給寧國,越國,齊國了,我覺得這樣比較安全些,而且他們給的價碼都是相當高的。”說話的是宮焱的手下兼合伙人高要,這里是他們的秘密基地也是高要的老巢“無垠洞”。
這地方看似不起眼的山洞,峭壁石塊和其他高山無異,其實里面暗藏著各種各樣的機關和石陣,一旦有人誤闖無垠洞,便沒有一個能活著出來的。
另外,寧國,越國,齊國是流桑周邊的國家,分別與其接壤,當然這個世界上並不是只有流桑一個國家存在。
“恩,你辦的很好,這樣我們就能有更充足的糧餉和軍隊了,離我們成功之日又更近了一步!”宮焱似乎已經看到那金光燦爛的寶座再向他招手。
“恭賀主上,主上一定會馬到成功,取而代之!”為人機警,見風使舵的高要連忙拍宮焱的馬屁。
“恭賀就免了,可別高興的太早了,辦大事最忌諱的就是急功好利,以後可注意了,別讓我說同樣的話!”宮焱這個人雖然自負,野心巨大,但他還是知道什麼事該做,什麼事不該做。
“是,是,屬下一定謹記在心!”
“另外和這件事有關的人是不是都處理妥當了,我不希望這件事被第三個人知道,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是,明白!”高要思忖,看來自己要親自會會那個屢次從他眼皮底下逃走的嚴家大小姐了!高要露出猙獰的表情。
“滾下去!”
御書房內宮月依舊批閱奏章批得很晚,守在外面的小太監見自家主子仍餓著肚子不願出來用膳,便抖著膽子再次提醒宮月,這不,話還沒說完便被轟了下去。
這樣的日子已經持續了三天,宮月不僅晚膳不出來用,就連早膳,午膳都只是草草結束,這些天的脾氣更是前所未有的火爆,宮女太監都被他趕得遠遠的,甚至有時還能听見杯盞碎裂的聲音,听的小太監們個個膽戰心驚,每次到用膳的時間,都你推我搡的,不敢當出頭鳥。
再看碩大的御書房內,宮月那里是在批什麼奏折,一張折子能看一個時辰,眼楮直直地盯著前方,仿佛想把它盯出個洞!
半天才回過神來,看看仍然小山似地奏折,揉了揉脹痛的眉心,隨手拿了一本,看不到兩眼便被他憤怒地扔到拐角。
細看那奏章封面,佔據整張面積烙金大字赫然寫著“閩江”二字。
和言初溜進來時看見的便是那可憐的奏章再被主人無情地拋棄後,在玉砌地板上轉了兩轉頹然倒下,看著那封面,若有所思。
“來人!”宮月此時已經放下朱筆,不耐煩地將那些煩人的奏折朝旁邊揮了揮,見進來兩個小太監,無力地擺了擺手,“將這些全給朕送到太師府去!”便頭也不回的向寢宮走去。
他卻不知道那一向冷清的寢宮內令他朝思暮想的人早已在等著他。
“誰?”宮月拖著疲憊的身軀踏進彥晝宮,剛想寬衣,便嗅到一股不屬于他的氣息,隨即警惕起來。
“小月,你的警戒心越來越差了,我從御書房一直跟著你到這,你才發現,以前的你可是從來不允許這樣的事發生的。”
宮月只覺得眼前一黑,那個大大咧咧敢直呼皇帝名諱的人已經坐于桌前。悠哉地喝起茶來。宮月頓時喜上眉梢,多日的煩悶一掃而空,但隨即又陰冷下去。
“哼!怎麼,在外邊快活夠了,想到來這挖苦我了?”宮月冷哼,怪不得自己開始沒發現來人是誰,滿屋子的脂粉氣,不知道這廝又在哪鬼混,害自己空等了那麼些天,想想就來氣,口氣自然也好不到哪去。
“哪能呢?我愛你還來不及怎麼會挖苦你?”和言初說著便往宮月身上粘去。
“滾遠點,先把你身上的臭氣弄掉,燻死了!”宮月對出現在某人身上的不正常氣味深惡痛絕,剛見面的喜悅也折掉了大半,心里更是無比的郁悶煩躁。越過仍優哉游哉鳳眼邪瞍的和言初,徑自步入寢宮後方的浴房,將門關得死緊!
宮月每天沐浴之水皆是引自宏偉廣大的宮外的溫泉,那溫泉終年滾燙溫潤,氤氳繚繞,就連冬天也不會冷卻結冰,是宮月對這個宮中僅有的好感之一。
浴池被宮月命人打造成了蓮花的形狀,命名蓮花湯,宛如他的人一樣清新素潔,高清淡雅。
緩緩退下繡有五爪巨龍圖案的明黃黃袍,摘下瓖有帝珠的龍冠,身下便知剩下絲質雪白的褻衣褻褲,如墨的發絲緊緊地貼在寬闊厚實的背脊,雪白的肌膚在水汽的蒸騰下犯上誘人的粉紅,立于池邊,儼然一副濁世佳公子沐浴圖。
整個浴池周圍沒有第二個人,多年來養成的習慣,自己的身體總是難以忍受暴露在別人的目光下,即使是內侍宮女也不行。所以宮月每天的沐浴更衣都是自己親自動手。
“嘩。”眨眼的功夫,宮月已經退下褻衣坐于水中,調皮的水珠在白皙粉嫩的肌膚上翻滾滑落,從嫣紅的臉頰滑至性感的喉結,再從喉結跌落至鎖骨,胸膛,經過那兩點粉嫩的嫣紅時仿佛也被吸引了般,水珠調皮地打了個圈,將那兩點灩紅滋潤的更加水亮誘人,才依依不舍的滑至小腹,沒入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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